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3000年前,彼时的蒙德尚且只是一块蛮荒的冰雪之地,蒙德最初的两位魔神在大陆北方争夺着风神的神位,他们的一方是北风的狼王安德留斯,一方是烈风的魔神,高塔的孤王迭卡拉庇安。
高塔孤王是一位性格非常乖僻的魔神,很多的蒙德史书都把他描写成了一个残忍的领导者,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暴君,无论所做出的行为是否符合自己的初衷,迭卡拉庇安确实有着爱着人民的想法,但可惜的是,裂风的魔神并不理解凡人的内心。
他满口都是爱民如子,却打造象征权力的高塔,在高塔顶端接受所有追随着 的跪拜。
人们为他周遭的狂风吹得无法起身,他却理解城人类为了表达敬意,主动跪到自己的脚边。
他给人们提供躲避风雪的港湾,却又觉得人类臣服自己,作为奴隶理所当然。比起残暴,”不能理解凡人的需求“以及”迭卡拉庇安没有体谅他人的内心“这样的评价更适合这位君王。
他并不拿人民的痛苦取乐他只觉得,人民就应该主动给自己奉献一切。自大、自负、情商低,高塔孤王是一个人格缺陷相当严重的魔神(他又不是人,不需要人格)。
支撑这一切的资本,则是他强大的神力。早年的蒙德加上晚来的巴巴托斯一共有四位魔神,除了目前仍然无从所知的时间魔神,高塔的孤王在早期战争中其余三位中实力最强的一位。
神明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才能在人们的信仰中汇聚力量,魔神虽不是正统的神明,但作为尘世七执政的备选人员,也许也有着相同的机制。三千年前的蒙德因为没有开拓,王城之外的领域都是一片冻土,人类想要生存,只能祈求迭卡拉庇安的庇护。
这种提供生存环境但必须遵循自己的命令才能活下去的特殊情况,也许就是迭卡拉庇安的力量来源。
不少在王城出生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蓝天和城外的风景,他们多数成为了奴隶,除了遵循王的命令,人类别无选择。打破这种局面的是距今2600年前的一场变动。
蒙德现任骑士团代理团长琴的祖先,古恩希尔德家族的族长因为不满高塔孤王的统治,带领自己的族人逃离了狂风咆哮的古城,这种行为虽然看似在追求自由,当从当时的角度来看无异于集体自杀。
古恩希尔德整个族人险些全部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下,危机关头,古恩希尔德族长的女儿带领族人们一起用虔诚的祈祷和流民的呼声结成信仰,在寒风中为风之精灵带来力量,呼唤来了日后的魔神巴巴托斯。
精灵又将一部分力量分给女孩,为人民提供了一个小小的庇护所,古恩希尔德部族才在万里冻土的蒙德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某一天,风之精灵在王城遇到了一位少年,王城咆哮着狂风,天空布满阴云。
少年在王城中弹奏竖琴,风之精灵凑到他的身边,倾听者渴望自由的旋律,一来一往两人逐渐成为了朋友。
”我想看见飞鸟翱翔的模样“。少年对精灵倾诉了自己的愿望,精灵将这一切都记在心中,他偷偷离开王城,在蒙德搜集飞鸟的羽毛,可蒙德太过荒凉,这一次的旅途比自己想的还要困难。
等精灵回到王城,却发现人类已经掀起反抗迭卡拉庇安的战争,他只好将羽毛藏在自己的怀里,打算等一切都结束,再把它交给自己的朋友,迭卡拉庇安的能力实在过于强大,即便同样是魔神的北风狼王安德留斯也无法动摇王城分毫。
为了尽可能提高自己这边的胜率,人类反抗军以少年为中心,组建了一个四人小队。
一位无名的骑士,一位用弓箭的猎人少女,一位吟游诗人打扮的人类少年,还有一位似乎是摸鱼担当的风之精灵。
高塔的孤王是女猎人的仇人,她追随着迭卡拉庇安的脚步,成为了仇人的下属,多年来忍辱负重,寻找报仇的机会。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女居然爱上了这位人们口中的暴君,她在君王身边讲述夜晚梦到的场景,描绘出美丽而又自由的未来,但神王却充耳不闻,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少女天真的以为迭卡拉庇安曾经爱上自己,后来却发现只是自作多情,迭卡拉庇安的态度最终敲碎了她长久以来的美梦。
自暴自弃的少女主动加入了讨伐高塔孤王的起义军之中,作为奴隶却有了反抗奴隶主的意志,但少女反叛的原因不是为了追求自由,更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她只是在想,如果我站到了那位大人的对立面,她会不会多看我一眼,她曾经是一名复仇者,因为爱化解了仇恨,但又一个因为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渺小愿望,再一次站到了王的对立面,直到迭卡拉庇安周身的烈风将她撕碎,她才从无情 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原来,我与王的距离依然那么遥远“带着这样的答案,少女死在了迭卡拉庇安的烈风之中,阿莫斯之弓就是这位少女曾经的武器,武器注释着距离心系之物越是遥远,那种力量愈是强烈。
正因为少女和自己所爱的人相隔很远,她才将着带有愤怒和报复的箭矢射向对面。
她以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换取君王的视线,拉近两人的距离,可惜,她失败了。少年和少女一同倒在了追求自由的道路。
在故事的最后,凭借普通民众和古恩希尔德家族的援助,精灵自由的歌声终于摧毁了迭卡拉庇安的王城,实际上在这之前,风之精灵的力量并不算强大,甚至可以说弱小,如果他真的有击败高塔孤王的战斗力,那少年和少女也就不会死在胜利之前了(这里少年少女可以比喻成安柏在进行飞行执照开始时一开始给错的童话中的两只飞鸟,飞鸟之所以能够飞上蓝天,靠的是勇气和决心)。
旧的神座崩溃,新的神明诞生,温迪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巴巴托斯。温迪借用了少年的身体,温迪比起称呼自己为巴巴托斯,更喜欢被称呼温迪,因为那个名字,对他而言是最珍贵的是那段成神之前的往事,而巴巴托斯这个称呼,只是他在成为了神明之后,被赋予的尊称。
用这个称呼叫他,是把他当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明,而用温迪称呼他的,则是把他当作了朋友所以在特瓦林事件后,琴依然称呼他温迪时,他还做出了感谢。
巴巴托斯成神之后,就是利用少年的模样重塑自己的肉体,因为只有利用人类的身体才能弹好少年钟爱的竖琴,也许刚开始并不能还原他的旋律,但不要紧,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总能做到的。
飞鸟,诗歌和蓝天,这些少年曾经渴望的东西,巴巴托斯都已经替他得到了,只是那根羽毛,最终也没能交付到友人的手中。
从今以后,他要利用少年的模样,替没有走出过王城的他看遍大千世界。新任的风神吹散冰雪,劈开山峦,播撒庄稼与果木,悉心的传授自己掌握的各种知识。
待到一切步入正轨,他便抚着自己心爱的风琴,消失在远方的荒野。他相信,假以时日,蒙德一定会变成一个无拘无束的浪漫城邦。
事件过了一千多年,沉眠中的巴巴托斯从睡梦中苏醒,看到的确实一个贵族专政的蒙德城,以劳伦斯家族为首的贵族推倒千年前替巴巴托斯打造的神像,在此基础上有建起一座高塔,效仿当年的高塔孤王,命运的偶然下,温迪结识了卖身成为贵族奴隶的温妮莎,在温妮莎的身上,他看到了少年的影子,渺小但不畏强权,他们本可以在自己的帮助下逃避换取个人自由,,但最后都为了解放更多人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上一次,温迪能力不足,没能做到完美结局,这一次选择给温妮莎提供帮助,或许也有弥补当年过失的想法。
史书记载,蒙德之所以能够摆脱贵族统治,是因为温妮莎联合古恩希尔德家族共同推到了权贵,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劳伦斯一族曾经夸下海口,只要温妮莎鸡腿魔龙乌萨就将城主的位子送到她手中。从后面爆发起义战争来看,即使当时有作为风神的巴巴托斯在场作为证人,这个赌约也没有生效。
蒙德是一个自由的城邦,不应该拥有一个统治的”王“,作为蒙德造物主的巴巴托斯自然不会参与城邦的管理,他需要见证孩子的成长,但作为父亲一样的人物,却又心疼孩子正在遭受的苦难,担心贵族获胜,最终将蒙德带上一条不归路。
某一天一张契约在蒙德中传开,七月的内容时当今权贵和离月港的岩王帝君签下的一条协议,他们将蒙德的一切都卖给了帝君,在贵族统治下的所有士兵和人民其实都已成为了帝君的奴隶,协议的末尾刻着一道符印,正是岩王帝君本人的笔迹。
七国人尽皆知,岩王帝君是契约的神明,既然签下了协议就没有反悔的可能。士兵见此,纷纷倒戈,如果签约契约的人倒台了,签下的契约也就不复存在了。
合同条款似乎也就有了周旋的余地,这实际上才是蒙德贵族被推翻的主要愿因。可当时背叛的士兵无论如何都 不会想到,那种所谓的契约实际上是他们的神明所伪造的。
巴巴托斯曾模仿过岩王帝君的笔迹,为的就是在这位契约之神的面前玩上一些小把戏。
可惜的是,岩王帝君作为一个带领人民走向富裕的商业、契约之神,这样模仿的签名根本无法骗过他的双眼,不过骗不了神明,骗一骗普通人类倒是绰绰有余。
温妮莎升天后(去天空岛),一颗种子在蒙德大地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这块地方,后人们称作为风起地。
从此开始,蒙德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属于自己的人民的时间,这是蒙德城的开始,也是风重新吹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