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耶列卡路
性别:男
代号:猎
种族:菲林族
状态:感染者
职业:罗德岛第二狙击组第三队队员
——————————————————————————————我很快就通过了新兵训练,从底层干员开始干起,拿到了二星凭证。
虽然仅仅是二星凭证,工资也不是很高,但是我好歹找到了一个安生的地方,而且在这里我可以训练自己的狙击技术。
这里很多人会使用源石技艺,被其他人称之为法术。
一开始我很不适应自己感染者的身份,总想着遮掩自己手臂上的源石结晶,后来我才发现,这里大多数都是感染者。
即使有一些正常人,也并不介意其他人露出他们的源石结晶,和感染者也走的很近。
实际上,日常和感染者接触是不会感染矿石病的,只是世界上各个移动城邦,都把矿石病这种症状,描述的如同瘟疫一般。
唯一需要警惕的是感染者的尸体。
感染者死后尸体会化为源石粉尘,这才是最需要警惕的东西。他们会使周围的空气源石含量骤然增加,这才非常有可能得上矿石病。
移动城邦的统治者紧紧抓住这一个信息,大肆宣扬感染者的恐怖之处……甚至是捏造,夸大其词,所以这些感染者也自然而然地被贴上了瘟神的标志。
以前我并不理解,但现在我成为了他们的一员,才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真相,原来我也曾经被其他移动城邦的思想所洗脑。
之后,又被分配到了第二狙击组第三队。
在新兵训练期间,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尼乌提西,萨卡兹,重装职业,代号御。
和我一样,他也是一名感染者……实际上大部分的干员都是感染者。
这里没有歧视,正常人和感染者并没有冲突或是压迫。
他总是一言不发,带着面具。可以看到几颗黑色的源石结晶从他的右手袖口露出。
和他谈论了许久,渐渐地,我们也便了解了对方。
我发现,他在战术方面上有很高的天赋。
我仔细翻阅过,这些战术都很新颖,而且可行性和范用度都很高,但是因为他孤僻的性格,这些阵型都不被其他人所知晓。
很快,他被分配到罗德岛第一重装组第二队。
虽然职业不同,但我们总能找到一些共同话题。
有一天,他突然说想向我学习狙击技巧。毕竟技多不压身,也许他也想多学一些战场上求生的办法吧。
很快的,我想要有一场实战,能够磨练自己。
与此同时,任务也下达了……
此时罗德岛接了一单保卫工作。
狙击组要配合近卫组,守住北方战线。
实际上,近卫组分配到北方战线的人数并不多,主要输出还是靠狙击干员。
而近卫组仅有三名法术近卫和十二名近卫干员,除此之外,就剩下我们50个第二狙击组组员。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缺少近战的能力,假如大量的敌人冲击我们的防线,无疑于毁灭……
第二狙击组组长是代号为Scout的萨卡兹族人,平日里寡言少语,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保持沉着冷静。
第三,对负责移动打击敌人,以游击战术方式削弱敌人的有生力量。
敌人的第一波冲锋非常猛烈,炮火连天。原本明亮的天空变得灰暗,破损的建筑中,时不时从暗处飞来一根箭矢,发出微弱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另外一个敌人与世长辞。
喊杀声,炮火声,咒骂声,似乎要将整个战场撕裂……
我无法扣下扳机……
我甚至连弩都拿不起来。
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我承认我当时的恐惧了。
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似乎触动了我内心最深处的阴霾……四肢不受控制,变得僵硬。
莫名想要放弃这里逃跑,即使没有人发现我,即使我知道这里很安全,但是就有那么一股力量想要催动着我离开。
虽然这种情况很快适应,但下一步,我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狙击干员。
即使我克服了对战场炮火的恐惧,重新端起弩,从箭袋里面取出一根箭,搭好,调整呼吸。
十字架的准星锁定在其中一个敌人的头上,食指已经贴紧了扳机,只要我稍加用力……
然而那跟食指像是石化了一般,从内心深处抗拒着……
我没有勇气扣下扳机,这是靶子和活人的区别!
面对把子,我可以毫不犹豫。
但那是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他可能也有自己的信仰,也可能走投无路,也可能无缘无故。
总之是一种缘分,让我们见到了一起,但却是在战场上,而现在我却要杀了他!
他可能也是感染者,是我们的同胞,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样自相残杀呢?
这已经下去,他肯定活不了。好端端的一个生命就这样没了……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战场吗?为什么死亡无法逃避?为什么……
出现了这样的想法,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当一个狙击干员,而更应该去当一个慈善家。也许发表一篇论文,甚至都比在这里瑟瑟发抖,成为一个累赘要强。
突然间,它的头部出现爆炸般的血污,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脑浆。
是那反胃感,再度冲撞大脑。全身战栗……
再看到他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和井颈脖上的黑色源石结晶,那是同胞……我要去屠杀同胞?
我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甚至厌恶战争,讨厌杀人,恐惧鲜血……
先不说刚刚上战场就已经被炮火吓得魂飞魄散……
敌人第一波冲锋被打退了,我们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两名近卫干员身亡,一名法术近卫干员和三名近卫干员受伤。第二狙击组损失了五人,其中三人是为了保障法术近卫干员的安全,挡下了致命一击。
我低下头,不敢与任何一个干员相互对视……我一直认为,他们的死,多少与我有一些关系。
如果我当时扣下扳机,哪怕是增加那么一点点的火力,也许情况就会大相径庭。
“猎,你和我过来一下,我要和你单独谈话。”Scout先生沙哑的声音,让我再一次全身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