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作品,质量较差,使用自设。
一片黑暗。。。。。。
亲人和朋友惨死在乌萨斯屠刀之下的场景在眼前不断浮现。。。。。。
前领队和乌萨斯校官的狞笑环绕在耳边,一下下地痛击着她的心灵,原以为亲人们的死亡已经磨砺了她的内心,原以为四处的奔波早就钝化了她的感情,可是,在真真切切地遇到背叛之时。
她只不过是一个表面强装成熟的孩子罢了。。。。。。
“唔。。。。。。我。。。。。。怎么了。。。。。。?”
血腥弥漫的味道。。。
“吓!等等,为什么,我明明应该。。。”
她睁开了双眼。
身边,放置着她自己携带的狙击弩和箭袋,除此之外,岗楼里面,就只剩下了。。。一摊血泊中的碎肉而已。。。。。。
“叽叽叽叽叽叽!”精爪不耐烦的催促着守林人赶快回到战斗状态,顺便伸出金属舌头,将自己脚爪上面的血污清理干净。
“你。。。救了我吗。。。。。。”
一个想法如闪电一般穿过了守林人的大脑。
(博士在哪?)
她马上拿起狙击弩,紧盯着营地的指挥部。
拜托,博士,千万不要因为我。。。。。。
她第一次意识到他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 营地指挥部一楼
(该死,,无线电的信号又开始断了,这样下去可不好,要是有人偷偷摸到岗楼上就麻烦了。。。。。。啧,不行,叫精爪去看着吧,不然等会出了什么事我可受不起。)
“精爪,任务改变,前去最高的岗楼保护守林人,见到不明人员靠近直接切掉,我们不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记得把你的便携摄像头打开,以便我了解情况。”
“叽——叽叽叽叽叽”
翻出手腕上的定位装置,精爪现在已经开始向着岗楼移动了,好孩子。
收起定位装置,我继续慢慢地沿着走廊向前推进,同时还一只手平端着消声铳,一只手悄悄捏住了衣袋里面放置的飞刀,准备随时甩出去。
(乌萨斯的营区防守不怎么严密啊。。。都到这个地方了,竟然还是没有一个人,会不会有些不对劲啊,太安静了。。。。。。)
我猛地停住脚步,将身影缩到走廊里面的一个阴影处,注视着由远而近的两个身影,侧耳倾听着他们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那是两个稍显富态的中尉,一个大腹便便,军装上面的腰带不堪重负,上面已有部分深入中心的裂纹,油亮的风纪扣大大咧咧的敞开着,露出里面油光发亮的皮肤,只有还算规整的军帽还能给他带来一点军人的威严,胸前的列表被修的干干净净,闪烁着与油腻军服完全不同的亮光。。。估计是个爱慕虚荣的家伙。
另一个则不尽相同,虽然都是一样的中尉军服,但是这家伙穿在身上和旁边的一对比就显得正经多了,至少还有点军人的样子,不过看他这瘦杆一样的身形,大概率是个文职。
(噗嗤,这算是什么乌萨斯军人,乌萨斯的军官就这样?玩我呢?)
我对他们两个失去了耐心,随意地抽出抽出两把飞刀,准备对这两个家伙进行无声暗杀。
一个军官肩上的一点金光,却使我放弃了这一念头。
那是营区专属档案员的肩章标识。
(妙哇!)
我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等待着那两个中尉走上前来。脚步声由远而近,军官的阴影也逐渐清晰,两双皮鞋进入了我的视野。
(出!)
随着一丝凉意,一把飞刀贯穿了胖子的颈动脉,另一把飞刀同时飞出,破除文职脸颊的防守,切掉了他的舌头,一丝血腥味灌进了他的口腔,使他的咽喉瞬间体验到了窒息的感觉。。。就算是这样,他也比旁边的那一具插芯可点烛的尸体要好。。。。。。
我将战术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对着那个文职的耳朵,慢斯条理地用乌萨斯语说道:“文职,带我去你们的档案室一趟,要是敢乱动,你就会像你旁边的那位一样为国捐躯,懂?”
文职反应过来之后,也不再挣扎,默默的思索着什么。我正对他镇静的状态惊讶着。他随即不畏自己的脖子会被匕首被划出致命的伤口,强硬的挣脱了我的怀抱,踉跄两步,拼命的想去按下五米外的警报按钮。
“嘣。。。”
一声轻响,文职面朝下重重栽倒,尸体随着惯性一直冲到了警报按钮所在的墙边。后脑勺一个细小的小孔像泉眼一样汩汩地冒出血液。消声铳的铳口蒸起缕缕轻烟,一颗弹壳从弹仓弹出,在地面上嘲弄般蹦哒了几下。
我快步走到文职的尸体旁,开始在他的口袋里面摸索,抽出身份权限卡之后,快步离开了此处,不再管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任由血液在地板上扩张。
接下来,就轮到我收回我应有的东西了。。。
与此同时,营地外围
三辆军用卡车连成一线,缓缓向营地驶来。
(乌萨斯的援兵!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行动的,这次行动明明只有博士知道啊。。。难,难道。。。不,不要再来一次了。。。)
守林人颤抖着点开了无线电,开始呼叫博士 :“博士,我是守林人,你能收到吗?营地外围出现了疑似乌萨斯援兵的三辆卡车,粗略估计将会到来50个左右的士兵。我一个人不能抵挡这么多,博士,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无线电的话筒中传来博士的嗓音:“呆在原地,尽量拖住他们,我这里事情马上就办完了,一定要拖住乌萨斯的士兵!”
随即,通话声音逐渐减小,最后,一点声音都无法接收到了。。。
精爪早已爬下岗楼去搜寻猎物。。。
寒铸更是不知道在哪里。。。
自己的前上司正和杀害亲朋好友的敌人谈笑风生,看见自己大可能会拿去给乌萨斯邀功请赏。。。
自己现在的上司让自己守在这里的用意不明,作用也不明,想法更不明,他是不是会把我卖了也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他也要一样出卖我呢。。。)
。。。。。。
两点晶莹从守林人的眼角渗出,借着月光的抚摸,那如同珍珠一般的眼泪。
凝注了一只小鹿经历的的所有苦涩。。。
从前自己被背叛的经历,在眼前如幻灯片般闪过。。。
(是的,他没有任何不正当的理由不背叛我,这对他非常的合算。。。)
“。。。。。。呵,真是。。。悲哀,何等的悲哀,我竟然又被出卖了,这一次,出卖我的人,竟然同样是我最信赖、最依靠、最不能离开的人。。。。。。真是,可悲。。。”
(我能够依靠的,所有的一切,难道只剩下我手中的弩了吗。。。。。。)
营地指挥部,档案室
(守林人刚才说了什么,援兵吗?该死,看样子等一会会有一场血战到来,要赶紧叫精爪和寒铸回到岗楼附近。)
打开无线电耳机的开关:“寒铸、精爪,迅速回到岗楼附近,有远道而来的敌人。。。一大批呢,在尽量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干掉他们。如果必须会引起注意。。。。。。那就清掉除了我和守林人之外的所有人,我们这一次有关行动的一切都不能泄露。这里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你们需要配合守林人坚持至少15分钟的时间。通话完毕。”
我蹲在墙角,检查着四周的环境是否安全。阴暗的墙角,隐蔽的扶梯,虚掩的房门。。。。。。每一处都可能出现一个会引发警报的乌萨斯士兵或军官,虽然我现在已经很接近档案室了,可还是一个军官都看不见,这对一个军队的营区来说,太不寻常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早干完早回家。
将权限卡放在读卡器上面一划,绿色的灯光随即闪烁。“咔哒”一声,档案室的密码锁使大门向我敞开。
我悄悄挪动,慢慢移动到档案室的位置,随即用脚尖将门轻轻推开,将消声铳铳口对准房间里面。
一个人影都没有。。。
慢慢走进档案室,随即感到身后的气流响起了危险的呼啸声。我身体向旁边一闪,顺手踹紧了房门。
那是一个乌萨斯精英卫士,乌萨斯士兵中少有的从皇宫卫队抽出的精干士兵,标识着一般乌萨斯士兵难以高攀的镶金装饰,每天盔甲不离身,绝不放下武器。一般这种家伙,在战场上都是毫不遮掩自己身份的,因为他们就是要让对方知道——战场的噩梦已经来到,投降或者死亡。。。
不过现在可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那个壮硕的家伙,马上就要把我摁死在地板上了,精爪不在,寒铸靠不上,TMD只能靠自己了啊,我淦宁八代祖宗啊皇帝狗腿子!
一声脆响。。。。。。
营地,岗楼
卡车上面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来到的乌萨斯士兵开始搜索营地的每一处角落,营地的血迹使他们如狼青犬一样地疯狂翻找,意图找出营地里面的“异项”。
守林人,默默的坐在岗楼的角落,默默的从岗楼的缝隙里面注视着,注视着开始向岗楼走来的乌萨斯士兵。
(所以,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了吗。。。又是这样。。。。。。)
狙击弩哀伤地躺在一边,原本暗迷彩色的弩身因为染上了几点泪斑,显得更加黯淡;弩弦在森林微风的吹拂下,若有若无地抖出几个颤抖的音符。
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卡西米尔“守林人”组织根据地
[???:“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守林人组织的一员了,我们的目标,是为了将我们的家园从乌萨斯的暴政中夺回。拿着这把弩,拿着它,将那些侵掠我们、杀害我们、奴役我们的敌人,全部都埋葬在枯叶堆下面!”]
一双澄澈而又明亮的灰绿色眼眸张开,眼中的亮光再次回到了这个孩子的灵魂之中。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是将来。背叛也好、流亡也好、死亡也好。我都不会改变我真正的目标。我,守林人组织的最后成员,会将家园从乌萨斯的暴政中解救出来!)
她从箭筒之中抽出一只贯穿箭。。。
稳重地将弩箭嵌进狙击弩的箭槽中。。。
熟练的调好焦距。。。
在十字准星里。。。
她对准了那个不知名的头颅 。。。
郑重地扣下了扳机。。。
一阵来自卡西米尔森林的强风助推着箭支,带着对侵略者无情的控诉、带着对霸凌者愤怒的火焰,刺向了她的敌人。
现在,她的身后,是一整片森林,一整个卡西米尔,与她共同呼吸。。。。。。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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