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路过衙门府，荷官小姐将会回想起程知秋误打误撞参与赌博的那个遥远的夜晚。
笑面虎欲盖弥彰的狂热和执着，点燃了他好胜的意识，那种唾手可得的既视感与近在眼前的真实感，不断逼迫着笑面虎放弃理性。
荷官小姐很不情愿地被两只手暗中操作。
知秋时不时地向荷官小姐递过两个似懂非懂的眼神，时不时说着诱人的话语。
“如果我赢了，我要带两个人走。”程知秋说，右手却偷偷摸上了荷官小姐的大腿。
“你想带谁走就带谁走。”笑面虎笑着说，“包括我。”
“你，还是算了，第一，我要带何秋走，第二，这个女人归我了。”知秋暗示荷官小姐。
她的心里似乎分成了两党。
是帮面前这个英俊的帅哥逃脱还是继续帮笑面虎吃黑钱呢？
“有些鸟儿，天生自由，羽毛——或者是眼神——”程知秋有深意地说着，在荷官小姐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荷官小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神也开始躲闪着知秋。
“你是在说你自己嘛程大人。”笑面虎夸张的笑了两下。
这让荷官小姐更纠结了。
程知秋明白，荷官小姐手上带着的笨重的戒指，只是一个障眼法。第一眼都会以为那是吸铁石，因为它的确就是吸铁石，但是吸引的铁剑，都是数字小的剑。
数字大的剑的位置，其实还是荷官小姐亲自摆布。
趁着笑面虎没有摸荷官小姐的大腿时，程知秋偷偷地把手探了过去，仔细地摸荷官小姐的另一条大腿。
荷官小姐想摆脱又不敢，咬着嘴唇让程知秋摸清楚。
程知秋隐约感觉到荷官小姐的大腿上刻画了几条线。
“很痛吧。”程知秋收回手微笑着说。
“什么？”笑面虎不解。
荷官小姐懂得。
“被割掉翅膀的鸟儿，很痛吧？”程知秋撩起侧发。
“割掉翅膀刚好可以做烤鸡。”笑面虎说。
“烤鸡可就不能飞了。真正的鸟儿在天上飞，她若是肯听你的话，你叫她往上飞就往上飞，往下飞就往下飞，往左飞就左飞，往右飞就往右飞。”程知秋长叹了一口气，“要是不听你的话，那可就直接飞走了，说不定还会向反方向飞。”
“你原来这么喜欢鸟啊——”笑面虎笑的更邪恶了，“等咱们赌完了，我带你去看看一只我珍藏多年的宝贝鸟。”
“看小鸡子还是算了，我要看的是真正的带翅膀的鸟。”
程知秋不甘示弱。
荷官小姐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也许这个人真的能够带我走？）
笑面虎悄**地把手又伸了下来，狠狠地刺痛了荷官小姐的腿。
没人看到 笑面虎的手里游走盘旋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荷官小姐痛苦地流出泪水，依旧不敢大动声色。
荷官小姐的心里又一次产生了动摇。
（跟他走，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又怎能保证他会对我温柔如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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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早在笑面虎还混迹赌场的时候，他一派风流，出手阔气，赢局不嚣，败局不馁。
他轻轻挽起荷官小姐的手，温柔地说：“谁指示你这么干的？”
“我会替你赎身。”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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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拜托了当黑手的命运，结果只是从一滩浑水中跳到了另一摊浑水。
（或许我这一生就该如此了吧）
（得不到别人的爱，也无法爱上别人）
（我就是个骗子，只会骗人钱的骗子……）
“我虽然才上任没多久。但是我很喜欢管闲事，哪怕这件事原本不归我管。查封违规赌场可不是我的职责，那应该是各地财政保安局该干的事。但是违法贩卖人口，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笑面虎笑眯眯地亮出手中的两枚剑，沉默不语。
一个七，一个九。
程知秋抽出剑的时候，迟钝了一下，因为她摸到了荷官小姐那只有些温度的手。
金剑！
“砍掉你的九。”
程知秋的双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缓缓地亮出余下的剑……
结束了。
笑面虎已经无法再忍耐。
哪怕他已经把银针狠狠地扎在荷官小姐的大腿里。
哪怕他已经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十根针，全部扎了进去。
哪怕他已经愤恨地扯掉了荷官小姐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你个见色忘义的臭biao子！”
笑面虎一巴掌没等拍下去。
就已经被赌狗们团团围住。
“我们走。”程知秋一边牵起荷官小姐的手，一边眼神示意何秋。
荷官小姐痛苦地跪在地上。
“我……走不了了……你们走吧……”
程知秋缓缓地蹲下身，背对着荷官小姐。
“上来。”
荷官小姐迟疑着犹豫着。
何秋见状立马把她推上知秋的后背。
“跟紧我，何秋。”
消失在夜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