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带着一个姑娘回到了青楼。
老鸨投来诧异的眼光,问道:“她是谁?来干什么的。”
夜无忧解释:“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没了盘缠想在这暂住几天。”
“我这可不是什么善堂,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白住的。”
“她不会白住的,和我一样打工还债。”
“我们这不缺打杂的小二,缺的是服侍的姑娘。”老鸨走到田言面前,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咋舌道。
“小姑娘脸长得还算清秀,就是这身材……不忍直视啊。”
“我不卖的!”田言被人嘲笑身材平庸不由得申辩自己是正经人。
“哦,金鱼啊!说说你会什么才艺,书法诗赋,还是歌舞琴艺。”
“我会……”田言思量了很久,她发现自己除了会点功夫,小时候什么都没有学过,不由得尬红了脸,好在夜无忧出来解围。
“她会舞刀。”
这项技艺让老鸨不是很喜欢。
“小姑娘家的舞刀弄枪可不得顾客喜欢,看来也就只能当个端酒的侍女了,真是可惜。”
老鸨其实还是很期待田言能有些拿得出手的才艺。
前些日子花魁失身的消息不胫而走,严重影响了楚心阴的人气,虽说她还是处子之身,可还是对她的人气有了很大的影响。
所以风花雪月楼需要一位新的花魁。
正巧老鸨看上了田言。清秀的脸蛋,娇好的五官,加上轻灵的嗓音,是个不错的料子。
虽然身材有些缺陷,不过这种小问题老鸨最擅长解决的,在衣式上做点改动就可以了。
胸平的多垫些布料,屁股上塞些棉花枕套,简直完美。
可奈何田言只会舞刀,老鸨也只好作罢,她对夜无忧说道。
“心阴姑娘找你有事,让你去她房中找她。还有你,我给你安排个住处。”
老鸨也还心善,领着田言去了她的房间,夜无忧则去找楚心阴。
他想不出楚心阴找他的缘由,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难道他发现后院的墙裂开的事情了。”
夜无忧做贼心虚,想到了之前惹下的麻烦,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轻推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入房中,想着先观察一波,然后再思考怎么解释会比较好。
楚心阴喜欢在闺房中挂些长长的纱布,从房梁垂下,一直拖到地上,青纱遮掩给房中增添了不少趣味,尤其是适合躲猫猫。
夜无忧不由得想到官绅昏君平日中蒙眼捉姑娘的游戏,什么‘抓到我就让你嘿嘿嘿’的shai情游戏。
“所以楚心阴是想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吗?”
夜无忧心中这般想着,开始在纱帐中寻找楚心阴的身影。
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他开始烦躁起来。迷失了方向让他不知走向何处,明明只是个不大的房间却让他向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他恨不得一剑将纱布全部斩断。
但他不可以。
他没钱赔。
偶然间,他听到了水滴落的声音,判断出楚心阴必在哪个方向喝茶,遍寻了过去。果然看到了楚心阴的影子。
他急切地掀开最后一层纱帘,却欣赏到难得的美人出浴图,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尴尬对视中,楚心阴率先作出反应,将浴巾裹在身上,遮住了最多人心魄的白兔,微红的脸蛋上露出狡黠而略带羞恼的笑容,呵斥道:“还没有看够?”
夜无忧也知道这么看着很是无礼,退回到纱帘后面。
不过他却意外的诚实,不像一些伪君子一样装作害羞的样子,转头却还在不停地偷瞄。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身体后退,头却保持正直,不偏不倚。
女子曼妙的曲线少看一秒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夜无忧可不会为了什么君子风度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不过该回避的还是得回避,他也不是饥不择食的色狼。
“不知心阴姑娘找我所为何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带来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我害了她的兄长,她来找我报仇而已,没什么关系。”
“哦,我怎么不信你会为了一个仇家而去得罪富家,要知道当初我怎么请求你都不愿意卷入皇权的争斗,如今却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惹来麻烦。你还想说自己对她毫无想法吗?”
“想法肯定是有的,她是我见过最单纯善良的灵魂,所以我想要保护她。”
对夜无忧的说辞,楚心阴只觉得虚伪,她知道夜无忧不会为和自己无关的人行动,值得他得罪的人必定是让他心动的人。
“也就是说你看上人家了,对吗?”
“不对,我只是想保护她,又不是爱上了她,这两者不一样。”
夜无忧想说清楚其中的差别,可他越是解释,楚心阴就越是烦躁。
“有什么不一样。你若是没有喜欢上她,你又怎么会想着去保护她。
果然男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家伙,这才被女人欺骗不久又看上了别家的姑娘。夜公子我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我什么时候别女人骗过。”
“你别装傻充楞了,洛邑大半的人都知道你的故事。你忘了那个叫小花的女子了。”
“小花?”夜无忧一脸困惑的看着楚心阴,好像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样子。
楚心阴竟有些分不清了,夜无忧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单纯的演技。
“算了,我也不想管你的破事,但你听好了,如果富豪的人来找你麻烦,你自己解决,我是断不会帮你的。”
“好的。”夜无忧应道,因为她看得出楚心阴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危难时刻必会帮他的。
他也就安静的退下了。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帮别的女人了。”
楚心阴在房中暗自神伤,眼神凄清,自问道:“如果他日我也遇上了麻烦,你会来帮我吗?”
无人应答。
“富公子,我查过了,之前冲撞你的家伙在风花雪月楼工作,前会儿有人瞧见他在里面扫地呢。”
“哼!”富豪将手中的茶碗扔在地上,鼻中涌着粗气,愤怒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吓了我一跳。敢在祖宗我头上动土,来人和我去风花雪月楼好好算笔账。”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