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教派的事情是小事,当地政府治安部门就能轻易地消灭,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去上头摇人的,尽快迁离那些幸存下来的村民,谁也不知道伪神背后的组织何时出现。
在把约翰带回家中后,暮晓他们一行人起身走向太阳教堂,在去往途中,巴德尔带着他们来到附近的酒馆,单独要了一间房间。
“刘一生,我来通知你们的教会,你不要上报。”巴德尔坐在一张椅子上,随手取出几张张白纸,在上面写下发生希尔伯恩的事情。
纸上他没有隐瞒,只是把伪神死亡的细节改为了晋升失败。
刘一生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你实力太弱,受不起这份情报,我怕在教会中有他们的人。”巴德尔一边写一边说,很快就写满了一张。
“天宫就没他们的人吗?”刘一生问道。
“有也没关系,他们查不到我。”巴德尔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敢,我的背后有的是人。”巴德尔笑着说道,他详细地写着事情经过,同时有意无意的点出在希尔伯恩有着一大批天选者。
他收起纸张,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两叠印有白色浮云的牛皮纸袋,把纸张放入其中密封好。
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着,随手从行李中取出一张怪异的面具,别在腰间,向着他们说道:“记住,我来交,你带她们去教堂。”
说完,他在听到刘一生肯定的答复后,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刘一生提着他们的行李,带着暮晓和小哑巴退了房间,坐上马车朝着教堂方向开去。
教堂的位置在广场附近,整体看上去像是前世那些西陆的哥特式尖顶教堂,占了很大一块地方,在教堂的后面是一处茂密的花园,有着许多的小孩子在那里游玩。
在大门口的不远处,屹立一座无面目的男人雕像,他半跪在地上,身后有一道太阳形状的圆环,温柔地抱着一个幼小的女孩,那个小女孩闭着眼睛嘴巴微张,似乎陷入了沉睡。
暮晓看得出神,耳畔传来刘一生的声音。
“那是曦神冕下与圣者陛下。”
“曦神?圣者?”暮晓扭过头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刘一生,想要知道竖立这座雕像的意义。
“上古年代是神陨时代,当时执掌世界的大神们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伟大的不朽神庭也在那次变故中崩碎,于是世间再无秩序,长达百年的混乱降临。”
“那是一场席卷人世间的灾难,没有人能够避免,妖魔鬼怪也趁机加入乱局,肆意屠杀一切生命。”
“这时曦神出现,祂出现的伊始,便拯救了一位身负重伤的女孩,那便是圣者陛下。”刘一生顿了顿找到教堂负责马车交谈一番,让他驾着马车停在教堂的马场。
他们下了马车,刘一生指着那边雕像继续说道:“之后,世间魑魅魍魉在曦神与有识之士手下尽除,当人间稳固再无乱局,曦神合道为阳高悬天际,始终注视着人间,谨防任何异变。”
刘一生说着,那扇大门走出了一位穿着白色长裙,身子修长心胸平坦的黑发少女。
长发及腰,皮肤如雪,一双漂亮的碧蓝眼睛俏皮地眯起。
她躲在雕像后面,静静地听着他的说话,在他谈及圣者的时候,猛地发声惊得小哑巴吓了一跳。
在看到有人被吓着了,她轻盈地从雕像后面跳出,对着刘一生展颜一笑,接着他的话头背着双手,脆声说道:“而圣者带领最早的一批圣徒,践行着曦神陛下的道,创立了伟大美好的太阳教会,维护着人间祥和稳定...唔,还给着那些无缘超凡的人一次机会。”
说着,她斜着眼睛看向刘一生,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呆子,你之前去哪了?我都没看到你啊?”
“没什么,出去做事晚了而已。”刘一生看着她脸色平静地说道。
“是吗?”少女手指贴在嘴唇,抬头看了眼天空,低下脑袋闭上眼睛说道:“我可不信,除非你告诉你去了那?”
“别闹。”刘一生皱着眉头说道。
“呜呜?还别闹,我看看你比我还闹呢!前几天你一声不吭就走了,阿米德大人都要疯了,你知不知道啊?”少女插着腰撅着嘴一脸生气地道。
“薇薇娅,我这就去向阿米德说清楚的,能帮我照顾这两位孩子吗?”说着,刘一生完全没有给薇薇娅回话的机会,僵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唉?”
薇薇娅伸出手,想要抓住刘一生的手臂,却被对方一个熟练地抖身避过。她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腮帮子气的鼓鼓的。
“这个笨蛋!”
她抱着胸口,生着闷气,套着白丝修长的小腿狠狠跺着地面。
待他走远后,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回过头来看着一旁静静吃着瓜的小女孩。
“又是小孩子啊,我最讨厌照顾小孩子了!”她懒洋洋地说着,话语充斥着不耐烦。
“来吧,小调皮蛋们,快点告诉姐姐你们名字叫什么~”
“我叫暮晓。”暮晓忍下吐槽的欲望,摆出一副可爱的笑脸,而小哑巴则阿巴阿巴地指着自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摊开手掌露出一行字。
七七。
“七七?原来你叫七七,你什么时候写得?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暮晓凑了过来看着上面问道。
七七慌乱地张大嘴巴,手指乱舞,啊啊地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时着急下,她捂着眼睛,大大的苍白眼中闪烁着泪花。
“呜呜~”
她发出低低地哭声。
“好了好了,小事而已,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暮晓慌忙抱住她的身体,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边摸一边口中说着安慰的话。
一旁的薇薇娅昂起头,无声地咆哮一声 ,揉着自己的脸,捏出一副慈爱的笑容。
“你叫七七是吧,别哭了好吗,姐姐我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哄一个小孩子,你看成吗?”
听到声音,七七哭的更大声了。
“啊啊啊啊——”
薇薇娅挠着头,原本精致的头发,被挠着乱七八糟,翘起了一根呆毛。
她叫着,吸引了周边长相模糊的吃瓜群众。
在一道道看好戏的目光中,她烦躁别过头去大声叫道:"小孩子什么的最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