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头就不疼了(G41)下篇

作者:不存在的小兔子 更新时间:2020/10/19 23:23:46 字数:6140

其实他本来并不是这样的。。。。。。

但。。。。。。这就是当时的风气。

朝着清洁人形扫过的地面肆意扔垃圾,把做好的饭菜拍在烹饪人形的脸上身上,朝着街角的遗弃人形吐口水,或者。。。。。。为了一时的快乐与病态的时尚在不关掉痛感开关的情况下活活拆掉一个残破的人形。

尽管他没有全部参与,但是,在这种氛围下独善其身,是不太可能的。。。。。。

人类因为孤独,制造了她们,但是,却不能完全接受她们。

当不同变成了不安,无知进化出隔阂,偏见生长出暴力。。。。。。

那些仍读的下三十年代的规章书籍的老教授,一个个地老去,只留下不会再有人阅读的典籍在仓库默默吃灰。。。。。。

其实他的态度本没有这么极端。

但。。。。。。这是培训基地的传统。

向训练用人形开枪,像上级一样命令人形。

退役的军官看不起士官

暴脾气的士官又瞧不上老一辈的学员。

老一辈的学员认为菜鸟们连提鞋都不配。

那菜鸟们呢?

理所应当的,欺辱产生的愤怒和**,需要一些途径进行发泄。

有经验的教官不能损失,但是那些后勤和训练场的人形。。。。。。

只要没有目击者,就没有发生过。

训练场旁边的草丛,食堂后面的松林,洗衣室的角落,厕所的隔间。。。。。。

受害者在创造着受害者。

迷蒙的视线为眼垢所阻,硬抗着僵硬酸痛的小臂慢慢将上身支撑起来。

(啊,又睡迷糊了。。。。。。)

他试图将混乱的思路转入到桌上的文件,却怎么也无法拜托眼皮的禁锢。

而当他将要被睡意击倒时。

“哐!——主人!——”一个活跃的身影冲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虽然脚步不怎么流畅,但是仍然坚持着扑向指挥官的胸口,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军装的立领下。

“嘎吱——”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身后的椅背发出一阵细微又憔悴的呻吟,当然,最受伤的依然还是指挥官的肋骨,虽然没断,但是一个人形的冲击还是有些吃不消。

“唔,G41快给我——”尽管十分气愤,可是他还是尽力将口中的言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这个小家伙完全听不懂。

(日——明明培训基地里边的人形都听得懂人话,为什么到她这儿就不管用了啊。而且还一天到晚都想到我这儿蹭,长此以往不行,绝对不行!)

但是,当他将G41从怀里推开,使后者直接摔在地板上的时候,G41却并没有像其他人形一样迅速的站立起来,而是半坐在地板上,用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哼,娇贵的五星人形,一推就倒,这么下去怎么去执行外派任务。)他拍了拍自己的制服,正准备捏衣领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打算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人形。

当然,前提是他看不出G41的中心平衡仪出了点他换不起的问题才行。

(等等,我记得G41这个机型的一大特征就是灵活敏捷啊,怎么。。。。。。)

尽管腿部辅助件光洁如新,但那如同破蛹新蝶一样笨拙颤抖的动作,明人一眼,便可识出问题所在。

(又要修。。。。。。)

“所以,头儿,你觉得这个小家伙的主平衡仪出问题了?”技师手中此时正把玩着一根扳手,眯起眼上下打量了G41的头顶一圈。

“不然没有其它的可能,我初步检查过了,腿部和小臂的零件都是全新的,不可能出现质量问题,只有头部的结构还没有检查过。”指挥官抱着双臂,像评价一件商品一样如此说来,隐隐爆出的青筋似乎在诘问对面这个不用心的‘商家’。”

“切,你让我检修的时候都没仔细说,就让我开个机杀个毒安个腿,哪有这么麻烦的事。”技师自顾自地掏着耳朵,把掏出来的碎屑朝着旁边掸了几下。

“别说了,赶紧解决,解决了我好回去安排事情。”指挥官版耐烦地跺了跺脚,用指尖把G41推过去。

“行行行,您好大的官威啊,让我看看——”技师苦笑着蹲下来,捞起一边的检修仪和储存盘就开始检查,时不时还从嘴里边钻出来几句俏皮话,当然指挥官只是偶尔哼一下,表示自己还没断气。

直到技师的笑容逐渐从嘴角消失,微拧的眉头逐渐显现在贴满尘灰的脸上。

“不对劲。”他低声嚼了一句:“这个头部的结构。。。。。。松散地不对劲,太松了,一点实感都没有。”他放下手中的仪器,从旁边的纸箱里面找出一双干净的手套戴上,顺便从一个干净的塑料盒中取出一卷洗好的白毛巾,把指挥官的左手捆了个严严实实。

“喂,你干嘛!”

“干啥?当然是检修啊!”说着,技师便在G41的接口附近用力弹了一下,受到刺激的小狐狸立刻呻吟起来,趁着她张嘴的空当,技师麻利地将指挥官那只缠着毛巾的手塞进了G41的嘴中。

“你俩,忍着点!”技师锤了一下正在用力挣脱的指挥官,将磁修标识对准G41的视网膜进行识别,接着,就用专用的撬棍将她的外脑壳撬开,密密麻麻的电路和管线在里面穿行,时不时闪烁的红光则是显示着她目前的状态。

头部传来的剧痛甚至没法让她移动自己的双手抱住脑袋,只能通过紧咬毛巾来缓解难忍的痛楚。

“我***,瓦西里,你***在干什么!”剧烈的疼痛自手掌传来,令他不由得尝试将手收回,可此时的身体只能徒劳的接受挤压的痛苦,对于大脑的命令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技师无视着指挥官的哀嚎与人形的颤抖,用看似笨拙的手指轻微而精准地拨开管线,寻找,修复着他未曾发现的伤痕。

精准而有效的工作,就需要绝对专注的状态,就算是耳边充满了痛苦的哀嚎,也是一样。

随着痛苦的逐渐深入,他已经不能像一开始一样自由地发言,往昔和现在在逐渐的混淆,视野和回忆在杂乱地交织,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个充满混沌的沼泽,让他想起了自己出生地附近的烂泥坑。

G41痛苦的面孔逐渐模糊,被扭曲,被替换,替换成回忆之中的面孔。

最终,那些扭曲的脸,幻化出一张他一直试图逃避的罪恶,扭曲成他参与制造的受难者。

在麻木与僵直中,他的意识逐渐远离,在一旁无喜,无悲,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的本体。

他是被一记耳光扇醒的。

手上的毛巾早已被技师拆开,而G41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技师那熟悉的面孔默默注视着自己,没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脸,也没有修理焊接时的专注,他盯着自己老友的双眼,像是看垃圾一样的一点眼神在技师的眼中闪过,随即像是他们之前的矛盾一样,消散在瞳孔中。

“唔。。。。。。瓦。。。。。。”剧痛蔓延至全身的影响仍未消除,全身僵直的他,只能用包含着疑惑,朦胧,愤懑的眼神盯着眼前的技师。

而后者,则是叹了口气,慢慢走出了维修部的大门。

仅留下一个枯槁但仍未干瘪的灵魂咀嚼着自己镜像之丑陋。

日志一面面翻过,记满一页又一页,将当天免费给予的阳光,夹入带着温度的书页,随后被不同的手,塞进它们该去的角落。

只不过,今天撰写着日志的手,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

(。。。。。。)

在基地里,春田是少数几个拥有能在指挥官办公室待上一整天能力的人形,而今天,也照例是由她来完成这一份艰巨的任务。

然而,细心的她,也一定像我们聪明的观众一样,察觉到指挥官今天些许的不同。

他总是在焦躁,但今天,不太一样。

(基地的采购清单,需要交给。。。。。。外围的清扫,需要。。。。。。下班之后给她,阿不,人形的采购需求。。。。。。。等等,我在想啥!等等等等,这一定不对!)

在他察觉不到的情况下,他的双手已经抱住了那个混杂着烦恼的脑袋。

作为一个资深的咖啡师,春田很清楚。

今天份的焦躁,绝不是指挥官生厌性格的外放——

而是货真价实的,仅对一个人的,思考。

这么好的故事,不记录下来,总会有一些可惜呢,但是——

“指挥官如果想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毕竟咖啡厅里面,工作也是比较忙的。”春田很清楚什么时候应该顺一些,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些自己的说话自由。

“嗯。”如她所料,指挥官对于她,并没有放上足够的注意力用来置气。

她慢丝条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在不失优雅地行礼之后,像一丝微风一般离开了这间充满着笨拙情感的办公室。

(想来应该会很有趣吧。)

她这么想着,向咖啡厅走去。

是的,我们坏脾气的指挥官,此时正在为一件事情烦恼——

(太安静了。。。。。。)

没错,安静的简直不像是有人存在一样。

他伸了个懒腰,将随身带着的烟斗填上烟丝,随便翻开打火机的盖子。他试着将烟丝点着,却一次次地放弃,最后,他干脆把烟斗放在桌面上,任由烟丝瘫在上面一片。

终于,他下定决心,要把熟悉的喧嚣找回来。

【副官设定成功】

当然,他所等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拥抱,而是——

“呜啊啊啊啊啊啊!——主人——(梨花带雨)”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开大门,扑向他的胸口,眼泪在一瞬间就将他的制服领口沾湿了一大片,而他,与其说是忍住了愤怒,倒不如说完全没反应过来。

对他来说,像这种心智稚嫩,基本不懂规章制度的人形,要比铁血的蝎甲兽难对付多了。

他尽力搜寻着脑中在贫民窟阿姨家带孩子的经历,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大哭着的G41。(笔者小声BB:似乎是第一次呢)

“哇!我,我还以为,以为主人不要我了!”

显然,除了一整个下午的玩耍与陪伴,没有什么其他的外部解决方案能够停下这个蹦哒小闹钟了。

对这样一位自尊心极强,而且还死要面子的家伙来说。

让他带孩子,还不如把他当成反应装甲捆在坦克炮台上挨炸。(噗嗤)

(奇怪。。。。。。)

指挥官默默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沾了泡沫的右手从额头一直摸到自己的下巴颏。

他眼角可憎的皱纹相比之前逐渐变浅,脸上曾经残留的伤疤,经过这几周无心的养护,痕迹也逐渐变淡,至于那刚硬杂乱的胡茬,则是被剃了个干干净净。

总而言之,这个曾经外表刻薄,活得像个看门老大爷的家伙,在这几周潜意识的整理下,终于符合了他的年龄状态——一个刚过二十的年轻小伙子。

(虽然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好像。。。。。。变得耐看了?)

他耸了耸肩,捧起一抔水,将残留的泡沫洗净,露出下面还算光洁的面孔。

“喂,头儿,又来搁这儿溜达?”技师头也不回,只是拿着板钳挥了挥。

“嗯,出来活络活络筋骨,不然人都要锈了。”指挥官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虽然脸上的刻薄劲并没有改善的迹象,但是能松一松,确实挺不错的。

“嚯,你这个高材生也有对书本过敏的一天啊,真少见。”

“过敏个球,你个只会玩扳手的钻石直男。”

“你还好意思说我!”技师将板钳往工作台的角上一敲:“你当初《猎人笔记》都没读完!”

“《战争与和平》你不也是只读了三页就睡!”

他俩一句接一句地拌着嘴,让争执的声音混杂在排风扇的摩擦里。

逐渐稀疏的争执,慢慢变成聊天,时不时一句的应和,以及最后的,短暂的沉默。

(这家伙。。。。。。有点不正常啊,咋不跟我吵了,难不成。。。。。。哎呀~有事情~)

“问你个问题。”技师将板钳放在一边,抽出随身带着的螺丝刀将不锈钢螺丝一个一个旋进机箱的孔洞。

“问吧。”指挥官四下找了找,靠在一个还算干净的工作台旁边,顺手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知道冰山融化的样子吗?”他拾起身旁的一个小榔头,对着机箱上的一个机件敲了两下,顺便拿刚脱下的手套抹了抹脸。

“额。。。。。。应该是整块直接垮下来吧,纪录片里面不都是这么拍的吗。”指挥官将另一只手摸进口袋,却发现原来一直带在身上的烟斗早已被他锁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尽管有些不快,但他并没有向之前一样发脾气,而是默默合上打火机放回衣袋。

技师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又继续擦着他手里的机件:“不不不,这只是最后的那一部分,完整的过程是从一点一滴开始的,表层的冰被日光融化,渗入冰块之中的缝隙,只要它能够一直晒下去,冰块就能被一点一点地化掉,直到——”

“铿!——”榔头锤击机箱的撞击声响彻整个工作室,声音被墙壁反复弹回,显得更加地响亮。“就像你说的,碎成一堆渣。”

“唔。。。。。。”指挥官心不在焉地回了技师一声,开始脱掉手套搓自己的手指。

“人也是这样,变化也是一点一点来的,从生活中的小细节,日常小动作。一直到常做的事,甚至是很久没有改变过的旧习惯。”齿轮在扭动着,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嗯,嗯。。。。。。”指挥官仍没有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莫名加快了搓手指的速度。

维修部的工作室中再一次诡异地安静下来。

“那个小家伙,让你变了很多啊,米什卡。”

“那是当然。。。。。。嗯?!~”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指挥官带着诧异,更多的是气愤,抬起头来。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正堆满了坏笑,眼中射出吃瓜的光芒。

他的脸上像是喝了烧酒一样火烫起来,顺便扭过脸:“想,想啥呢,你脑袋给板钳锤了还是咋地,再这么说我tm揍你。”

“好哎,等着吃你俩的喜酒。”技师戏谑地放肆大笑,脸上每一块烟灰斑都映出快乐的光芒。

“艹,你给老子停下,真当我好欺负啊,高中那会儿又不是没揍过你。”指挥官急了眼,连衣服都顾不上整理就朝着技师扑过去,那看起来坚硬的拳头带着一股风声冲向技师带着汗珠的脸。

“嗨,米什卡,当时你比我壮实,我比较虚,能被你打趴下实属体能不行,但现在——”技师轻盈地朝旁边一滑,借力将指挥官摁倒在地,随着那“嘭”的一声,指挥官就被地板上的尘灰包裹了起来,活像个刚从墓葬里刨出来的陶俑。

“我这靠抡锤子使电锯的膀子,要比你天天坐办公室长出来的泡泡肉结实多了!” 技师坏笑着将指挥官骑在身下,任凭指挥官在**拼命挣扎,整个人显得十分威风,直到——

“你这个坏蛋,竟敢欺负主人!”一个稚嫩的声音自两个大男孩的后边响起,随即,被压在下边的指挥官听到了上面“bang~”的一声,随即感觉身上突然一沉。

他回头一看,技师的身体正趴在他的身上,只是因为工作台的遮挡,看不清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没费多少劲就从技师那死沉的身下钻了出来,整了整衣服,随即看到旁边地上抱头蹲着一个更为熟悉的小家伙。

“G41?”他向前将那个小家伙的手移开,仔细检查着她捂住的地方,虽然只是一点擦伤,但是处于莫名的动机,他还是拿出来一包随身带着的创可贴,检出一条认真贴在她的额头。

“行了,这样就好,然——”他慢慢站起来,准备将她打发走,脚底却传来一点坚硬的触感。目光向下推移,一个光亮的扳手正躺在满是尘灰的地上,映出他模糊的面孔。

“噗——嗯咳咳——”他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随即在习惯的作用下努力憋住,只是在嘴中崩出来几声咳嗽般的闷响。

“呜——好痛。。。。。。!创可贴唉!是主人的吗,谢谢!”真不愧是她,马上就从刚刚的痛楚中脱离出来了:“呜~还是好疼。。。。。。”

接着,她就慢慢朝着指挥官的身上靠过去,笑脸开始在他的胸口磨蹭。

“唉——行了行了,摸摸头就不疼了。”他露出难堪的表情,像那天一样将一只手放到了她的小脑瓜上,另一只手则是掏出一张甜品券:“拿着这个给春田姐姐,她会送你小蛋糕吃噢,去吧!”

“哇!蛋糕!谢谢主人!”她兴奋的笑声在维修部横冲直撞,随同那一串踏碎了阳光的脚步声,一同回荡在走廊当中。

“喂,瓦西里,你这家伙没事吧。”他回过头来,才看见技师还躺在地板上呢。

他一动不动,活像一具倒在壕沟与街道的普通尸体一样,沉寂,僵硬,令人不安。

指挥官飞跑过去,在他身边迅速蹲下,并麻利地把他的身子翻上来。

他一声不吭。。。。。。

“靠,瓦西里你这个家伙,别给我装死,快喘口气啊喂!”他焦急的拍打着技师的脸颊,呼喊着他的名字,试探着他暂停的呼吸,直到——

一抹熟悉的贱笑在技师的脸上舒展开来。

“嘿嘿,米什卡,被我说唔!——艹!踹下去很疼啊你个瘪三!”愤怒的临门一脚不轻不重,直接踹在他的腰腹部,紧接着是一阵赌气一样的脚步声踹开了维修部的大门。

(艹,不但喝不到喜酒,以后过生日蛋糕还要多分一块。。。。。。)

他低着头,慢慢走在洒满金黄阳光的走廊。

一阵轻快的鞋跟敲地声由远而近,变成一个大大的拥抱扑在他的身上。

他想要喊出来,可一块甜蜜却顺势塞进了他的嘴中,舌尖的柔软,是他始终未能品尝到的感觉,长年累月的缺失,使他逐渐淡忘了甜美的感受。

他向下看去,是一张为他熟知,并且笑得灿烂的脸庞。

习惯性的,他将一只手放在那个小脑袋上,轻柔的抚摸着,感受着因舒适和信赖而触发的轻微颤抖。

他拉住她稚嫩的手掌,她牵住另一块值得品尝的美好。

让阳光为它,镶上温柔的金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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