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同样的黑暗。
“刚刚……我怎么了……”
白秋拾醒来便感到浑身上下难以言喻的酸痛感,每动一下,酥麻麻的感觉便会通过他的神经传到他的大脑。
“对了,有群奇怪的人……对我做了奇怪的事。”想起了发生的事,白秋拾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入眼的是一根有些眼熟的红线。
“该死,我到底干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他疯狂的喊着,质问着外面的人们,他相信面前的黑暗后面会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在那讨论。
“放我……放我出去啊……我不想死……”
只是喊了几声,声音便哽咽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害怕,害怕自己会被折磨死,之前被电击的时候他看到了,看到了为首的那名人员冷峻的面庞,看他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只随时可以宰掉的猪猡。
“院长……院长啊,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内心的空虚感让他时刻感到不安,他不想死去啊,他想活在这世上,哪怕世界肮脏无比,他也想活下去。
只要活着,怎么都好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没人会来救他,白秋拾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小声地抽泣。
“闭嘴吧。”
包裹着透明牢笼的黑布被人掀开一角,来者正是那面容冷峻的领导者。
他年龄大概在三十左右,长期没打理的头发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下巴胡子拉碴,一股子颓废的气息,如果不是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样子,可能会被外人当做怪大叔提防吧。
虽然白秋拾一直在提防就是了。
“你这种存在,就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不会被怜悯。”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白秋拾见到这人愤怒的挣扎着,恨不得现在就锤开玻璃在这家伙的脸上狠狠地来上一拳。
“你不配知道,你这恶鬼”说罢那人便要转身离去。
“求你了可以吗?真的求你了,我做错了什么我认错可以吗,不要在折磨我了啊!”
见那人要走,白秋拾乞求了起来,从开始不顾一切的那种语气,变成了唯唯诺诺的一副面孔。
“咚!”
“都说了,你不配知道!”
对方似乎是被白秋拾这没骨气的样子气到了,回身就是一脚踹在了透明牢笼上,这看似用力的一脚竟然连一丝细小的痕迹都没有留在上面。
同时,那人被刘海遮住的额头,好像透过头发散发着淡蓝色的光。
白秋拾看着对方怒不可遏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过了半响,那人走远了嘴巴才得以活动。
“这是什么情况……”
白秋拾感受到了,刚刚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就是说不出话,似乎是有种奇特的力量遏制住了他。
就像是超能力一样。
就在白秋拾想着自己为何开不了口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了令他心惊胆战的命令。
“放电”
是刚刚的那个家伙
“什……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上次电流慢慢上身不同,这次的电流直接开到了顶端,突然间的痛感让白秋拾挺起了腰,咬紧牙关,就像分娩时的孕妇那样。
“长官,生命体征正常。”一旁的研究人员汇报着,感觉就是在问,要不要再加大力度。
那人也很给力的大手一挥。
“直接拉满,我不信这样还破不了先生下的封印。”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旁边的研究人员将控制电流的拉杆缓慢拉满,随之拉满的,还有白秋拾不断拔高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紫色的电流不断刺激着白秋拾的大脑,尽管被电的比上次还要狠,但是白秋拾身上竟是连一丝焦糊都没有,更何况这电流早已超过人体的承受范围了。
白秋拾感觉自己体内的某样东西就要碎掉了。
“就快打开了,还能加大吗!!!”
有些颓废的领导者看着依然承受住电流的白秋拾,带着许些兴奋问道。
“还能再加大……不过会让这个临时研究所短暂的停电一下。”
“不要管那么多!给我拉倒最大!”
“是”
拉杆,被推到了顶端
整个研究所突然的黑了下来,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白秋拾那里不断闪烁的电光,和听到电击在白秋拾身上发出的“噼啪”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那电流闪烁了几下,便失去了活力,沉寂在黑暗之中。
研究人员们急躁的等着,等待这个临时研究所恢复供电,那时他们就可以看清这个被他们长官针对的褚红者,真正的模样了。
白秋拾被拘束在椅子上,原本拷住他的手铐,锁链已经断开,身上其他部位的拘束物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形,让人难以置信这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做到的。
他在黑暗中低着头,就算有灯光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像是没有意识般的,无力地像个人偶,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毫无感觉一样。
但是他则在自己哀嚎声中切切实实感到了,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破碎了。
……
“怎么还没来电?”
“不清楚,应该五分钟就好了的啊?怎么这么慢。”
研究人员耐不住性子讨论着,只有那名散发着颓废气息的领导者在安静的看着黑暗中的白秋拾。
但是过了一会,他也疑惑了起来,不过不是因为电还没恢复,而是因为别的。
白秋拾现在还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让他有些不安。
终于,借助仪器散发出的微弱光芒,他看到了,白秋拾动了动身子。
“哈哈,让我看看吧,被白老师封印的你的真实面目。”
黑暗之中一抹猩红的光芒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