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等了好一会才等到嘉祥他来给我开门。虽然我们都可以直接（用指纹）进房间，但是或许是因为贪图那见面的一瞬间的**，只要有人在家，另外一个人都会按门铃，然后慢慢等着。不过这次大概是例外，因为直到我几乎等不及，我才听到他从房间里面冲出来的声音。我的指纹可是差点就按下去了呢！
这也就导致了我现在不太好的心情，虽然其中更多的原因是被淋了一身，但我也依旧对他的“怠慢”感到不满。他却似乎没有这种闲心，非常担心地看着我，强制我必须先去洗个澡。
即使他极力想要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到他还没有完工的布置，但很不幸的是，我已经看了个大半。桌上的蛋糕很小，有些寒酸，却又像父母做的那顿午饭一样恰到好处；应该已经挂好了的横幅不知道为什么掉到了地上。在上面，我只看到了“生日快乐”四个字，像是请了一大伙人来家里过生日的小孩子用的一样，幼稚极了。
剩下我就不在我的目力范围之内，又或许是，今天已经没有其他的，只有这两样东西罢了。这个想法使我稍微有些失望，因为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一天，却被他过的如此敷衍。但转念一想，我们也已经不小了，不该再像个孩子一样东要西要的给家里添加负担。比起这些东西，我更想要他陪在我身边，要是没了他，这些东西就算在好看，再贵，也就没了意义 。
不过这毕竟是最后一天了，所以我总归还是有点期待的。在这之后，我们应该会回到从前的生活，我也应该回去上班（听爸爸说，我是个护士），而不是天天赖在家里了。
为了给足嘉祥他准备的时间，也是将自己做好准备，我从八点出头一直洗到了九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被精心擦洗过，白皙的光滑地皮肤能反射浴室的灯光。我一尘不染，活像个像个献给上天的祭品。把身体擦干后，我换上嘉祥他已经给我准备好的……额……唯一一套有些暴露的睡衣，悄悄地推开了浴室的门。我像猫一般往外走。
（17）
她全身都淋湿了，这让我有些气恼。她爸爸明明是在家的，难道也不知道要送一下吗？可是仔细想来，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比如……她父亲并不让她回来，是她自己一意孤行。
我真讨厌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他大约已经猜到一切了。我处心积虑地想要隐瞒事情的真相，把日子好好过去下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了。但关键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真的是她父亲告诉了她，是我被背叛了吗？
不……我或许还漏了一个人。只是她已经死了，就不把她纳入考虑，实在是对她的不敬，以及一种十足的不仔细。于是我回到房间，很不道德地打开属于她的那个保险箱，然后看到了一个平板电脑。
“你在这啊……”我露出欣慰的微笑，这下可终于让我找到了。这就是她身前使用的那个，她死后我一直苦苦寻找，原来是在这里！
我大约浏览了一下其中内容，愤怒很快充斥了我的内心。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大概永远不会相信是她背叛了我，她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包括我的丑态。所以，我只能期待她并没有看过这个了。
我佯装无事发生，回到客厅继续我的布置。因为她的背叛，所以她会显得更加可爱。我觉得她大约还没看过，这是多么震动人心的内容啊！我并不相信，像她这样的人可以在获知了这件事之后处变不惊，让我一点端倪都摸不到。唯一的可能，我只能想到她自某一天以来愈加频繁的暗示，不过她的记忆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爱她和她的记忆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她给我了我很多时间，于是尽管我慢吞吞地完成了布置，她还是没有从浴室里出来。我坐到沙发上，抚摸着柔软的红色的沙发皮，突然觉得这就像是她的肌肤，于是愈发加大了力度。等到她出来，沙发皮已经被我揉的有些扭曲了。
她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轻盈的步伐，像一只优雅的猫。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并不喜欢猫，至少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因为对我而言，猫不过是喝酒都能把自己淹死的笨蛋罢了。
我先带她回房间吹干了头发，然后再把她带回客厅。客厅的布置还是很简陋，我无论如何都有些看不下去，但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好在她没有显露出什么不满的意思，反而十分高兴，激动得，有如那幼稚的横幅，像个小孩子一样。
（18）
嘉祥一看到我便有些怒不可遏，原因很简单，我又忘记先擦擦头发了。湿漉漉的秀发仅仅是包裹着浴巾，他便直接把我推进了房间，打开吹风机就是一顿猛吹。热哄哄的风很舒服，嘉祥在我脑袋上穿插着的那只大手也是。我在这件事情上变得那么“健忘”，或许也有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帮我吹头发的希冀在里面。
头发基本吹干了之后，他的怒气也就随着消失了，而且，似乎，他生气的程度还和我头发的湿度成一个正比。尽管对他已经十分熟知，我还是觉得，这种能控制如此自己情绪的能力很了不起。
他紧接着把我推回了客厅，亲了一下我，然后祝我生日快乐。客厅里的布置和我之前看到的几乎没有不同，横幅完全挂好了大约可以算是一个。然后，他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的彩带礼炮“砰”地一声炸裂开来了，彩带喷到我的脸上，落到桌子上，还有他的脸上。
毕竟他已经上了一天的班，所以我觉得，他再做其他的什么都是对我爱的表现了。而仔细端倪过后，我发现这横幅上的字居然并非打印，是他亲手写的！我一下子欣喜若狂。对于这种东西，我总是有着那种特殊的，很强烈的情感，于是便大笑起来。他看我的神情有些无奈，像是看一个傻瓜似的。
唯一的缺点大约就是，他把我的年龄——二十九岁也写在了横幅上，甚至连蜡烛也是“29”的字样。对我而言，时间是很宝贵的东西。因为我每过一次生日，年华就会老去一次，姿色就会衰退一分，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少掉那么整整一年。
之后是很简单的过程，关灯，点蜡烛，许愿，吃蛋糕。尽管已经吃了晚饭，我还是一个人吃了大半个蛋糕，把嘉祥他吓了个目瞪口呆。
“你……晚上没吃饭吗？”他瞪大眼睛，这么问。
“吃过了呀，有什么问题吗？”我舔着嘴唇回答着，然后，把最后一块蛋糕也往嘴里塞。
他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比之前更像是像个傻瓜了。但是我依旧很高兴。因为只有在嘉祥他面前，我才能把自己贪吃的本性暴露无遗，毫无顾忌。他也不会说我，只是就这样温柔地看着我吃，时不时还调侃我几句，几乎要我被奶油呛到。吃完蛋糕之后，他还很体贴地帮我擦了嘴。
然后就陷入一片沉寂，我惊讶地发现，我之前下定的决心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我害怕，我害怕真如爸爸他说的那样，害怕嘉祥他会离我而去。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对于每个人都很珍视，对嘉祥他则尤其如此。更何况我还有爸爸妈妈他们，而嘉祥他要是没了我，就只能是孤身一人。
我们坐在沙发上，他握着我的一只手，手攥得很紧，有点痛。他也不说话，就好像是在等待我把那个“真相”或是“一切”说出来似的。
“嘉祥……疼……”
“抱歉……”他说着，手上的力道稍微小了些。我能看出来，他很紧张，手心也在出汗。他或许也在害怕，害怕那个真相。
即使害怕，我还是想要说出真相。因为如果不说就不会有进步，哪怕说了有可能会崩坏，我也想安安心心地和嘉祥在一起，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胆的。“那个……嘉祥……我要说了哦？”
“说吧。”就连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我……”我深吸一口气，“我把我最重要的记忆丢了……抱歉。”我一边，一边观察嘉祥他的反应。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他很惊讶，但随后又恢复镇静，神情也变得平淡起来。“没关系。”我只听到他这么说。然后，他抱起了我。
我已经胖了不少，但对于他来说，抱起我似乎还是很轻松。可是本不应该是就这样结束的，我明明还有话没有和他说！于是，我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张大了嘴。
他突然停下了，看向我目光里又一次充满了悲伤。就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极沉重的分量，就好像整片银河都向我坠落。我不由得重新闭上了嘴。他盯着我，用着眼神询问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重新把嘴张开，强忍就要迸发出来的泪水摇了摇头。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背叛爸爸的期望，背叛自己的决定，去把这件事隐藏在心里。但这一刻过后，除了这样，我不再有别的选择。“吻我，嘉祥，我要你吻我。”我大声哭喊着，像个无可救药的孩子。
他的情绪似乎也被我调动了，在这个不怎么温暖的，依旧飘着雨丝的春夜里，他涨红了一整张脸。我曾经描述过，嘉祥他的脸有些长，下巴有些尖，显得很是傲气。但因为他对我是那么温柔，所以渐渐地，我也不觉得他的这些缺点怎么样了。但是今天不一样，我不仅看到了他的缺陷，也更加记起了我的。我不那么瘦了，腰身粗了不少，身材已经不那么纤细了，而那原本就娇小的胸部，在凸起的肚子的衬托是不是会显得几乎没有呢？我开始害怕了，虽然害怕的并不是怎么重要事，但是对我偶尔萌发的少女心来说，却比一些很郑重的东西还要重要的多。以后就要一起生活了，我想给他留一个好印象，一个美丽的，美好而和谐的第一印象。
他很服从，把我往上抱了一些。很快，我就感受了他那因为忙碌而有些龟裂的嘴唇。我躺在他的怀里，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好像要把那凹凸不平的地方填平。只可惜但他没给我充足的时间，才过了一会，我明显感受到他没了力气，于是就叫他放我下来。他起先还有些嘴硬，不过力量到了限度，他自然也不希望我摔下来，只好老老实实地放手。我牵着他的手推开了我们房间的房门，他轻呼了一声，房间的灯关掉了，世界变得很黑，一切都模糊起来。
“玥玥……”我突然听到这样一声呼唤。若不是我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的话，我真会觉得这声音是爸爸的。嘉祥他可从来没这么叫过我！他已经坐到了床上，我也是，于是我便激动地扑上去。我把他的外衣脱掉，静静地，隔着薄薄的衬衣，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嘉祥，我好喜欢你。”害羞地说完这句话，我几乎不敢抬头了。只是因为他许久没有对我动手，我才出此下策来引诱他。
他依旧无动于衷，似乎，仅仅是我这样把脑袋靠在他的身体上，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光荣，可以**了。但我并不满足于这样，而且我也知道，他其实也不满足。我还记得第一次他请求我的时候，那种迫不及待的感情是多么热烈与奔放，却又是多么体谅与克制。但是之前不行的事情，现在已经可以做了！也顾不得我红得发烫的脸会被他看个一清二楚，我稍微坐起来，去凑他那高了我许多的嘴唇。
他有些惊讶，或许是没料到我会如此主动。而于此同时，我也知道他内心其实很是喜悦。我听到了他心脏的跳动，那颗活跃着的，鲜活的心脏的跳动。
吻了一会，他便抽出抱着我的腰的一只手来。那只手以惊人的力量把我转移到了他的双腿上。我坐在他的腿上，把他两条细长的腿当成了是自己椅子，一边坐着，一边还摇动着，完全不过那是两条这事的，会有痛觉的人腿。
“你真变重了不少。”直到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压疼他了，急忙从他腿上下来。两人口中那香甜的津液也因此挂在空中，越拉越细，成了一根银色的丝线。
我觉得他应该也被我调动起来了，因为他看着我的目光总算又一次充满了热烈。我躺倒在床上，向着他张开双臂，“来吧，嘉祥。”我说。
我想他一定他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因为这是第一次，由我来向他求爱。以往的每一次拒绝，都让我的内心是那么痛苦，而他也不会好受到那里去。他扑上来亲吻我，一只手解开睡衣的扣子，一只手摩挲着我那凸起的肚子。
我很敏感，所以没多久就受不了了。脸上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一次剧烈地爆发出来。我是一点也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幅样子的，于是便尽可能地偏过头去，把羞耻的呻吟都憋在嘴里。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样反而给他提供了机会！他拖去我的睡衣之后，居然开始咬我的耳垂了！
我本来以为，不过是我的肚子和下面比较敏感罢了。但或许是我太“高估”我自己的身体了，我现在感觉，我几乎全身上下都是容易被挑逗的敏感部位。我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完事之后他会怎样调侃我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当初一直泡在培养液里（其实我也没见过，是自己猜的），才有了现在这样的一具身体。
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睡裤什么的也被他脱掉了。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我刚刚用过的沐浴露的那一种香味，同时，甚至还有点奶油的香气。他手上的动作也大胆起来，肆意玩弄我的胸部，从我的肚子一直舔到下面，反正，只要是我能想到的羞耻的事情，他几乎全都做了一遍。而在此期间，我也完成了第一次由他人主导的高潮，身体抽搐，颤动了好一会才平息。
“可以吗，最后一步也可以吗？”他凑到我耳边问，炽热而急促的气息充斥着渴望。
“嗯。”我立刻点了点头。因为我已经背叛了自己，甘愿做嘉祥他的附属品了，所以现在便是我体现价值的时候了。之前的那些时间里，我其实也一直在思考，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结局，我也没有能完成对她的承诺，这让我很羞愧。可我实在离不开他，如果告知真相会让他离我而去的话，我不如死了算了。所以我想，她也是一定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吧，这样，我也就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借口。
唯一让我有些不满的是，尽管把我弄得欲仙欲死，嘉祥他的脸部表情却依旧十分平静。甚至，要是做个具体对比的话，他连一件衣服也没有脱，而我已经是**裸的了。
因为得到了我的允许，所以他总算开始脱裤子了，这也让我稍微有些欣慰。而且在这期间，只要我稍微抬头往他身上凑，他就会短暂地亲吻我一会，然后才继续动作。也许是我要求的太频繁，又或许是我太渴望，时间流逝的很缓慢，许久，他才脱光了下身的衣物。
我见过那个玩意，所以并没有对它有些恐怖的样子感到很惊奇，只是对它进入其中后会带来的感觉感到好奇。不过有一件我总算可以确定了，他并非没有反应，只是装作镇定罢了。他的高高耸立的分身已经完全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但尽管这样，他还是半板着一张脸。这副样子在我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笑。
他躺到我的旁边，抚摸着我，又吻了一下。“真的可以吗？”好像是不放心，他又问了一遍。
我差点没气死，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磨叽！“快点啊！”我焦急地催促他，“你的手指……明明都来过了……”
“还有，把你的衣服也脱了……”我又补充道。
他起先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开始脱自己的衬衣。我几乎可以想象，想象他那帅气的，可以让我依靠的胸膛的真实样子，而这就几乎让我热血沸腾了！
但是事情的真相似乎远超我的预料，当他脱下那件白色的衬衣之后，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身上居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几乎已经愈合，但是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依旧让我心疼的不行。他看到我这幅样子，似乎也有些后悔把这些给我看了。
但我毕竟已经看到了，于是那种想要被他满足的急迫心情一下子消失了，我只是心疼他。“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从床上坐起来，用手亲抚他破碎的肌肤，轻柔地问着。
他倒是挺不以为然的，“不是什么大事，”他轻描淡写地说，“都是你不在的时候弄得，小伤而已。”
“我不在的时候……什么意思？”我在心里询问我自己，然后很快得出了结论。爸爸曾经和我说过，并不是她一死我就被唤醒了，而是将近过了大半年。我原本很难想象，这大半年嘉祥他都是怎么过来的，但现在我全都知道了。全都知道了，但心也疼得快要碎掉了。我终于知道我讨厌嘉祥他什么，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要把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明明承受不了，却依旧一个人，孤独地，一个人顽强地抵抗着。我好讨厌他，因为明明我也可以成为他的助力的，明明我可以安抚他的，他却不情愿。
他倒是对我这么大的反应有些诧异了。他停下来，静静地看着我，或许是准备看我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
就是他这番轻描淡写的样子让我愈发讨厌，再加上他现在置身事外，静观其变的样子，就好像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压制不了内心的情感，我不由得地大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嘉祥，为什么不早一点叫醒我！”
他怔住了，而我也在一瞬间意识到了我的错误——我居然全都说出来了！他脸上的平静不见了，而爆发出一种极悲伤的感觉，好像是在责怪我。“你说什么？”他反问。
他肯定听到了，我这么想，于是也不打算在隐瞒什么下去。现在的我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他这一边了，爸爸妈妈他们阻止不了我，而且我想，就连他本人也不能阻止我。我轻轻地靠上他的胸膛，用灵巧的舌头去舔他的那些伤口。这些地方似乎很敏感，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微地颤动。
“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嘉祥。但这些都没关系，能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他没回答我，于是我抱住了他，“回答我，告诉我答案。”
“你走吧。”
伴随着一股强劲的推力，三个极冷酷的字从他那张极冷静的脸上的那张嘴里冒了出来。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我原本是完全不相信爸爸他的看法的，而事实却证明了他的正确和我的愚蠢。但尽管已经有所端倪，我依旧期盼着，期盼着这个结局不要来临，所以依旧对他保持着这样的热情。可是……可是啊……我痛骂着自己的愚蠢，经不住流下泪来。
意料之外的是，我的眼泪似乎触动了他。他的脸上出现了很复杂的神情，像是纠结，又像是其他什么。“你先走吧。”他又说道，这次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就在我如此的绝望之间，他又给了我新的希望。“先走”？意思是我还可以回来吗？一旦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哪怕细微到只有一个字的差别，我也为之疯狂，甘愿付出全部。“我现在就走。”也许是害怕他会改变主意，我快速地翻下床去捡起我掉了一地的衣物。穿上冰冰凉凉的它们，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的家。
走在楼梯上，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