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始至终,总感觉自己的存在是种错误,而且这种感觉从我活着再到活着,一直如影随形……我是在开玩笑吗?(笑)
——破损回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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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太阳照常升起,破晓来临。云层下,沉睡的城市渐醒,而在这复苏时分,总会有许多熬夜客仍在奋战,为了工作、某人某事又或者是某游戏。
都市边缘的城区,在某小区的某人家中。
“‘You've been dead’……屮。”
微暗的房间内,他看着屏幕上浮现的英文,面无表情。这是作为手残党的他,这几天下来第几百次看到了。
他关掉电脑,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伸腰并又试着扭动下自己的颈椎,伴随着响脆声结束,随后他看向一旁并拉开旁边的窗帘,黎明的光让他不得不眯眼观望着窗外的景象。他神了一会儿,起身来到卫生间,开始为熬战数夜而带有种种不适的身躯洗涤。
他看着镜中不修边幅的自己:乌黑油亮的头发如鸟窝般杂乱,有些痒,他挠了挠;油亮的脸上,浓厚的胡子衬托着严重的黑眼圈,眼神中尽显疲惫而又失光。他为此耸耸肩,而后又看向自己折皱暗淡的衣服,然后笑了笑,冷嘲夹带。片刻之后,淋浴的水声响起,在着安静且又空荡的屋内回响。
他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偏僻的小区里,蜗居在这不大不小的家中,重复过着枯燥单调的日子。几年来,自从他住在这为始,一直如此。你若很想知道他疯没疯?那我只能回答他没疯,好得很,这对于他而言也是如此。
他并不是什么有妹有房,父母双忙(亡)的隐藏主角,虽说是有房子,但不值一提,至于其他什么主角标配他也都没有。他还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因为他明白自己身份是什么。他是意外之人,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是故事的主角。
水声停了,他简单换上一身颜色单调的短衣短裤,随便将那湿透的脏衣扔进一旁的洗衣机并定好时,水滴从他的发梢下落,划过眼镜。
他站在门口注视着客厅,阳台正被帘慕遮着,只露出一线光,照在沙发上,茶几上,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了,一片昏黄。
趁着今天难得是晴日而不是阴雨绵绵,于是他想是时候给屋子透透光,通通气,毕竟遮了许久的屋内已经泛着一丝霉味。他挠了挠头发,上前拉开帘幕,光闯了进来,他也不得不再次眯眼。
他回身于卧室,和客厅相比,空荡感减少了许多。靠窗的单人床,没几本书而满是杂物的书柜,一台电脑,一张不大的书桌以及一把硬椅,还有一箱叠好的衣物和……角落里那个沉满厚灰的的保险箱,而这所以的一切都规矩地塞在这狭小的卧室中。
他抽动着椅子到窗边,此时“啪”的一声,某个东西掉在了地上,他弯身捡起,拍掉灰尘看了看,随后他又反手扔进垃圾桶。
那东西是他的工作牌,曾经工作的遗留物,自从他半年前辞去工作后,这牌子也不知在何时丢失,直至今日又找到。在这蓝底的吊牌上,印着他的名字---霖风,没有照片,除此以外,也就没什么可以值得提及的地方了。
他在窗边摆好椅子,背对着窗户缓缓坐下,低头闭上眼,而眼镜这时却滑了下来。他太油了。他感到不适,摘下放在一边的床上。
此时窗外的一切现已完全苏醒,城市的繁华辐射向这微小的天地,带着光。他看着自己的手,驱动着五指,像是在感受什么,随后微声一叹,闭上眼,在着冷硬的椅子上安眠。他实在是太累了。
屋内轻响着洗衣机振动的声音,秋日的微风穿过缝隙,吹拂着他和他的天地,静静的,慢慢的。
…………………………黄昏时分………………………
对于花了一上午补充好睡眠的他,如今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如既往,他每天都会在接近黄昏时离家进行一些必要的采购,又或者是了解周边的一切以及最近城中发生的事情。朝睡晚起,很是奇特的生物钟。
此时大街上,人影稀少,店门大多紧闭,路旁的枫树在风中泛着丝黄,他抬头看向天空,黄昏将天边点燃,呈现一片焰色。
他不觉地加快了脚步,也就在他抬头这段时间,一根电线杆出现在他的前方,随后……
“‘铛!’…………(放下塑料袋)屮屮屮屮!”
他放下一切,捂揉着额头,嘴中重复着感叹词,似乎这样可以减轻额头的疼痛。待到疼痛褪去,然而彻夜的熬战加上着碰撞,让他感到有些恍惚。缓过神,此时耳边忽然响起塑料袋被拨动的声音,他看向自己手边的袋子,声音停了,可声音不是来自这里。
他有些问号,可还没想到是什么时,声音又再次响起,他寻声看去,只见一旁的暗巷中的垃圾堆旁,一只浑身污渍的狗狗正在当中翻找着什么。
他微眯着双眼,观察着,透过污渍,隐约能看出对方的毛色大约……应该为白色,耳朵尖尖的,尾巴一直下垂,大体上有点点像西伯利亚雪橇犬。
他为了能够看仔细一些,于是上前了一步,而对方也在这时注意到了他的动静,立马转身看向他,紧接着便发出无声的警告——尖牙与怒视,他随即停下动作,看着对方。
就这样,一人一狗相互对视着,这犹如静止的画面倘若被旁人看见,绝对会觉得很搞笑,毕竟谁会傻着和只狗对视呢。
片刻之后,其中的一方开始退却。它看着他并慢慢地后退,随后一个灵活的转身,奔跳着便消失在狭长的深巷中。
看着离去的方向,他微微一愣,随后不再多想什么,若无其事地捡起身旁撒了一地的东西,提着袋子,任由自己的身体带着他向家走去。
黄昏渐熄,他相比以往早早赶回了家,有条不紊地打理着袋子中的东西,而放在一旁的手机正显示着今晚的天气……大雨。
他收拾完一切,看着窗外那渐渐逼近的乌云,随后将事先准备好的一罐饮料(?)塞进一旁的冰箱中。
“是时候该解决一下晚饭了”,他如此说到。
对于厨艺,他没什么大能耐,这是真的,但至少味道不错,解决一日三(?)餐到是没什么问题,然而在他的生活中,自己动手做饭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他很懒,如果不是今晚上要下雨,他早就在街上解决了。
准备一小时,干饭一分钟,忙完晚饭的问题,他再次看向窗外。乌云依旧还在那个位置,那么时间还很充裕,这值得庆幸。
来到天台上,他看着远方,背靠着一截不高不低的矮墙以及那大片乌云,天边正不断收纳着被黑夜驱赶着的黄昏。待到黄昏完全落败,剩余的余晖也随后落散,夜幕开始正式接管这片天空。
他静静欣赏着眼前的天色,不知疲倦,即便是时不时抬手小酌一下手中的酒(度数挺高的)。
他转过身,看向城市的中心,而那里早已灯火通明,开始向四周扩散。他小酌一番,微风从脸上拂过,而后渐入寒冷,一股潮湿感袭来。他看向那片快速涌来的乌云,随后转身离开此处,只留下了一个空罐于矮墙上,面向着乌云和城市。
…………
其实那罐子早就空了,就在他到天台的时候就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