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宁可得罪了魔教也不能去得罪了神候宗。
其实这神候宗的实力在江湖上并不算拔尖,能打的战力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二位,唯一能让整个江湖都为之忌惮的,那就是这位神候宗的宗主夏东海。
原因很简单,这位宗主大人凭借着自己与朝廷的暧昧关系,在这隶属于中原武林势力范畴的长安城站稳了脚跟。
来到城南神候宗的驻地,越平这才明白什么叫做暴发户的底蕴,入眼就是大门处的两座汉白玉石雕刻的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上描绘着各种不明觉厉的图案。
最惹眼的还是门口的两位门丁大哥,那一身黄金打造的铠甲,在阳光的反射下差点晃瞎了越平的眼睛。
这装束虽然看起来有些令人发指,可门丁大哥们的气势可一点都不输给那些真正的习武之人,他们就像是两尊门神震慑着一切窥视神候宗的宵小之辈。
“站住!做什么的?”
正如越平所料,自己很顺利的被人给拦了下来,不过越平也没和他们过多废话,立马从怀中取出信件,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很显然仅靠一封信件是见不到,传说中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大人,这下可难办了。
这毕竟是周掌柜交代的任务,要是完成不了,那越平回去还不得被那个周扒皮给穿小鞋穿到死,到时候别说跑腿费了,就是他那点可怜的工钱也得一块泡汤。
正当越平站在门口焦急的摇头晃脑时,大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身着素色长裙的少女。
越平只是扫了一眼,便被少女身上流露出的气质给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不愧为大户人家的子女,瞧瞧这气质和身材,当他的眼神扫过少女的脸颊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愣在了原地。
“是你!”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当少女的身影。与之前在客栈门口的那位相互重叠时,越平差点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这尼玛不是客栈门口被偷了玉佩的那个小妞吗?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越平下意识疑问便脱口而出。
“喂!我还想问你呢!这里是我家,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什么这是你家?”听到少女的回答越平直接就懵了,这可真是缘分,没想到这小妞居然是神候宗的人。
突然间越平想到了一个很棒的点子,自己何不利用这眼前的小妞去找那宗主大人,如果能尽快完成任务的话,那他岂不是可以不被那周扒皮给扣工钱了。
说干就干,越平突然一脸正色起来,对于他来说骗骗这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其实我的身份是神候宗外围的情报探子,此次前来是有信件要交给宗主大人,望姑娘能够带我去见那宗主大人”
越平自以为这一番说辞一定能震住着小妞,可他似乎是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这小妞的身份。
“哦?那你把信件交给我好了,既然你说你是我们外围的情报探子,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吧~”
哦豁!失策了!越平没想到这小妞居然会来这么一手,这让他陷入到了被动的局面,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说出那小妞的身份,要么就直接把信件交给她。
不过周扒皮临行前可是交代过他,一定要把信亲手交到神候宗宗主的手里,可他哪里知道这小妞的身份,就在越平陷入到两难的抉择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那少女的身后响起。
“嫣儿不要顽皮!这位小兄弟手上拿的信件确实有我神候宗的徽章”
话音刚落,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迈着大步来到了门前。
“咦?爹爹你来了~”少女像是见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她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中年人的手臂,那副乖巧的样子就像是只依偎在主人身旁的小猫咪。
少女这番反差的态度,让越平暗暗警惕,很明显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中年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宗主阁下!”在门口扮演雕像的门丁大哥们一见到中年人,便立刻行了个礼,同时也解答了越平的疑惑,我尼玛这小妞居然是神候宗宗主的女儿!
越平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他这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时间可以逆流。他真想一把掐死之前的自己。
“小兄弟,你手中的信件可是那悦来客栈的掌柜周国平托付的?”看见越平点头,夏东海便示意他把信件交给他。
当夏东海拆开信件时,纸上上的内容让一旁的少女直接惊呼起来。
“怎么是空白的?”
“空白的?”越平直接就懵了,这一路上他是小心翼翼的把信贴身保管,上面的铅封更是好好的连动都没动过,难道是那个周扒皮坑了他?
“小兄弟,你们掌柜除了信封有没有托付过你其他东西”
夏东海只是看了一眼便将信放下,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越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周扒皮临走时就给了自己一封信和十文钱跑路费,哪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不对!难道会是这十文钱?
“是有给过,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东西”
越平拿出了周扒皮给的十文钱,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玩意跟信有什么关系。
倒是夏东海看到越平随手掏出这十文钱时,眼角微微地抽动了几下,随即便是一副和蔼大叔的模样对着越平解释道。
“这封信件在江湖上叫做“无字天书”,属于乾宫格里较为古老且已经失传了的密法,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信件上的内容,只有使用专业的方法才能够看见”
说到这,夏东海突然拿出了一袋银两抛到越平的手中。
“小兄弟,看这信只需要你手中的五文钱即可,这多余的我看你也用不上,这袋子里有五两银子就当是我买下了”
越平被这位宗主大人的大手笔给吓了一跳,那可是五两银子!就算是每天都去那凤春楼喝花酒,那也能玩个尽兴了。
不过越平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给砸晕了头脑,这五文钱换五两银子明摆着是稳赚,可这也意味着这五文钱并没有夏东海说的那么简单。
思来想去越平还是忍痛放弃了这笔买卖,这毕竟是周扒皮给的东西,万一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偷偷卖了,那他今年的工钱就别想要了。
下定了决心,越平在夏东海那差异的目光下又把银两给还了回来。
“真对不起,夏宗主这五两银子我不能要”。
看着越平在一番痛苦的挣扎中下定了决心,夏东海看他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赞赏,在一旁的少女却在这时不满的啐了一口。
“哼!假惺惺!你这样的人活该当一辈子穷鬼”
“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要不是我去帮你夺回玉佩,碎成两段还帮你修好了,恐怕现在你还在追那个窃贼呢”
越平是越说越来气,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小妞了,那么喜欢戳他痛脚,要不是看她是什么神侯宗的大小姐,恐怕自己早就动手了。
“爹爹,你看他还凶我!”
少女那副泪眼婆娑的样子并没有打动夏东海,反倒是对越平口中的玉佩产生了兴趣。
“小兄弟,你说你修好了嫣儿的玉佩?怎么修好的?”
“就是拿在手上,突然一道光闪了一下玉佩就粘在一块,然后就完好如初了”
越平这下可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不明白这位宗主大人,怎么也开始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越平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夏东海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叹口气看向了一旁的少女。
“嫣儿,你可知这玉佩的来历?”
“爹爹?”少女似乎是想到了客栈门口的那一幕,看越平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躲闪起来。
“二十年前,你娘生你时逢难产,我求遍了整个长安城的医馆都说是没救了,直到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拿着这玉佩找上门来,当时还问我保大还是保小”
夏东海看了眼少女,蹲下身用大手轻轻拂去她眼眶中攥出的泪滴,并没有回头去看越平,只是一个人自说自话道。
“我没理他,还把他给轰了出去,第二天你就出生了,手上拿的就是这枚玉佩,那名老人还说过,这玉佩本是雌雄一对,只有遇到你真正的有缘人才会合二为一”。
听完夏东海的故事,越平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缘人?他是这堂堂神侯宗大小姐的有缘人?开什么玩笑!
“那啥..宗主大人这信我也送完了,没什么事就先走了,周掌柜还喊我回家吃饭呢”
正当越平想要开溜,对面的夏东海突然转过身像是抓小鸡一样把他抓在手上,脸上还是那副和善的笑容,却在越平看来这副笑容中多了几丝阴森和寒意。
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越平的心里警铃大作,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要脸的大叔,自己女儿性格恶劣嫁不出去,就找借口给他安个什么有缘人的头衔。
真要姑爷大街上找去!强抢民男算什么英雄好汉!越平决定了,他就是死,死在这神侯宗宗主的手中,也不会娶那个什么刁蛮任性的小妞。
“宗主大人饶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夏东海看着不停求饶的越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想明白了?你可要想好了,倘若你敢反悔那便是与整个神侯宗为敌!”
“知...知道了!”
松开了手,越平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不停地倒吸着冷气,这神侯宗宗主绝对是一个变态,这万一要是给抓坏了,那他女儿后半生的幸福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