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拿了就给我放人。”
黑彪招呼了手下,把小花放了出来。小花出来第一时间就问:“我丈夫呢。”
黑彪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去赌场找找吧。”
小花和找了魔似的在赌场中一个人一个人的比对过去,可换来的只是失望。
“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黑彪问。
“你不用知道。”夜无忧心里难受,但还是强装镇定。他帮小花是因为她的温柔让他着迷,所以他决定帮小花到底。
“在帮我一个忙,找到他的丈夫。”然后,夜无忧又在黑彪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黑彪眉毛一抖,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那我就帮你一回,免费的。”
“记得保密。”夜无忧留下这几句话,将失魂落魄的小花领回了家。
小花这几日一心思念丈夫,不吃不喝,让人担忧她的身体,到最后连走一步都费尽,昏厥在床上。夜无忧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她。
楚心阴不止一次来看过他,问他:“她心里没有你,你还这么待她,值得吗?”
“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想帮她,那我就会帮她,没有原有。”
楚心阴也为这愚蠢的男人忧心,但是细想之后反倒是一阵恼怒。
“她有我美吗?凭什么对我你是如此冷酷无情,凡是讲价,对她却是如此的柔情,甘愿吃亏犯浑,我哪里不如她?”
再多次的看望后,楚心阴心中积攒的怒气爆发,对着夜无忧一阵嘶吼。
“她没有你美,但是她单纯,她一心一意,我就喜欢她这一点,够了吗?”夜无忧依旧是平静的面容,眼睛从未离开过小花,双手握在胸前摆出一副祈祷的模样。
“那你就当舔狗当一辈子吧。”留下这一句话,楚心阴愤愤离去。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真的吗?
小花在意的是她的丈夫,她说过,丈夫不死,她就不会走,那么只要他消失不就好了吗。
不对,夜无忧怎么可以报有如此可怕的想法。
但是如果,他是说如果,男子发生意外身亡,那么……
所以,舔狗不一定会输,在乎与你怎么舔。
最关键的一点:舔到深处,万万不要让自己迷路。哦耶!
而夜无忧既然决定作舔狗,那么他就会一舔到底。努力终会有回报的,这个道理他听过。
“相公……”听到小花的声音,夜无忧急忙回屋照看。
小花她没有醒,这只是她的梦呓,但是她的声音让夜无忧高兴,因为她很快会醒的。紧握着她柔弱的小手,看着她的睡脸,夜无忧莫名的安心。
他喜欢简单而又朴实的日子,但是人总要生活,他不能时刻守着小花。因为人是会饿的。他需要银子,而楚国正巧有两位能给他银子的老板。
夜无忧受楚心正邀约来到湖心亭饮酒,两人交谈甚欢。
“听闻夜少侠前日收了心阴五百两银子替一个女子还债,当真是侠义心肠啊。只是这女子已是人妻,风评也不好,少侠的眼光可不如当时在青楼地毒辣呀。”楚心正饮一口酒,调侃着夜无忧,不过他还想再确认一下。“那个女子哪里最吸引你?”
夜无忧想了很久,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见到小花,他会想要用围栏将她围住,阻止外来的生物靠近。也许是小花的柔弱让他产生了保护的欲望,也可能是因为她丈夫的无耻与她的痴心相比,让人同情,也可能是夜无忧的心乱了。
最后,他给出了一个回复:“不知道,我可能喜欢她,也可能不喜欢她,但是看到她嫁给这样一个人渣,我心痛。”
“你不会想说你只是出于同情才帮她,守在她床边几天几夜?别开玩笑了。”楚心正不信夜无忧模棱两可的回答,又是一杯酒落肚,他招呼着让夜无忧也喝。
夜无忧也回敬,毕竟他只是个落魄之人,再不喜喝酒,受人恩惠薄了对方的面。
楚心正和他喝酒聊天,终于扯到了正题上:“夜兄对女子的品味我不苟同,我也不会评价。但是有些事情的选择你可要慎重,一旦站错了队可是会悔恨一生的。夜兄是个聪明人,我也喜欢你这个朋友,所以今天这个决定事关我们能不能继续作朋友。”
楚心正高举着酒杯,摇晃地走到了夜无忧身前坐在石桌上,问道:“夜兄,你说这朋友我们还做得下去吗?”他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眼眸中藏有的心思,让他的笑变了味道。
湖心亭是楚心正府中的一个园子,并不算大,也就百来平米的样子,四周植被茂盛,花朵明媚,隐隐还能看到花瓣上的光芒。
不过这光芒不是露珠反射的烛光,而是剑芒。
夜无忧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若拒绝楚心正,只怕下一秒就是酒杯一摔,侍卫冲来将他刺穿。
“我们当然会是朋友,只是前些日子问人借了五百两,总归得还个人情。”夜无忧摆出了职业性的微笑。
“即是朋友,夜兄放心好了,区区五百之数我必帮你。”听完夜无忧的回答,楚心正心情大好,将酒杯放在石桌之上,草丛中的亮点也随之消失。
只是他的试探让这场宴会变得无味。
因为夜无忧没有选择,他只能说对方想听的答案,而且气氛很尴尬。
楚心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夜无忧的心中仍留有疑惑,就在刚才,他的困惑加深了。
楚心正身上虽然满是酒味,但却夹杂了一丝女子的花香,而这花香他在楚心阴身上闻到过。
“你和你妹关系不好吗?”
提到她,楚心正的笑脸瞬间消散,眼神带着愤恨:“何出此问?”
“是我酒醉多嘴了,别在意。”夜无忧从他的神色已经得知他两关系,急忙收嘴。
不过楚心正的心情已经不好了,冷声道:“夜兄酒醉就不多留了,来人送客。”
在下人的带领下,夜无忧出府坐上了马车。
喝了很多酒,他脑袋晕晕乎乎的,加上马车的摇晃,喉咙的开关被打开,倾泻而下,吐得到处都是。不过,吐过后,他到清醒了不少。
马车停了,他拉开帘子,他没有看到妻子小花在门口等待他归来。
他无奈地笑了笑,自嘲道:“我还是不会喝酒。”
小花从来都不是她的妻子。夜无忧反应过来了,说明他没有醉。
如果没有醉没有说胡话,脑海里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那么喝酒又有什么意义。
他失望地走进屋子,栽倒在了床上。他没有注意到,这根本不是小花的屋子。
“他醉的不清,你要好好把握。”
“是,殿下。”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