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慌忙的爬到尸体旁边,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希拉完全失去了分寸,平日的点点滴滴不断回映在脑海之中,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作为自己第一个接触,并对自己毫不掩饰表达善意,亲近自己,帮助自己,迁就自己的少女,希拉是充满了好感的,但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就这样毫无理由的被自己亲手杀死,希拉接受不了,但又改变不了
就像希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狂一样,希拉同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清醒的,希拉就像一个陀螺,被现实的抽得到处乱转却不知道方向在哪,但希拉知道,是少女的努力,是少女将自己从疯狂的深渊拉了回来,希拉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的,甚至就连自己一共手刃了几个人希拉都清楚的不得了,但希拉不知道少女为什么这么做,甚至连少女什么时候脱离控制的都不知道
但少女确实救了自己,没有让自己变成这满地的尸骸,没有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的疯狂,而希拉却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口,因为现在什么都晚了
人已经死了,是致命伤,还是自己造成的,希拉现在除了不停的对着尸体道歉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就连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升起的一个2米高,带有阶梯的梯形石质方台都不知道,石台顶部摆放着一个金色的杯子,看着是那么的耀眼,杯中盛放的是如血般鲜红的液体,看着是那么的妖艳,而希拉只是紧紧的抱着尸体,不停的抹着眼泪,直到···
自己被离开看台,返回场地的羊头怪祭祀们团团围住
“是你们···”
希拉捡起了少女手中的匕首
“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杀了她!”
希拉愤然起身,挥舞着沾满血迹的匕首奔向其中一个祭祀,但随着身体猛的一阵脱力,希拉就扑倒在了尸体之上,紧接着,各种酸麻胀痛席卷了希拉的身体,冲击着希拉的精神
希拉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这是能令人窒息的疲劳感,随着仪式的完成,少女的奇迹驱散的不光是希拉脑中的疯狂,还有那能让希拉突破极限的能力,掌控一切的感觉不复存在,希拉能感受到的只有透支体力后的虚弱与疲惫
疼,各种各样的疼,从头到脚,由内而外,仿佛身上所有的痛觉神经都在疯狂的发出警告,疼得希拉都有点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但希拉却在术式和奇迹的双重加成下被迫保持着清醒,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羊头怪抓住脚踝,拖向了那个方锥
“不要···”
希拉无用的挣扎着
“不要···”
希拉被两个羊头怪分开双腿
“放开我···”
倒提着悬在石台之上
“活下去···”
随后大主教恭敬的拿起了那杯撑满“血液”的圣杯,一边叨念着什么,一边高高举起圣杯,缓缓的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了希拉的**
“活下去···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已经无力挣扎,甚至能保持呼吸都是极限的希拉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被液体浇灌的地方也蓬起了一大团的白雾,但却没有一滴液体溢出,尽数流入了希拉的体内,希拉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就如同被放入了绞肉机里一般,撕扯,揉碎···不,如果只是疼的话还不至于让希拉如此痛苦,那是深入骨髓,甚至深入灵魂的痛苦,就好像有人在拿着一把刻刀,在肆意改造着希拉的灵魂
在将这杯蕴含着所有战死者生命精华与灵魂的“圣水”灌入希拉的体内后,希拉身上最后一处空白的肌肤上也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类似倒三角型的血色花纹,而看到这个散发着微微流光的痕迹,老羊头怪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能轻轻抚摸着希拉的小腹,哽咽的许久后才激动而颤抖的说道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无数次的虔诚祈祷,日日夜夜的等待···圣痕终于出现了!圣上终于肯回应我们的起球了!接下来只要让最强大的“战士”使其孕育圣躯,我等奴仆的使命就可以···”
“主教大人!勇···”
轰~~~
伴随着一个矿道发出的剧烈爆炸声,炸飞了刚刚冲出来的羊头怪,紧接着,在一阵嘈杂的金属碰撞声中,一个中气十足但又古板僵硬毫无热情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间
到此为止了!邪魔!
只见一个身穿耀眼铠甲,骚包红色披风,紧握双手大剑,但长相很普通的中年大叔在一众带有教会印记的士兵的簇拥下,从被扩宽的矿道里迅猛的涌了出来
“勇者?!?!该死的!偏偏这个时候!!!”
大主教咬牙切齿的嘶吼着,恶狠狠的盯着队伍中间那个没什么干劲的人
你的计划已经破产了!邪魔!乖乖束手···算了,全队都有!进攻!
快带走圣器!所有虔诚的亵渎者啊!圣痕已经开启,我们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撕碎他们,用我们的鲜血,铺就我的的朝圣之路,并赐予敌人永恒的疯狂!
嗷!!!
在羊头怪们的嚎叫声中,大主教愤怒的嘶吼着,并挥舞起自己的权杖,狠狠的砸在了祭坛之上,上面的头骨被砸的粉碎,随即一股颜色诡异的雾气伴随着旋风蔓延向了全场,但却被勇者的团队迅速用奇迹挡在了中场
不过还是有些躲闪不及的工人吸入了雾气,只见他们的肉体迅速的如同蜡烛般融化,与身边的人融合,并形成了大量的分不清身体,手脚的融合怪物,怪叫着,冲向了勇者,而原本在看台上准备参加荣耀决斗的羊头怪们,也顺手抄起了身边的武器跳下看台,趁着勇者那边的混乱,快速的在小队长的指挥下结成松散的阵线,准备接下来的进攻
乱了,全乱了,就像被警察半夜突击检查的高级会所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遭到勇者的袭击,恐慌与混乱迅速席卷了整个工地,在邪术中幸存的人们四散逃窜着,有的被异型融入体内,有的在飞舞的魔法中被烧成灰烬,在刀光剑影之中,唯独没人注意的是刚才还被视作热闹,此时已经被各种疼痛折磨的快变成痴呆的希拉,正被一个祭祀抗在肩膀上,迅速的带离现场
只要圣器还在,哪怕眷属全部身死,它们都没有输
祭祀扛着气若游丝的希拉,毫不犹豫的冲入了深邃的坑道,搬开了一个破旧的木质挡板,顺着蜿蜒的隧道一路向上,在路过一个破碎的石台和哥布林的私藏点后,祭祀挥舞着权杖,在空无一物的土墙上比划了几下,随后一个新的隧道就出现在了祭祀的眼前
“嘿!杂种,你要去哪?”
一个毫无教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祭祀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就被一支利箭刺穿了眼睛,祭祀踉跄了一下,正当其愤怒的想要施展邪术的时候
一抹银色在其眼前闪过,随即祭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Tui~真特么抗揍,噫~真恶心”
兽耳娘拔出了从羊头下颚插入其大脑的匕首,嫌弃的甩掉了上面的脑花,在祭祀身上擦了两下后收入了刀鞘,随后看向了被扔在一旁,目光呆滞的希拉,轻轻叹了口气
“好了~接下来该处理这个家伙了”
只见其轻巧的扛起了一动不动的希拉,顺着祭祀打开的通道,离开了这个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