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北部的天空那微小的天琴座闪耀时,在银河的西边织女仿佛在泣诉。”---2019.11.27.
深夜里,有人仍在工作。
黑漆的房间中电脑显示屏闪着光照在青年的脸上,白眼球里血丝稠密,或许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特警769,紧急事件,红色,速来警局。”---------青年旁的电话突然响起。
“梦?尽管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只是梦:
”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下,少女掉入了水中。
似曾相识而又陌生如初,她一直在下坠,倒着向下坠落,咕隆的水声在她耳边回响,周围逐渐变得黑暗,在更深处的黑暗到达前,她睁开双眼向上望去,那虚幻的身影在那纯净光亮的上方,正拼尽生命的力量将手伸向她,而她只是笑了笑,‘唇语?’。
但水模糊了视线,眼睛感到酸疼,无法看清,水泡也挡住了视野。
渐渐的,周围的一切变得虚无一片了,水滴声不知何时所响起,再次能看见时,周围的黑暗还有闪着光的水滴,晶莹闪烁着。
“滴”的一声,同时也掺杂了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水滴落下去,砸向原本虚无的地方。
空间突然像玻璃一样裂开,破碎,落下,又一滴水滴落下,但不同的是在微光的映射下,这颗水滴是鲜红色,它滴下来时,照亮了‘他’的黑发,少年猛然抬头,血红色的水滴恰好对着他的眼珠落下,闪耀出暗红色光芒,少年眼中的愤怒,‘仿佛坚定’带着以命相扼的决心。
无法看清少年什么时候挥动的残刃,但周围的机器已然炸裂,在残骸后,每杀死一批又有一批机械在肆虐,它们包满了地球,使其成为黑色。我最后看见的,在白茫茫一片的空间中,战损的少年走向微笑着的少女,相拥,无言,只是默默闭上眼感受着对方,滋------
……………………………
少年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逝去?’恍若石头,世界除了灰色,便只有红色的影子以及他手中闪耀着白光的长枪,少年双手紧握长枪,而身上布满鲜血,血孔如同深渊相连数不尽数…………到这儿,时间便与空间断开了。
‘769报告!’
男人直立在门口,假装自己未有一丝疲倦,但眼中的血丝出卖了他。
‘速去这个地点,事件待会再说。’
眼前的中年男人十分干练 一身纯色,衣装上没有一丝褶皱。
‘坐我车去吧,你开车。’
‘就我们两个人?’青年环顾。
‘有什么问题吗?’中年男人不以为然的说。
……………
车间内,青年开着车。
‘毕竟这次的任务特殊,本来我们只是先去侦查,但是倘若不慎,死拼也要将情况信息带回去。’
中年男说着话头也不抬,清点着青年男人刚带到车上来的工具箱。
‘装备齐整,嗯,这是应该的。’
男人顿了顿,关上箱子说道:
‘你虽然才来队里不久,但执行任务的能力已经可以参与各种任务了。’
‘长官,又是那个人吗?’
‘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现在我想说的是你的事,还没有执行任务超过3年但行事的确已经达到我的预期的特员,罗修………’
青年姓名并不叫罗修,但他的身份证以及工作证等等上都署名为罗修。
(不属于警察,而是具有国家编织的军队属性)
长官从大衣中拿出香烟,但只是含着并未点火‘我要退休了。’
罗修知道这位功勋显赫却一直不愿提升官职的老警长说的什么,但他现在只专心于眼前的漆黑道路。
“我曾经就十分向往正确的事,或许是因为东方的古老传承吧,我总是以‘正确’为宗旨并付出实践,我可不希望像一些人那样在办公室敲木鱼。”
男人望向窗外光鲜的城市。
“但也有一些案件对我影响很大,使我对正义有时很迷茫………”他沉默了很久。
“我也很向往正义,并且我希望能够守护这一切。”
罗修打破沉默,但男人只是嗯了一下。
罗修说
“我认为您一直坚持着这个初心才多次拒绝了上升的邀请,因此我认为我不能胜任这个职位。”
男人没有再说话,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发呆。
“到了。”
罗修与男人下车时,身上已经绑好了一切可能用到的工具,包括匕首与枪械,周围荒凉,杂草有罗修半个高,因为太高所以都垂着头,而罗修是一米八大几的人,如此多的杂草以及荆棘,使得这地儿好像是童话中女巫的魔法巢穴抵御着外人的到来,这些枯枝败木将最深处的公寓隐匿了起来。
“的确是关人的好地方,很适合暗杀,并且……”
罗修看着终于出现在眼前的公寓说
“容易伏击。”
“自己注意点,这和个人已经很多次在我们的手心里逃走了,希望这次能够捕获。”男人轻声说。
两人静静的走到公寓铁梯口。“必要时也可以射腿。”青年点点头。
…………
这件事可以追迹到三个月前,也是自那开始罗修开始大量的搜集资料,罪犯身份未知且手段谨慎,无一蛛丝马迹,但利用各种工具包括日用品作案,因此起初此案件的开端第一位受害者遭遇不测时被判断为是由于生活用品使用不当而导致的意外,但受害者的母亲(岳母)坚持反对,认为者绝对是蓄意谋杀,警方当时只认为是意外采取观察态度并未过多深究,但这位老人(也就是第一位受害者的岳母)身边的亲属接二连三的遭遇不测,死法包括车祸,跳楼,煤气或食物中毒等,在第二位受害者出现时警方便开始重视此案件了,不断的派遣搜查,但迄今为止有用的信息依然很少,已经和嫌疑人打过照面了,但嫌疑人的衣着严密,不能留下很特殊的特征,可以判断对方为一米七五,且较瘦,身手灵活,速度快,短发等,但现场没有指纹以及一些可以遗留下DNA的东西,的确连头发丝都没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目标限定仅在一个家族中,与通常去袭击其他不相干的人去隐藏自己目的的罪犯不同。而在问老人家庭关系时,却只能得到十分模糊的回答。罗修尝试用犯罪地点去限定活动范围,然而该活动范围过于宽泛,包括国外的亲戚都招到了迫害且受袭时间几乎同时发生,意思是在同一时间两人在跨度极大的地点同时死亡,航班查询过,在近一个月的航班中先确定目标但排除需要时间,不排除偷渡的可能。当然最关键的点是关于死者全为老人的家族内部人员,且死亡间隔太紧了,仅仅几个月老人身边直系亲属就只剩下包括十几岁的孙子在内的三个人,当然在这混乱的社会中谁都有可能,但甚少有人会去脑筋急转弯。
罗修刚踏上铁梯一步他就后悔了,铁梯与鞋子的沉闷的撞击声和生锈的铁螺发出大象嚎叫的声音交杂难以避免,目标在三楼,对罗修而言就算是百米冲刺的速度想要打突击也不大可能,罗修回头望了下警长,警长不知何时将此前含在嘴里的烟已点燃,没有灯光的梯口只留下香烟的红点若隐若现,分析当前情况,报警人生死未明,而罪犯使用的手段工具等等之前考虑得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或许更可能犯罪人已经逃走了,毕竟离报警时间已经过去5分钟了,且这梯子是唯一的出口,这次案件情况为老人被罪犯绑架挟持带到这儿,罪犯并未当即杀害老人,这可能有些要他人无法理解的地方同时也是这次行动的难点,老人是悄悄报警的
,因此罪犯很可能还不知道警方的行动。实际上在此之前老人已被多次入室恐吓,但未其构成伤害,并引起了大量媒体的报道,内
容包括了连续十三人的死亡以及嫌疑人在精密且高频的巡捕中仍能巧妙的逃脱,犯罪现场无任何人为手段像极了意外,因此更是推上了热搜等头条,而在这个事件被炒大吼老人无疑是其中关键的一点,作为受害最严重的人,目睹亲人的离开自然更加的受到大众们的同情和关注,据知老人为佛教信徒在附近的社交媒体中有着很好的评价,甚至被称为‘活菩萨’。
罗修这是第三次参加抓捕,第一次可以说是毫无收获,第二次其实也差不多但是在与老人的交流中,发现老人仍是那样的热情善良,称得上是十分质朴了。老人多次挽留罗修等人吃饭以及提供一些物质上的帮助,当然老人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好像是由于多次罪犯恐吓,但尽管这样,老人仍坚持每天去佛祖面前祭拜,她尽管失去了很多人,但她对凶手选择原谅,并希望感化他。于是,该老人受到了多人的保护,但再严密的保护也有缺失的时候,如这时午夜。
罗修从楼梯旁的掉粉了的石壁上爬进,由于受过特训,速度并不慢人,同时在落脚的地方,每走一步,便向前铺地垫,不断的转动拉前地垫,甚至把鞋脱了,双手将吸盘抓紧将身体重量由石壁来承担,三楼不远不近,罗修尽可能快的到达罗修三楼,将耳帖在门上,可以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但铁门混沌了声音,罗修拿出武装服左上胸位置的口袋,万能钥匙在门锁上等待插入,枪已上膛,罗修举起枪蓄势待发,“咔咔”门开了,黑暗中,罗修能看见有两个人,这是自然,但当眼睛适宜房内环境后发现,站着的人也一直拿枪指着自己,但坐着的黑影一动不动,“被绑住了”?这是罗修的第一反应。许久之后,坐着的黑影叹了口气,罪犯第一次被逼进了对峙,些许后,罪犯将枪转向自己的太阳穴,“不”罗修。罗修冲过去,罪犯的人仿佛事前准备好了的,转身便向窗外跳去,以罗修冲出第一步为号令,地上开始泛起烟雾,罗修听见一声枪响,随后感到胸口受到巨大的冲击,同时在巨大疼痛感到时,也听到了玻璃碎掉的声音。罗修躺在了地上,在巨大的疼痛下晕过去了……
醒来时,周围是医院的景象,警长坐在一旁,罗修刚想开口,但却难以出声。
“你先别动,我慢慢说”警长担心的说道
“这样的,那个房间设置过红外线,相信你也知道了,烟雾弹可能一早就放置了,与其可以确定对方枪法很好,在烟雾中打中了你的右肺,不过幸好有防弹衣,但冲击力还是不能挡完,因此,你断了2根肋骨。好,再说嫌疑犯的情况,他在跳窗后,我从他背后制服了他,先前计划果然是对的,我……”
说道这里,罗修察觉不对,视线扫在了警长的的大腿上,那里鼓鼓的里面好像包了什么,警长本想回避,但发现罗修眼神已经察觉,便继续说
“我已经给他戴上手铐了,但他的确很特别,在黑暗中我未察觉,他有拿刀的动作,当我把他压在地上的时候,他翻滚了一圈,刀不知从那里划伤了我的动脉,在这里我要感谢你,装备齐全,我做些紧急处理便将血止住了,止血粉与绷带还有生理胶,有个小药房的药材了,我可能也是闪的快,没有伤太深,不过我接着给了他一枪,应该打中了,从他动作可以看到,但他跳到草中后,我就追不上了,紧接处理伤口,唉!还是老了,不过应该可以得到他的DNA”
罗修忍着痛,沙着嗓子说“对不起!队长”。
“你已经尽力了,对了,老人正在做口供,但我可能去不了”。罗修才发现警长的躺椅其实是轮椅,“老了,唉!这下真的要换班了”。这么说着警长滚着轮椅向门外离开了。
罗修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蓝天和白云像幅油画,罗修先是感觉较好的,但一直想到犯罪人仍在外面,赌气似的猛躺下,闭上眼,无法入睡,罗修拿出手机,打开互联网,醒目的消息仍在互联网的搜索处,罗修放下了手机,“哒哒……”急速的脚步声从医院走廊外响起。
“先生,这里不可以奔跑”……“额……对不起!你知道罗修在哪吗”?几分钟后,一个微胖的男人站在罗修床前,目测比罗修大一点,“听说你中枪了,我立马就赶了过来”。
“谢谢!”!
“所以呢?怎么样?”
“什么?”
“当然是案件啊”。
罗修沉默了一下,男人警觉到气氛不对,立马转移了话题,“我告诉你个事,有人看见警长写退休信了”。
‘什么?”
“别急,告诉你,警长虽然一直拒绝升官,但也在警队一直拒绝退休”,罗修认真的听着,因此男人继续兴致勃勃的说:“有人在警长办公桌上看到的,但只看见了开头,你知道吗?警长那认真,并且直男癌的性格得罪过很多上面的人,但是他的英雄称号的”。男人顿了顿,“现在他要走了,警队部队重心不稳,感觉已经开始划分势力了”。
罗修所在警队名义上是特警队,实际是以部队身份行动的,在国内称警队不引人注目,在国外称防爆小队,是上层建筑中当今主要领导集团的直属部队。
罗修眼前的男人叫关林是罗修第一、二、三次执行任务的队长,关林还谈最近的案件趣事,然后便以有任务着急离开了,罗修谈了一段时间后,感到感知恢复了些,便下车向医院外广场走去,广场上,人不多,大多为一些病人在适应身体,罗修远远便望见了覃仪,覃仪是罗修亲妹妹,罗修为化名,又是军名,且由于部队需要,部队队员上的名称都要改,于是罗修便在身份证等证件上都用罗修这个名称,名称来自于一个游戏,覃仪活泼的提着袋子,左右环顾车辆,等绿灯,罗修立即转身回到病房继续躺着,并且将帘子拉上,眉头紧锁,装作很严重的样子,覃仪几分钟便到了病房,拉开帘子,将手中袋子放在地上,便毫不留情的摇醒了装睡的罗修,“啊!疼……”罗修想在装下去,可他知道,他妹妹是不会关心呵护病人的。
“哼!妈叫我带些水果和药品给你,谁叫你又伤着自己了,活该!”罗修的母亲是名医生,而妹妹还在大学研修。
罗修刚准备向覃仪询问下家中近况,手机便响了,罗修望了下覃仪,发现覃仪也在看他,对视两眼,覃仪刚想开口,罗修便将电话举在了耳旁“特警769,紧急事件,请迅速回到总部。”罗修余光瞟见覃仪,覃仪面无表情的在那站着,“嗯,769收到。”罗修放下手机,将覃仪的袋子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等下我回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我才刚刚住院,队里怎么会将特别危险的事再压在我的身上呢?”罗修笑着说,但覃仪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罗修知道他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他与妹妹从小接触不多,但也不少,想起来,自高三那年回家就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不过,罗修其实并不很想家,更重要的事家人,他的家人又何尝不是呢?罗修摸了摸覃仪的头‘没办法啊,你和我一起去吧。’但覃仪立马躲开了,并转身‘不了,我还有考试。’
覃仪走后,罗修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外面,天气仍是那么明媚………罗修到达队中,门口的警卫便告知他去往询问室,他便径直向地下的审讯室跑去,才刚下楼便碰到一位双手抱着大量文件的白衣女性,女人告诉他“昨天打伤你的人,今天来自首了。你先去看看吧!不过……”这时这位女检查官放低声音“注意说话在询查人员和其他人面前,似乎现在警队内部分歧很大。”说完女性便向上走去,低跟鞋的声音踩在地板上格外清楚。
当罗修穿过一个个审讯室来到最后一个询问室时发现里面待满了人。审讯室有很多小房间,墙壁特殊制作,单向透光,采取正方形布置,而正方形分为两个长方体的封闭房间,通过第一个房间,室内人很多且光线明亮,但第二个房间内只有两个人,并且,内部漆黑得只能在一盏白灯的照耀下看清人面,里面的人是无法看见外面的,因此,现在嫌疑人正在被询问也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有多嘈杂等等。部队里,身份级别高一点的人在外观望,罗修看见,十几个人中有三分之二是他所未曾见过的生面孔,罗修敲了下门,里面的人仍继续看着小黑屋内。只有一个人给罗修开了门,罗修进去便向开门的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小张。”“小点声,”‘小张’慌慌张张的,“但他们不声音都挺大的嘛。”罗修望了望那些抵在窗口的人,“那边的人很多是上面来的,”小张压抑了声音说“因为队长的退休申请已经上交,队里的人便开始划分势力,有些有关系基本都想上这个位置,实际上也已经定好位置的交替了。
’小张’是与罗修同一天进的部队,‘小张’原名为张俊凛,与罗修曾是同学,关于小张这个叫法,张某他本人其实很反感,但现在的情况也不愿多说什么,反正罗修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改。
“秦川队长,很喜欢你,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可要小心点,如果碰不好站队的情况最好哪边都别站,”“嗯,这我知道,”罗修与张俊凛的关系,在同窗时,便被对方认为是挚友,虽发生过一些事,但两人现今,有幸在一个部门,自然,情同手足,张峻凛与只做喜欢的事的罗修不同,是一个很求上进的人,总和谁都能搞好关系,家庭情况与罗修相似,张峻凛有一些才能是罗修没有的。如领导才能等等。罗修走近那面单向透光的墙,而其他人并未给他让路,罗修便踮了踮脚尖向里面望,他好奇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身手。更好奇他为何突然自首。询问官面无表情,像黄瓜一样冷,而他对面的男人面容粗犷,这样罗休想起警匪片中经典的劫匪的形象:胡子,发型,脸型与罗修看过的警匪片中的人物别无二致,嫌疑犯表情严峻严肃,但尽管他如此给人匪徒感十足了。
但罗修总感觉有些别扭,询问时间很长,这段过程中罗修像周围的人一样认真的关注审问过程,尽管自己疑惑依存但犯人的言辞的确合情合理。也有部队中的人找罗修,虽然十分委婉,但罗修还是下意识到这是在试探他的立场,“人在警告后果然会变得警觉”,罗修便三言两语的肤浅过去,快速结束了对话。对方也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几句客套话后便离开了。审讯结束后,嫌疑犯被带入监狱罪,罪犯出审讯室时罗修用肩膀撞击他,但嫌疑犯只是低着头,,向监狱走去。直到这时罗修才想起来…………他走出警队打了俩的士,受害者为一位斑白女性,罗修下车后,这是第二次来到这儿,感觉比上次更加热闹,汽车将老人的门前十里路内围得水泄不通。
罗修只能提前下车,但当他来到门口时,他发现老人被许多记者,小区内的人以及一些关心者社会人士围绕,但与粉丝见面会不同的是人们。井井有条,大多坐在木椅上等待着,记者也是坐着的,人们离老人,永远保持三米外的距离,并且,房间十分的安静,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老人在圆的中间,仿佛一位老师在给学生上课,而学生不断提出问题,罗修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浏览器发送推送消息,“及时是恶魔也能感化的菩萨”,“老人终将说服杀人魔,”诸此类的消息。罗修稍微点开了一个正常点的标题,内容是这样的:昨天晚,1点20分时让警方只能捕风捉影的连杀16人的魔鬼,将一名老人绑架。但老人用真诚换回其良知,于今天中午12点13分杀人犯前去自首。新闻中还提到了罗修与队长前去抓捕被伤的事。罗修感到好笑以及尬,倒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这些文章,为了搏人眼球而故意夸张喜剧化的文字。但事实上,罗修,所属警队为国家上层建筑的直属部队,在处理这些事情,一般会派的是新人与一些能力较低的人解决,而部队中有四个精英小队和一个自由人,警队队长。
通常是参与反恐作战以及国际威胁或者平定暴乱,队长可以对精英小队下命令,自由人的级别未知,罗修只知道有这样一个职位,但几乎从未见过担任此任之人,曾经问过队长,但队长说不归他管,在他权限外。而除精英小队和自由人这些人后警队只有十三四个人,对处理大量案件很难迅速完成,案件细节,过程等等几乎是全部都包揽了,意思也就是说只有十三四个人要处理这么多的事物,而精英小队长时间在外,队长也是偶尔空闲时才帮忙分担一下,各小队每个月都会在部队集合一次,因此罗修也能看到各小队本就不多的人数,每个月回来时都会再度减少几个人,罗修也是因为想到部队的情况才自我缓解情绪,毕竟部队本职工作并非是这些案件,但罗修的本职工作是这些………
关于部队,还有很多规则,罗修还没来多少年,并未了解很多,主要就处理一些普通案件,现在想起来警队真的很缺人,罗修,将手机中的新闻的评论也看了一遍,评论挺多的,但都无非在夸耀和讽刺。罗修放下手机向房子走去,老人这时也看见了罗修,便径直走来,“罗警官,身体不适的话,还请继续休息。”
罗修看了下周围的人群,一时间,碍于面子想要回去,“已经恢复了。”
“哦,这样……”
罗修感到有点尴尬,而老人似乎已经看出罗修想问什么“当时,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但你们突然进来可能把他吓到了。”老人笑了笑。
罗修疑惑,脱口而出“他为什么要抓你,”
“可能是我有他想要的吧。”老人仍保持着微笑。
“他想要什么,”罗修心中对此并不明了,其实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但他感到这件事越来越不合理了,不知道老人被绑匪绑架时居然还有如此大的行动空间,居然可以发短信,还可以与绑匪对话,这些难道真的是她能做到的?
老人看出罗修的疑问又或是因为自己的前言,她说;“这个事情罗警官想多了,就如同我所述那样简单。”老人的话使罗修只能忍着自己所有的疑问,周围的人们看着罗修。最后,罗修忘了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了。
但罗修不会因此而白来一趟,尽管伤口仍有些作痛,但他还是决定去潜入。
罗修从排水管道空调架到阳台来,到了二楼,这个房子只有进来了才能看出共有五楼,老人房间在二楼,罗修第一次来这时,他就熟悉了房间的布局,在二楼的房间床下放下一颗电池大小的**,同时开始收查包括柜子衣柜电视,冰柜,以及空调灯等一切可以搜查的地方,但找到特别的东西,只有一条项链和一份文件,这应该是老人家族公司的文件,罗修这么认为,文件夹外表朴实无华,但里面装的确是一份离婚协议,和领养资料,而公司有关资料在最后且只有一张公司的出入账单,而账单上的数字之长可以看出老人家族是十分富裕的,但当罗修看到表格下半部分则有明显的出资异常,末尾的数字却让人惊讶,也使人联想”是什么使这样的国际级的世界公司破产了呢?“罗修没有多想,只是拍了张照片。便回归原样。从阳台上离开了,而已出庭院大门时。庭院外的车辆仍在不停的增加。
罗修晚上在一家主题咖啡厅端坐在白色靠椅上看着名为《透明人》的书,白色圆桌上的一杯咖啡还未揭开,而另一杯冒着热气不时被罗修品过,未出多时高跟鞋的声音从门口一直点到罗修对面便停下,看得出对方是精心打扮而来,“艾馨,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公司吗?帮下忙。”
艾馨穿着长长的白色花边礼服,身上的挂饰将灯光反映成彩色投出,身边带着奶香,玫瑰,香草的香味。“人家很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出来一趟,你觉得首先…嗯…你觉得首先地点在这里嘛?算了,重点是要人家帮忙也是有一些代价的。”
罗修与艾馨对视,然后无奈似的垂下眼“好吧,你的条件是……”
“让我高兴,”艾馨还没等罗修说完便应道,罗修愣了一下,只是有些紧张,但外表还是要假装镇定,“首先作为惩罚你一叫我出来就谈工作的事,“”爱心哼了一声,双手交叉侧着身假装生气,罗修直接磕头道歉,“不过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
“话说你今天穿的很危险哦。”
“有什么关系,不是有…英雄在我身边吗.”罗修摆了摆头,过去的一些事突然映入眼前让罗修感觉不舒服,曾经与艾馨是社团认识的,同时艾馨与罗修在一年后进入部队再次相遇,艾馨的父亲是上层建筑的高层,因此,艾馨晋升很快,现已不在部队。
实际上,罗修,可以通过警方资源查看所有的资料,需要上级同意,而且文件信息扩大会引起许多的麻烦,况且部队现在在这种时期,这文件被谁发现。晋升的机会就会大些,因此罗修拜托艾馨,因为艾馨有足够的权限,罗修明白艾馨已有未婚夫,这是她父亲做下的决定,同样是领导高层的未婚夫身份级别十分高。罗修时时注意着与艾馨的距离。
“好了,我们出发吧。”艾馨突然站起来。
“什么啊。”罗修的手中的咖啡冒着白汽。
“当然是去做让我开心的事了,这里可不会让我开心,”艾馨气势突然高昂了起来,她看着罗修的眼神,仿佛说“你一晚上都是我的啦。”
罗修先陪艾馨去了王府井,这是罗修提议的。因为如果艾馨真要去游乐园那么礼裙显然是不适合的。
罗修走到一家女性裙衣店门外看见一件白裙,他陷入了回忆,那时他刚高中毕业,是一个比较阴沉孤独的人,凭借多年专业的篮球训练。开始反过来帮曾经教练带学生,晚上在个网吧当网管,因为自己热爱着篮球和电脑游戏,当时他路过一家门店,同样的秋季也是晚上,他看见一件白裙,拿着人生第一次挣的钱买了下来,而买下来后又有些犹豫,”所爱的人是大户人家,而自己……这件裙子,她,会收下吗?”后来几次机会试探后。终于亲手送出去了………
“喂,你发什么呆呢?”艾馨换上了一身运动服,将完美的比例清晰地展现出来,罗修看见艾馨的时候竟感受到了孤独,但很快克制了下来,“嗯,很好看。”罗修走过去在离艾馨一米外停下,罗修将目光移开,提着满手服装袋的走向柜台,罗修刚想拿卡,但是柜台人员却说已经有人支付过了,艾馨走过来淡淡的说:”我爸可能帮我付了”,罗修看了下柜台的摄像头便很快明白了,(艾馨的一切时间都在被她的家所束缚着,这样的她……)艾馨在哪都是被家庭所束缚着的,而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没有任何接近的资格也没有能力去……罗修想到这便被艾馨的声音所打断,艾馨接着把刚刚买的箱子以及衣服都扔给了罗修,罗修便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了,手中的大包小包大概有几百斤了吧,罗修两只手已经没有空余的空间在去提更多东西了,这样罗修与艾馨一边逛街,一边谈着两人毕业分开后的事。
时间在七点时两人到达了游乐场,他们度过了过山车。密室,旋转木马,升降机等,看过5D电影后进入城堡,看着象征着闭园时的绚丽烟花。
当最后那束烟花在空中划出一个余辉半圆行将结束时,艾馨拉着罗修转身便向游乐园里面跑去,“最后,我还想去摩天轮。”这是罗修得到的回答,摩天轮设施已经关闭,艾馨却请求工作人员将其重新运作了起来,工作人员开始很为难的样子,但呦不过艾馨,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童话中的骑士了,尽管可能公主始终会和王子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艾馨没有再说下去,“你要像个骑士一样哦”,艾馨突然笑着扭头对罗修说。
罗修楞住了,然后答道,“嗯。”在摩天轮的入口处罗修弯下腰,形成标准的90度,将左手伸直,四指指向摩天轮,右手在心脏位置,闭上眼,轻声说,“请”艾馨笑了,跑向罗修,拉着他的左手冲向舱内。
摩天轮渐渐升起,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罗修,感觉耳根很热,蔓延到脸上,艾馨将目光移开,在灯光下她的脸也是红色,艾馨转向窗外说“覃川,我知道以前的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罗修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名字了,回忆漫上心头,又是长久的沉默,摩天轮内不大,两人距离不过一两米,“嗯”,罗修应和的点着头,过去一些悲伤此刻仿佛被唤醒。
摩天轮快升到最高处时艾馨打破这安静,“曾经有段时间我想过能和某个人厮守,但现在或者以后可能很难再次相见了,”罗修默默地低着头不去与艾馨对视,当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艾馨终于开口“所以你可不可以,”罗修听见抽泣声,回过头,恰好迎上那句话“可不可以吻我。”罗修叹了口气站起来,坐在艾馨身旁,伸过头去,艾馨闭上眼,罗修便在艾馨额上……
最后两人出了游乐园便分开了,没有多余的言语,从摩天轮下来后两人都是没再说一句话,其实从那一吻之后两人都明白其中含义,应该说是罗修怯懦吗?罗修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两个人终究能逃到哪去呢?”这样想着的罗修看着艾馨上车离开,然后径直跑回了家中。
“文件已经发给艾馨了。”应该上午就能把信息发过来了,罗修躺在床上,但已经睡不着了,打开衣柜,拿出一个白色瓶子,罗修从中倒出两片药,吞服后便看着天花板渐渐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文件都已经发送过来了,罗修来不及洗把脸,直接出门便打车到医院,门内,中年男人正身躺在轮椅上浇花,“队长”罗修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嗯?”
罗修走到男人的面前,将这几天的与调查有关的事情相与告之,警长翻弄着纸张文件一边说”年轻真好,效率可比我高多了,但现在你的任务重点应该放在警队的那个自首的假刑犯上”男人划着轮椅移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张早已经写好的信封交给他,“记得反复问,多问几次。”罗修不知道这是要对去审问那个刑犯还是对自己今后人生的建议,但“嗯”罗修这样应了声,拿了信封便准备向外走,“等下”罗修回头看见男人已经将轮椅划到自己身旁,用手拉住了自己,“我和你一起去,开我的车吧.”那时的罗修没有想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也无法预料的事。
(生命的给予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对其养育和陪伴,所谓亲情其核心实为一同生活与憧憬。)
“不过只有两三天而已,再次坐上车的感觉竟有如此之大”,男人笑着说,而罗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感到一种压抑感,看见反光镜中的他竟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一种不好的感觉让罗修有些紧张并蔓延到全身,刺激大脑,使罗修感到身体有点麻,“我已经向上级申请退休了,还推荐了你。”那男人抽出根烟含在嘴角,”不过就算我不推荐你,你这样没几年也能到我这位置或比我更好”。
罗修想要摆脱那种感觉,故意带着些轻松的语气说:“那等你退休后,我会每天都去看你的”。
这个男人在罗修刚进入部队不到一个月便放弃了自己的长官年长放松的慢节奏生活,带着罗修做任务,可以算是手把手教的了,因此罗修办案效率突飞猛进,罗修觉得这应该是对新人的试炼也未想过太多,而现在罗修隐隐约约也感受到了。他,罗修十分的感激这个男人也十分尊敬他,回忆中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人,只是太久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在剧院………”罗修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但很快停下了“只是一种错觉吧,说不定是梦中的事情。”罗修这样想着。警长,这个男人沉默了许久,看着窗外,持续到尽头。
“到了。”罗修看着反光镜中的男人,男人不知何时睡着了,罗修悄悄下了车,在警队外走走,夜里的温度很低,罗修走了几分钟感觉有些冷了,转身想回到车上时,男人刚好从车上下来,罗修便跟着他进入警队。
罗修没有审讯权,因此必须要等队长才可以,队长找到值班人员,简单交流后,值班人员便拿起座机向监狱内打通了电话,罗修坐在长椅上,晚上警队的人更少,显得有些凄清,警队很大,将凄清转为荒凉,简洁的布置恰逢寒冷的冬夜仿如冰天雪地一般,(警队为多人都准备得有房间,但很少有人会一直住在这)少顷,从警队右侧大厅向值班室的走廊响起了脚步声,带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两个警员押着上次自首的绑匪至大厅,罗修看见绑匪相比上次似乎更加精神了,男人看了看绑匪,这当然是男人第一次见到他,尽管此前收到消息,但男人在看见这个绑匪后迟疑了一会,“走吧。”这样说着男人将手伸向靠在长椅上的罗修,罗修拉了下手,但却是靠自己站起来的。
审讯室内,只有3个人,因为是晚上,因此没有人会在一旁观察,因此这也是审讯的最佳时机,绑匪坐在位子上,表情十分的轻松,并不像第一天来自首时那般严肃,罗修拿出信件,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等到审讯结束时已经是凌晨,长达6个小时的审讯对罗修两人来说似乎得到的有效信息仍然不够,罗修对审讯的结局十分吃惊,过程也是让人感到难以置信,而队长却不然,“你记得我说过我的枪打到过那天那个人了吗?”
“嗯。”
“所以他说的大部分都其实是不可信的,但我们能从中得到有用信息,能够感觉到他刻意隐瞒的那些。”
罗修对此感到有些累了。
“之前审讯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只是鉴于某些因数没有拆穿罢了。”队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所写的辞职信被队里很多人知道了。
罗修这样想着努力去撇开话题“所以这事………”
“嗯,那个替罪羊提供的是方向,我们可以找到重点,就像知道了题目和一些错误答案,现在只用去再把题目做出来就行了。”罗修顺势与男人走到车旁,“走吧,今天在我家把这些搞完,明天这案子就可以结了。”
罗修有些迟疑又有些好奇“队长家?”
“走吧。”那男人已经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男人家很空,也很干净,一切整理得有条不紊,但除了男人自己的房间。家中似乎只有男人一个人在此居住,女主人的用品虽然都很干净的摆放着但很多都是很久没用过的样子,而当罗修习惯性的观察这个房子时,男人似乎察觉到了罗修的视线,“夫人已经去世了……”
罗修意识到自己的习惯对男人有些失礼,便拿出资料转移话题。
男人的房间中各种胶带,夹子,照片,报纸,纸片等等用绳子一个个相互连接,将墙壁布置得密密麻麻的,这对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就是灾难,罗修一眼望去,可以清楚的将有所联系的事件全部牵起来,十分明了,而地板上则是像垃圾场一样的景象,照片,白纸等杂乱无章的铺在地上。(这个男人有时间清理这个家,打理自己夫人的物品,但却没时间清理自己的房间,没有时间关注自己。)
男人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这也是他房间除床和电脑外最占面积的物品了),看着罗修刚给的文件,很仔细的用笔在上面比划,但思绪却停留在自己的回忆,“其实我有一个儿子,虽然是我与‘她’领养的。”
罗修没有正面去看这个男人,罗修知道男人所说的‘她’是谁,因此更不能去看这个男人,罗修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床头的一个很大的烟灰缸上,里面已经被烟头所装满,甚至有些烟头掉在了地板上,男人从大衣里抽出一根烟,继续说:“但儿子在六岁时被本家给带回去了……我一直觉得真正的亲情是来自养育和陪伴,毕竟一个人的出生不一定是自己的生父母所期望的……”男人在这里停刻了许久“我很喜欢那小子的。”说到这儿,男人像被什么抑制住了,不再谈自己的事,“对了,有些精密点的人会在审讯的时候故意带偏方向,因此,直接将无意义的一些地方无视掉,并且将之前觉得不重要的问题去认真的检查一遍。找不到答案时用互联网以及个人信息网来解决,你的个人信息网显然不够用,我可以把我的信息网分享给你,这些都是我的一些战友,你以后有需要就可以去找他们,说是我的需要。”
罗修便坐在电脑桌前埋头苦干了起来,同时碰到一些无法理解的就向男人请教方法和提示,利用信息网。
时间大约过了一天后……
“呼,大致理清了,但还有一些无法理解的地方,但与案件的关系已经不大了。”罗修瘫坐在椅子上,外面的太阳已经下山了,只留下余辉继续的维持着天空被黑夜的侵蚀,这样想起来今天居然少见的有冬日暖阳罗修望向沙发上的男人,男人正在熟睡,罗修没有打扰他,自己也躺在椅子上,憩息了一会儿…………
——————大脑传来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好没用,没有保护他人的能力而导致她的逝去,他觉得自己像做错了事,于是他用力的闭上了双眼,等待下一秒而来的斥责,然而一切是那么的安静,仿佛空无一人,男孩慢慢的睁开眼,只看见她的身影,她的背影中,他右手捂住脸,看不清她的面容,不知是何表情,灰暗的天空仿佛要将她吞噬,她前方的道路逐渐变得漆黑,男孩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身体自己跑了起来“不想她离开”男孩听见有人说,男孩还听见有人在大喊某个称谓,她的身影逐渐模糊,天空昏暗并开始蔓延,前方的黑暗在无尽中带走一切,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无论他怎样奔跑。在黑暗触及她时,男孩伸出了手,喉中在剧烈震动,那句话停在空中……
“誒,为什么?”罗修的手悬在空中,同时感受到“水”布满了整张脸,罗修用衣袖想擦干面部,但眼中还是不停的涌出泪水,“明明…为什么……”过了很久,罗修感觉过了很久,眼泪终于不再流出,罗修躺在床上,环视周围,“对了,我是在队长家里调查。”罗修刚从床上起来,男人便进来了,罗修注意到男人的眼眶有点红,“晚上了,你睡得还好吧。”男人这样说着,声音不同以往,罗修看了下手机“四个小时的睡眠对于基本精力的补充是足够的。”罗修还停留在刚才的梦中,努力的回想那个女人的样子,“但……我们还不知道对方下一步的行动啊。”
“这种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吗?人怕出名,猪怕肥,已经有人去跟踪了,但不止这些,人很可能会跟掉,追踪定位器也会被扯掉,但你藏在她房里的**只要位置得当就不会被破坏。”男人突然一改之前难以描述的声音,爆发出洪泉般的声音把罗修给从回想中拉了回来,“我尝试过用收集器播放,但可能她房里有信号屏蔽器,需要再去一次。”“嗯,那我们现在就去吧。”罗修实际上并不想动,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跟在男人的身后……
老人房中,老人睡得很安稳,“看来应该劫匪们不会来了。罗修这么想着,悄悄的拿走了**,再悄悄的返回到车上,警长说“用十倍速,听到有声音时再倒回开一倍速听,就在车上进行……”
当罗修与队长在车上听完监听内容后,两人都是凝重的表情,“一事归一事,这事已经超出这事本身的范围了,已经不归你管了。”
队长没有看罗修只是这样说着,罗修没有说话,只是将车开到队长家门口,告别过后便走回自己的家中。
罗修已经无法入睡了,刚躺下床又坐起来,“不行。”罗修又穿好衣服向外冲去。罗修在附近的公园中找了一座长椅坐下,拿出电话,但又犹豫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睡了吧。”但罗修还是打通了电话。
“呃,你居然和我打电话了,我看见这个备注来电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鬼打来的呢,这个时候。”电话那头响起高频的电子音。1·
“兄弟,帮我搜索一个人,是我们的保护对象。”当罗修说到保护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有些别扭。
电子音响起”哦,嗯……五十年代的人啊,当过红卫兵,嗯……好土的名字,额,她和罗“猪”居然都有联系…”
罗修有点不耐烦,“说重点的。”
电子音笑道:“刚刚就是重点啊。总之这个人太无聊了,我都不想多看一眼,”
“罗猪是什么?”
“就是那个胖子,你知道的。”
罗修回忆了下,突然想起来了“哦——————你管这叫重点?”罗修拖了很长的音,
“算了,正经点了,一个农民而已,在我看来算是爆发户吧。嗯——————”这次电子音拖了很长,不久,电子音逐渐变成了一个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额,这有点意思了,她家似乎是红军出身,我在外网查到她有以私人名义出售军火的主动。”
“你在哪看见的?”罗修紧张的问道,他多希望他之前在车上所听到是假的,但当军火两字出现时,罗修心里就落了空。
“国际恐怖分子的联网,虽然他们自己不这样称呼自己啦,但是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是,我明白了。”罗修冷冷的抛出这句话。
这时电话那头磁性的声音响起“别太勉强自己了哦,对了,你要我锁定她对吧,嗯,天网显示她现在还在家哦,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位置的话,我随时可以报给你哦,当然,报酬你懂的,还有其他信息我也能提供,就这样先不要挂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又逐渐恢复到电子音。
“不用,只需要明天的……”罗修冷淡的声音在冷清的白灯下格外入骨。
罗修与电话那头的人聊到日出才离开,而罗修接下来去的目的地是唯一能让自己休息的家……
当罗修收到消息时,罗修大概已经睡了十个小时了,黑暗将都市笼罩,罗修已经重新将补给箱重新填装了,罗修大步流星的走出家门,打了俩的士,在一座大厦下停下,罗修坐上玻璃电梯俯视着这座城市,睁开眼可以看见整座城市的繁华,闭上眼脑海中看见背后的阴暗。
当电梯上指针指到四十四时,电梯便停了下来,罗修走出去,“你终于来了…怎么是你!”水晶般的科技楼层,老人穿着平常的服饰,当她转过身看见来者是罗修后,一改刚才的愉悦,脸上一划而过的慌张随即变得平淡,她刚准备说话但被罗修抢先一步。“当你看见我站在这里的时候你应该就明白了,任何狡辩都是没用的了。你因涉嫌唆使罪以及违规出售军火,与国际恐怖分子勾结等罪名被捕。”
老人平静的走到玻璃桌旁说:“我能给你一切想要的,罗警官。”
罗修一下子竟然想到了艾馨,“你也是这么对那些人说的吗?为了获得财富,不惜牺牲自己的家庭……”罗修将自己拉回来。
老人打断了罗修“帝王之家,亲人相残,但是你们弄错了一点,我并非是想获得财产,我早已是将死之人,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一些废铁,废纸罢了。这样吧,只要你现在离开,楼上那架阿古斯塔109就是你的了,实在不行再加辆古思特和库里南。”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罗修有点懵逼。
这时老人也知道这样说是没有用的“我只是不希望孤独且无成的死去,我只是不希望余生在宅子里一个人度过。”
“但这不是你联合国际恐怖组织的理由。”罗修看见老人一言不发后继续说:“你答应他们只要把你家族中威胁你继承权的人全部处理完后,就将全部资产转让给他们……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老人淡淡的说:“原来已经调查得这么清楚了吗?”
罗修知道接下来所说的已经逾越他的职责范围了,但他仍回应道:“你先前在家中可能的确过得不好,当你与其丈夫离婚时就已经开始计划这一切了,你答应了国际恐怖分子,当家中无人能够影响自己继承丈夫的财产时,事实上并非如此,你留下了你的孙子,并且你的目的,虽然是我个人的猜想,其实你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但为了掩人耳目,为了让外界不知道……”
未等罗修说完老人的面容从平静变得狰狞起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劫匪差点杀了我,你们都是丑陋,你们……”老人疯了似的叫喊着,与此前的从容平静以及在外界的形象完全不同,“那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在家人遇害时,在你被绑时,你就已经成功了。”
但老人并未停下来,而是疯狂的咒骂,脸部因情绪的爆发显得过度扭曲。
“多次引诱他人对自己造成犯罪行为,使自身成为受害者的形象,同时不断将自己圣人化,无数次引诱多人犯罪,论其本身即使恶。”罗修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时,老人不再咒骂了“你已经登上了神坛,但你希望站在神坛的中央,所以今天晚上你又约好了国际恐怖组织,将进行全球性的行动,然后你会……”
老人捂着耳朵,嘴中碎碎叨叨的小声念着些什么同时双脚像站不稳了一般不断的向后退。
“呯!”罗修惊觉,枪声是从楼下发出的,罗修未来得及给老人戴上手铐,立即就向楼下冲去,没来得及上电梯,在楼梯上罗修跑的很快,几乎是跳下去的,但罗修仍感觉很慢,感觉时间变得很慢,速度变得很慢,一切都变慢了,不好的感觉,”呯,呯,呯………”枪声不断响起,仿佛枪声是对着罗修而发一般,罗修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心口很堵,因为不知道具体是那一层楼,只能一层层的开门,在三十八层,罗修推开门,眼前是倒在血泊中的队长,那个男人,他立即冲过去,拿出警服内的生理胶,绷带,准备给队长盖上,但队长,这个男人推开了他的手说:“已经打中…脊椎了,果然,你还是来了……”罗修哽咽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女人抓住了吗?”队长看着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满是黑红鲜血形成了坑洼。
“还没,等下,我马上就去…”罗修话还没说完,就再次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倒着的身影沿着大楼直直下坠而去,在罗修眼前一闪而过。
“看来不用去了。”男人缓缓的说着用手拉了拉瞪大眼睛的罗修“你刚到部队时——”男人努力的吸气“我……就觉得你很眼熟,像极了那个小家伙…利用…上级权限查询…查询了你的一切,即使有改动…但那是我以前改的,我知道一定…一定是你。”罗修只感到脸上有热水划过,他开始不自觉的抽泣,无法抑制。
“队长,你别说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罗修感到呼吸都一顿一顿的,眼睛很酸“队长我记得,我记得她,我上次梦到她了,她没有怪你,也没有怪我,所以你…”
男人很想留给他一个笑容但感官已经只剩下寒冷,于是他说“啊!我一定是太累了…咳…咳…太累了。”男人看着罗修看了很久:“对不起啊…川儿……”男人的便衣被血染透,罗修低着头,泪水点在血中,男人拉着罗修的手渐渐的放下,眼睛一直看着罗修,破碎的玻璃,风呼啸着,罗修的手轻轻的将男人的眼睛合上,他感受到手中的生命正在急速消逝
“我只是————”他一时间征住了,他没有在如此近的地方更从未想过生命竟如此脆弱,薄得如风束般,泪水一时间潸然满衫,他自己仿佛也去了另一个世界,什么事物都无法感受到了,警笛声,喊叫声都渐渐在耳边淡去,所看见的都随着手中生命的温度渐渐褪去……
天黑沉,灰暗冷雨,一束束在黑伞上绽放,一把把黑伞摩擦相持,从上面看下来黑伞们链接得密不透风,仿佛黑色的浪潮,在浪的尽头,一朵白色玫瑰静静的躲在石墓上,伞下的人们仿佛被他们的伞所掩盖无论身心,黑色.黑色.黑色…… 时间和黑伞一同流去,当人们渐渐的消失,最后时间静止了,人群散尽,只剩下雨水继续滴落在石墓上,流水从石墓顶端顺流而下,顺着凹槽,横竖不断交汇,分离。“妘川。”是叫这个名字吧?石墓旁,一只金色的天牛慢慢移动……
队长,妘川,这个男人是火化的,在火焚场,骨灰被葬下,刻上碑铭。
队中有人说“队长曾经抓到的罪犯,出狱后向队长复仇,队长恰巧外出执行任务了,于是罪犯就杀掉了他的妻子。”罗修知道这只是一部分。当罗修看着队长被装入焚场中,感觉有些恍惚。罗修后来去了医院和队长的家为他收拾遗物,在队长的家中,在队长的床下看见了一本厚厚的写着’工作本’三个字的书,罗修打开,前一大半所写的是工作记录,满满的工作记录,附的有照片一些东西,不知道翻了多久,一张照片掉落下来,而当罗修捡起那张泛黄的照片时:那照片上如阳光般的笑容是那个男人抱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所绽发出的,那个小孩,无疑就是罗修,‘覃川’他自己,罗修将照片放回原处,后来的内容不多,但都是那个男人自己的事了,
“无论是什么时代,都有艰苦和幸福的人。即便是‘后浪’他们的现在与今后也未必光明,黑暗与光明永远同在,在精神上的痛苦远胜过物质上的。”一页翻过——
“白丝银缕发梳尽,扎缴无成人去毕。”又一页——
“或许道路已经注定黑暗
路途的终点也已然能看到墓地
但我们仍义无反顾的
奋力前行在这名为生命的
路途上”………………
最后一页:“川儿,这个名字是我起的,那个小伙子,真的很不错啊!我想,有时他一天天长大,变得强壮,仿佛就像拿走了我的力量,我的青春,但,这样很好啊!那是他自己的本事儿,别人很难有的本事————
我——很自豪并且骄傲,这是他不会知道的,他…啊!想说的话太多了,又一时不知道该从哪说,说什么了,算了,今后还有时间呢,以后再写吧。”……
罗修,覃川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有些呆滞,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脑子只有空白。
徐小青,也就是那个老人,在罗修离开四十四楼十分钟内跳楼自杀,而关于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罗修除了要写报告以外也要接受上级部门的直接提问:“.……当我发现这些时,徐小青已经被媒体神化了,个人崇拜之风盛行,我方难以进行干涉,同时在我发现时徐小青已经快完成目的了,但即使资产已经全部转让出去了,但还剩下房产企业一些股份等难以调动的,这些的价值也很高,甚至高于先前的百亿资金,当事成之后,徐小青也会把这些付给那些国际恐怖反动分子。虽然我有逾职的情况,但事情曝光了,自然交易也就失败了……”
报告结束后,罗修不知道该去哪,一时有点迷茫。
根据罗修的报告结果以及现在的实际情况:先前徐小青的资金以及全部转出并已无法找到去向了,剩下的资产将由那十几岁的小孩继承,但在小孩未达到法定继承年龄前,资产将由公益政府保管。
过了几天,或者更长,罗修已经对时间没了概念,但的的确确他收到了一封邀请函:“艾馨要结婚了………”
同时,部队结构调整,罗修被上级认定为:因资质尚未达到,推荐无效,上层将重新派人来担任队长。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是后来发现的:关于第一天晚上,警方收到的求救信号并非是从徐小青手机中发出的,罗修本认为这是老人为了将信息扩大而发送的,但警局收到求救信号的来源不在国内,同时因为求救信号是匿名发送,发送源似乎也在发送后就被销毁了,于是关于这个事情的开头已经无人可知了。而国际恐怖组织这么大一笔钱,迅速扩大了武装以及规模…………
(本篇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