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心中树】又想糊弄事了。
罗素看出来了,于是他伸出手握拳冲击。
在光华的背后,是一片冲击力的体现,【心中树】的身影被一拳打得半虚。
然而祂只能静静站立,甚至流露出无尽卑微的姿态。
“诶,我确实没有什么能再提供的了,您也看得出来,我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而已,您就绕过我吧。”祂说道,“我顶多能把自己的出生日期告诉您,大概是去年的7月。”
去年7月吗?这大概已经是大半年前了。
“算了,其实也无所谓,”罗素发话道,“还有一件事,你有听说过‘陈镜’这个名字。”
“这我倒是熟悉,”【心中树】心中不禁腹诽,看来就是这个名字是【陈镜】的家伙把这群奇奇怪怪的人吸引过来的,回头一定要讨回这个场子,“还是一个非常优质的灵魂。”
祂的一支树枝向前伸展,拖出一条虚幻的黄色光路。
原来真的只是边缘人物吗?罗素在心里如此想到。
本来被当成是主角的陈镜就这么被轻易地卖了出来。
真有这么简单吗?韩兮兮心中也多出很多的犹疑。
还好,事情确实不会这么简单。
“好啦,好啦,就到这里吧。”摇曳的女性声音在后面响起。
声音很有磁性,很让人耳熟。
“是百合子呀?”罗素轻笑一声说道。
“恩匹希大人完全没有惊讶嘛。”那个女性声音或者说百合子本人这么说着,语气很有些轻佻,从来没有在罗素面前展露过的一面就这么显示出来。
“嘛,怎么说呢,早有预料了,这种事情早就看太多了。”就像是过去曾经经历了千百回那样,他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虽然我也没有明确的证据,你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但是怎么说,你的痕迹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韩兮兮可以感受到,以某种肉眼不可见甚至快过光(在微观尺度)的速度,罗素带上了他的面具。
转过头来,戏谑的眼神让百合子有些小小的生气,怎么回事啊这个男人,没让她看到自己想要的一幕,实在是让人不愉悦呢。
“不愉悦啊,不愉悦啊~”
她摇着头说道。
“不如你们去死吧?”她霍然睁开眼睛,繁复的符咒在其中绽放,“这样我也不需要再多做什么了?活着多麻烦啊?乖乖死掉不好吗?”
“老大、老大~”【心中树】挥动肢体,发出无法以人类的视界观察到的波动,“对方很强,干不动。”
“安心啦,安心啦,我是有大招的。”麻生百合子没有理会【心中树】的警告,或者说这就是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吧,她的双手一合,【心中树】被缩小摄到手中,盈盈的绿光照射到半径三米的范围内。
【心中树法杖】
【力量+5】
【敏捷+5】
【精神+40】
【特性:摄魂】
【描述:灵魂深处的震撼,值得送葬的真理,摄取人类的灵性,黑暗深邃的凄苦,本是世界罕见的奇迹,却成为了蔓延恐惧的契机。】
气焰瞬时增大,宛若吞没世界的巨蟒。
【LV.210】(临时)!
在罗素看不到的境界,麻生百合子的面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神性的气息一瞬之间降临。
“分立死亡的第三河流;”
“苍穹有尽的忏悔;”
“从有来之来,往无名之所;”
“究竟的回忆,死去的聆听;”
“虚幻的视界,纵四方八重天地。”
她吟唱道,她的身子整个埋到地里,只剩下头颅露在外面。
“怎么样?我的变身还蛮酷的吧,这还是头一次做到。”麻生百合子说完,慢慢睁开眼睛,将不断聚散的魔气收回体内。
“不是吧,这是怎么回事?”背景板是憋笑的罗素以及韩兮兮等人。
“怎么说呢?”罗素摸索着下巴说道,“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变身,嗯嗯,继续保持,继续保持。”
“还好啦,还好啦,”德维特说道,“毕竟是树木特性的变身,钻到土里其实也很正常,嗯,大概。”
他点了点头,这种宝宝加油的语气果然让人更加不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好笑。”这是月月的发言。
韩兮兮也是憋笑不做声。
魔王降临的气场被这一个闹剧搞得宛如一场玩笑。
百合子生气地仰起头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控制着魔力凝结的手将魔杖狠狠敲向地面,溅起一道道波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问道,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我也不想的啊,”魔杖里面传来了【心中树】油腻的中年大叔声音,“变身的流程就是这么设计的,这种变身最符合我的特性,能最大程度地发挥魔杖的威力。”
“总之就是很赞的,至于外表什么的,不过是主观问题,我们把它简单地忽略掉好吗?”
并不!
百合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祭起了自己的法力朝着魔杖进行勉力的轰击。
“还真是余裕呢。”罗素说道,“只有深藏不露的高手才敢在自己的对手面前窝里斗吧,不愧是你呢百合子。”
“哼哼~”百合子轻笑,“事到如今你还在期待着什么吗?被包饺子是你诶~”
“我们这边人更多吧?”月月说道。
“这可不一定呢。”百合子的话音刚落,魔杖泛起一阵红雾,刚刚被收纳的人型虚影被释放出来,组成了浩浩荡荡的灵魂军团。
气势比起之前罗素所见要更盛,站位恰好符合周天斗转之态。
“现在是我这边的人更多呢~”百合子的声音本是内媚的,可在背后众英灵的加成下却好似巨浪冲荡心神。
“人多不一定就很强。”
“但是我真的好强好强的。”麻生百合子回应道。
月月**话题:“那么陈镜是怎么一回事?他在这里面到底充当了什么地位?”
“有目的的接近我,然后被我反杀了,就是这么简单,”她顿了顿解释道,“如今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