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是哪?”
白秋拾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显然是被人熄了灯。
虽然漆黑,但也依然能看清这房间里的一二。
宽阔的房间只有他一人,虽然有窗户,但通电后连一丝阳光也照不进来,这里是关押等级最高犯人所用的房间。
但是白秋拾并不知道这是哪,身上的束缚令他恐慌,双手被手铐拷住,两腕被用皮革的拘束带绑住双腿缠绕着船舶牵引用的大型锁,脚腕上绑着大型工地才会用到的钢缆,无一处不在彰显着被束缚者的重要性。
“我怎么在这……我记得我刚被从孤儿院里出来……在找工作,然后就被警察……”
白秋拾摇着脑袋想着,他感觉自己晕乎乎的,看来绑他的那帮人还用了麻醉剂。
白秋拾是名孤儿,算是战争遗孤吧,毕竟在战后带到孤儿院,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孤儿院的老师们只知道在那个雨夜,院长抱来一个发着烧的三岁孩童,从那以后,他就在孤儿院住下了。
院长给他起名白秋拾。白,院长的姓,秋拾,秋天拾到的孩子。
名字倒是挺随意,不过白秋拾也不在意这些,他反而感觉挺好听。
孤儿院的一切都很好,每个星期可以尝到一次肉,这在战争刚结束没多久的日子里,肉可是稀罕货,但是院长每个星期却都可以带回来一大块肉,据他所说,是给人出诊送的礼物。
孩子们也从来不在意肉的来历,他们只知道,有肉吃了,很开心。
日子就这样开心的进行着。
直到一个月前,一切都被打破了。
毫无征兆的院长被人说卷钱跑路了,白秋实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第二天,孤儿院的老师们开始瓜分财产,第三天,来了一帮黑衣服的人。
他们打晕了所有老师,在孤儿院里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还拿着样式奇怪的仪器在孩子们身上检查着。
白秋拾感到了畏惧,感到了害怕,他慌不择路的逃离了孤儿院,身上只带了自己的身份证名,开始在社会上漂泊。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被命运的齿轮拦在了路上。
在他去便利店打工的路上,他被突然冒出的警察围住,二话不说就被拉到了警局,然后便被击晕了过去。
醒来后他便在这间漆黑的房间中了。
将自己的记忆整理的差不多了,白秋拾便开始思索自己为何被抓到这里。
他是个良民啊!哪有胆子干坏事啊!他可是连孤儿院的公鸡都打不过的菜鸡而已啊!
“所以我到底做错什么能让你们这么重视啊……”
无奈的把脑袋靠在了椅背上,面对着这周围一样黑的天花板,他只得叹口气。
似乎……也不是黑漆漆的天花板……
白秋拾仔细观察着,发现那天花板上竟然有一丝红色的细线,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
像是发觉到被白秋拾看到似的,那红线在白秋拾的眼前不断的放大,显然,它在下降着。
“唉?唉唉唉!什么鬼……”
话音未落,红线便触碰到白秋拾的身体,瞬间,刺眼的白光从四周亮起,黑暗到光明的突然转变让白秋拾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艹,这到底搞什么啊……”
等待眼睛适应了周围的亮度,白秋拾这才再次睁开眼睛。
周围的环境完全变了个模样,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房间,这只是一间由强化玻璃打造的透明牢笼!之前黑暗的场景只是被人用布给挡住了而已。
而牢笼外的是各式各样的,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其中有一部分死死的盯着白秋拾,还有一部分在记录着什么,嘴里嘀咕着的九州话让白秋拾确定了自己还在九州。
“他醒了。”一名人员说到。
“我看见了,开始吧”另外一名显然是领导者的研究人员给他下着指示。
开始?开始什么?
白秋拾胆怯的看着周围,害怕下一秒这间透明的牢房就会变成他的刑场。
他猜的很对。
折磨,开始了。
紫色的电光突然出现在牢笼的周围,无视了那透明的阻碍,笔直的向白秋拾身上撞去,就像锁定了目标的毒蛇,吐着芯子,爬上了他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瞬间电击带来的疼痛简直就要让他昏迷过去,但身体却一直给他一种灼烧的感觉,令他清醒,电的他颤动着身体,用力挣扎的双手把手铐都扭曲的变了形。
这样的酷刑,就好像是要把他身体中的什东西逼出来一样。
“呃啊啊啊啊啊啊,咳,咳。”
全身散发着一丝焦味,白秋拾剧烈的咳嗽起来,停不下来的咳嗽,那架势就像要把五脏六肺都咳出来才肯罢休。
“加大电量”
“可是……”
“我说加大电量!”
迫于上司的压力,人员只得加大了电量。
而白秋拾则几乎没什么反应,只是咳的更厉害了,能从他的嘴角看到丝丝血迹。
“长官!目标生命体征下降!”
其中一名人员慌忙喊着。
“可恶……停止吧。”
那长官无可奈何,只得停止了对白秋拾的电刑。
而白秋拾,则是早已昏迷了过去。
“哪怕是你下的封印……我也会把它撕成碎片。”
那长官望着昏迷的白秋拾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