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不才,承蒙照顾了……"
一边这么说着,法芙妮尔小心地踏入了徐飞廉的公寓。
"不不不这个台词不对吧。"把行李箱靠在门外,徐飞廉下意识吐槽道,顺手从鞋柜里拿出客人用的拖鞋。
鸣上镇多首町八幡目腹行庄四零二室,就是徐飞廉在日本的居所。四层公寓中大概有一半住客,平日里还算清静,距离地铁不近不远,和菜店以及便利店的距离也可以接受,总体来讲挺舒适。
房间的布置类似于单身公寓,一厨一卫,没客厅,据说腹行庄整栋大楼都是当年泡沫经济地产膨胀时建造的,然而建造者却没能挺过泡沫经济破裂后的阵痛,只留下了一半建好的房屋,就写好了遗书消失在了富士树海里。
"欢迎光临寒舍--虽然这么说,这个可真的不是什么谦虚。"
依靠着全是旧货的基本电器,房间只是勉强能够起到家的作用,没有什么精美昂贵的装饰,连餐桌和靠背椅都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旧货。
徐飞廉搬起半米高却意外的轻的行李箱,安置在置物柜前面。
"距离晚餐还有点时间,要先喝点什么吗?"
乌龙茶、可乐、咖啡就是冰柜里仅有的饮品。
不要对单身男人的居所抱有任何幻想。
"咖啡就好,谢谢--"法芙妮尔用充满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整个房间,如果柳渭熊交代的没错,之后的暑假期间,法芙妮尔会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镇上盘桓一段时间,考察那个竹驹神社。"那个,就是竹驹神社吗?看上去很有历史悠久的风味呢。"
她站在窗边,指着山坡上一处黑魆魆的屋影。
"嗯?啊,没错。"徐飞廉顺着法芙妮尔的手指看去,鸣上镇唯一可以称作旅游景点的"竹驹神社"盘踞在没什么坡度的半山腰上。鸟居的横梁缺损了一块,在法芙妮尔这种爱好古迹的人眼里或许会为这座没人参拜的破败神社加分。"很有历史的神社,不过现在时间太晚,神社主人可能已经不再迎客了。"
"是狐狸,不是蛇啊……"
"嗯?"
"不好意思,我只是自言自语罢了。"如此露出笑容的法芙妮尔,在徐飞廉眼里有一种疏离感。距离感并非由于高傲的态度和语言不通所造成,真正的原因应该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这就是说内心之间的五十厘米吧。
站在桌边的徐飞廉,距离另一边的法芙妮尔大概半米。法芙妮尔的额头上流动着细微的汗珠,不自觉塌下的双肩怎么看都是非常疲劳了。
"你还好吧,莱茵--"
"我,我没事……"
在法芙妮尔的身体向一侧倒去时,徐飞廉差一点就没拉住她。
……好重!
徐飞廉甚至被拉得打了个趔趄。尽管对女性的体重发表评论十分不礼貌,但是徐飞廉的力气竟然没能一下子拉住她,这怎么看都不是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该有的重量。
或许是因为人晕倒过去,整个人都使不上劲的原因吧?
连拖带抱,徐飞廉把法芙妮尔安置在沙发上。法芙妮尔似乎很痛苦,比起疲劳更像是某种疾病,就那样散乱头发躺倒在沙发上痛苦的喘息着,细密汗珠布满额头,不正常的潮红染上面颊,再加上主张着线条的丰硕玉兔,埋藏着糜烂的欲情。
看着少女凹凸有致的妩媚曲线,青春少男徐飞廉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刚才的搬运过程中他可是没少享受果实的弹性。细致滑嫩的肌肤,可以感觉到温度升高的手脚,令人觉得柔嫩无比,身体中无法压抑的昏暗喜悦蠢蠢欲动。
"我……我去拿毛巾。"
从嘴里吐出不知说给谁听的话语,徐飞廉站起身,打算远离。
因为熊熊燃烧的荷尔蒙,他没有看到睁开眼的法芙妮尔尽管仍然在痛苦的喘息着,却依然对他投出视线。
就在这一瞬间,恍惚之感侵袭徐飞廉,眼前景物扭曲失真,连身体也歪倒向一边。
"艹。"
一手撑住沙发,徐飞廉不满地咬牙,现在连自己可能都要累病了。
"飞廉--你怎么了?"
突然在门口出现的损友,在头晕目眩的徐飞廉眼里简直仿若天使。柳渭熊一手拉起徐飞廉,另一手还拎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徐飞廉的头晕症状持续时间极短,几个呼吸后就恢复正常。
"没啥,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累的有点过度了。"徐飞廉撑着沙发站起来,晃了晃脑袋。"比起我来还是先去看看法芙妮尔,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对?"柳渭熊惊讶地吊起一边眉毛,手上也没有闲着,把徐飞廉拖到沙发上按着坐下。"逞英雄先放到一边,我去叫桐来。"
等到伊吹桐推门进来并没花多长时间,因为她和伊吹巽的住处就在两层楼上,走楼梯只需要不到十分钟。
法芙妮尔的情况比想象中好,徐飞廉和柳渭熊的紧张稍微有点小题大做。简单的处理之后,法芙妮尔就可以自由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