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希拉还是不知道福利院在哪
因为魔女只是透了这么个信息后就什么也不说了，而希拉虽然心系福利院，但按照魔女的说法
你都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凭什么要满足你的好奇？
不过即便只是这样，也足够希拉兴奋的了
大小姐的自由和福利院的安全都得到了承诺，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
至于自己？
那不重要···
因此，为了能够达到魔女对自己的要求，以进一步获得福利院的信息，面对魔女的各项要求，希拉也是拼了
毕竟希拉可是立下过“誓约”的
而魔女对希拉的第一个要求就是···
学习魔道知识
并且是魔女亲自教学
虽然不至于要希拉学业大成，但至少也要到达对魔女来说能用的地步
而不是一只单纯的，只需要被索取的实验动物···
至于说为什么魔女有时间给希拉辅导功课了···
还不是魔女的身孕已经无法支持其进行具有危险性的实验，需要安静的养胎了，但什么也不做纯静养也明显不符合魔女对效率的要求，因此希拉就这样白捡了一个全日制便宜老师
全日制···一整天的意思，也就是说即便是晚上，只要魔女不休息，希拉没工作，就谁也别想休息的意思
这胎养的就很随性啊···
而所学习的，自然是魔女想要希拉掌握的姿势了
“希拉，你对灵魂了解有多少？”
希拉乖乖的坐在课桌后面，手拿纸笔，一脸萌逼的看着魔女挺个大肚子在一块能对魔力产生反应的“黑板”上，用魔力写上了大量堪称杂乱的笔记
“···”
“看你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给我的书里又没说···’
写写画画勾勾抹抹
“那你对魔法了解多少？”
“所谓魔法，是强大意志对现实···”
“我指的是魔法和灵魂的关系”
“？？？”
“你说的对，所谓魔法，是强大意志对现实事物的影响和干涉，这也是很多书上的理论基础，也确实是除魔法天赋外，对最终魔法成果起到重要影响的因素之一，想要使用魔法很简单，有天赋，肯努力，最差也会放出一个火苗”
“···”
“不过要想用好用强魔法，达到魔道的极致，那么意志的作用就相当关键了，排除其他客观因素，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相信自己能驾驭魔法，登峰造极，这不是盲目的自大，而是要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强大自信”
听着魔女的描述，希拉忽然想起了上辈子扳机社某作品里的话
“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
“Emmm你这么理解也对，意志的强大与否是由信念所决定的，而意志的上限又是又什么决定的呢？或者说决定了意志存在的是什么呢？希拉同学”
“是···灵魂？”
“你说的对，不过···虽然理论上只要存在灵魂就会存在意志，而只要有意志，就可以影响现实事物，但可惜的是~构成世界的现实事物在世界中极为强大而稳固，根本不是贫弱无力的意志所能轻易撼动的，因此，如果想要在现实世界中使用魔法的话，还需要什么关键要素？希拉同学”
“这个···魔法元素，魔力，还有法术位”
“功课做的不错，这也是传统魔法的三要素，较容易被意志影响的现实——魔法元素，赋予意志以力量的能量——魔力，和放大意志的节点——法术位，只有先满足这三要素，才可能得以实现魔法的施展，至于什么祷言了，咒语了，印记了，请求了之类的，那都只是辅助而已”
“老师你的意思是···咒语不重要？”
“我什么时候说咒语不重要了？”
“···”
“施展法术的咒语，是蕴含着力量的词语，也是自然的馈赠，但并不是因为咒语的强大才会被人所使用，而是因为有人去使用，咒语才变得强大，是无数前辈智慧的积累才有了现代魔法的繁荣，是其中积蓄的统一且古老的意志才让现代魔法的学习变得如此简单”
“···那么咒语很重要？”
“当然也可以不重要~”
“可是书上说···”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看书就能学会魔法的话，那贤者的职称也就没那么难拿了”
‘尼玛···’
“魔法的发展是一个累进的过程，要知道在古老的神代纪元，可没有现在如此清晰易用的咒语，想使用魔法可是相当看天赋的，那时候能使用魔法的无一不是强大的存在，这点你应该是有所体会的”
“我？”
“你们精灵不是天生就能与自然沟通的吗，虽然在精灵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但在其他种族看来，这就是魔法一样的能力”
“可是我并不古老，也不强大···等等，老师的意思是我的灵魂？”
“没错，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咒语可以不重要的原因，因为这是有例外的，就是如果某个存在的意志强大到足以扭曲和干涉现实物质的地步，那么就可以在没有咒语的辅助，甚至连法术位和元素都不需要的情况下，对事物肆意施加自己想要的影响”
“这···有这么强大的存在吗？”
“有啊~比如···神明~”
“···”
“你不是在教会的福利院待过吗？对此应该有所感受吧”
“啊···是吧”
“当然如何利用神明那是教会的事，魔道研究是绝对不能包含神明的，因为神明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老师你这话···有点不敬了”
“无所谓的~如果神明真的那么小心眼，这世界上的生命早就被毁灭了，神明只是我举的一个例子，因为有且只有神，可以无视世界法则，强行行使自己的意志并直接作用于现实事物之上，而除了神之外，无论如何强大的生命，想要使用魔法的话都跑不出三大要素的限制，只不过嘛~”
“···”
“魔法三要素里，元素属于无处不在的客观现实背景，虽然浓度各异，但完全无元素的环境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通常情况下可以忽略，而魔力又是可以通过外力来借用甚至获得的，所以也可以当做次级要素，因此能否使用足以对抗现实的魔幻之法，其最关键的就是是否有强大的意志了”
“···”
“只不过这并不是单纯的意志坚定就可以，否则想要施法者去军队里找苗子就行了，就像我刚开始说的，决定意志存在的是灵魂，因此决定意志是否强大的也是灵魂，不过我更喜欢称其为位格就是了”
“啊···”
“不过可惜的是，灵魂的位格是天生注定的，是不可能通过锻炼来提升的，魔道是很讲究等价交换的，想要拥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老师的意思是···想要使用强大的魔法，就要有位格很高的灵魂？而我的灵魂位格就很高？”
“没错~而这在魔法界也有个比较委婉的称呼，叫做魔道素养，或者简称素养”
“素养判定？”
“···很遗憾~这个素养也许曾经可以，但在世界目前的魔道水平下是无法进行判定的”
“那···”
“就是精灵也做不到”
“···”
“正是因为无法进行量化观察，因此虽然魔法界知道有素养这个魔法应用上的限制，也都是三缄其口，只是作为潜规则来使用，毕竟不同的人素养是不同，所擅长的领域和能达到的极限也是不同的，如果只是因为对素养的盲目判定就否定一个人在魔道上的极限话，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
“而且并不是说素养低就不能达到更高的魔道成就，只是上升渠道会非常狭隘而已，和具有高位格灵魂的人相比简直就是对资源的浪费，因此为了避免这种无意义的浪费，虽然个体的素养无法有效的判定，但经过对个人的长久观察，和基于历史情报所架构的种族血统素养表，也是能对个人的极限高度摸出一个大概的大概”
随后，魔女也不敢希拉记没记完笔记，就将黑板翻了过来，用魔力绘制出了几个多边形表格，每一个角都代表一个魔法大类，然后魔女就在表格里花上了几个种族所代表的折现，然后希拉一边记笔记，一边听讲”
“虽然极不准确，但也能提供一个参考，甚至是分析的依据，毕竟有的东西，不会就是不会，天赋异禀虽然可以当做借口，但并不能当做说得过去的证据，毕竟具有天才头衔的，必然是稀有中的稀有，单就是法术吧~”
魔女又画了一个表格
“无论你是咒法系，变化系还是塑能系，无论使用的方式是咒语，祈愿还是等价交换，法术都被统一分类为10个阶级，从0到9，虽然有传说中的10阶法术但那都已经是传说了，像你会的黏丝，就是个2阶咒法系，那么希拉你觉得我为什么让你这个只接触魔法才几个月的麻瓜，从2阶开始而不是从0开始？”
“因为我是精灵？”
“错~即便是精灵，也不可能如此跳级的来学习魔法”
“因为···我是天才？”
“你觉得你是吗？”
“···总不能是我素养高吧？老师您不是刚说过素养不能判定的吗？”
“没错~魔道素养是不能判定的，但我没说我连灵魂的位格都无法判断啊~”
“···”
“你不会以为···你在我这这么长时间只是来陪小小姐玩过家家的游戏吧~你只是比较少见而已，并不代表你与我其他的标本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论稀有度的话，比你重要的多的孤品我这要多少有多少”
“老师您对我进行过实验？什么时候？”
“任何我觉得合适的时候~”
“我怎么没有感觉？”
“因为我需要的是一个助手，所以玩完后我都会将你修好的~”
“···”
“甚至现在~同样是一个实验~”
“？”
“比如···你觉得~你是希拉？还是希拉是你呢？”
看着露出探究笑容的魔女，希拉有些害怕的咽了下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