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刚刚洒向大地,蜥蜴就忍不住爬上了岩石,在阳光和煦的日子里,静静的躺着。
远远的广阔着,金黄色的草原风云万倾,天空的白云悠然拂过,几颗墨绿色的松树星罗棋布。
像这样的日子里,躺下来,小憩一下,应该会很惬意吧。
突然一只小白脚踩了他一下,脚的主人迅速遁入了草地,失去了踪影。蜥蜴在原地挣扎着。
突然又一条狼的前足,将蜥蜴踩个的稀巴烂,紧随其后,一群白狼也遁入了草地。
我叫百丽尔,今天打猎的时候遭到了追杀,其他猎人看上了我身上的肉。我向后望了一眼,他们就是草原群猎——荒原狼。
这些狼身体比一般的狼要大两圈,一个个都皱着鼻子,呲着牙,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我,吓得我背后发冷,加快了步伐。
白狼的喘息声已经近在咫尺,我可不想被无情的撕碎。
前面正好有一棵松树,于是我一个轻盈的步伐,跳上了松树。而他们就在下面围着我绕圈,白狼果然不会爬树,我算暂时逃过了一劫。
白狼是出了名的猎手,它们的身体结构就是为猎杀而生,带弯钩的利爪,矫健的身躯,白的发亮的牙齿,还有一双犀利的眼睛。
一群先别说,一只我都打不过,如果不逃跑,就会被撕碎。
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无聊时,就用一两个松球,挑逗它们一下。它们也很聪明,完全不吃这一套,很快就在树荫下打起了盹,对于松果的击打毫不在意,如果这时我试图逃走,会被立刻撕碎的。
我们就这样,彼此相互挑战的极限,一场生死之争,正在无声的上演着。
艳阳高照
木屑徐徐的落下,一条白狼打了一个喷嚏,其他狼跟着竖了竖耳朵。我用尾尖将树枝削尖,好在不备的时候用,我有一根细长的尾巴,末尾带着一个箭头,就像利刃一样。短剑早就丢在了野地里,谁逃跑时会稀罕武器?
我投了一只木茅,一只狼啊呜了一声,其他狼便迅速退到了岩石后面,面对群狼狐疑的眼神,我做了个鬼脸,试图激怒它们,但那一双双狼眼,静静的的,目光冷的结冰。
它们的眼神让我后背发凉,墨绿色的瞳孔,犀利的如一把尖刀。
我的胃早就空了,上次吃饭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肚子咕咕的吵得我烦闷。不断有狼离开了,又回来了,嘴里叼着可口猎物,这时它们却很慷慨的分享给了其他狼,我不明白我到底特殊在哪里?让它们这么执着。
难道还是因为恶魔吗?该死的恶魔,变成什么不好,偏要变恶魔。
如果我是个人族,说不定已经在城镇里面打起零工了,很快我就会找到心仪的女孩,然后又有了家庭,再然后……没有那么多如果。
我现在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从狼口中逃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此时太阳高照,松树梢绿的滴水,但我不吃松树。尽管它看上去很可口,我不经意的往下一瞟,眼神就愣住了。那是一大坨蜗牛,每个蜗牛都有拳头般的大小,前赴后继,朝树梢的方向蠕动。他们想吃嫩绿的树梢。
妙啊,大自然真神奇,那一刻我抓住了一线生机。
白狼有强壮的后肢,它跃于空中,在黄昏下化作一道魅影,落地时口中掉落了一只蜗牛,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本来我想让它们吃的饱一点,肚子沉一点,这样我试图逃跑的时候,不容易被抓住,谁知道这群家伙吃饱了就走了。
我看了一眼空空的树干,又看了一眼树下,还有唯一一只白狼,没有吃饱,尽管它的肚子很鼓,它坐在草埔上,吐着舌头,用贪婪的眼神瞪着我。
我当时就不开心了,这匹狼简直是贪婪到极致,我被困了一天,此时正满肚子火,没地撒。于是我跳下了树,和那只白狼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架,我们在草埔上扭打在一起,不久,胜负便分明了。
我全身上下布满抓痕,衣服开裂,不断的冒着白烟。而它呢?更惨,简直就是一只“红狼”。
见此状,我向后退了几步,希望它能见好就收,谁知它低声咆哮着又扑了过来。
我用来格挡的手臂被它的嘴钳住了,刹那间,动作僵住了,一根尖尖的木棒**了它的下颚。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我放平了狼尸,开始了剥皮—割肉—掩埋的流程。他的眼神中凝固着悲伤,我有一点内疚,但我不得不这么干,不然死的就是我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吃与被吃,没有对与错。
突然我的动作凝固了,她的肚子是鼓的,但里面装的不是食物,而是狼胎。
那一刻,我的大脑中炸了一下,从她的执着等待,再到拼死一搏,都是为了狼崽。
怪不得它还要扑过来,在这背后,它别无选择,要么饿死,要么被杀死。这个世界尽管物产丰富,但温暖的日子已经过去,寒冷的冬天,世界一片枯黄。
寒冬已至,万物消长。
嘴唇颤抖着,她的眼睛中泪水泅泅涌出,我仰望星空,只见绚丽的星河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这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也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对手。
璀璨星河之下,草地上隆起了一个坟墓,我渐渐远去,怀中的小狼崽眼睛尚未睁开,它用鼻尖不断的在我胸前蹭来蹭去,希望能找到如头。
一丝丝暖意涌起,我抚摸着它浅浅的白毛,嘴角挂上笑容。
此时距我来到异世界,已经过去4年了,但我一点也没长高,容貌也一点也没变,仿佛我已经被定格在了那一天。
我希望这只小狼不要像我一样,它应该快快长大,身强力壮,那才有一个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