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夏羽在心里将林汇的方法演算一遍，明白怎么做的时候，一旁的范永宁直接一拍脑门，大叫道：“哎呀！还真是！啊啊啊啊，我当时想用来着，但是没想太多……”
周围的学生里，虽然大部分还只是停留在高中阶段，但仍然几个已经开始学习高数的，听到林汇提及方法，亦是思索起来。
旁边的张文嘉亦是想明白了，于是吐槽道：“拉格朗日中值定理……话说就算会，也不一定会想着用吧……高一的第一次月考而已……”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面露赞同之色。
这些人都是恒方中学真正的顶尖学生，其中哪怕有学生学习了高数的内容，但是能想到用那些知识的人却很少，毕竟，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一场高一的考试而已啊。
林汇沉吟片刻，道：“这道题我看命题老师是霍源老师，他估计就是想考核我们的做题能力吧。”
做题能力、知识掌握，这两个是决定一个学生考试成绩的最为关键的因素。
知识面哪怕覆盖到了极为高深之处，写题时不写“解”字仍然会被扣分。
向这次考试的最后一道选择题，知识掌握如林汇、范永宁等人，自然可以想到解题的方法，甚至尝试正面解题，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人是极少数的。
大部分的优等学生，哪怕知识掌握的确可以解决这道题，他们也不会尝试去求解，而是用技巧，比如说代入选项进行判断，来解答题目。
这就是做题能力，或者说考试技巧。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天朝高考，这项能力在某些时候的确要比真正的掌握知识还要重要。
一众学生早就对过答案了，林汇、林夏羽、张文嘉等人算是晚到的，于是众人又将答案告诉了他们。
“你们都多少分？”张月欣兴致勃勃地问道。
林夏羽：“硬性错误没犯。”
张文嘉：“答案都是对的。”
林汇：“原则上不会扣分。”
张月欣咂了咂嘴，道：“意料之中。”
范永宁一脸纠结：“不会就我一个140分吧？”
一些同样被扣分的学生当即不爽：“考140分还不知足！”
一众学生又交流一番后，林汇在聊天软件上被拉入了他们的一个交流群里。
群名——恒中厌学小分队。
群主是张月欣，没有管理员。
群成员一共23个，林汇粗略一扫，还真都是有些印象的人。
对完答案，学生们便各自去食堂吃饭了。
今天下午，就考数学一科。
……
第一次月考没什么意外的。
虽说是突击月考，但是有准备的人永远有准备去应对，至于临时抱佛脚的，若是运道确实足够，那也不至于丢人。
不过，语文和文综的科目写起来确实有些手生。
林汇没有练过相关的题目。
语文倒还可以套模板随机应变、作文也是按照所谓“八股文”的写作手法来进行，加上字体工整，想来拿个120分不在话下。
但是文综就的确没有办法了，有关方面的内容林汇全都是浅尝辄止，多数题目可以靠着考前突击一下解决，但一些题目就是在没办法了。
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林汇的脑海里记下了诸多定理、公式、算法，想让他再去记下气候、方针，那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月考考完之后的每一天，林汇仍然是照例上课自己写着题目，独立在班级之外。
每天，除却写题学习之外，便是解答向自己求助的同学的疑惑，然后陪林夏羽吃吃饭，时不时再和“厌学群”里的那些人探讨问题，这样的生活倒也舒适。
周五下午的数学课，霍源没有讲正经的知识，而是在上课后给教室前的电脑插上优盘，点开了优盘的文件。
一众学生看到文件夹中的一个Excel表格，都摒住了呼吸，甚至有不少人挺直了腰板，一脸严峻地看着电脑屏幕——比如说坐在林汇旁边的刘全千。
《113班月考成绩汇总》
霍源打开了文件，随后道：“我现在讲表格发群里了，大家在群文件里自己看哈。”
一众学生急忙拿出手机，开始查看。
片刻之后，便有了失落、感慨、欢呼等包含各种情绪的声音纷纷杂杂地出现在了教室里。
林汇亦是有些许紧张。
倒不是紧张成绩分数如何，而是排名。
在学生时代，他还没有尝试过没有考到第一名。
而这几天和厌学群里的那些家伙交流，月考结束后，他发现就是有那么几个家伙仿佛每一科都考得非常出色。
考虑到自己的文综科目没怎么发力，甚至在拖后腿，林汇不由得对自己的排名有些期待了。
指尖点开成绩单，林汇的成绩赫然在首位。
数学：150
英语：148
语文：125
（语数英满分150）
物理：110
化学：99
生物：88
（理科各科满分分别为物理110、化学100、生物90）
地理：90
历史：94
政治：93
（史地政满分均为100）
总分：997
班排名：1
级排名：1
……
林汇微微挑眉，正准备下滑看看班级第二名的成绩如何，厌学群突然弹出了“@全体成员”的消息。
他便顺手点开。
【范永宁：@全体成员 来了来了！全级的成绩表！】
林汇见状眉头一挑，笑着微微摇头。
这些人，还真是手眼通天。
数秒的时间，表格下便显示已经被十余人下载了。
林汇便点开查看起来。
第一名，林汇，997分。
第二名，林夏羽，985分。
第三名：张月欣，975分。
第四名，吴正筌，973分。
第五名，张文嘉，967分。
……
不出意外，前二十名全都是厌学群里的人。
等到林汇退出表格的时候，就看到群里在刚刚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刷新出了数十条消息。
林汇特别关注了林夏羽，后者并没有发言，于是他也只是静静地窥屏。
【范永宁：啊啊啊啊你们文综是怎么学的啊！！】
【吴正筌：997，厉害】
【张文嘉：林夏羽？？？？？】
【张月欣：哇塞，大家考得都很好啊】
……
消息刷地飞快，林汇不由得失笑。
群里的自由人不多，只有四个，林汇、林夏羽、吴正筌、张月欣。
其中吴正筌和张月欣都是恒方中学从外市选拔来的学生。
这样看来，这节课群里相当一部分的学生都是在划水啊！
正想着，讲台上的霍源轻轻咳嗽两声，将班级里有些嘈杂的氛围压下，随后扫视教室一圈，目光沉稳而有力。
直到，他看到坐在角落的林汇拿着手机，目光紧盯着手机，完全没有在意他。
眼角便不由得抽了抽，随即不再理会，朗声道：
“这次考试，我们班的成绩并不怎么理想。”
“当然有一些同学考得令人满意，这些同学还请继续努力，但是还要看到，班级的总体成绩，不容乐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