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之力很强大,也很恐怖。滅世罪之力,滅世罪恶的力量极具破坏性,其特有的罪恶判罚的特性,那能够剥离被罪之力命中之人全部的力量更是令人不寒而栗,滅世结界之力,完全取代魔力并没有魔力损耗的忧虑,使用滅世结界之力施展禁术时更是拥有可以无效禁术一部分可怕代价的特点,古老的禁术,通常需要支付生命乃至是灵魂才可以施展,而滅世结界的力量可以大大削弱这个代价,不用献出生命也可以施展,滅世破滅之力,至今能够抵挡其威能的力量屈指可数,这种力量只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无尽的破滅,只有还有阻挡在其面前的事物,都逃不了被破滅成尘埃的命运,滅世破滅之力只追求破坏,所以在破坏这一方面,大部分滅世之力都无法与其匹敌。
这只是这些滅世之力的冰山一角,这些力量,太强了。
但是,这些滅世之力对于一种滅世之力来说,都还是太弱了,不仅是这些,严格来说除了它之外的滅世之力,和它相比都太弱了!那种力量凌驾一切,那是位于顶峰的滅世之力,滅世零之力。
零,一切归于无。
力量形式不明,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它能够将接触的任何力量消除,在这种力量面前,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逃不过变成零的宿命,至今,零之力从未失败过。
让时间倒回到十三天之前,滅世者塔莉娅扭曲了耶隆之侵梦术,把耶隆之侵梦术的使用对象变更成自己,随后四名滅世者降临到耶隆之侵梦术产生的梦之结界里,为了不让滅世者们伤害圣光宇,塔莉娅独自一人对付四名滅世者,下定决意的她派出灾祸怪阿鲁袭击滅世者们,有一名滅世者似乎反应不过来被灾祸怪给吃掉了。
“零式·虚空零剑。”
不一会儿,被吃掉的滅世者就出现在灾祸怪的面前,手里有一把奇怪的长剑。灾祸怪的肚子上出现了一条正在扩大的裂缝,它的身体在不断消融。
这就是塔莉娅失去全部力量的关键所在,当时被灾祸怪吃下去的滅世者,是拥有滅世零之力,被公认的最强滅世者,修杰罗斯!
滅世零之力作用在灾祸怪的身上,而她与灾祸怪有一种很密切的联系,所以滅世零之力也直接作用在她身上。
“修杰罗斯那个笨蛋,走之前忘记取消你身上的零之力了。”
五天前,吉昂纳德使用多加索之幻像术将自己的影像投射到塔莉娅身边,告诉了她一件对她来说很不妙的事情。
“你也感觉到了吧,力量在不断流逝,所以说,不久后,你就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真正的普通人,身体机能会变得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差不多,短时间飞行无效化。”
“修杰罗斯还有我都认为你最近一段时间得小心点,所以说,就算五天后你没把最初的创世者宰了他也不会怪你,安全起见,你得等到力量反弹时再行动,好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多加索之幻像术得解除了,祝你好运。”
四天后,在零之力的作用下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没有攻击的手段,毫无悬念地被一直对她不利的一群人抓住,在那之后,她被强行灌了一瓶奇怪的液体,关进了未知牢狱的最底层。
“阿鲁,出来吧,把这铁牢打开吧。”塔莉娅低着头用好听而又悲伤的声音说道。
黄昏时间,对于昏暗的地牢来说,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根本没关系,透过高高的铁窗射进来的光芒太少了,少的可怜。
过了很久,无人回应,坐在角落里的塔莉娅想起了什么,用另一只手按住空荡荡的袖子,她倒是忘了,她袖子里的死·牌早就被全部搜走,那些死·牌里包括正在沉睡的灾祸怪·阿鲁。
没有人能够帮她,除了她自己。
但是,她自己都已经绝望了。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死·牌也不在身边,和吉昂纳德说的一样,她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镰刀,巨大的镰刀,突然出现!刀锋离她脖子不到一厘米,她能看到,镰刀那完美的弧度,锋利的能够一击收割。
塔莉娅闭上眼睛,她在等死,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杀她,她是逃不了的。不知过了多久,预想中的致命一击迟迟没有降临,塔莉娅带着疑惑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镰刀已经消失了,就和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塔莉娅很惊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借着黄昏之光和牢房外微弱的烛光,她能看到,在她的衣服上,放着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牌:死·牌。
死·牌,背面的图案是一把镰刀,主调色为黑色,预知与宣告灾祸之牌。
“为什么,这张牌会在这。”塔莉娅拿起那张死·牌,“所有的死·牌明明都已经......”
塔莉娅的瞳孔瞬间放大,因为她看清了她手上死·牌上的图案:黑色斗篷,黑色人影。
死·牌,死神之牌。
但是为什么,这张死神之牌的图案改变了呢?
黑色斗篷,黑色人影,还有黑色人影手上的...银色的大镰。
“你是...活的吗?”塔莉娅对死神之牌说道。
“桀桀桀桀,也许吧,我的主人。”
塔莉娅看向发出怪笑声的黑暗角落,那里盘腿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雾人。
此时此刻,在这个地牢的最上方的一座华丽城堡,正迎接着得知塔莉娅的消息,前来带走她的一群人。他们个个穿着黑衣裳,而且除了领头的,其他人都表情呆板,双目无神。
“终于逮住你了,挺能跑的小花猫。”领头的灰发男子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