房间里的床头灯一直没有熄灭，借着这份光亮，项阳把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个真切、清楚。
比如甄依伊已经熟透了的脸蛋，再比如...嘻嘻。
项阳忽然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是个圣人，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打游戏以外，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自己。
但是圣人这两个字里，也有一个字是人，也就难逃一个“欲”字。
扑通一下，项阳躺倒在了甄依伊的身边。
“别谢谢了，干活了。”他捏了一下甄依伊的脸。
“...干什么活呀？”甄依伊侧过身，抱着项阳的手臂往怀抱里夹，嘴巴上却在装傻充楞。
项阳平淡的跟一脸无辜的甄依伊对视了一阵——
“果然还是解开比较好一点。”
他作势起身，好似想要重新夺回主动权，却被甄依伊用上半身给压住，动弹不得。
“我会帮你的啦...”她趴在项阳的胸口，都挤压的变了形。
“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先说，我考虑一下。”项阳注意到了她往下扫着，羞涩中又颇有些好奇的目光，大抵猜到了她是想问些什么。
“你之前，跟我亲亲的时候...为什么都，都不会这样啊...”
一说完，甄依伊就赶忙收回目光，把头埋在了项阳的肩膀里。
“因为我之前会想别的女孩子，比如叶芷心。”——实话当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
尤其是，在如此的氛围下，跟另外一个全心全意挂在你身上的女孩子说这种事，那是会被刀掉的吧？
“没到我的点。”
这倒也不能算是谎话，在今天之前，甄依伊还做不到那个把其他人从他脑海里赶出去的点。
“哼！”甄依伊倒是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怪声怪气的哼哼鼻子，挑着项阳身上最软的肉又是掐又是捏的。
“你的点还真高啊~有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呢~”阴阳怪气甄依伊也有一手的。
“是啊，我希望你反省一下自己。”
“...我还要反省？”
这还真是新鲜，甄依伊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由，意思是你有经验还怪起我来了？
“不然呢？怪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呢？”
“...好土。”
甄依伊没忍住吐槽了一下，项阳这个比喜欢玩烂梗就算了，还喜欢在一些很特殊的时候说一些很破坏气氛的话。
他本人倒是笑的挺开心的，看来对自己的土味情话水平还是挺满意的。
笑的够了，项阳忽然又换上了一副认真的面孔。
“我也问你个事。”
“...你说。”甄依伊有些懵，怎么感觉我们两今天搁着玩真心话来了呢？一点都不对劲啊。
“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指的是，甄依伊主动把自己送上门，再一手把选择权交给他这件事。
这是甄依伊第一次摆脱了他的“控制”，偏离到了预想轨道之外，结果第一次就这么“惊喜”，项阳不免得有些好奇——
好吧，他其实就是还没有放弃掉把所有都掰回所谓“正轨”上的想法。
在甄依伊把选择权交给他，轻轻一吻的时候，他的脑子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如果甄依伊的说法不能让他接受，那今天晚上他说什么也不会碰甄依伊一下的，就算是她主动坐上来，清醒了的项阳也能给她推开。
听到这个问题的甄依伊立马就知道了项阳问的是什么，她下意识的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可在瞧了一眼项阳认真地模样之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啊...你今天让我很开心啊。”
“你又帮我做饭，又为我去找叶芷心，来接我下班，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很疼我...”
“还陪我胡闹，逛大街，坐在长椅上聊天...明明你那么讨厌外边的，讨厌人多的地方的，可是你还是一直陪着我。”
“还有还有。”甄依伊终于如愿以偿的摸到了项阳脑袋上的短发，一路向下，又拂过了被一起清理干净，没有了胡须的脸。
“还为我把头发给剪了...你其实挺在意你的长发的吧？毕竟是她喜欢的嘛...”
“哼！谁让我来的太晚了呢。”
说着说着，甄依伊又闹起了别扭，还顺带callback了一下项阳的土味情话。
“...现在不在意了。”项阳沉淀了一下，平静的回答道。
“你看，你又在哄我开心了。”
“不是哄。”
“哎呀，没差啦...”甄依伊嘟嘟嘴，颇为不满的说道。
可接着，她又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我真的很开心啊...可是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也想让你开心啊。”
“但是我好笨，就算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懵懵懂懂的...都怪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复杂啊？”
“怪我怪我。”项阳很顺从的接了她的话，毕竟甄依伊说的没错，他确实很复杂。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甄依伊却白了他一眼，项阳只能无奈的笑笑。
“所以我就想啊，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呢？”
“结果就...就变成这样了。”
甄依伊把头撇开，留给项阳一个红霞密布的侧脸，也算是告诉项阳自己说完了。
“...你觉得，做这种事我就会开心了？”
“我这么漂亮，肯定会的吧...”甄依伊嘟囔着，上下扫视了自己一眼，确实，漂亮坏了。
“等等...”她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什么意思？你要是说不开心，或者对我没感觉什么的，我杀了你哦！”
“...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开心咯？”
“开心。”项阳说了半句违心话，开心嘛，办事的时候肯定是开心愉悦的，可办完之后呢？
两人之间是空中楼阁，没有着太多感情的支撑...甄依伊怎么样不知道，可项阳觉得，至少自己办完之后，估计是不会有太多满足安逸的情绪的。
但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去拒绝甄依伊对他的心意了不是吗？
“那...还要吗？”甄依伊眨了几下眼睛，说出了心里话，她倒是能把害羞的情绪都扔到了一边。
“...要。”
“嘻嘻，我就知道，我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嘛。”
甄依伊先是抬手，在项阳胸膛上画了几个圈圈，之后，她又用套着白丝的足蹭了一下项阳的小腿。
“这两个...你喜欢哪一种？”
“小孩子才做选择...懂吧？”
“你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