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姑娘,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是人不是东西……不对,不是礼物。能不能解开我身前的绳子啊。”夜无忧现在被细密的红线绑成了一个粽子,生怕他逃走似的。
此刻房间里也就只有花魁一人,她也不装矜持了,侧躺在床上饶有兴致的打趣着地上的夜无忧。
青葱般纤细的手指缓缓的褪下脸上的黑色面纱,那如同夜明珠一样明亮的眼睛看着夜无忧。夜无忧见到了他一世难以忘记的容颜。
女子赤红地双唇蠕动,妖媚地问道:“姐姐我美吗?”
“美。”夜无忧脱口而出,“吗”字刚落就直接抢答,就像是一台天生的答题机器。
不过这样的抢答并没有让女子满意,她又问:“具体形容是怎样的一种美。”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风姿绰约……”
“停,辞藻华丽却没有诚意,重新回答。”
夜无忧慎重思考了一番,说:“姐姐的容貌让我一世难忘。”
“真的?”女子听到这话有些高兴,虽然脸上并没有表露,不过夜无忧相信她是高兴的。
“真的。”
“说谎。”女子的脸瞬间化为冰霜,冷冷地说出这两个字。
夜无忧见被识破了,坦言:“姐姐你是测谎仪啊?我撒谎你都知道。”
女子美腿一抖将鞋子甩在夜无忧身旁,脚尖伸向前方缓缓抬起了他的下巴,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的容貌很是难忘,因为你和楚公子的眼睛很像。你们是亲戚,还是兄妹?”
“有趣,难怪他把你作为礼物。那再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就给你松绑。”
“你问吧?”
“我的名字。”
“啊?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夜无忧当然知道女子的名字,之前何伟人说过,不过他需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因为这样才有意思。
“你有三次机会。”
“楚心阴。”楚心正的亲戚,心阴姑娘,这不就是“楚心阴”吗?
“答对了。”女子的玉脚下移一路划到了夜无忧的小腹处,再往下就有些少儿不宜了。红线随着脚丫子的下移而断裂,夜无忧惊叹,好厉害的脚法,是用指甲割开的吗?
“别看了。”女子制止了夜无忧的无理行径,“男不可摸头女不可摸脚,头为阳,脚为阴盯着看久了就是不礼。”
“你竟然也会觉得无礼?”夜无忧反问,因为从他作为礼物来这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无礼对待了。
“呵呵~”楚心阴轻笑。“能言善辩,怪不得会被他看上。”
“所以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楚心正弯弯绕绕说了一堆,还是没有告诉夜无忧来意。
哈——女子打了个哈欠,玉腿夹住了夜无忧的脖子。
“都说了你是礼物,礼物就是给人消遣用的,懂了吗?”楚心阴伸手抚摸夜无忧的头,和摸小狗一样。
好一招夺命剪刀脚,夜无忧深陷美腿中无法自拔,他唯一的感慨是“好香啊”。三个字不由得脱口而出。这香味也不知是房间里自带的味道,还是女子的体香。
楚心阴听闻不禁脸蛋泛红,松开腿一脚将他踹的老远。
“什么呀,原来还是个雏儿,一定要装老湿姬。”夜无忧转守为攻,发起了言语挑衅。
“你……”楚心阴差点就急了,这么多年竟然差点找了一个小鬼的道,还好她即使冷静。
“看来我还是小瞧不夜城的夜公子了。”
“同理,我也不会想到青楼头牌竟是楚国皇室。”
“那公子可错了,小女子早已不是皇室成员,如今只不过是一风尘女子。倒是公子的身份有趣,不夜城养病五年的无忧公子竟会造访楚国。”
“那姑娘也是搞错了,我只是恰好与他同名,若是不夜城的公子我又何必在这节俭。”
夜无忧在这滴酒不沾,只点了一碗阳春面,这件事楚心阴知道。夜无忧说得话有理,她一时也拿不准底细。不知道身份,就很难判断他能否为自己所用。楚心阴决定再试探一番。
但没等到她开口,夜无忧就先发话了。
“你和楚心正找我,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看走了眼。我其实没什么价值。而且要我帮忙你们就要支付与之相应的代价。你们楚姓之人所追求的无非是楚国的皇位,那么相应的价钱也会高。你们能给我什么?”和冷面相处了一段时间,夜无忧学会了讲价,价钱不合理,那么就是亏本买卖,是每个生意人都不会想做的。他也没想到,这短短的时日,他也变得精明起来。侠义心肠,算了吧。
“你想要什么?”眼前的男人十八岁的模样,说起话来却和四十岁的老头一样,没有少年侠客的豪情反是一股势利的样子。不过也对,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散。用利益收买的人,他的心思也更好猜,更容易掌握。
而且楚心阴也相信,眼前之人所要的她一定给得出。哪知夜无忧想要的不是别人,是她。
“我要你。”
当这三个字从夜无忧口中吐出,楚心阴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眼神也逐渐凶狠。
“夜公子开的价是否过高了?”
夜无忧淡淡得答道:“没有,我从一开始就不想管你们楚国的事。奸臣当道,君王昏庸,助你们得到皇位又如何,内耗严重的楚国不过是邻国的一块肥肉,不过十年便会覆灭。连国家都没有,给我在高的地位官爵又有什么用。”
楚心阴咬了咬牙:“我可以许诺让你掌管国库,至少你不用为金钱担忧。”
“笑话,财政大权若非亲信掌管,帝王岂能安心。如果真如你所言,恐怕不日便会给我虚构罪名斩首示众。所以,算了吧,我不会帮你们的。”夜无忧想走,不过楚心阴一个跃步便挡在了门前,衣肩滑落,春光乍泄,断了夜无忧径直离开的念想。
“阁下若能祝我兄长夺得王位,我可以委身于你。”楚心阴答应了夜无忧的条件,为了兄长的王位,她可以牺牲。
“原来如此,只是价钱涨了,现在光你一个可不够。”
“你怎么可以坐地起价。”楚心阴感觉被人戏耍,很是恼火,不过夜无忧给了她一个信号,楚心正不知何时站在角落旁听着二人的谈话。
“走了。”由于门被堵了,夜无忧直接跳窗离开。
“夜兄慢走。”楚心正挥手送别,转而看向楚心阴,警告着:“妹妹,挖墙脚可不是好习惯啊。”
“那又怎样,总比你认贼作父强。”
“好,那就看看,我们谁能得到惊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