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所用之图,若侵则删。
废城,北方蛮夷之残垣也。虎狼横行,蛇蝎密布,饿殍遍野,尸骨皆净。死寂似脓水池可算常态,荒凉如古城关不甚奇怪。
然今日,却有非常喧嚣。
此地,废城高处一楼,琉璃瓦片皆归土,柱脚墙皮覆苔痕。有一女一男各立一处,目中有神却游移,泛将沙场作梦场,不计量,胜与亡。
发如浓墨,稍尖晕青,其角孔雀绿,削尖且遒,绝类盆景山石,轻泛点点粼光。目色甘朱,瞳眼尖细,却似潭水深千尺,但不见一点杀意。外袍瓦黑内衬翠,旗袍水墨现柳腰。赤练可使人回首,光怪焰纹腕上留。弱柳扶风之身,却持五尺宽剑,剑从赤红如血,纹似金鳞密覆。靛青涂剑茎,格首映铜光,锷显钛白渗金,能斩峨眉月影。
一袭黑衣,长褂白衫,其面罩黑影,不可睹面,却有犀利双睛,似是天外流火。身长七尺,却显孱弱,略看筋骨实疏松,却可嗅扑面寒息。左手正端战棋阵,右手轻点泛波澜。姿若寒暄难闻笑,乱入蚊蚋魂归萧。血溅残垣面冷,眉皱仅为智谋,挥袖虚影一泛,白汤带雾冲来。靴似冰粘地,面敌色不改,暗簇穿空洞刃,素手轻弹微尘。
有一兽色青,形似重峦,深渊巨口,由腹至尾,如沐乳、如沉雾。气若笔走山河,势态却类洪浪,工笔虽足,泼墨有余。卧蹲欲前扑,忽而幻化形。层峦化作天上石,血口变入凶兽容。可怖蛮横,然作娇媚态;虎扑龙缠,却愿陪亵玩。
“甚是可爱,此可称君之佳作否?”那黑衣俊郎人称博士,正执一草芥,腾滚来回,直逗地那小神怪娇嗔怪叫,四下翻跳,细尾稍缠,软腹紧人似狸猫。
“非也,汝不知何为工笔、何为泼墨,孰能辨白佳作?”那女子唤作夕,正焚香正坐,手执一鎏金墨块研于砚中。
“吾固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那夕仅是稍一顿笔,浓墨微浸,扭出一枝遒劲:“汝一点不知,何处指点?”
“那若是吾略知皮毛?”这博士紧承下句,不放一刻。
笔毫渐躁,挥拍半壁石崖:“若略知皮毛,何须再加指点?仅留一野趣自娱,心满意足即可,强请他家评鉴,欲抬己位,然炉火生涩,画技不足,展于大众只增笑耳。耳惭仍存有半点德行,若是破口大骂似疯狗魑魅,则半点不似个人。”
“此言差矣,古往今来可称艺术者并非琴棋书画寥寥数种,上润阳春白雪者,虽不击钟石,仍能制余音绕梁之感,虽不借禽戏兽舞,仍能造誉满京城之势;下逐下里巴人者,虽不通尺规墨线,仍能现栩栩如生之形,虽不采珠光宝玉之色,仍能展玲珑满面之质。若是再稍阔话语,则古曾有出狂言者,曰音、形为艺之本,韵、律、曲、直、光、色、质皆为前者之延伸,据此说来,无违上者,皆可称艺术。”
“扯淡。”夕只紧闭那梅色细唇,将一粗鄙之语掷于地上,再不理一旁这怪人。
这博士倒没半点置气,仅是抛一眼倦怠,收沙场残迹于眼中:“嗟乎,不知这沙场凝紫,断旗漫卷,可否称得艺术?”
那敌军似蛇鼠归洞,仅留一漫残垣。
天际一点黑,渐趋地近,似蜂群震怒,一临空巨物降于此地。
周遭人等鱼贯而入,只等那巨物一收腹,便再唤出震空巨响,悠然而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玩意)
画匠于P站,列数ID者:87619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