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胖老板一把拽住，想走都走不。
我说：“你松手，珍珠我不卖了。”
“价格好说，您开个价。”
我说：“你这人太不实在，我不喜欢你。”
胖老板依旧不撒手：“您喜不喜欢我没关系，喜欢人民币就行，得，我就冒险陪本给你一个实在价。”
“多少？”
胖老板咬着牙说：“八万八千八百八百八！”
我拍掉胖老板的手，把夜明珠装进裤兜往外走。
“外走啊小爷，你要多少？我再加一万！真的不能再加了！加两万！给你十五万！”
刘累也扯扯我：“十五万了！”转对对胖老板说：“你再加点！”
胖老板一脸苦相：“真的不能再加了，翁老师估价一个巴掌五万，我都开了十五万了！纯粹是我个人喜欢这颗珍珠，想买下来做个项链送给我的初恋。”
我说：“你多大了还初恋？”
胖老板说：“年龄不重要永远少年心，痴痴追初恋至今仍单身。”
小婳悄悄说：“好感人啊。”
胖老板说：“我初恋的她不爱钱不爱金银，就是喜欢天然珍珠，明天就是她二十八岁生日。祝公子的这颗珍珠我一见如故，直觉百分之百她肯定特别特别喜欢，所以不论花多少钱我也一定要买下来，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顺便进行第十七次表白。我相信有颗灵珠佑护，这一次表白她一定能够接受，请祝公子一定成全我。”
小婳在耳朵边说：“卖给他！卖给他！”
我心动摇了。
正在这时，胖老板手机响了，道声不好意思转到桌边接电话：“儿子我不能接你了，正在谈重要的事，打你妈电话吧。”
刘累第一个炸了：“还初恋？都他M有儿子了！”
小婳很惊异：“这人讲的这么真诚，怎么没一句实话呀。”
胖老板一本正经说：“离了，我净身出户，儿子归前妻，我现在百分之百单身，初恋也百分之百是真的。”
我说：“你信你鬼话才怪！翁老师伸出一巴掌估价是五十万吧？你凭良心说实话，再说假话一辈子发不了财。”
胖老板愣一下，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说：“哎哟，真被说对了，翁老师估价是五十万，可是我收价不能也五十万吧，多少总得有个赚头吧？”
我没想到自己真蒙对了，更没想到胖老板这么黑。
小婳说：“翁老师估价五十万，他竟然敢说五千！太黑了，从头到脚比墨水还黑！”
刘累说：“一颗珍珠你赚十万八万还不够，你到底想赚多少？”
胖老板说：“至少要有百分之三十毛利吧。”
我说：“那你也该开三十五万啊？”
胖老板忽然又神秘起来，先把门关严了，有意压低声说：“正常情况下底线是三十五，可是你们这珠子不正常啊。”
“哪里不正常了？”
胖老板诡密地笑了：“你这颗珍珠有发票吗？朋友送的？什么朋友能送你这么贵重的珍珠？你们今年多大了？敢好好说说这颗珠子的来历吗？”
我怒了：“你怀疑我这珍珠是偷的？”
胖老板忙摆手：“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放心，我不会报警更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做生意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但是说实话，你们这种来历不清不楚的东西，行内收购价顶多三折，所以我给你开十五万绝对良心价！”
我被气笑了：“留着你的良心吧，你就是给五十万我都不卖给你！刘累我们走了。”
胖老板又扯住我：“天地良心对天发誓，翁老师的的确确估价五十万！”
我说：“翁老师可是真是签宝专家，但他有一点真没看出来。”
“什么没看出来？”
我过去把百页窗窗帘全拉下，屋里一下暗下来。我自言自语：“还不够黑。”
胖老板莫名其妙：“你要这么黑干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夜明珠单手举起来。
虽然没有完全黑暗，但是在半灰暗室中，三个人能清楚地看见我手指间的夜明珠散发出柔柔的光线，形成半米直径的朦胧光晕。
“哇！夜明珠！”刘累失声叫。
胖老板完全看呆了。
小婳对刘累说：“在地道黑暗里它更光亮呢。”
我用手把珍珠包住，过去把窗帘拉开，问：“翁老师如果看见它会发光，又会估值多少呢？”
胖老板两手抱住我胳膊：“五十万！我出五十万买下！现金转帐都可以，真金白银交付两讫！”
刘累紧张兴奋地望向我。
我说：“你真的净身出户？明天真的是你初恋生日？你真的要向初恋表白？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实话我可以考虑。”
胖老板眼睛盯着我握住的夜明珠，额头沁出细汗，咽口口水说：“真的净身出户，明天真的是她的生日，我真的要向她表白。”
我遗憾地摇摇头：“你怎么就不能说一句实话呢。”说完把夜明珠重新装进裤兜。
胖老板急了：“我刚才三句全是实话！”
小婳说：“他可能说的是真的呢，就这三句。”
我二话没说，直接走到老板桌前，将老板桌上一个实木相框翻过来，相框里的照片上三个人幸福地相偎在一起，从左到右分别是：胖老板、脸型眉眼九成九像胖老板的胖小子，一位短发披纱巾的美女。
我刚才拉窗帘时，无意中发现的真相。
胖老板张嘴正想解释，我伸手说：“打住！千万别说离了婚感情还在，那样的话你应该去追前妻而不是找初恋表白。”
小婳说：“太恶心了！”
我拉开门大步走出去。
胖老板从店内一直追到店外：“我承认所有都是虚的，只是赚钱才是真的，我给你开的绝对是全城最高价！你再好好想想……”
我刘累都走出十几米了，胖老板还站在店门口喊：“改主意想出手了一定第一个联系我！你口袋里有我名片！”
我从口袋里抽出名片，轻轻弹进道边垃圾箱里。
走出老远刘累问：“夜明珠哪来的？有这么好的宝贝也不说一声。”
我说：“青龙送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值钱。”
小婳说：“这样的珠子青龙有好多呢。”
刘累一下心痒难捺：“什么时候再去青龙潭？我们一块儿去！”
小婳笑：“你想去青龙家偷珠子吧？”
刘累说：“我刘累能做那么小人的事么，我就想和青龙商量一下，它有那么多珠子别浪费，可以效益流通起来，我可以帮它拿珠子到市面上交易，换了钱可以把它的龙窝好好地装修，还可以娶个龙女什么的，我呢只不过要一个小小的合理的提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