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昼与黑夜继续轮替,白与黑都都被光明驱逐,并且永远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人见过祂们。故事讲完了,该睡觉了小希。”女孩合上故事书,将光球收回。
“姐姐,那祂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被窝里的小家伙眼睛依旧亮晶晶的。
“嗯,这个问题姐姐也不知道呢。也许两者都不是呢?实在难以判别,不过世上也没有纯粹的好人与坏人。话说这本童话书的作者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呢?虽然这个故事确实很有趣,诶?你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明明刚刚我讲故事的时候还那么精神呢?我说的话真的有那么无聊吗?还是说对于你这样的小孩子太难懂了?算了算了,睡觉吧。”她把书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钻进被窝里。
她躺在床上,继续思考着刚刚的问题:“或许,祂们只是被命运戏弄的可怜人罢了。”
月光透过一层“薄纱”照在宁静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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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给我飞快点!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天空中掠过一个由数只长着翅膀的类人种用特制的绳索牵引着的大金属箱,箱子上布满着各种奇怪的法阵纹路。它们以极高的速度飞行着,仅仅几秒就从天空的一边飞向另一边。
“那个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呢?”戴着红色头绳的小女孩抱着一个比她略小一些的篓筐,好奇地看着天边那个已经几乎看不到的小黑点。
“喂!小希,走路不要分心!先前你不是一直说要和我一起去田里干活吗?再不快点跟上姐姐就要丢下你了哦。”少女背着竹筐在远处呼喊。
“啊,姐姐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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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把种子往空中一扔,再像这样控制种子间隔一定距离种进土壤里,注意不要太深或太浅,大概半只小臂的长度,然后催促生长,注意不要过度,不然能量用完了今天我们家的地就种不完了,对身体也会有损害。还有……”姐姐一边播种,一边教着自己的妹妹各种流程以及注意事项。
几个小时过后,一大片光秃秃的耕地就这样长出了嫩绿的幼苗。
“哈~哈~”姐妹俩在几番辛苦后背靠着背喘着粗气。
“咕~~”
“肚子饿了吗?也差不多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上午真是辛苦你了,小希。我们找一处树荫开始吃午饭吧。”
“好耶!”
午饭过后。
“小希,下午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先回家去吧,你应该还记得回去的路吧,嗯,要不我送……”少女边背上竹筐。
“不要!说好今天一天都和你在一起的。”小希的脾气有些倔。
“姐姐要去的地方太危险了,你跟着不方便。”
“既然那么危险,那姐姐你也不要去。”
“小希,听话!你应该知道我们家里多么需要钱,如果姐姐不去做这些,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回来!姐姐答应你,只要你长到姐姐现在这么大的时候,姐姐就带你一起去,现在你只需要乖乖回家就是对姐姐最大的帮助了。”
“嗯。”小希的声音里还有很多不情愿,但她知道现在她不应该再干扰姐姐了。
快到家时,小希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发少女,她立刻把她搬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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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为什么要把她带进家来。”
“可是她昏倒在了门口。”
“好了,姐姐不是怪罪你,你实在是太善良了,这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接下来就由我来应付吧。”
一阵闲言碎语。
“姐姐,她醒了。”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您醒了,非常抱歉,因为看见您躺在门口,出于好心,我妹妹就擅自把您请进了家中。那个,您现在没事吧,需要喝水吗?床睡得还舒服吗?还有……”
白月璃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刚刚她明明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一片森林里,听着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莫名其妙被一群狼形的生物追着,再然后因为跑不过就被咬得失去了知觉,之后……之后她就不记得了。
“那个,您没事吧,我看您一直愁眉苦脸还捂着自己的头。”她手中半干的毛巾被攥出了水。
“啊,抱歉,我刚刚在想其他事情,所以没听到你的话。”白月璃略带歉意地说。
“啊没事没事,您不怪罪于我们就好。”少女似乎有些疑惑于对方的礼貌。
“话说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客气?”白月璃十分不解。
“您在说什么,我们只是下贱的半人,而您是高贵的血族,怎么可能对您失礼。”少女的脸上挂着丝毫不让人觉得僵硬的笑容,仿佛对此应对自如。
“"血族"?你在说什么?我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
“您说笑了。”
看来对方对自己产生了十分微妙的误解,一时半会可能解释不清了。
“那个……请问能不能给我一些食物。我以后会还的。”这些话听起来十分无力,可对方对此却是另一种理解了。
少女将她白皙的脖子凑到她的嘴边:“如果不嫌弃的话请用吧,我们半人的血液对于血族来说应该是十分美味的。”
“那个,我真的不是血族,给我正常的食物就好。”
看着小口小口急促地就着水吃着干瘪的面包的白月璃,少女终于相信了对方并不是血族,毕竟那些家伙可不会吃除了血液以外的东西。
三人在日落之后吃完了晚饭。
“那我就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我叫依卡洛,这是我的妹妹依卡希,我们的母亲是森精种,父亲是人类种,所以我们是半森精灵的半人。”
“我叫白月璃,是人类……种。”
“白月璃?真是奇怪的名字,啊抱歉,我并没有恶意。”
“没事。那个你们的父母也在这里住吗?”
依卡洛的眼睛有些悲伤:“不,他们不在。我的母亲被教会关进了"有罪者的地牢",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将她赎出来,而且除此之外还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向教会缴纳一定的钱币保证母亲的存活,父亲去外面挣钱去了,每次需要缴纳钱币时会回来一趟。”
“这样啊,抱歉,提到你们的伤心事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你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是来了解我母亲的过去的。”
这是什么意思?本来想要这样询问的依卡洛在看到对方悲伤而又坚定的眼神后,识趣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就寝。
“这个世界竟然也有月亮吗?”白月璃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夜,“不过这里的月亮或许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世界的月亮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对不起,爸爸,还有栀子姐姐,克萝迪亚,苏忆之,请原谅我的离去。”
她的脸颊上划过两道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