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有两位皇子,皆是楚皇后所生,长子楚原被封为太子,次子楚阙。
楚浑君的亲弟楚清君竞争皇位失败被灭口,他的一子两女被贬为庶人。
一个是楚心阴辅佐楚阙,一个是楚心正辅佐楚原,还有一女不知所踪。
楚国这趟浑水夜无忧不想搅合,内忧外患的国家要想肃清得花很大的功夫,相比之下还不如投靠他国灭楚来得轻松。
夜无忧不喜欢自找没趣儿,但是看今天这架势怕是会麻烦不断啊。他不禁叹气。
一道女声从耳边传来。
“小哥,不开心吗,需要发泄一下吗。”
夜无忧被一个妇人带到了一间木屋,屋里很简陋,一床、一桌、一衣橱,再无他物。
妇人……按年岁来看应该叫姑娘。她很年轻估摸着和夜无忧同龄,不过她的服饰打扮却是已婚妇人的打扮。
女子坐在床上,开始解衣。夜无忧也坐在那开始反省,怎么自己就被牵着过来了呢。
女子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了,见夜无忧还是和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就帮他解衣。小手刚触碰到他的衣领就被夜无忧制止了。
“公子是嫌我脏吗?放心,我很干净的。”女子解释道。
“不,是我的问题。”
“公子有性病?没事,我这里有鱼肠。”
“不不不,不是那个问题,我来这买春就是最大的问题。是我失了分寸。”
“不,公子不用介怀,只要有了第一次就好了,以后都会习惯的。”女子盘在夜无忧的身上开始磨蹭,试图让他兴奋,却被夜无忧一把推开。
女子显然是被打击到了,失落地说:“是妾身长得太丑,惹公子生厌了。”
“没有,只是我不想做这种事。”
女子瞟了眼梆硬的裤裆,满脸不信地看着夜无忧,夜无忧也有些尴尬。
“姑娘,陪我说说话吧,反正都是一样的,花钱打发时间,你也清闲。”
“好的,公子。”
女子父母早亡,十四岁成亲,嫁给了村里一个农夫。成亲最初两年,农夫待她不错,日子很开心。可惜好景不长,农夫迷上了赌博,无心农事,几亩良田都荒废了。从小赌到打赌,家产首饰都输光了,女人替他还债,当了嫁妆。结果农夫不知悔改,依旧是赌,没钱了就去借钱,而女子则替他还债,每天都要伺候一批又一批的债主。
她只好去卖身,因为是已婚妇人,青楼不收她,她只能半夜在街上游荡,专门挑那种在青楼没嫖过瘾的人。
她替丈夫还了许多债,可是她的丈夫却愈发不待见她,连家都被怎么回了,因为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农夫卖了地契常驻在赌场,每次她去找都不见人,来找她的只有那群熟客债主。
“这样的男人你为何还要守着他?”
“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离开他吧,以你的个性你会找到更好的男人的。”至少这样的女人会让夜无忧心动。
“不行的,我不会抛下自己的丈夫的,除非他死了。”女子说得坚决,对她的丈夫她始终一心一意。
“你还真是奇怪,我是你肯定会走得毫不留情。”
“公子何尝不是一个怪人,交了钱却只是和我聊天。”
“因为我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可不会和我这种**同处一屋。”女子玩笑道。
夜无忧也笑了。两人聊了很久,女子从未那么安逸过。她的那些客人从来只将她当作泄欲的工具,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他们喜欢的是她的叫声,就像养鸟之人喜欢听鸟鸣一样。
头靠在夜无忧的背上,女子从背后抱住了他,说:“公子真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只是我的眼睛见不得别人悲伤的脸。”
女子叫小花,人如其名,和路边的小花那样清新却不被人注意。她的手上胳膊上腿上有紫色青色的伤痕,这也是卖身必会出现的情况。粗暴地客人对她的蹂躏糟蹋,她不仅得默默忍受,还要尽力去迎合,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拿到钱。
夜无忧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女子熟睡的时候他偶然看到的。或许,这是女子这些天来睡的最好的一次了吧。
她的丈夫竟然没被抓去当兵,真是可惜啊。
可能命运就是这么不公,有些人辛苦劳作一生,却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有的人浑浑噩噩一世,却一次又一次躲过了死神的到来。
如果夜无忧是楚国的国王,他会让社会渣滓去当战场上的炮灰,辛勤耕耘的农人可以待在故土继续耕耘,实现资源的最大利用。
第二日清晨,房门被粗暴地敲开,几个面目狰狞的大汉闯入屋内,随意地翻开桌上的化妆盒,将里面的银子倒在了桌上。手法熟练仿佛是这家的主人。
“大哥,只有四两。”小弟将银子递到大哥手中。
大汉没有看,用手掂了掂分量,确实只有四两,神色很是不悦。
小花直接将头缩进了被窝里,不敢直视。
大汉对小弟招了招手,几个小弟立马领会,上去掀开被子,把小花拖到了大汉面前。
“你丈夫又欠了我们三十两,所以,你懂的。”大汉解开了裤腰带,意思不言而喻。
不过这一次,小花并没有顺从,这一举动让小弟们意外,也让大汉生气,伸出手就是一巴掌。
但是他们忘了一个人,夜无忧还在这。他和其他嫖客不同,别的人或许此刻整理好衣服就溜了,但夜无忧不会,他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大汉的前臂被夜无忧扼住,手掌不得挪动,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她今天不接客。”夜无忧冷冷地说道。
“她不接客,她丈夫必死无疑。”大汉提醒道,他提醒不是夜无忧,是小花。
小花一听到事关丈夫的死活,立马变卦,乞求夜无忧松手,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公子,松手吧。这些事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帮我。”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使用的次数越少越有效,而男人见得越少,效果就越拔群。当然这仅对夜无忧有效。
最终,夜无忧妥协了,松开手问道:“她丈夫在哪儿?”
“在西市。”大汉揉着被捏地发紫的手臂,痛苦地说道。
“带路。”
“是,是。”知道夜无忧是练家子,大汉马上一副讨好地嘴脸恭敬地回答。
小花也想跟着去,但被夜无忧拦下。
“你留在这。今天不许接客,知道吗?”
小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下了。公子是个好人,而她也只能相信他。
然而夜无忧前脚刚走,后边又来了一批人把小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