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没有希望的未来

作者:弑神修罗 更新时间:2021/6/14 2:34:13 字数:4580

感觉到似乎进入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也就是梦境的开始,士道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

只不过,跟之前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一在这里,士道没有身体。

五感消失,肉体也不见。存在的就只有意识。一就是意识飘在空中的感觉。

灵魂被扔在水中的感觉大概就像这样吧。先不管这个不可思议的状态,士道毫无危机感,慢慢地努力掌握事态。

就像不存在的脑袋认知到这里没有危险,而且还可以认识这里。

四周是暗无边际的空间,在这里的自己没有肉体。

尽管如此仍旧没有迷失自己,是因为黑暗中一道光点。一道五颜六色的淡淡光点,漂浮在士道周围。

很像萤火虫绽放的光芒,可是却感觉不到生命力。比较像无机物,接近人造光的光芒。不管是什么,这个世界就只有自己和光点而已。

“——。”

在这空间中遨游,只会任时间过去。——不,时间有没有流动,在这个状态下根本就感受不到。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士道就这样被扔在一个毫无变化的状况中,在黑暗中飘荡。

一在这种状态下,意识会被光芒吸引也是很自然的。

“——。”

在那道五颜六色的淡淡光点中,选了银色的那一个。要碰之前士道困惑了一下。[触碰]这个概念,要有身体才能成立吧。而现在来说有可能办到吗?

——与其埋头苦思,先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士道做出结论,然后快速付诸执行。意识逐渐重叠在光芒上。果然没有触碰的感觉,比较接近重叠或混和——

“......XX......大家,XX......不要......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

碰到的瞬间,声音直接在意识中响起。同时还有强烈的火红光景冲进来。

切换到另一个空间,不曾见过的光景在眼前展开。

战场上尸首遍野,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炮弹爆炸的黑色烟火越来越紧地扫荡着大地,炮弹是斜着飞出来的、刺耳的尖叫声越来越密地泼在进攻的人的身上,贴在地面上的机枪火力越来越残忍地扫射着。

像太阳一样炽热,被火烧过的草原弥漫烟雾,腐朽的巨大建筑物旁边。

一位染上鲜血的蓝发少年,正双目流下热泪的跪倒在地上——五河士道。

为何会是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观看中的士道满心的疑惑。

他表情悲伤万分,在废墟前对着某人这么说。

“我想过好几遍,否定过好几遍......果然还是被恶梦追上了......原谅我,各位......”

染血的容颜诞生出微笑。抬头朝着天空,像是对这世上最憎恨的人微笑。

“我真是没用......救不了你们......”

蓝绿色双眸的眼角,缓缓滑出一道泪痕。

在爬过脸颊,从下巴滴下的泪珠碰到染血大地之前,世界碎裂消失。[——呃。]

倒抽一口气的动作,只有意识的自己是做不来的。但光是承受刚刚的光景就已竭尽全力。意识再度回到一开始的黑暗,士道在只有意识的情况下,漂浮在只有光芒的世界里。刚刚的光芒,还有方才呈现出的光景,以及染血的士道,到底意味著什么?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那幅画面,但那模样确实是现如今的士道。问题在于,自己毫无印象曾置身在那幅光景中。还是说那是不该存在的某一刻?

——不对。

士道直觉地这么想。

平息住混乱的意识后,士道搜索记忆,回到一开头。

难道说......这些看似离谱的事情就是有朝一日会发生的未来吗?

要是假的话还好,要是真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办才好......

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有没有可以保护所有人......不失去一切东西的办法......

而且在刚刚在黄昏笼罩下,泪眼憎恨某人的未来可以避难发生吗?

“......”

没有否定也没有接纳,暂时中断思考的士道发现。

刚刚接触的光芒消失了,原本的地方空荡荡的。光芒总共有二十个,还很多一这时,士道突然理解。

这些光芒,在黑暗中的每一个光芒,都是在等着士道的未来。恐怕在全部看完之前,自己是不会清醒过来的。

光芒所展现的未来都不一样吗。还是会是刚刚的连续?要知道答案,就触碰下一个光芒,看过下一个未来就行了。刚刚消失的银色光芒,旁边是宛如晴空的湛蓝。

“......我曾经这样问过自己。若是让事情再来一次。我并没有知道这一切。那么我还会那么相信着他们吗?我的回答......是的。我会那样相信着。因为她们。是我的......不。应该是家人。亲情和友情正是因为相信着所以才会存在。它们就像是奇迹那样。是因为相信而存在的东西。若是连我自己都不再去相信。满心只剩下怀疑与不信。那么这些美好地东西还有什么存在地价值吗?不。那已不是亲情和友情了。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了......你要深爱着,就像从来没有被伤害过;你要相信着,就像从来没有被背叛过!”

“既然如......”

“没错,这就是我的想法......XX你不必阻止我。我已经下定决心,为了她们我一定要胜利并且活下去!”

世界又切换样貌。

跟方才的景色迥然不同,士道正注视着站在楼顶边缘上的两道人影。

以远处已成废墟的其它楼层为背景,面对面的人影一却看不见脸。可是声音有印象。

一个是熟悉之人的声音,另一个跟自己没那么亲近,但有听过这人的声音。

对峙着的两人,一人跪下,另一人俯视跪下的人。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士道知道他们的表情都十分郁闷。

“......完了,一切都完了,XX,我做的一切的努力,我想要完成的,我想要拯救的......一切都完了......”

“不会的,这其实只是......”

“你不懂......”

“抱歉,对你的承诺......我违背了,这已经是最后了,对不起,但是......我还记得我说过好多次的话,不管有多难,只要能够拯救她们,我都会拼上一切,只要......能够拯救她们,XX,帮我保护好我想要守护的,好吗?”

一个人影面对另一个人影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她的回答,就见得一道激光从远处射来直击他的胸口处。

瞬间鲜血四溅,那个人影身躯一软......

挣扎了一小会,终究是无力地倒了下去,在最后的最后。默默地把手伸向空中,似乎在寻求着什么......

——诀别。那是被难以改变的悲伤和没法挽回的失意给妆点的,离别的瞬间。

“——。”

未来播放完毕,又回到了黑暗世界。

有忧伤也有纠葛。但除此之外还有对这些[未来]的疑惑。

在刚刚的世界里,士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有那样悲伤的对白。

在那儿的两人尽管不清楚具体是谁。但恐怕是士道认识的人,那样悲伤的未来,会有人悲伤流血的未来......

他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不论是谁,失去了重要之人、重要之物。也会悲伤、流泪,他......绝不允许那样的未来到来!

这就是[迟早会到来的没有希望的未来]的意思吗?

“——。”

沉默的期间,蓝光消失。跟第一个银色光芒样空出空间。

士道的周围还剩下将近二十个光芒。

一每一个都是做出选择后会化为悲剧的未来。

做好承受的觉悟,把自己选择的结果整个看完。

下一个未来,再下一个未来,迟早到来的灾厄,都在等士道钦选。

——看到了未来。

“我从小......就被生母所抛弃。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无边的黑暗和恐怖中,在孤儿院期间我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曾一度想要自杀......经历过这些,我不想再有人经历与我一样的悲伤与绝望。所以我要拯救她们,与其要她们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不如让我代替她们来承担所有! !”

每次触碰不同的光芒,士道就看到不同的未来。

“在可以见到的未来,这样的恐怖和黑暗还将蔓延......”

“我想要救下大家啊,我想要一个和平而宁静的世界啊,那怕只是每天上学放学,那怕只是每天开开心心的生活,这也是我的梦想啊!!可是我......”

“我仅仅是想要拯救这份和平与宁静啊......”

痛哭、怒吼、终焉、再生、别离、邂逅,未来以各种形式呈现。

“不......你不能去。这是只有我,我才能办到的事情......这是我答应她们,答应所有亲近之人的重要事情......所以......”

“我这么想杀害的对象竟然是个温柔的人,这什么荒谬的恶梦啊......”

“一切都从我手中溜走,什么都没能保护......甚至失去了她....那我究竟还剩下什么?”

不断地问,等着自己的和终将抵达的,是不是个错误?

未来就只有绝望吗?除了悲伤和痛苦之外,没有别的了吗?

“这只是察觉到罢了我的赎罪......是我一路走来的这些日子,你不必替我难过......”

“为了赎罪......我终究得流尽最后一滴血。”

既然如此,这条路是错的吗?自己的心愿是错的吗?为什么....里头没有灵魂啊!?

“嘻嘻嘻嘻嘻嘻......正义还是邪恶,这些都太无趣了,我就是我......只要挡路,....我们都会打败的。”

被迫看了许多悲剧与灾厄。在让人想哭的纠葛之中,开始怀疑自己的脚步。既然这条路的尽头等著自己的都只有悲剧,那——

“我认为为了希望而祈祷是一种傲慢。祈祷,是要在得到原谅的时候做的。”

在最后的光芒中,不曾看到她醒过来的少年这么说。

要说是歌颂希望又太渺茫,要说是沉于绝望又太勇敢。不存在的心脏剧烈跳动。因为一直在看未来,看的都是悲伤难受的未来。

——不管未来有什么,都想与她人共同分担。

和她谈起关于自己和某位少女的事,一起聊天谈笑。想要这样的未来。

就算未来的世界都只有悲剧,也只有这点是发自内心——

一张开眼睛时,士道躺在一处漆黑的大床上。

在黑暗与未来世界轮流交替之后,紧接著就发生这种事。因此士道以为这一刻自己还在看其他的未来。

但立刻察觉到并非如此。

“有手也有脚......还可以发出声音。这里......”

双手握拳后,士道确认到自己有肉体。接着环视周围,确认这里是没见过的房间,以及后方有个小小的书桌。桌子很普通平常,上面却摆满了一些化妆品,很自然地吸引人了他的目光。

做好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慌张的心理准备,士道轻轻拿起一支口红,感觉到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还有微微热度。

可能是主人在不久前刚刚使用过,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出门了,所以才把自己一人留在这里的吧!

心里这么想着,士道默默地将口红放了回去。

“——啊拉,啊拉。没想到士道先生对淑女之物这么感兴趣,要不要我来帮你涂抹喔。”

“——?”

一道轻佻的女声响起。没想到背后突然有人出声,士道吓到立刻回头。

“狂......”

说出这个名字,并非是士道有意为之的。

在视线里出现这名少女的瞬间,大脑的注意力、视线的焦点全都收束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半自动地说出的名字。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因为,这位少女给人带来的印象一

就是能这样 支配起五河士道的视线。

发着艳丽光芒的,漆黑秀发。

带着艳丽光泽的,白瓷肌肤。

带着艳丽笑容的,微红唇瓣。

还有能微微窥到一隅的时计之眼。

这样的少女,这个世界上仅此一人。

——狂三,时崎狂三。

使用能操作时间的天使[刻刻帝]的,“最恶的精灵”。

现在,就出现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也是士道半无意识地说出口的。

他想起来了,在与狂三约会途中。自己被DEM社袭击,失去了意识......

而自己现在单独与狂三相处的原因也理解了......只是为何狂三的表情这么奇怪,让士道不禁用口水润湿起自己的喉咙。

狂三似乎是觉得士道的表情很有趣一样舒缓了面颊,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很快又用严肃认真的语气说下去。

“士道先生,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或许会难以接受......但是请安静地听我说完......”

“那并非是空想与虚构的......那是不久远的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面对狂三突然转换的语调,士道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这也太跳跃了吧!

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很快平复下心情。点点头,示意狂三继续往下说。

“这是我通过[五之弹]预见的未来,用[十之弹]传达给你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求求你,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只有......”

感觉到狂三话里有话,士道指尖微微颤抖,低下了头。

狂三像是下定决心般抬起手,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当然,我并不觉得这是公平的交易。为了拯救世界,需要牺牲士道先生这件事并没有变,为此......除了灵力以外,我愿意奉上一切......”

“......!?喂,喂......?”

对于狂三那出乎意料的举动,士道不禁发出了狼狈的声音。

但是狂三的速度很快,完全不给士道反应的时间,眨眼睛只剩内裤了,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士道的双眼瞪直了,无法移开。一丝不挂的狂三脸颊微微发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求求你,不管是为了拯救世界也好......拯救你也好,还是为了完成我的悲愿......”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创造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够满意的世界,把你死亡这件事本身变成不存在......相信我一定能够做到的......”

伴随着许些混乱的呼吸,狂三倚靠在士道怀里......

“我被你拯救了,所以这一次轮到我来拯救你了......在你想要拯救的人里面,应该也包含你自己才对......”

听到这里,原本下意识想要推开狂三的士道,手僵住了。

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的心乱了......

(这是第一章之前,丢搞了,现在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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