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A,指挥官人手一个,是你杀人越货,解决政敌,安居乐业,维持生活的必备用具,其用途包括但不限于:检查项目进度,进行信息交流,安排工作任务,进行战斗部署,查看人形情况,偶尔舔舔立绘,yysq剧情,当做门板痛击敌人。
而我们今天的故事,就从这个华丽美观结实耐操的PDA说起。
又是一个宁静的下午呢,格里芬的基地还是一如既往地祥和,电子战专用组也没有什么异样报告,按照每天的任务清单,只要再去(7,9)区域巡视一下,清除一下偶尔侵入的小股铁血就行了吧。
啊,对了,走之前,再看看人形们的状态吧。
“小公主,嗯,状态还是满配的状态,信赖100%,没什么问题;狗子,活力满满,信赖100%,没有异样;15。。。。。。嗯,吹风状态良好,信赖100%,没啥问题。”
当然,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小家伙出现在队伍里面。
“p38。。。。。。啧,要多带她出去了,自从上次重造之后现在信赖才到63%;司登也是,可以让她多在一些打扫战场的任务里出出勤;M1911啊。。。。。。下次试着。。。。。。算了算了,还是算了。”
正当我对人形的状态一个个检视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瞳孔:
【纳甘左轮——信赖95%】
看着这一行描述,我。。。。。。
对不起。。。。。。你的戒指,本来是不需要等的。。。。。。
几天前,(4,4)区域。
“快点,快点,现在撤离,这是命令!”
黑鹰的螺旋桨正聒噪地呐喊着,舱内的警示灯紧张地高速闪烁。第一编队的人形和傀儡正紧锣密鼓地登机,其余还未登机的人形则是朝着周围正在逼近的铁血人形还击。
舱门旁边的机枪正在向外倾泻着无能狂怒的子弹,然而,在铁血的优势人数及火力的对比之下,这一挺老干妈的作用不过是隔靴搔痒。
“该死,竟然遭遇了铁血的增援部队,本来只想着打劫一下运输队补补的,现在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嘶——————真不懂得尊重老人家。”
“抱怨的话等会儿回去再说,纳甘左轮,赶快登机!”
随着最后一个傀儡人形进入机舱,我也抓紧了舱门的扶手,顺势将正在射击的机组机枪手拉回舱内。
“起飞,起飞!”
螺旋桨吃力的旋转着,沉重的机身在百般努力之下终于离地而起。
有时候,我真心觉得那些编出病态幽默段子的人在打字的时候不怎么笑得出来。
尤其是在接下来的五秒钟内。
5.
“滴滴滴!!!”仪表盘上,扫描仪正在失心疯一样报告着高速接近的热源信号。
4.
驾驶员手忙脚乱地放出机尾的红外干扰弹,并进行了机动规避。
3.
疯狂的火箭弹稍转了一个弯,朝着其中一个干扰弹冲去。
2.
爆炸的气浪使黑鹰的机体一阵颠簸,未上锁的舱门承载不住我身体的重量,向一边吃力地滑去。
1.
耳边是利刃一样的风。
一个阴影笼罩在我的身体之上,仿佛是死神张开了她阴森的翅膀。
(假如有来世,我一定要养成常系安全带的好习惯。)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五个黑影接连笼罩下来,遮住了今天本就不怎么明亮的阳光。
“那个指挥官掉下去了。”
“我知道,他跑不远的。”
“上次就是你这句话,把AR-15放跑了吧。”
“切,这次可不会像上次一样失手了。”
“喂——————”
小鬼啊,虽说我干掉了不少铁血的人形,可我现在为止连一个人类都没杀过啊,你就别再催了。
“指挥官——————”
等等,原来人形被击毁之后心智能进到地狱的吗 那我之前拆掉的。。。。。。
“快醒醒!——————”
好困。。。。。。
“啪!快醒醒啊cyka!”
“唔。。。。。。这是。。。。。。”
严重的眩晕感虽然还未消退,右脸又因为多挨了一个巴掌,耳边嗡嗡的响。不过这几种夹杂着阵痛的不适感至少证明了我这条贱命还算完好。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脏兮兮的窗帘外边,是雾蒙蒙的残垣断壁,只有身边的纳甘左轮和三个傀儡人形能给予我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嘶。。。。。。是你把我拖过来的?”
“嗯,指挥官,我们可是拖了好几条街才把你弄到这里来的,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疼得想骂人,差点吐出来午饭之外,这条命现在还死不了。”
“。。。。。。跟着我们的大概有多少人。”
“不知道,但是我的一个傀儡人形已经打爆了三只想从后方突袭的兵蚁。”
(三只啊。。。。。。一个搜查队不可能一次就把自己的兵蚁用光,那么至少是二到三个小队的兵力在这边围剿我们。。。。。。)
稍微缓解了一下之后,我开始用自己随身携带的PDA(真结实)检查目前所拥有的资源,要面对的敌军,以及目前总体上的优势和劣势。
资源:
算上主机,一共四个纳甘左轮人形,一名拿的动枪,敢用机瞄的指挥官,一台砸不坏,煮不烂的PDA,满地的格里芬和铁血人形残骸(大概是之前没有回收到的区域),一堆堆的**(口径不通用,磨损程度也不同),还有一个目前还没有被爆掉的能指挥的脑子。(众所周知,指挥官和指挥官的脑子是分开的ԅ(¯ㅂ¯ԅ))
敌军:
若以格里芬指挥部为原点,x轴取值范围在[1,3]以内,y轴取值范围在[1,3以内]的区域,铁血的搜查队或者巡逻队主要由一到二个憨憨车和二到三个小脆皮组成;若是x轴取值在[3,5]以内,y轴取值在[3,5]以内,则主要由三到五个切割者和一到二个胡蜂组成,外加一到五个不等的兵蚁。
虽然PDA已经没法进行导航的工作,但是通过刚刚纳甘左轮的记录,若是估量两条街相隔的距离约为500m,且目前所使用的标准格里芬地图,其比例尺为1:50000,则经过计算,可知从我坠落的地点到这里约有。。。。。。一千五到两千五啊。
(看不出来,纳甘你还是挺可靠的嘛。)
根据之前我划分的区域图,我们现在应该是在[3,5]的区域中部,嘶——————要面对的兵力感觉不少啊。
劣势:
纳甘左轮的火力严重不足,人手紧缺的话火力就绝对补不上去;周围虽然是城市地形,可供躲藏的地方不少,但是相反的,射击死角同样有够多,稍不小心就要转角惊喜;铁血的一个普通巡逻队已经够我们对付了,现在还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增派更多的兵力。
优势:
活着,没残,能揍人。
这局势我是真没见过。。。。。。
“对了,纳甘,你把我拖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设施之类的!”
“有!距离这里大概二百米的废墟里面,还有一个废弃不久的铁血补给点,虽然当时因为不敢勘察就绕过去了。”
“补给点补给点补给点。。。。。。有了!纳甘,带上你的傀儡人形,立刻跟我去那个铁血的补给点。对了,路上见到格里芬的**,只要不影响行进速度,能捡多少捡多少!”
“啊,啊?”
“我们要在铁血的地盘,把那些家伙给干掉!”
说是一个补给点,实际上只是一个混杂着木箱,维修站和帐篷的小树林啊。。。。。。
感谢今天的这个鬼天气,到现在为止,由于阳光依然没有像前几天一样欢欢喜喜普照大地,这贼浓厚的雾气依然是那种让机瞄党直接升天的浓度。感谢长久以来的宝贵实验加上三位数的维修券,现在整个格里芬都知道,切割者,胡蜂,是浓雾天气下的呆子。
好吧,让我们看看。这个补给点是用三顶帐篷和一堆木箱组成的,木箱排列杂乱,可以当做防守方的临时掩体,这之间的空隙,用来安插固定刚刚收集到的枪支,四种不同口径的枪声足够进攻方忙上一阵子来猜测我们了。补给点一共是三个入口,周围还有一幢主题结构尚且完整的洋房,可以作为后撤的参考之一。
东北方和西北方的两个入口对于进攻方的视野都过于狭窄,铁血人形那天生的追求完美的系统是绝对不会试图在这里强攻的,所以只要各放置一个傀儡人形在此,吸引可能出现的敌军火力,并将敌军分流到南方的入口即可。南方则是布置枪支的主要位置,纳甘左轮的主机和我要守在这里,只要铁血的人形大部分或者全部进入包围圈,就用已经布置好的机关干掉她们,在此之前,一定要让铁血认为南方是我们防线的薄弱点。
很好,枪支已经布置完成,引线也延伸过来了,这样,只要等铁血的人形过来就行。
就是指头被线缠地有点疼。。。。。。
“胡蜂,有发现什么吗。”
“根据刚刚一队和二队兵蚁传输的数据,可以确定那个坠落的指挥官和几个手枪人形已经逃到了这个区域,正在尝试离开我们的管辖地前往格里芬的实际掌控区域。”
“没有办法拦截他们?”
“按照刚刚三只兵蚁的损失时间和地点来看,他们似乎正在前往附近的一个临时补给点,那里是之前巡逻队忽视的区域,他们极有可能会经过补给点然后加速逃离此地。那个指挥官可没有人形的心智,他现在一定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说不定已经给他的人形下了原地坚守的死命令自己逃跑了。啧,人类啊~”
“那么你们带领兵蚁穿过补给点,我们几个猎鸥会在补给点外围建立狙击阵地,一旦有人形出来,我们就点掉她们。”
“不用吧,那只不过是四个二星的手枪人形而已,几个二星能造成什么危害。”
“嗯。。。。。。说的也是,那另外两个猎鸥傀儡的指挥权转交给你,你带她们去正面进入补给点查看。”
“你呢?”
“我。。。。。。坚持原先的计划。”
细碎的脚步声碾碎着地面上薄薄的积雪,铁血人形关节细微的磨损声正从东北和西北靠近,兵蚁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向着补给点的木箱奔跑起来。
“纳甘,叫部署在东北和西北方向的傀儡朝着铁血人形进行射击,不要管能不能打中胡蜂或者切割者,只要把她们的兵蚁打爆就行,兵蚁打爆之后立刻进行移动,争取让铁血向南方靠拢,我会用布置好的机关掩护傀儡的位置。”
“嘭!嘭!”两声枪响从补给点的木箱夹缝中传来,两只奔跑着的兵蚁随即瘫倒在地,体内的机油汩汩流出。
手枪弹被火药燃气猛地推出枪口,旋转着向前冲去,钻进兵蚁们的核心,电动机,以及那十分简单的大脑回路。
虽说纳甘左轮的火力不甚出众,但是把那些小脆皮兵蚁一个一个点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有敌袭,所有人注意!向前缓慢推进!”
“为什么,那里很明显只有一个纳甘左轮的火力而已,让我们直接冲过去打爆她不就行——”
“哒哒哒——————”早就固定好的枪支被我拉下了扳机,短点射组成的火网虽然稀疏,但在浓雾的加成之下,有效的阻挡了铁血人形的前进道路。
“胡蜂,你不是说过我们要面对的只有几个手枪人形吗,你现在解释一下这几个突击步枪的火力点是怎么回事?!”
“情报室不会出错,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去跟对面的子弹说去吧!啊!——”
“猎鸥!——全员注意,后撤五十米,离开对方射程,我们尚不知对面人员组成,不要冒进情敌!”
“那怎么办,要是我们就这么撤退的话,回去怎么跟猎手交代!”
“嘘——安静,切割者,北部的两个入口对方布置的都是优势兵力,这一点连兵蚁都看得出来,但是,那些格里芬的傻子们肯定想不到我们铁血已经学会迂回攻击的战术了,只要我们从南边的入口悄悄摸进去,就能摧毁她们构筑的防线,抓住对面的指挥官根本不在话下。”
于是,在场的所有铁血人形的耳机都接到了同一条指令:后撤之后缓慢向补给点南部入口集合,准备进行突袭。
当然,接收是一回事,执行又是一回事了。
铁血的响动突然小了下来,伴随着一阵轻微脚步声的远去,树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安宁
“指挥官,铁血撤离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不,再等等。”
“等什么?我们现在在铁血的领地,呆在这里太危险了!”
我没有回答纳甘这个问题,而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纳甘,你怕死吗?”
“啊?!我身为老兵,怎么会怕死呢,指挥官,要不是你现在是我上司,我早就给你的后脑勺来一颗‘花生米’了!”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连齐纳协议的条款都有点束缚不住嘞。)
“当然,你的觉悟可以说是格里芬最高(之一)的了,我当然不会对你的战斗热情和战斗意志抱有什么不信任的想法。只是。。。。。。我只想让你知道,作为指挥官,也并不是那种上了战场,听见枪炮声就会吓得打哆嗦的孬蛋。”
“嘿,这才有我纳甘指挥官的样子嘛。对了指挥官,我刚刚在检查的时候找到几枚手雷一样的玩意,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三枚闪光弹,四枚破片手榴弹,好东西啊。待会儿铁血来了把保险拧下来往她们头上招呼就行。”
“嗯!那个。。。。。。指挥官。”
“怎么了纳甘?”
“要是我们还能回到基地。。。。。。你能把戒指送给我一个吗?!”
迷蒙的雾气环绕在我们周围,地上残存的薄雪被我们的鞋底所碾碎,被我们的体温融化。这一刻,周围的木箱,武器,危险,都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是呢,我一直都把她当做老前辈来看待,她也习惯了这样的一个角色,当我们不可避免地谈到这种事情,总会心有灵犀地打着哈哈避开这个话题。
可是。。。。。。那种遐想,是一句前辈,一种态度,一种习惯,一种语气,就可以掐断的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是不是已经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要最后吐露一次心声,还是仅仅一个不怎么好笑的恶作剧呢?
两人下垂的视线逐渐上挑,在一瞬间对应,这一刻,她不是作为一个老兵,一名前辈,而是。。。。。。仅仅作为一个普通的,会爱,会恨,会开心,会悲伤,会痛苦的女孩子罢了。
“指挥。。。。。。官?”
。。。。。。
“我,答应你,只要我们都能活着回去,就送你一个戒指!”
纳甘脸上的纠结与不安逐渐舒展,显现出了宽慰和期待的神情,抿住的嘴唇掩不住眼角渗出的泪,也许,每个像她一样的人形,都会期待有这么一天的吧。。。。。。
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有正事要做。
“吱嘎——吱嘎——”仿生足踏在碎木板的声音由远而近,在刚刚纳甘翻垃圾堆找到的热视镜的帮助下,我已经把视野内铁血的灯泡点得差不多了。
(只要到二十米的距离,只要到二十米。。。。。。)
直到铁血的人形基本上全部进入包围圈,铁血的前锋三人队还距我们的防线有三十米的距离。
“指挥官,为什么我们不开火啊,铁血都要蹬到我们的鼻子上了。(小声)”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铁血人形的前锋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肉眼就可以发现防线障碍物的距离了。
时间像是凝滞不前的溪流,带着紧张的汗臭味。
“就是现在!(小声)”我迅速拉开用来控制扳机的绳索,突击步枪和冲锋枪连射的火舌划破了寂静的浓雾,子弹在这一块由木箱围成的小小包围圈四处冲撞,随缘猎杀着那些不幸被选中的对象,即使她们都在体内程序的驱使下做出了卧倒的动作,包围圈内依然倒下了五分之三的铁血人形,剩下八个胡蜂和收割者则是保持着卧倒的姿势,尽量朝着我们这边的木箱匍匐前进。
“纳甘,送个礼?”
“送个量大的?”
在嘴角一抹难以察觉却又心有灵犀的微笑消散后,三颗手榴弹跳动着落到了那几个铁血人形的身边。随着一瞬间的轰响,被搅动的浓雾混杂着机油味道,不情愿地扭动了几下。
前面的空地上,三四个没被炸死的胡蜂颤颤巍巍,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向我们这边继续推进。
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而就这么进入她们这群狂躁的人形之中似乎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
“纳甘,你还剩几个傀儡?”
“算上我完整的还有三个。”
“唔。。。。。。还会唱歌不?”
“啊,啊?”
她们很愤怒。
她们很悲伤。
她们看着自己的战友倒在自己的身边。
可能就在昨天,她们还在一起执勤,一起充能,一起进行维修,一起用对面格里芬防区的指挥官名字来为自己小队的兵蚁命名。
然而,现在都没有了。
随着一阵烟,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她们握住手中仅剩的步枪,等待着迷雾之中的下一刻。
“Белая армия,чёрный ворон,”
(嘿 白匪军是一群黑乌鸦,)
“Снова готовят нам царский трон,”
(想把我们踏在脚底下。)
“Но от тайги до британских морей,”
(从英国沿海到西伯利亚,)
“Красная Армия всех сильней.”
(嘿 世界上红军最强大。)
雄壮的歌声自迷雾深处传来,距她们越来越近,她们试着朝前射击,回复她们的却只有两声子弹穿过织物的噗噗声。
“Так пусть же Красная,”
红军的战士们,
“Сжимает властно,”
把刺刀擦亮,
“Свой штык мозолистой рукой,”
要紧紧握住手中枪。
一个,两个,三个。三个手枪人形排成一排,迈着坚定的步伐,从迷雾之中坚定的踏出自己的风采。
“И все должны мы,”
我们都应当,
“Неудержимо,”
越战越顽强,
“Идти в последний смертный бой!”
和敌人决死在疆场。
尽管从人数和作战效能上来计算,四个胡蜂摧毁三个挂了彩的二星手枪人形不成任何问题,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歌声,还是她们觉得这是格里芬的另一个计谋,按住扳机的手指迟迟无法扣下。
“Так пусть же Красная,”
红军的战士们,
“Сжимает властно,”
把刺刀擦亮,
“Свой штык мозолистой рукой,”
要紧紧握住手中枪。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简直可以看清对面人形的瞳孔,还有眼神中必胜的决心。
“И все должны мы,”
我们都应当,
“Неудержимо,”
越战越顽强,
“Идти в последний смертный бой!”
和敌人决死在疆场。
“啪!”一个胡蜂颤抖着扣下了扳机,冲出枪膛的子弹将一个傀儡的帽子击飞几米开外,可纳甘左轮们仍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没有停下自己高亢的歌声。
“Красная Армия,марш марш вперёд!”
红军战士迈开步向前进,
“Реввоенсовет нас в бой зовёт.”
响应号召我们去斗争。
“Но от тайги до британских морей,”
从英国沿海到西伯利亚,
“Красная Армия всех сильней.”
嘿 世界上红军最强大。
“啪!”一颗子弹从旁边的木箱缝中飞来,精准地钻入刚刚那个开火胡蜂的左耳。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Так пусть же Красная,”
红军的战士们,
“Сжимает властно,”
把刺刀擦亮,
“Свой штык мозолистой рукой,”
(要紧紧握住手中枪。)
(清脆的拉栓声)
(很好,只要一直这样,我们就能耗过她们,最终反吃这股巡逻队。)
“И все должны мы,”
(我们都应当,)
“Неудержимо,”
(越战越顽强,)
“Идти в последний смертный бой!”
(和敌人决死在疆场。)
“啾!——”一颗狙击步枪弹从迷雾的后方飞来,刺穿迷雾,精准地送进了一个傀儡的后脑。
“Так пусть же Красная,”
(红军的战士们,)
“Сжимает властно,”
(把刺刀擦亮,)
“Свой штык мозолистой рукой,”
(要紧紧握住手中枪。)
(等等,那不是我布置的,难道。。。。。。还有其他埋伏的铁血?!)
“И все должны мы,”
(我们都应当,)
“Неудержимо,”
(越战越顽强,)
“Идти в последний смертный бой!”
(和敌人决死在疆场。)
虽然同伴已经倒下,纳甘仍带着最后一个傀儡行进在这充斥着机油和雪水的泥泞路上。
“纳甘,快回来!我的计划没有这一项!”虽然,这喊叫会暴露我的位置,暴露我的计划,但是,已经失败的计划,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剩下的三只胡蜂猛地回过神来,对着纳甘的傀儡进行瞄准。纳甘和傀儡转身就向我这边的木箱跑来,试图躲开那三只胡蜂的围攻。
“哒哒哒!——”几次长点射扫来,最后一个傀儡的身体被子弹临空斩断,变成瘫在地上微微颤动的一摊零件。
我一边抓住右臂挂彩的纳甘,一边朝着北边的帐篷跑去,又是一发狙击步枪弹打来,我身子下意识地向左一倾,子弹避开我的身体钻入了一旁的泥地里面。
一边是缓缓逼近的三个胡蜂,一边是不知身在何处的狙击手,今天的运气可真够背。
我和纳甘缩在帐篷的角落,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嘶——————想想办法啊喂。。。。。。lz今天可不想交代在这。”
“指挥官,我们该怎么办啊!”
现在。。。。。。大概是真的无路可走了,身边除了一堆人形的废零件之外什么都没有,真是个下葬的好地方。
无神的双眼看向一旁的纳甘,也许是我视线中的绝望影响了她,此时的她,也不禁小声哭了起来:为自己的无能,为境况的绝望,为即将与心爱之人一同死亡。
可能,这就是人生吧。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
(去nm的命运!)
“纳甘,还有一个办法!”我将一旁的一个胡蜂的残骸拖过来,用随身携带的拆卸工具开始拆除那具人形的头盔和小腿。
“指,指挥官?!”
我将那个头盔套在纳甘的头上,再用垫板和万能胶水(502)将小腿增长的部件接在纳甘的腿上。
我捡起刚刚路上拾到的蝎式冲锋枪和加兰德,拍了一下纳甘的后背:“纳甘,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穿着这身行头,把那个该死的狙击手逮住干掉,明白了吗!”
她,在瞄准镜中目睹了一切。
从巡逻队在南边的入口遭到重创开始。
她看到了同僚在无情扫射中痛苦痉挛的样子。
她看到了伙伴被手榴弹炸的支离破碎的样子。
她看到了战友因对方计谋而憋屈死亡的样子。
然后她扣下了扳机,瞄准镜中,她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爆掉的后脑勺。
(这一枪,是你们该偿还的!)
一阵扫射的声音从西边由远而近,两挺蝎式在向着胡蜂们喷吐着火舌,她认出来那是对方指挥官的身影。
猎手的活捉要求不能违背。。。。。。
一阵脚步声从楼底传来,她紧张的摸出自卫的手枪,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木制楼梯特有的吱嘎声在整栋洋楼里面都听得见。
一个灰色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头盔出现在了楼梯口,她松了口气,收起自卫手枪,继续检视瞄准镜里面的景色。
她的云图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不,她们没有什么理由来这里!
随着一声枪响,瞄准镜的镜片被缓冲液和机油糊了满满的一层。
(还,还差三个。。。。。。)
这三个胡蜂大概是巡逻队的精锐,十分懂得包围战术,要不是这浓雾,估计早就被她们逮住了。
我拿出热视镜向四周进行查看,那几个胡蜂正等着我跑出去当“舌头”呢,切,lz才不触这个霉头,我看看哈。。。。。。先填一下弹药,再搞掉那边那个胡蜂。一颗,两颗。。。。。。
等等,有动静!
我抓起一边的加兰德,对着背后的两个胡蜂一人一枪,一个被当场爆头,另一个则是被击穿了核心,我翻过之前倚靠的木箱,用枪托照着剩下那个胡蜂的目镜一顿乱锤,在她终于回过神来,抓住我加兰德的枪管时,扳机则被我恰到好处地扣下了。
战场,终于又变成了一片寂静。。。。。。
“别动!格里芬的指挥官,你现在已被铁血俘虏,立刻束手就擒,双手举过头顶!”
。。。。。。草,看来啊,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我能感受到那个铁血人形正逐渐向我靠近,严肃,纪律,不讲情面的机器。
不过,机器,就是机器。
“喂,你拿的什么,把手张开!”
“想看?~那就给你吧!”我张开右手,手心里面赫然躺着一颗已经扭开保险的破片手榴弹,我用空出来的左手将那个铁血人形的步枪打飞,顺势将右手的手榴弹塞进她的咽喉。
随即,我拼尽全力跑向一旁的木箱堆,一头扎了进去。
身后是人形绝望的呼喊与紧随其后的爆炸声。
当硝烟如冤魂散去。。。。。。
当战场沉寂如同死水。。。。。。
当春虫卧在弹壳里鸣叫。。。。。。
当麻雀在破损的人形之中筑巢。。。。。。
我慢慢走向之前那几具胡蜂的躯体。
我一个个掀开她们的头盔,撬下她们的护腿。
在一个已经破碎了的木箱堆旁边,我找到了纳甘。
她的心智被蝎式冲锋枪打了个对穿,只是因为创口较小,才能够,活到我回来。
我慢慢蹲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将刚刚从地上捡到的帽子重新戴到她的头顶。
“指。。。。。。”
“我在。”
她费劲的睁开了双眼,仿生眼的视线慢慢游走,最后定格在我的身上。
“我们。。。。。。赢了吗?”
“嗯!赢了,纳甘,我们赢了!”
“那么。。。。。。嘿。。。。。。嘿,戒指 可以给我。。。。。。了吗?”
“老太婆。。。。。。这戒指,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啊!”
“这是你的戒指,你睁开眼看看啊!——”
我关上PDA,准备继续安排今天的各研发进度和后勤任务。
“嘿,指挥官!有没有什么我这个老古董能干的事啊?”
“呵呵,放心吧,今天保准有你的外派任务,绝对能让你在后辈面前大放光彩的。”
“是吗,那我可是要认真起来啦,指挥官,待会儿机场见噢!”
嗯,机场见。。。。。。
摸摸口袋里面的新戒指,外覆天鹅绒的质感透不过制服的布料面,抚摸上去仍是制服硬邦邦的感觉,完全没有一点商家广告牌上:“如同美梦一样”的感觉。
不过,这个戒指,依然会是属于你的。
就像是那个埋在树林与融雪的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