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一番辗转反侧后，林雷提上裤子离开了医务室，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办公桌以及伏在桌面上气不接下气的金发女郎。
一口气来了五次，真是带劲！
林雷自鸣得意的将门关上，顺手锁好——他对于战术教导同伴们的道德水平并不信任，因为这些人都和他一样，根本就没道德。
所以把门反锁是很有必要的，可以避免某些没道德的人看到医务室内的混乱景象后趁虚而入。
他向来自私，除非自己吃饱喝足，否则绝不会把任何东西分给别人。
他可以接受自己去■别人■过的女人，但不能接受自己■过的女人被别人■——如果双方你情我愿，那他也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尊重自由的人呢？
至于安格莉卡怎么出来？
这不在林雷的考虑范围内，堂堂科学家要是连个锁都打不开，那她也不用研究科学了。
一路穿过走廊，林雷略过了乌烟瘴气的赌场，直接上了地面。
他其实很喜欢赌博，毕竟他认识的奇人异士都喜欢这种基地内可以排进前三的娱乐消遣，大家经常拿各种各样的东西来赌——有的是自己过去从事不法勾当留下的赃物，也有的是自己为战术教导局工作的时候顺手捞来的东西，更多的则是来路不明且难以追溯过往的东西。
战术教导局对此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赌徒不做的太过分，他们也不会过多干预。
不过，要是那个不开眼的拿出了‘情报文件’或者是‘基地内的女服务员’之类的东西来赌，那他肯定是嫌自己太自由了……
林雷过去在赎金帮的时候也经常参与这种集体活动，不过每次都难以尽兴，有些人就是心眼小，输了不仅不认账，还要拿出枪来对赢家讲道理。
他从来不惯着这种人，要么滚，要么死，没有反悔这条路。
但他这人一向心善，见不得同室操戈，索性少参与这种集体活动，免得对方一冲动被自己打死了心里过意不去。
毕竟他只是没了生命，自己坏了的可是心情。
这世上好人不会死，因为坏人不想竭泽而渔。
坏人也不会死，因为好人需要他们干坏事。
只有一种人会死，那就是分不清好坏的蠢人。
正所谓‘万事离不开老三样’，在哲学上叫什么‘正反合’，在生活中叫‘酒色财’，林雷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鬼，自然也喜欢这三样——只不过基地内仅能提供两样。
酒吧的酒可以无限供应，赌场的门可以昼夜打开，唯独不提供女人。
这群精力旺盛的男人们可以在基地内找到任何一只雌性动物发泄欲望，但想要让基地给他们提供一个无限供应女人的场所是不可能的。
战术教导局只能提供不长腿的无机物，提供不了两条腿的有机物。
在这个基地内想要得到女人得靠自己的本事，如果没本事就得去基地外面找。
所以在M16里能排进前三的娱乐消遣，除了酒吧、赌场就只剩下休息室了。
所谓的‘休息室’其实是个泛称，说的直白点，就是吸烟室——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里面抽‘胡巴叶子’，前提是不要影响到别人。
有一说一，胡巴叶子味道非常刺鼻，林雷一直觉得那就是翻版的‘火烧辣椒’，他只试过几次就离那玩意儿远远的——他对于所以能让他联想到辣屁■子的东西都很反感，烟草例外。
‘吸烟必须去休息室’，他每次站在休息室门前总能想到M16基地这条古怪的‘王八屁股（规定）’，林雷至今也没整明白这是为啥，可能是担心会不小心点燃弹药库？可那里不是本来就禁止吸烟吗？
由于没兴趣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他贫瘠的脑细胞，他每次想到这事总是一带而过，此时此刻更是如此。
休息室内非常豪华，不仅有能让你舒服躺着的柔软沙发，茶几上更是摆满了各种昂贵休闲品，从‘美帝’巧克力到‘哈基米’焰舌棒应有尽有。
作为与启明星进行两极争霸的世界强权，天狼星物质资源非常丰富，什么都不缺，如果有什么东西你买不到，那肯定是你从没见过。
林雷熟练剪开‘哈基米’焰舌棒，倒在沙发上开始吞云吐雾——反正是免费的，不抽白不抽！
“怎么样？安格莉卡的身体销魂吗？”
听到沙发后面传来的声音，林雷哼笑一声。
“爽极了，我■了她五个回合，她嗷嗷叫到嗓子都哑了。”
“你呀你呀！除了女人就没有点儿高雅的爱好吗？”
“天狼星院长倒是高雅！也照样在办公室挺着个帐篷找女人！”
林雷哈哈大笑，讲着关于天狼星前任院长马克·汉密尔顿的办公室丑闻，而另一头的巴斯托尼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笑点很高，这个‘帐篷门’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可只要一听人说起，他的笑点马上就会不由自主的拉下来。
毕竟大家都喜欢丑闻，尤其是大人物的丑闻。
作为新大陆的‘文明灯塔’，天狼星是一个自由的科学院，人们可以随意讲述统治阶级的丑闻而不受任何惩罚，这可是那些独裁科学院永远提供不了的奢侈品，林雷对此深以为然——要是它能再提供一些女人，林雷也不介意多称赞它几句。
“介意我开电视吗？”
在林雷背面的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巴斯托尼抓起遥控器，随即将遥控器高高举起。
“只要你不再看那狗■的新大陆通讯社这几天循环报道的新闻。”
“我忘了，你不喜欢政治。”
“我只喜欢女人的■■！”
巴斯托尼没有顾及林雷，依旧打开了电视，选择了新大陆通讯社的频道。
“目前，巴巴岛方向……”
“你他■的反复喝泔水过瘾啊？能不能别败老子兴致？”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能比我今晚和那个金发大妞■■五次有意思？”
巴斯托尼闻言轻叹，在这个M16基地里能找到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真是太难了。
“你呀！就是不懂国际政治的基本运作。”
“懂？懂什么啊！”
“巴巴岛是个很敏感的地方。”
“敏感？一碰就■■？”
“它位于墨索里尼湾东部，虽然面积不大，却正好卡在新大陆通往原大陆的贸易航线上，过去弧矢星和冥王星一直为这座岛争执不下，最后只能各退一步，先搁置争议，将之视作共同的中立区。”
“中立？我咋不信世上有这玩意儿？顶多是双方谁也搞不定对方，到最后早晚得有一个先跳出来说这里是自己的。”
林雷不懂政治，但要是两个人同时看上了一个女人，肯定不会有人选择什么中立，就算让那个女人自己选，也得变着法的让对方选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哪来那么多大公无私的搁置争议？
巴斯托尼闻言一愣，虽然这个沙漠悍匪张口闭口就是生殖器官，但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只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所以冥王星的货船才会搁浅在上面，这是毕老爷对冥王星的一次试探。”
“■的！自己家的船卡在上面不丢人吗？怎么还成了试探？”
“这就是毕老爷的风格了，他是那种野心中带着谨慎的人，不确定周围科学院态度之前不可能贸然展示自己的真实目的。”
“毕老爷？”
林雷寻思半天，总觉得这名字耳熟，但想了半天没整明白这是谁。
“就是冥王星院长。”
“哦！■的！不早说，让老子想了半天。”
他突然一拍脑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这几天已经在新闻上看过好几次照片了。
都怪这人是个男的，他要是个女的，自己早就记忆犹新了，哪里轮得到巴斯托尼这个男同提醒。
“哎！老巴！你以前不是恐怖分子吗？怎么对这些狗屁政治这么了解？”
“我这算什么了解啊！不过是最基本的一些皮毛，再者说，‘红手’最初也不是恐怖组织啊！只是一群有理想、有抱负的有能之士。”
“你他■在逗我？”
林雷叼着烟回头看向巴斯托尼，满脸的不相信。
“每个被男人■过的女人都说自己以前是处女！”
“我骗你做什么？红手最初是冥王星东部的慈善组织，主要负责海啸、风暴后的赈灾救助工作，帮助那些衣食无周的贫苦人，我当时就是他们中的医生。”
“负责给小男孩看病？”
“差不多。”
“那你后来咋成了恐怖分子？”
“有了基本盘之后，红手贪图权力……做了一些激进的事情。”
念及此处，巴斯托尼不禁叹气，这也是他后来脱离红手的原因。
“也就是说你们造反失败，你没地方去了只能来天狼星？”
“事情不是像你想的这样，你鄙薄权力，是因为你还没尝过权力的滋味。”
“你倒是尝过权力的滋味，现在怎么和我坐在一起了？”
巴斯托尼试图辩解，但最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沙漠悍匪多费唇舌？
“总之，毕老爷掌权后开始镇压红手，红手最终只能逃亡海外。”
“然后呢？你们逃亡海外后还周济穷人吗？还帮小男孩看病吗？”
听到林雷的话，巴斯托尼微微回头，看了眼林雷，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大口的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