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同样也在萧赫的脑海中出现过。
不过他本人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便将其抛之脑后。
“呼——不过这温泉倒是挺舒服的——真不戳啊真不戳——”
少女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身体被这片温暖所包围着的感觉。
“系——统——”
她懒洋洋的在心中说着。
“宿主，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面板——啊不——”
少女突然睁开眼，她用手捧着池塘中的清水，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相当奇怪的念头。
“查看物品——查看这个——”
她甚至还特意用手指了指身在其中的池塘。
【名称：富有灵气的温泉】
【品阶：无】
……
看到与之前毫无区别的文字时，少女挥了挥手便将那信息抹去。
“唔，似乎真的只是一个相当平常的温泉呢——”
云歌转过身，趴在了池塘的边缘。
刚才练剑时所发生的一切，在少女的脑海中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许多部分的细节她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对于两次都被萧赫从后方把持着的记忆，却非同一般的深刻。
“啊——”
将脸颊靠在手臂上，她遥望着前方不远处那看起来颇为简陋的房子。
“算了，还是先老老实实的提升自己的境界吧。要不然别说任务了，连这温泉的信息都看不到。”
又在其中泡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自己有些晕晕乎乎地。
云歌才从那池塘中走了出来。
白皙而娇嫩的身体暴露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皮肤也变得更加爽滑了呢！”
少女有些自恋的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又低头看向了自己初现规模的胸脯。
“啊——”
小小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无奈。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记得等修为提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貌，幻化成任何自己想要变幻的样子。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要变成一个让那个家伙不舍得挪开眼睛的样子！”
云歌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对着面前的空气挥了挥。
“面板。”
一个闪烁着光芒地，只有少女才能够看到的画面悬浮在她的面前。少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恩？
她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嗯嗯？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就是这系统出问题了！
绝对是的。
此时，悬浮在少女面前的面板如此地写着：
【姓名：云歌】
【年龄：16】
【境界：玄阶中品，凝神境（78/100）】
【修为：0年】
【持有技能：紫霞内功（玄阶中品，入门0/100），四象轮回（玄阶中品，入门0/100），三气化生（玄阶上品，入门0/100），内视（入门10/100），见微知著（入门11/100）。（可选择独立条目查看详情）】
【武艺：剑术（熟练270/500），太虚剑意（地阶下品，略有小成），无式（未知，初学乍练）。（可选择独立条目查看详情）】
……
嘶——
云歌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文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这这这……”
她紧紧地抿着嘴，心中不断的念叨着：
这一定是搞错了，这一定是搞错了……
就算是孩童也应该明白的吧，修炼这种事情不可一蹴而就，可是自己竟然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直接跳跃了——
为了防止自己算错，少女伸出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数着。
“天地玄黄，天阶最高，黄阶最低。人界寻常修炼者大多在黄阶，而开始修仙或者修魔者便已是踏入了玄阶的境地——”
每一阶段又分上中下三个品级，自己明明原本只是一个黄阶下品，炼体境的小杂鱼。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玄阶中品，即将突破凝神境的修炼者……
“我数数，一、二、三、四、五……足足五个等级……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就跳了五个等级……这……这是什么情况。”
云歌知道“修炼之路，道阻且长”的道理，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总不会是我走火入魔了吧？”
修炼者超过黄阶，抵达玄阶的时候通常都会面临某种“选择”。这种选择或许是一件事，一个人，又或者是某个物品。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走火入魔或许也算是这其中比较特殊的“某一种”吧。
总而言之，做出选择的目的，是为了决定自己究竟想成为人世间所羡慕的、摘星拿月的仙人；还是自由自在，无法无天，唯我独尊的魔人。
虽然云歌心中比较向往魔界中人那自由自在的感觉，但是却又觉得自己与那些或是阴狠狡诈，或是暴虐霸道的魔功并不适宜。于是乎少女便选择了成为一名想象之中潇洒无双的仙人，而在看到萧赫之后更是决定了心中的判断。
但是——
眼下的情况，却又复杂的令她头昏脑涨。
“如此之快的速度，其背后的代价总不会是我爆体而亡吧？”
“系统，这……”
“我是不会出错误的，这些都是现在的实际情况。”
听着那冰冷的声音，云歌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继续烦恼也没有什么用处，既然自己的任务使攻略剑神，那么至少要达到上仙的境界才有可能见到他吧？
想到这里，少女在自己的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要成为这世间最强的剑仙！
而另一边，正坐在床上打坐的萧赫却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在干嘛呢，为什么又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他转过身去，看向了少女的方向。
萧赫能够感觉到云歌身上似乎有着另一个不同寻常的气息，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那气息都显得格外微弱，且并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负面的影响。
——不过……
“最强的剑仙——”
男青年轻声重复着。
在他漫长的记忆中，有一个人也说过了同样的话。
她也穿着着一身洁白的长衣。
她也挥舞着手中轻盈的长剑。
她也曾在这漫天雪花中起舞。
萧赫从床上走下来，缓缓来到桌边。
——如果她想，自己便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如果她不想，那便做一名遨游世间的散仙也未尝不可。只不过……仙界那地方，并非外人所想象的世外桃源，更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圣地……
他不想再重复同样的错误，更不想再让另一个人感受那样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