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单身。”张忆雨冷冷地说。
而我捂着鼻子摔坐在地上,疼得我觉得自己的鼻梁骨都断了,我摸了摸鼻子,还好,鼻梁骨没断,也没有流鼻血,不过疼痛感还是阵阵袭来。
“你干嘛?嘶,好痛,话说的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给我一记头槌啊,真的很痛的。”
我摸着鼻子,看向张忆雨,此时张忆雨的表情,大概是嫌弃垃圾的表情吧。
“活该,罪有应得。”
张忆雨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似乎有什么脏东西擦不干净,张忆雨又用衣服袖子擦了擦。
“为什么要用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啊,我应该没做什么吧。”
一时间我摸不着头脑 刚刚不还是好好地吗?怎么脸色突然就变了,仔细想想,难道是我靠得太紧了吗。
张忆雨的表情表情更加嫌弃。
“你还不懂吗?你这个变态。”
果然吗,是我靠得太近了,可是一开始为什么她没有反应呢,是我哪时候还靠的不太近?不应该啊,距离一直没有变过的……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奇怪的行为?
女人心海底针啊。
“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你这个喜欢意淫来满足自己的变态。”
她现在的眼神是想要处理掉我的意思吗?
到底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感觉我弄不清楚就会被张忆雨杀人灭口,说错话也会被人道毁灭。
“呼……”我深吸一口气,突然回忆起来爷爷曾经的教诲——孩子,如果你以后一不小心惹到女孩子,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定先要认错,态度诚恳,稳住女孩子,防止情况的进一步恶化,导致更可怕的后果。
我相信姜还是老的辣,活了那么久,爷爷的话一定有几分道理。
“张忆雨,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低头,态度尽量诚恳,虽然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如前文所说,我并不认为张忆雨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她生气肯定有生气的理由。
“哦。”张忆雨面色不变,好像没有被我的真情打动,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开始觉得不妙。张忆雨接着说。“道歉的那么快,那你一定知道自己错在哪吧,呵呵,你错在哪了?”
来了来了,女人的恐怖问题之一,其恐怖程度与“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游戏和我那个重要?”有得一拼。
虽然不知道这些无理取闹的问题是那个傻【哔-】想出来的,但是此时此刻,头顶上顶着大大的“危”字的我,必须赶快回答张忆雨的问题。
“啊,我错在……”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着按爷爷的办法,接下来是……是什么来着?
突然我明白一件十分严重的事——爷爷没有教过我下一步,不是我忘了,是爷爷根本就没有教,从始至终,只有“承认错误”这一步。
爷爷啊,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时候你要住山上,奶奶住山下了,而且你们分开住的时间里奶奶每次给你送饭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爷爷,你到底是怎么和奶奶过那么久的啊?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我张着嘴呆在原地,张忆雨的表情里也多了几分玩味。
“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你错了,错在那啦,说啊,快说啊。”
“张忆雨张忆雨,你的脸在崩坏唉,表情很不妙的样子,你的眼睛在发红唉,为什么要抓我的手啊力气好大,疼疼疼我错了啊啊啊,张忆雨我错了,对不起sorry斯密马赛!”
张忆雨松开了抓着我手腕的手,我的手腕上留下了几个红色的印记,张忆雨的力气确实很大,不然第一次见面我也不至于被她拉着走不了,我能阻止她掀裙子应该是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没有用力。
“再给你一次机会,错在哪了?”张忆雨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说不对我就弄死你哦。”
你是魔鬼吗?
看着她可爱的笑脸,我这样想着。
“我知道了,我错在……”我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地呼了出来。“我不应该阻止你掀裙子,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喜欢暴露自己身体的癖好说三道四,对不起,以后你想露就露,我绝对不会……唔!”
张忆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前后摇晃。
“啊啊啊啊气死老娘了啊,我像那种在大街上突然掀起裙子露出私密部位给人看的人吗,啊,误解也要有限度啊,你这个意淫的混蛋啊,胡乱给人贴标签的混蛋!”
“啊哈啊啊那啊你为什么要掀……”
我被张忆雨掐地喘不过气了,话也说不清楚。
“哈,我都说了是为了让你理解我怎么从裙子里掏出纸,谁知道你这个家伙就自顾自地意淫下去了。”看我要断气了,张忆雨松开了手,站在一边等我缓过气,然后接着说道。“现在你知道错那了吧。”
“啊,也就是说。”我看着她。“你掀裙子是为了告诉我你怎么从里面拿出纸的?”
这两个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掀裙子不是也会露出那个私密部位吗?这跟暴露狂有什么区别吗?一个主动白给一个被动白给吗?
这些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懂啊,算了,你看一眼就会明白了。”说着,张忆雨毫不犹豫地掀起了裙子,目光所及,是一条白色的——安全裤。
“喂,不要盯着安全裤看啊,变态,看裙子……”张忆雨有些害羞。
“不是你自己给我看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裙子看裙子,你把拳头放下。”
“再说些稀奇古怪的话我就打死你。”张忆雨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超凶的模样。“看这里,裙子上面,这里。”
我顺着张忆雨的手指指的地方看去,哪里缝着一个不大不小,与裙子颜色相同的口袋。
“你的纸就装在这里面?”
“那当然,这个裙子没有口袋之类的,我就自己缝了一个,怎么样,厉害吧。”
“……你厉害的标准真是奇奇怪怪。”透过安全裤,我好像看见了张忆雨的胖次……粉红色的,还印有一些图案,印的是什么,要靠近一点。
“你在看我的内裤?”张忆雨的话惊了我一跳,让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和痴汉没什么区别。
“没有没有,我一直盯着那个口袋看的,嗯,很不错,巧夺天工。”
我立马否认,可不能让变态的实名掉到自己的头上。
“咳咳,放下裙子吧,你这样举着不冷吗?而且虽然现在我们在不起眼的角落,但被发现我们就会以py交易的罪名送进警察局的。”
“你说的也是。”
张忆雨放下了裙子,拉了一下裙摆,然后伸出手把我拉了起来。
“谢谢。”我站直身子,松开张忆雨的手,然后一边拍着自己的身上的灰一边对她说。“你伸着手干嘛?”
我松开了张忆雨的手,可张忆雨并没有收回去那只手。
“道歉。”
“哦哦,对对,我的错,我不应该胡思乱想,随意给你贴上奇怪的标签,对不起。”
“嗯。”
张忆雨点头,但是手还是伸着,并没有收回去。
“额,那你这个手……为什么还伸着?”我指了指她的手,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登门拜访的人总会带着礼物对吧。”
“啊?”我挠了挠头,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看来你不仅是个色鬼,还是个笨蛋呢。”为什么称呼从“变态”变成了“色鬼”啊。“登门拜访的人有求于别人,自然会带礼物。而道歉的人,除了要诚恳的态度,被道歉者要点不过分的小礼物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张忆雨摆着手,脸上带着笑。
“呐呐呐,所以我要礼物。给我礼物,道歉的小礼物……”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看着她在我面前摇头晃脑如小猫般可爱的动作,我的心中毫无波动。
钱现在对我很重要,而礼物等于要花钱,所以礼物对我很重要,不能给,要拒绝!
张忆雨见我一副守财奴的样子,无语之情溢于言表。
“你要钱不要命吗?”
“现在是我没钱就会没命。”
我眼神认真,语气严肃。把钱还个任天行后,我剩下的钱必须精打细算,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看起来生活艰难呢。”
“是啊,如果你考虑包养我请一定要告诉我。”我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养你还不如去养条狗,狗多乖,猫也可以。”
“猫狗可不会做饭洗衣打扫卫生。”
“你是在推销自己吗?”
“我只是在阐述自己有猫狗没有的优点。”
“和猫狗作比较的你真是可怜,”
“……”
我不说话,自己真是发了疯和猫狗进行比较,我和它们定位都不一样,它们是被用来撸的,我是用来……额,用来帮忙的,大概,我也找不到准确的形容,但我绝不是吃软饭的。
“算了算了,和你说这些又没啥用,我又不打算包养你。”张忆雨指着我的外套。“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外套,衣服穿太少,现在我有点冷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因为它我现在确实没有觉得多冷,而张忆雨现在冻的小手都白了,着实可怜。
“啊,你要这个衣服吗?”
“嗯。”
“那抱歉,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
“因为给你了我也冷。”
我义正言辞,理所当然。
然后张忆雨一拳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