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久,我们便来到了北里的家门口,是简单的公寓房,看上去并不像什么大户人家。甚至可以说平平无奇,看样子永焰并没有论出身来招募学员。
“我回来啦!”打开家门,家里一片漆黑,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当然也没有人回应北里。
北里自顾自开了灯,向我们陪了一个笑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哈,我老妹总是这样,自己一个人。不太喜欢合群。”
北里经过客厅走到卧室的方向,门没有锁,一拧就可以打开了。
北里朝着黑洞洞的房间里探头进去:“你又在做什么呢?”
“别凑过来啦!我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站在门外都能听见北里的妹妹娇嗔又愠怒的声音。
卧室中没有开灯,小小的身躯在黑暗里摆弄着笔记本电脑。我仔细的打量起了她的背影,这个小姑娘有着和北里一样的深蓝发色,只是头发短短的只有齐肩的程度。
突然她猛的一回头,脸色有些不耐烦,不过在看到我的瞬间,眼睛里似乎透露出了一些惊讶。
“嚯,有贵客嘛…老姐你好好招待一下你的朋友们。”北里的妹妹只望了我一眼便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有些疑惑,不敢确定她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看她关照起北里的样子,真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大人。
北里的妹妹感觉性格有些怪怪的…
“大家别放心上啦,我老妹在忙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可别跟他生气。”北里在一旁推一推艾尔格纹,拉一拉我的手。生怕大家为此生气。
“不会的不会的,她这么认真,我们都不忍心打扰。”艾尔格纹像个老好人一样玛上反过来安慰起了北里。
当然我也没放心上,我怎么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呢?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离开德时候,小家伙却突然蹦出来一句:“沐歌,你已经在这个局中了,咒术的威力不容小觑。”
“沐歌?”我心中一惊,回过头来看向她。然而她并没有回头,只是仍然自顾自的在摆弄着电脑。
她怎么会知道沐歌这个名字?沐歌是永焰公的姓氏,只有在我的梦里,我的记忆里……作为永焰公女儿的我,才会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但…她为什么会这么称呼我?
她不应该知道这些…这女孩在暗示我什么?那么我又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局?
“老妹!瞎说什么呢?人家是祝融家的!”北里的话把我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好的好的。”北里的妹妹这样向她的姐姐敷衍了一下。
随后北里把我们请到了客厅。说是请,实际上也是半推半拉的让我们远离了她妹妹。看她的样子是觉得妹妹总让她尴尬,不好收拾吧。
“诶,我这个老妹总是这样。太特立独行了。本来她也是天字班的,但是一直请假。我也拿她没办法。”北里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了巨大的无奈。
“难道班主任不会说什么吗?”
“不会,她总有办法摆平别人,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事情。”北里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冰镇饮料放到了我们面前。
“没想到我们班里还有这一号人物啊!我这个科长都不知道!”艾尔格纹也是大吃了一惊。
“其实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南里在我们班。”北里在递给我饮料的时候才想起来:“哦对了,跟你们介绍一下,我老妹叫南里。名字正好和我相对。”
“你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南里在天字班?”我看着她这个做班长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前段时间,上面刚下发一个文件。我打开来看到转学通知,通告南里要入天字班。”
“我现在真怀疑天字班的选拔制度到底是什么,我们班实在太混乱了,有成绩好的,也有成绩差的。有性格好的,也有性格差的。”北里用手托着下巴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明白。
“可别这么说,永焰校长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目的。比如说像我这样没用的人,居然是天字班祝由科的科长。我自己都不相信。”艾尔格纹声音糯糯的,低声说着这些。我看了看她,反倒是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习惯这么柔弱的艾尔格纹…
“那,这样说来,你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值得成为科长的地方。”我接过北里递过来的蛋糕继续说道:“永焰做事,想来缜密一切放荡的样子都是他伪装自己的武器而已。”
如果那个梦,和我现在的时空有联系的话,那么艾尔格纹和永焰也肯定存在着暧昧不明的关系了…一会敌对,一会同盟,并且一直在永焰的保健室工作,这才我我认识的艾尔格纹。
如果那个梦在预示着什么的话,那就是艾尔格纹一定知道关于永焰的事情。我这样思考着然后瞥了一眼正在开心吃着蛋糕的艾尔格纹后,再一次叹了口气。
但是,大概不会是现在的艾尔格纹……这个样子的她怎么可能会有毒杀我的能力?
看着艾尔格纹吃的这么开心,我也打算尝一尝北里的点心了:挺别致的蛋糕,和宫廷中的糕点师做的不大一样。姑且尝尝看。我叉起一块放进嘴里。
“味道非常不错!就如同在上面施展了祝术一般,就算是宫廷糕点师都不一定有这种的水平吧。”我细细品味了一番,很认可这个味道。
“咱们龙族,是很会享乐的啦,如果不及时行乐的话,会难受死的。”北里一边吃着一边开心的说着这些话,然而原本还是快乐的表情却一边咀嚼着蛋糕的同时一边变得……哭了起来?原本还是轻快的声音现在也变得哽咽了:“但是有些时候没有办法,痛苦会自己找上门来。这个时候想躲都躲不过去了…”
北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淌了下来。
“艾尔格纹……北里她…怎么了?”我呆呆的盯着北里,期望艾尔格纹能给我一个答案。然而北里此时却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诶!?”
望着趴在我胸口哭泣的北里,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一把便把她抱住了,抚摸着她的脑袋。
“哎,北里的父母都是特战队员,两年前在执行任务时殉职了。原本开心的生活一下子变成了独自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生活。”
“听她说,她的妹妹也在那个时候变得不再与人相处。”艾尔格纹神色复杂的向我介绍其了北里的过往:“一直都是听她说,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果然和想象中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