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室位于学校高三教学楼的最高层。因为是全校最高的一个房间,所以在学生会室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学校。视角广阔到甚至离开学校到达这个小城的另一端。顺带一提,这间办公室原本是校长所属,不过就在学生会长换成现在这一位的第二天,因为某些原因(未公布),校长居然将其让了出来,学生会成员便来到这间办公室办公。而校长办公室则搬到了原来的学生会室——位于学校的某个角落,卑微至极。
说到底,我们的校长是个就算是失踪也不会让我们有任何感觉的人渣,压榨学生、咸猪手……等等不配为人师的行为层出不穷,因此学生之间,对于那位能够让校长将办公室让出来的会长敬畏之至,即使学生会的发言再不雅,无耻下流……大家也似乎可以原谅,不会在意。而且校长从那以后基本上没有出现在学生面前,甚至连开学典礼的校长发言都是学生会代读,大家就自然而然的将校长的地位摆在了金字塔的最底层。
然而,虽说确实少不了学生会长的功劳,但是学生会的手段却是并不值得学习的血腥手段。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是这个学校,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
学生会室的隔壁就是学生会专属的播音室,刚才的广播就是从这里传出的。我头也不回的略过播音室,走到隔壁的学生会室,轻轻的敲了敲门,还没等我开口,里面就传来了答应的声音,
“进来。”
清凉的嗓音让我精神瞬间抖擞,会长的声音就是有这种魔力,不过那是假象,我赶忙回想了一下这位会长平时的言行举止,方才的亢奋感立马就被压了下去。
“好慢啊,弟弟。”
学生会长——和我同样姓叶,名恋雪,高三。一对套着黑丝的玉腿,紫色的发夹上绣着一个骷髅头。梳着长长的辫子,清纯的长相配合着成熟的气质,还有清亮的嗓音,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称我为弟弟的原因室我两同姓叶,相互熟识之后很多事情都受到她的照顾,于是就有了这个称呼,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她本性暴露之前的了。
学生会室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似乎连一粒灰尘都容不下。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在正中间的长桌旁坐下。这是我专属座位。姐姐……不对,在学生会室要叫会长,如果叫错了会有惩罚——会长正坐在她的“王位”,一张巨大的办公椅,用微笑着看着我,目光从我进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聚焦在我身上,整的我头皮发麻,因为这种眼神代表她生气了。
“没办法,我刚刚睡醒,需要准备一下。”
我敷衍的回答完毕,然后扯着嘴角向她问道,
“会长……大人,请问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特意使用广播叫我过来的?”
啊啊啊啊啊!!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有人会要求在名字后面加上“大人”的后缀的啊???
“呵呵呵~听你说‘会长大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呢~一天不听我浑身难受。”
会长掩着嘴开心的笑着,顺便侧过身翘起腿,对着椅子后面的某个物体冷笑,
“呐,是不是啊?校长先生?”
“呜呜呜……!”
椅子后传来黯淡的几乎消失的呜咽声,“那个物体”——便是校长。如今靠着流食和营养液才能勉强存活,已经不能划进生物范畴的物体,这便是现在的校长。不需要五花大绑,而是更加变态的玩意,类似与市场里吊着的猪肉,详细画面被画上了马赛克,不方便多说,总之就是很残暴。
我还记得当时的画面:会长将这个胆敢咸猪手自己的校长手指一根根卸下来的场景。会长出身医学世家,自身早早便自学许多医学知识,多次进出手术室,于是这种高超的技术便在校长身上体现了出来。
对此我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种行为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好行为,但是对于逃脱正规途径制裁的人必须要有非正规的制裁。
“害……啥时候把这家伙放了?看着我恶心。”
我撑着下巴,对着那边摆了摆手,嫌弃的说道,会长摇了摇头,露出危险的笑容解释道,
“现在放了他,他也没有生存能力了,还不如在我这儿养着。”
“每次来都要看着这个东西。”
“那我们去隔壁吧。”
会长站起身,迈着匀称的长腿从我身边经过,一阵淡淡木质清香。我紧跟其后,来到隔壁的播音室。
室内没有人,看来别的成员已经离开了。会长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门见山,
“听说,你最近和你班上的宋铃儿走得很近啊?”
“嗯,其实也不止她一个。”
我老实回答,会长——叶恋雪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缓缓呼出一口奶白色的烟雾,看着它们跳跃着消失,然后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是不是宋铃儿从别的世界线来到这里杀了你几次?”
“嗯。”
“混账玩意儿!敢动我弟弟!我*#¥%!”
看着叶恋雪差点就要暴起,我赶紧站起身阻止,不过事情并没有向我担心的方向发展,见我慌张的样子,叶恋雪开怀大笑起来,用手遮住眼睛笑着说,
“别紧张啊,不就是一个女朋友嘛?不是还有很多个?”
“才不是嘞!”
我叹了口气,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
“所以姐你找我什么事?”
“嗯,是关于你遇到的特殊情况。”恋雪收敛起玩笑的表情,“鉴于你能够克制抑制力,所以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
——“当然,我会帮你攻略女孩子的。“
叶恋雪补充一句,仿佛是在诱导我上钩的讲话方式让我很讨厌。每次学生会的传唤都没啥好事,这一点我可认准了,下次找机会鸽掉才行。
就在我犹豫之时,叶恋雪也等的不耐烦了,夹着烟的手指在桌子上急促的敲着,
“接受?不接受?“
“行行行,我接,我接!“
我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