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禁军每隔两个时辰换一班,每次间隔十五分钟,楚心正关在地牢里,从午门进入先要经过库房,再往右进入牢狱……途中还会有侍卫太监巡夜是吗?”
“对。”
徐明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皮开肉绽,忍不住疼痛的他全盘托出,只为能少受点伤。
夜无忧也不是魔鬼,问道想问的就将他压了下去,关入柴房。
他还嘱咐田言:“绳子不用绑太紧,柴房也别上锁。”
“可这样他不是很容易跑吗?”
田言很是不解,可夜无忧就是这么说得,他也只能照做。
楚心阴也很不理解,问道:“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让他去给太子报信?这样我们劫狱的难度不是会加大吗?”
按常理来说,夜无忧应该杀之以绝祸患,可夜无忧没这么做,因为他有自己的考量。
“我们三个人你觉得能应付多少士兵?楚刀门随便派个长老过来我们就不是对手了,怎们可能去劫狱,和禁军的人马对抗。”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任由我兄长死去吗?还是说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只是在敷衍我!”
楚心阴有些激动,夜无忧的丧气话让她很不高兴。
“你别激动,我会去救的,但是不可能是劫狱,这不现实。徐明说得话我不是很相信,我不觉得他这个人会知道关于这么多皇宫守卫的情报。”
“你说他说的话是假的?”
“可能,我不确定,就算是真的我们也没有机会。所以得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
楚心阴很好奇,因为她能想到的只有劫狱一种方法,那么夜无忧会有什么办法。
“明天将全城的烟花买下来,取出里面的黑粉,装在竹子里面。”
“你想做炸药。可是只有一天我们根本来不及啊。”
烟花爆竹中含有的火药量不多,如果想要做成能够炸倒一支军队的量至少得要好几吨,他们只有一天时间,根本不够用。
可夜无忧却意外的笃定。
“没事,相信我,至少得弄出能炸碎木头的量来。一切都交给我来就行了。”
他的声音很是自信,给楚心阴一种安全感。
楚心阴也不多想,十分信任夜无忧,仅管不知道他的自信从哪里来。
因为从一开始,救楚心正就是条十死无生的路。
他肯帮她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明明当初楚心阴邀请他加入楚阙阵营的时候还是百般推辞,但他为了女人是真的愿意挺身而出。
“谢谢你帮我。其实就算你走了也没有关系,这本来就和你无关。”
楚心阴低着头感谢,她不敢正眼看夜无忧。
之前她收到兄长的信太激动了,现在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夜无忧是个局外人,她根本不该对夜无忧发火。
她将夜无忧推上了这条死路,所以就算他逃走她也不会责怪他。
可夜无忧没有逃避,扶手抬起了楚心阴的脸,正视着她的眼睛,暖心道:“说过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答应去救你哥,我就一定会去,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了我如此拼命?”
楚心阴忍不住问道。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只能说我不想看到女孩子在我面前哭泣,尤其是美丽的女孩子。”
一句话打开了楚心阴的心扉。
可见的红霞一下子密布在楚心阴整张脸庞上。
除了楚心正写给她的信,她还从未如此动容过。
青楼中有的都是些贪婪污浊的伪君子,楚心阴早就看透了也受够了他们。
什么海誓山盟情比金坚都是骗人的词句。
她早就过了被这些所欺骗的青春韶华。
可是夜无忧的承诺明明是如此的普通,却让她意外的心动。
一个连哄人都不怎么会的小屁孩让她重获对青春的憧憬。
手足无措,手指在互相纠错,感觉怎么放都不对。
大脑在反复申诉着同一个指令——亲他,抱他,将他推倒。
“不行……”
楚心阴不由得脱口,拒绝脑中这荒诞的想法。
“什么?”当然,夜无忧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最终,楚心阴还是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夜无忧。
温儒的鼻息吐在夜无忧的胸口,楚心阴眉目传情,樱桃小嘴不由得向上靠近。
这是要亲亲吗?
夜无忧的大脑开启高速运转模式。
‘因为救她哥让她感动,楚心阴爱上我了吗?
所以拒绝还是接受?
营救楚心正前和他妹妹做这些事是不是不太好?虽然电视剧里经常这一类的情节。
我是初吻吗?好像不是吧。
那初吻给了谁?六师姐吗?
不对,我好像没接过吻。
那我亲还是不亲?
要不就舔一下吧?
都是胭脂味还是算了吧。
送上门的肉我都不要,我简直禽兽不如。
可万一两个人都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万一去救楚心正时多了个人口怎么办?
噫噫噫——
我还是被动吧。’
……
夜无忧最终选择作被动的一方。
你亲就亲吧,随意点,千万不用怜惜我。
砰——门被打开,田言回来了,打断了楚心阴的施法。
楚心阴一脸羞恼地跑回了自己的闺房,留下了满面桃红的夜无忧。
“夜无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因为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不明觉厉。”
“不明白就对了,回去睡觉,明天有好多事要忙呢。”
“哦。”
田言一头雾水,闷声睡觉去了。
……
半夜,徐明挣脱绳索,急匆匆跑了出去。他要告诉楚原夜无忧劫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