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
这个小说一开始是写出来拿我的学校开涮的。没有指名道姓,不过读者应该能通过情节猜出来,毕竟学校里真的有某教授搞了全国性(也许是世界性)大新闻。结果今年学校校长也换了,从伊莱文换成阿坤。作者也毕业离开了。不过还是会继续往后写的。
另外和朋友讨论了一下这种长篇怎么写比较好的问题。聊着聊着料到了迪迦。然后朋友就给我解释单元剧是如何如何适用这种长篇故事,怎么用单元剧把这种故事展开。因此接下来大概会尝试单元剧。前面写的实在太杂乱了。而且主角团反复只有俞岩和胡裔鸣两个,人很少,撑不起来长故事。于是打算多立一些人物,而不是疯狂献祭。
其实写到现在一直让我头疼的一点是女性角色,特指胡裔鸣。她的人设立不起来,实在像个工具人一样立不起来。非常头疼。和朋友出去看日本动画电影《hello world》,里面的女主也是这个问题,剧情安排完全立不起来这个角色。朋友说我应该谈个恋爱,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这个回答让我受到暴击。恋爱对我而言真这么好谈我就不至于为此苦恼。之后大概会尝试解决这个问题。
截至2021.6。大概是我的水平不够以及更新速度实在慢。这个小说实在没多少人看。如果您看到这里。我还是由衷地谢谢您。感谢您的支持抬爱。#
企业邮箱里收到了邮件。发件人是校长。那个署名大家相当熟悉。
从发件信息来看,收到这则邮件的人只有四个。我俞岩和胡裔鸣的邮箱就不用说了,在企业微信里查姓名年级可以轻松查到。另外两个从@后面的后缀来看,是梁春华和梁秋实他们的学校邮箱。收件人自然也是他们两个。
校长大人特地发邮件让我们过去。联想到昨天会议上校长说今天下午他要在会议上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现在,说真的,论战斗能力。他秒杀了使用时间晶体状态的欧阳教授。欧阳教授以前是校长的手下,对校长的手段不可能不了解。就这都能被秒杀。说明校长的能力实在太过无解,一旦对上他就只有等死的份。这样来看,就算我们使用了时间晶体强化自己,两个人一起上和他战斗,或者加上刚刚有了可能是御风能力的梁春华。三个人一起上去,大概就完全是送人头。
权利结构上。他是青川大学现任校长,我和胡裔鸣是青川大学的学生。他想在行政上管我们实在太容易了。所以我们依旧处于劣势。
分析来分析去,当下的最优解只有跑路。但是昨天胡裔鸣的话还真提醒到我了。我们真的跑得掉吗?跑路真的可行吗?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不,这种事情上犹豫是大忌。要跑就赶紧跑,不要犹豫。不要跑的话就冷静下来去了解校长的更多信息,想办法打败他。
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校长,我有非常强大的实力势力。现在有两个我指望他们帮我修复时间晶体的不听话学生,我应该怎么办。
换做是我的话,我需要这两个人帮我做事,就不能轻易杀了这两个人。最好的结果是这两个人不再与我为敌,而是主动帮我做事。那么,攻身为下,攻心为上。如果要攻心,最好的办法是让两个人彻底放弃反抗他的信心。也彻底放弃逃跑的信心。
想到这,我咽了一口唾沫。
下午的会议,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我简单收拾行装,叫上胡裔鸣和梁氏兄妹。乘坐校园巴士来到会议报告厅。今天的会议报告厅依旧坐满了人,我们来得早,找到靠边的位置坐下。会议的主持人更换了,居然是学校里的某个高年级学长。
人群涌入,胡裔鸣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阿岩。有问题。”她悄声对我说。
“怎么了。”
“咱们学校的来听报告的人,好像大都不是老师学生。”
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起码在穿着上看不出来。仔细辨认,才发现不远处有个人是一号门的其中一个保安,出校门次数不少,见过他好几面。还有一个是行政部门的人,负责处理一些关于户籍档案之类的杂事,并不参与教学,和科研更是无缘。一个是计算机系的RA(Research Assistant研究助理),据说是去年延迟毕业,在学校里做RA的学长。虽然物理系,机械系,电子系,甚至生物系生医工都有不少往研究方向往材料方面靠以方便水论文刷数据的。但是他的专业和材料八竿子打不着。还有一个大叔是食堂的厨子,炒的辣子鸡丁相当不错,是学校食堂里的一股清流。他现在居然也穿着整齐地坐在这里。
主持人例行发言完毕,校长从门口进来,地中海的秃的部分涂了油,把灯光反的明亮。他如以往一样面带微笑,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他把报告厅大门关上,然后缓步走上台。
“大家都到齐了啊。都是自己人,咱也不用掩饰了……”
什么?
校长一开口就把我吓到了。难道这间屋子里所有人都是校长的人?
“不过呢,这次还是来了一些新朋友,不懂规矩。也有一些老朋友反映,说伊莱文你讲课太高深,听不懂。我这几天好好准备,想破头皮,才整出来一份通俗易懂的演讲稿。所以还请大家赏个脸,好好听听。”
我的脊背在发麻。我看得出来,胡裔鸣的情况没比我好多少。反倒是梁春华和梁秋实还在疑惑现在发生了什么,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想离开。但是恐怕校长和周围的人不会轻易让我离开。
“二十世纪初,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也就是那个著名的虐猫狂魔薛定谔,思考过一些关于热力学和生命科学相关的知识……”
我拍了拍胡裔鸣,简单地用手势比了如下的信息。“我先试试出去。如果我出去了,你也马上跟上来。”
而后起身,一副平静地样子,沿着阶梯往后面的门那里走。不曾想有人在那里守门。看到我要出去,一脸歉意地拦住我。
“老哥,内急,出去上个厕所。”我说。
“就一会,十多分钟,忍忍吧。我也没办法。”
我不打算在这里起冲突,又走回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把生命认为是某种‘秩序’。用学术点的话来讲,叫‘负熵’。通俗来说就是秩序。上课的时候学生坐的整整齐齐,这就是高秩序。而下课的时候学生起身跑出去疯玩,这就是低秩序。”
胡裔鸣看到我回来,摇摇头,表示无奈。然后指了指前面的校长,示意我安心听讲。
校长似乎真的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们都知道世间万物由原子构成。如果关注单个的原子,那么它就是毫无秩序的东西。一群孩子去海洋球里扑腾,如果只是看着其中一个海洋球,谁也不知道它会被孩子扑腾到什么地方。但是如果把两种不同颜色的海洋球堆在一个池子的左右两侧,那么一群孩子进去扑腾之后,我们很清楚他们会混杂在一起,无法区分。也就是说,个体是无规律的,而群体是有规律的。秩序来自群体。来自多数。”
“而后,薛定谔通过数学方法,定义如何衡量这种秩序,需要有多少数量的原子才能形成比较稳定的秩序。然后计算出了和阿伏伽德罗常数相同数量级的结果。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些生物是这种大小级别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晶体学又讲究结构。有点类似于搭积木,堆扑克牌,搭火柴棍。搭法千变万化,搭出来的东西也各有性质。结构影响性质,就目前的研究来开,结构往往决定性质。”
“而在这其中,某些特殊的结构,形成了某些特殊的秩序。这样的秩序,带来了某些特殊的结果。从表现来看,这些秩序解除了某些限制。”
“科学是限制的游戏。自然也是限制的自然,规律即限制。苹果只会垂直下落而不是像苍蝇一样满天飞然后叮在人身上。往地上浇一盆水,水也只会从高处往低处蔓延汇聚,而不是聚成一团变成大水球或者分散成无数水滴像雨一样逆着飞到天空。这也很好理解,班上的孩子是因为老师的好好管辖约束才在课上认真听讲。秩序来自约束。”
“而某种新的存在,会部分的解除这种约束。我们目前把这种特殊的存在称为‘奇点序’。因为某个人的研究表明,这种存在来自于宇宙大爆炸,产生自大爆炸的奇点,并跨越时空来到这里。它的作用就是部分的解除某些规律,表现形式上看起来是突然有了某种超能力。实际上是这种存在作用的结果。”
“至于为什么‘奇点序’会选择人类作为附着的对象。正如我之前所说。和秩序有关。在物理学上应该叫‘负熵’。‘奇点序’会主动选择‘负熵’程度更高的存在附着。就像水从高处往低处流一样自然。人类这种高‘负熵’体就像是地面上的大坑,而‘奇点序’是水,稍微接近就会淌进去。坑越深,淌进去的越多。坑越浅,淌进去的就少。薛定谔提到,人类,或者世上的其它生物会主动摄入‘负熵’,维持自身的高秩序存在。实际在我们身上的表现,就是饮食。”
“当然,以上都是理论。实际情况下,‘奇点序’原本并不存在于地球。它来自宇宙,主动附着在一块巨大的单晶上,在这块单晶上解除了时间的时间对它的限制。过去与未来对他而言完全不存在,它成了永恒。并且在某些影响下,降临了地球。而‘奇点序’也因为时间的消失而受到影响,变成了一个因果问题。只有身负因果的人,‘奇点序’才会主动流淌进其身体。更具体的问题我就不便阐释了。你们自己想吧。”
“至于今天把诸位叫来。主要是一件事情。诸位需要玩一个游戏。游戏开始的时候我会不经诸位同意,直接把你们拉进去。特此说明。”
不知是不是错觉,校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强了。
“这个游戏获胜的条件也很简单。你们只要从游戏里面退出,就算游戏获胜。在游戏里面,诸位想干什么都可以,我也管不着。我会保证诸位在游戏里衣食无忧。”
然后。校长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我的演讲到此完毕。散会。”
就像往常的学术会议一样,会议结束后,会议室变得嘈杂,人群从前门和后面离开,各自和各自说话。偶有与校长交流的人。我们四个从前门离开。根本没有任何人上来为难我们。一切都太过正常了。正常到我脊背发凉。
我想离开。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好像什么事都在校长把握中一样。
梁春华和梁秋实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胡裔鸣似乎看出来我的心思,提议和我一起出去避避风头。我们离开校园,乘坐地铁前往火车站。我们在火车站里买了前往省会城市的票,然后在那里下车。晚上我们在青年旅馆里订了两间单人间各自睡下。胡裔鸣和我好歹都有些手段,并不担心彼此会出什么事情。我担心校长会找上门。
安抚自己说这种担心是毫无意义的。校长根本不可能在自己身上装摄像头。怀着这样的想法,我睡着了。也许胡裔鸣也是这样想的。
当我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并不在省会城市里,也不再青年旅馆里。我是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醒的。
我回到学校了。
一睁眼一闭眼,毫无来由的回到学校了。
起床后,才发现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天刚亮,寻常这会室友一定都在呼呼大睡。可是他们都不在。
我离开自己的上铺床。手机电脑充电线什么的都还在。手机有信号也连着校园网。桌子上多了一张字条,上面有打印出来的字:
游戏开始。
我急忙出门。然后发现,整个寝室楼只有我一个人。不,整个学校像是空了一样,一个人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