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作品,质量较差,使用自设。
。。。。。。
“呼…………呼…………淦,这狗腿子有够沉的,要不是我多带了一把短铳,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我[*罗德岛粗口*]得赶紧把文件和蓝图找出来,不然小鹿她们几个可挡不住太久。”
我费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像一只蜕壳的源石虫一样想从这具又重又硬的尸体下面钻出来,要是现在有人突然闯进档案室,做掉我怕不是轻而易举。
“再使一点劲,再,来,一…………点点!好了,至少上半身出来了。”
“嘶………………左臂脱臼了,得赶紧掰回来,不然等一会产生次生伤残就不好了。”
(三、二、一,掰!唔!)
“嚓。”
(嗯,没问题了,现在,该赶快搜索私人实验室的入口了,我记得。。。。。。活板门就设在这里啊?怎么找不到了。。。。。。)
“。。。。。。大概率被封在地板砖下面了,我记得我是带过。。。在哪里啊。。。啊,找到了,遥控器在这里。(按下)”
档案室的石板地板慢慢抬升,露出渲染着钢铁色泽的活板门,扭开活板门上面的阀门开关,一架爬满了铁锈的竖直扶梯显露于眼前。。。。。。
脑浆横流,颅骨碎裂的乌萨斯士兵尸体瘫伏在坚硬的地面上,热腾腾的血液慢慢渗入到泥泞的土地里面。而其他还活着的乌萨斯士兵依旧在雄壮地呼喊着,大无畏地向岗楼发起冲锋。一支支燃烧着愤怒与复仇之火的弩箭撕开并不宁静的空气,尖啸着向冲锋的乌萨斯士兵送去死神的问候。
“[乌萨斯语]死神!!!卡西米尔的死神!!!我就知道,她们从来没有被我们消灭过,她们又回来复仇了,我们逃不过那些弩箭,弩箭到处都是,她们到处都是,我们逃不掉的!!!”一个伍长惊恐地大喊着,死死地趴在泥地里面,不肯挪动半步,仿佛这样就可以使他免于死亡。
一个乌萨斯政委握着腰间的佩剑,气急败坏地跑来,给这个伍长的屁股狠狠地来了一脚,破口大骂:“你个懦弱无能的Сука,起来给我冲锋你个мудак,别像个死狗一样在地上躺着,快给我起”
(。。。。。。闭嘴)
一支弩箭闪着冷酷的寒光从政委的眉心穿过,带着仍显温热的血液深插到他背后的土地。
(叫喊声。。。好吵。。。。。。)
又是一发弩箭飞去。。。。。。如愿以偿穿透了目标。。。。。。
(好的,接下来,下一个是你。)
弩弦不断抽动,弩箭的寒光不断在狙击弩的弩口闪现,一次次地为冲锋的乌萨斯士兵带去死亡的味道。
只有乌萨斯的士兵才有这种勇气敢于从正面的开阔地面对火力发起冲锋,但即使勇猛如乌萨斯,也经不起这种无谓的伤亡。乌萨斯增援部队的有生力量不断减少,剩余的士兵则隐蔽在刚刚已经被炸毁的营房里面和死在睡梦中的营区军警尸体待在一起。喘息声,呻吟声,抱怨声此起彼伏,政委早已到天国去接受所谓主的“祝福”去了,整个乌萨斯部队的战斗意志已濒临崩溃。
“[*乌萨斯粗口*]谁能找个东西把那娘们从岗楼上揍下来,LZ今天晚上就献出一星期的酒钱。”
“你[*乌萨斯粗口*]看看,岗楼建在整个营区的中心位置,楼身目测是用钢铁和水泥浇筑建造的,就这,还比其他的建筑高了接近十米。我们目前的火力根本射不到那么高。你就算用一年多的酒钱,兄弟们也爬不上去,只能白白送死!!!”
“炮兵队,一起来的炮兵队呢,我记得他们那里还带的有掷弹筒呢,只要炮兵一来,掷弹筒一架,那小妮子就没了。”
“不知道啊,炮兵队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回应,增援的武装宪兵队也是,出去的传令兵一个都没回来。”
“那就用营区的通讯设备向外界求援!”
“营区的无线电被破坏了,我们的卡车倒是有无线电,但是卡车停在离我们这里一千米远的开阔地,我们出去生还的几率非常小!”
“[*乌萨斯粗口*],难道我们乌萨斯战士就只能在这里死等着?”
。。。。。。
战场寂静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和尸体的味道,安静得使人心里发毛。。。。。。
“唉,咋没声了,我看看q。”
一个急躁的乌萨斯士兵耐不住战场上的寂寞,急切的伸出头想要观察营房废墟外面的情况。
“咻!”
一发弩箭干脆利落地撕裂了士兵的脖子,带着一颗头颅深**营房的石板缝中,任留一具无头的尸体在营房的断墙下慢慢瘫软,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可怕遭遇。
营房废墟的所有人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那些该死的掷弹筒到底在哪里!!!”
“第二十四个。。。嗯,画一道。。。只要漏一个小头,就不要想能逃离我的弩箭。”
随着战场寂静的到来,守林人将无线电的耳机摘下,用自己的耳朵来感受四周的响动。
(他们说过:“当战场寂静,清风会作为你的眼睛,空气会代替你的嗅觉,你的眼睛所见,不一定是真实。” )
她慢慢闭上自己的眼睛,耐心感受着岗楼周围的细小动静,起初是一点点懊恼悲观的叹气声,突然在她所在的岗楼正面,从左至右,一串细小的脚步声传来。。。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她还是向那个声音射出了一发弩箭。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疼,疼死啦,我的腿,我的腿断了,你个[*乌萨斯粗口*]的卡西米尔痞子!!!”随后声音慢慢减弱,如果不仔细听取,根本无法查明。
(营房后面好像有很多的乌萨斯士兵聚集在一起,要不我拿一颗高爆弹头装在上面好了,这样似乎还可以尽快结束战斗。。。等等,什么声音?)
“骨碌骨碌——————”金属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嗤——————————”浓烈的白烟开始在营区弥漫,岗楼周围的能见度急剧下降。
(糟了!)
(炮弹装填声)
“[*乌萨斯粗口*],虽然不知道炮兵队的家伙们为什么都被拧断脖子了,但是好歹还留了几门掷弹筒,嘿嘿,小妮子,有什么遗言就说吧,不然等会把你头挂起来的时候你就说不成了,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来源在那个方向!)
双手紧握住的狙击弩,锐利的眼神。“嘣”, 一声弦响,弩箭头带着对生命的贪婪,在白烟中划过一道刺眼的轨迹,顺利地贯穿了断腿乌萨斯士兵的身体。
但是晚了。。。
一声锐利的尖啸从高空传来,划破了战场的宁静,在战场上,仅仅一颗榴弹所造成的破坏是微弱的,但是,要是落在岗楼的顶部仅仅只有4m²的狭窄空间,杀伤力一定是惊人的。
守林人放弃对营房废墟里面残存乌萨斯士兵的攻击,飞快地背上自己的背包,奋力地向一旁的营地指挥部扑去。
身后的岗楼顶在源石炮弹的爆裂下,顶部被掀上了十几米的高空。。。
与此同时。。。。。。
档案室,暗道
“很好,蓝图回收完成,这里有些用处的资料和模型推导公式都收集完成了。顺便还把档案室储藏的乌萨斯部分防区情报拷贝了一下,这次真是收获颇丰啊。。。嗯,该走了,走之前,给你们留个小礼物吧。。。。。。”
我爬上暗梯,在档案室拣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源石发电机组旁边,将微型热核炸弹安置完成,设置了两分钟的爆炸时间。
(热核炸弹设定了完整的两分钟,足够我全速跑出指挥部,TMD不跑LZ自己的小命就莫得了。啊,这里有个大门,希望守林人已经把外边的敌人解决了。)
事实证明,我想得太美了。。。
我撞开门,眼前所见的,是二十几个气势汹汹奔向指挥部的乌萨斯士兵,看见一我出来,前面的三个士兵立刻拔出军用连弩,扣动了扳机。
1:30,1:29,1:28。。。。。。
我身形灵活的一转,躲过最先射来的两发弩箭,随后疯狂的向来的时候那个后门奔去,那二十几个乌萨斯士兵紧随其后,端着手中的连弩对我进行射击。
我打开无线电耳机,大声的呼叫守林人:“守林人!守林人!我这里任务已经完成,你马上从营区撤离到集合点,我随后就到!守林人,你收到了吗!!!守林人,回答我!!!”
耳机里面是一阵电噪音的滋滋声。。。
1:05,1:04,1:03。。。。。。
我左躲右闪 ,还同时要闪避被外面爆炸声吸引出来的乌萨斯军官,我拔出飞刀,向前面进行了一次饱和式攻击,将走廊里面向我冲来的敌人清零,顺便用消声铳扫掉了后面的两个追兵。
“MD,守林人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无线电呼叫啊。。。。。。她不会。。。艹!守林人,赶紧回答我,快啊!!!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你听见就赶紧回话啊!!!”
0:41,0:40,0:39。。。。。。
踩住旁边的桌子,飞攀到旁边的廊柱,踢翻整齐摆放的桌椅作为障碍物。
0:27,0:26,0:25。。。。。。
(草,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出不去,连守林人都没命找了!)
将前面出现的一个乌萨斯军官和一个。。。埃拉菲亚。。。一同从后门撞出。“嚓”一声脆响,我估计那个乌萨斯军官的右臂大概率已经残了。
0:09,0:08,0:07。。。。。。
三个人重重的从指挥部的后门摔了出去,翻了几个滚之后,一同无力地趴在污浊的泥地上。。。
0:05,0:04,0:03。。。。。。
身后是乌萨斯士兵由远而近的,喧嚣的谩骂声 。。。
0:02,0:01,0:00。。。
我的眼角瞥见了指挥部房顶的那抹灰绿色。。。
我的心中猛然一阵抽搐。。。
“轰!————————”
冲击波将我从指挥部的后门撞向了远处的断墙,一瞬间,过强的冲击力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随我一同飞出的,还有房顶上的那抹灰绿色。。。。。。
“唔。。。。。。好痛。。。。。。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唉?!”
守林人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她正吊挂在一颗老树的枝杈上,身旁的狙击弩虽满身伤痕,但仍然坚实耐用。
“嘶。。。哪里一定擦伤了。。。等等,我在哪里?!”
她迅速的反应过来,随后意识到她正在离营区200米左右的森林中。。。被爆炸的冲击波冲击至此。。。
“吓,对了,那个乌萨斯狗腿子呢,还有那个叛徒在哪!”
伤口的剧痛带来了思维的清晰,也带回了复仇的渴望。。。
她忍着身上的剧痛,将狙击弩从树上拿下,一瘸一拐地缓慢行进着。
(那个。。。。。。没错,是那个家伙了。)
在一片林中空地中,她找到了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前上司——她的前领队。。。
那个埃拉菲亚听到附近的动静,高兴的大叫起来:“哎呦,我的乌萨斯朋友,我终于盼到你了,赶快拉我一把,我发誓,这次的爆炸和袭击绝对跟我没有任何的——”
“因为那是我干的,你个叛徒!!!”
守林人愤怒的踹了那个埃拉菲亚一脚,正好将他本就受伤的一根肋骨折断。
那个埃拉菲亚遭此一击,痛的肝胆俱裂,破口大骂:“[*纯朴的卡西米尔粗口*],是谁,敢这么对我,我可是茨冈上校身边的参谋,你不要命了吗!!!”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脸使用家乡的语言,你还记得你对家乡、对我们,做了什么吗!!!”
那埃拉菲亚猛地睁开眼睛,往事在他的大脑一点点浮现,他的牙齿不自觉地发抖,他的双腿不停的打战。。。他当初为了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制订了在他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他以为他会将“守林人”组织的所有成员一网打尽,可他偏偏就放走了那么几个。。。
他亲手留下来了几颗复仇的火星,复仇的火星若没有熄灭在贫瘠的荒原,则一定会幻化成燎原的烈焰,燃尽一切残存的污秽,燃尽一切复仇的目标。。。。。。
“不,不,不要杀我,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一支等待许久的弩箭,带着它主人的愿望,洞穿了它渴望许久的脖颈。。。
一个污浊的灵魂消散在了这一片林中空地之上,带走了一只小鹿一直以来的梦。。。
守林人定定的看着地上的一具尸体,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嘭!”
一声尖啸从守林人的右肩穿出,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精疲力尽的身体瘫坐在草地之上。
一缕硝烟从铳口缓缓升起。。。。。。
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嘴角抿出一丝笑意————自己的复仇目的已经达到,自己已没有半点悔恨,不过。。。。。。
“死在自己的上司手里,真是讽刺啊。。。不是吗,博士?”
“卡西米尔的痞子,森林中的流浪汉,临死之前,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一只还温热的铳口抵上了守林人的后脑勺。
一阵解脱般的轻松感漫过她的身体。
“没了,你动手吧。”
“嘭!嘭!”
守林人身体向前一歪,过度的失血使她的视野渐渐模糊。。。。。。
在她完全丧失意识之前,她似乎看到乌萨斯的军官倒在了她的旁边。。。。。。
随后眼前,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摇晃的车厢使她重新感受到了触觉,身上的草药味又唤醒了她的嗅觉,随后身体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渐渐恢复了原有的意识。。。
“醒了?”
一个熟悉而又友善的声音,跟她记忆中的影子。。。某个她曾经依靠过的人。。。非常像。。。。。。
“不要着急,你的伤口刚刚包扎好,先躺下休息,我们再过一会就到家了。”
(家?我。。。的家?)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我也没想到这一次的行动会这么艰难,回到罗德岛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真的。。。。。。好像。。。。。。)
她缓缓睁开了她灰绿色的双眼,看向了正在收拾医疗用具的博士。。。。。。又向着驾驶舱看去。。。。。。
“运载车我已经设定成自动驾驶的模式了,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回到罗德岛,你的伤口我初步处理了一下,等会回去记得做一个全面的治疗,记住了?”
“。。。嗯。。。。。。”
“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回驾驶舱了噢,在这里躺好明白吗?”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守林人的额头。
“博。。。博士。。。。。。”
守林人伸出一只手,慢慢地拉住我的胳膊。
“嗯?还有什么事吗?”
“能。。。能不能。。。。。。在这里坐一会儿。。。。。。”
我没有说话,拉出病床下面的物资箱,慢慢坐在守林人的旁边,任由她拉住我的手。
在这一路的归途中,两人一直沉默直到回岛,但请不要担心,路途中有卡西米尔温柔的晚风与我们相伴。。。。。。
END。。。。。。
作者大大P站ID:76373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