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苍白而又无力,寒风如就是那般凛冽的吹着,本该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却有着一队马车正在行驶。
整个车队仿佛就只有两个人在驾驶一般,因为除了车头的那两个人之外,整个车队似乎一点人气都没有。
车头的是两个男人,一个人的手中拿着尚未喝完的酒瓶,另一个人的手中抓着快要吃完的水果,拿着酒的家伙时不时喝上一大口,整个人都是红彤彤的。
另一个人将吃完的苹果核随手丢掉,站起身来望了望远方的城市,踢了踢脚边醉酒的家伙。
“嗯……?你,你干什么……”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饮酒行为被打断,那个男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抡起拳头就像是要打那个家伙一样。
“喂!醒醒!我们快到了,我把车停一下,你去检查一下货,要是快死了就给点吃的,死了的话可要损失不少金币呢。”
“麻……麻烦。”
马车停了下来,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地跳下车,险些摔倒,稳定好身子之后,便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后面装货的平台上,只有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在上面。
里面时不时传来声响,这种声响令男人感到厌烦,便把黑布揭下,狠狠的踹在了笼子上。
是的,黑布之下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装着的是十几个兽人,很明显,这个铁笼是囚禁奴隶的容器,而这些兽人就是奴隶。
这里面根本不是货物,等等,在空中情况下,奴隶真的是货物。
奴隶啊,是没有人权的,或者说,任何权利都没有,哪怕是被所谓的“主人”杀掉也没什么关系吧,最多……也就是有人说说这个“主人”品行不好什么的,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个奴隶的生命呢?
“喂!没……没死的给我动几下!别……给我装死……懂吗?”
兽人听到后,原本就在颤抖的身体此刻更加颤抖了,虽然说男人酒瓶里的酒已经喝完了,但是酒劲还没消下去,在他模糊的视线中是看不到有兽人在动,所以一怒之下将酒瓶砸向了最里面的一只猫娘。
“啊!”
一声凄厉的喊声响起,声线本该是可爱的声音,却因为嗓子的干燥外加疼痛的袭来,声音显得格外凄凉。
“给我装死是吧!嗯?!老子抓你的时候你居然敢划上老子的手,老子抽死你!”
醉酒的男人一鞭一鞭地抽打在那猫娘娇小的身躯上,没打一下,都会多出一道血痕,很难想象她到底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其他的兽人则是离得远远的,生怕这攻击会落到自己身上似的。
她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仅仅的蜷缩起来,为了保持最后一丝热量,若是想靠身上那件单薄的布衣保暖,那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喂!你在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这只纯白品种的家伙废了多大劲吗?!快住手!”
车头的男人阻止了他的暴行,听到另一个人的喊话,他这才作罢,咂了咂嘴,恍恍荡荡地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让那只猫娘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其他几个兽人相抱在一起,为的是让自己更加暖和,而这只猫娘不合群,被排除在外。
她将自己的头埋进双腿里,尾巴蜷缩在**,头上的兽耳耷拉下来。
本该软软的尾巴挂着一粒粒血液形成的冰渣,纯白色的毛发被灰尘染色,身上数不清的伤痕和淤青,看起来多么可怜啊。
车继续行驶了起来,风,还在继续的吹着,她在颤抖,不仅仅有痛苦和寒冷,更多的是恐惧。
谁又能想到,她原本是一名在地球上的少年,她……不,那时应该用他,他的人生,可以用悲惨二字形容吧。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在他六岁那年,从院长口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母在生下他后,因为能力原因,所以把他丢在了孤儿院。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亲生父母会抛弃他。
一直在孤儿院受尽强大孩子的欺负,只有院长爷爷一直帮助他。
听说院长爷爷是因为在53岁那年妻子不幸离世,儿子也遭遇车祸,所以才建立起这座孤儿院。
他一直将院长爷爷当做自己的亲爷爷看待,直到自己九岁那年,来了一对夫妻,将他收养,他原以为自己能在这个“父亲”和“母亲”身上体会到关爱,可惜他错了,大错特错。
他们嘴上说着给他一个家,实际上让他做无数次苦力活,换来吃饭的时候只能吃剩下的,有时候甚至一点点都吃不到。
深深地刻在他心中的一句话就是:“想要好的?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这也是他的价值观。
终于,在他15岁的时候,积压在自己心中的愤恨终于爆发了出来。
在他们沉睡的时候,他悄悄溜进库房,搬出一根很大很长的绳子,但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他身体过分矮小与瘦弱。
把他们绑起来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幸亏他不知从何出翻来的安眠药,不然还没有这么顺利。
月色寂静,此夜正黑,恰是杀人放火之时。
“唔?唔唔唔唔!”
他们猛地醒来,嘴也被赌上,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手持镰刀的瘦弱少年。
“唔唔唔!唔!”
少年的镰刀十分巧妙,整个刀身,除了把柄外全都生锈了,自带破伤风,牛哇。
他们说了什么少年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挥起镰刀就是当腿一刀。
一刀,两刀,三刀……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凄惨的悲鸣声响彻了整个夜间,他们不断的想要逃跑,却因为绳子的原因,始终没有逃离少年的攻击范围。
6年来的痛苦与不甘终于被释放出来,他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器具,每一下都是内心的释放。
天亮了……
血液染红了地面,少年不知所踪,他离开了这里,他只想回到孤儿院,想再次扑进院长爷爷的怀抱。
此刻,那里是他唯一的希望。
几天后,靠着下雨天的雨水以及垃圾桶里能吃的食物,他终于再次回来的,不过,迎接他的是一座废墟。
少年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他快疯了,快崩溃了,不过当看到有老人从废墟里走出来时,他一眼辨认出了这就是他的院长爷爷。
他立刻扑了上去,抱住老人,老人也是片刻才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少年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老人并没有嫌弃,而是耐心地听着少年的哭诉。
听闻少年这般经历,老人决定把少年带回去,他也曾一直把少年当做亲孙子,虽然年龄可能有差距。
以至于少年被收养走了之后,老人还伤心了一段时间。
正在少年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关爱时,灾难,第三次降临。
在老人带领少年回家的途中,简单一点表示,一个醉酒的男人,一场悲惨的车祸,老人将少年推开,自己倒在倒在血泊中,他无妻无子,只求少年能安好。
在那一刻,少年感觉自己人生的弦断了,他快崩溃了,或者说已经崩溃了,人生的意义仿佛成了空谈。
他最后的选择,就是离开这个世界,是的,他找了个偏僻的悬崖,跳了下去,死后不污染一点环境。
他是尘埃,没有依存之所,漂泊不定,最后选择了消散。
在浑身剧痛之下,自己的意识似乎还在,在此睁眼时,已经被奴隶贩子抓到了。
剩下的,如前文所言。
他们讲他,不,现在变成她,把她带到了城市里,对于门口的卫兵?
给几枚银币不就可以了嘛。
他们将她带到了这里,戴上了项链,关在铁笼里,等着下一个将她买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