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据你说,我会被那么多人盯上完全是因为这个了?”
公孙殇将雕刻麒麟的玉牌拿在手上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此刻已经是他转学过来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了。
以身体不适为借口,他果断就把第二天上午的课给全部翘掉了。
其实这么说也不算是谎话,肝病最大的特点最大的特别就是让人容易觉得疲劳,特别是早上的时候这种疲劳感会愈发地明显。
趁着他还在寝室的时候,东皇白就将昨天已经发现但没能说出来的事情给全部交代了出来。
包括麒麟玉在内的事,还有其他另外四块圣兽玉的事。
“结果不是被‘小刀会’盯上了啊!?”
“什么‘小刀会’?”
“那只是一个美妙的误会罢了。”
公孙殇吐了吐舌头以后就将这个话题给一笔带过了。
这才明白昨天那群人原来不是来找茬勒索的原来是来挑战的。但那又什么关系呢,反正都已经打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对于院长大人把这块玉牌交给你你有什么线索吗?比如他很信任你的实力之类的?”
东皇白这时问道。
从理论上来推测这才是最符合现实的说法吧!
麒麟玉是赋予学院最强者的象征,纵然是一个饱受争夺的席位,但院长也不可能这种东西托付给一个不信任的人。
“不可能吧!”
结果公孙殇想都没想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我又不认识院长那个家伙。非要说他把这东西交给我时的感觉,就是一脸——你小子拿着这个东西会很有意思的态度。”
“不可能……”
本来似乎是想说不可能的,但东皇白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叹了一口气,
“不,以那个老鬼的行事作风搞不好真的只是觉得一时好玩罢了。”
“……你似乎和院长很熟啊?”
“什,你为什么会那么认为。”
“因为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没礼貌的人啊!刚才却很随便把他叫做了老鬼,好像是已经熟悉了这个叫法的样子。”
“嘛,算是有些瓜葛吧!”
再怎么解释也只是掩饰而已,东皇白索性干笑着承认了。
不喜欢牵扯别人的隐私的公孙殇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是用手托着下巴整理起了目前所得之的线索,
“院长觉得有意思所以把玉牌给了转学生的我,结果当天下午,我成为了全校的目标被围攻,东皇你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吗?”
“什么……”
“时间问题,到底是谁那么快把玉牌在我手上的情报给传递过去了。明明事件的知情者也不过那么几人而已。”
“那恐怕是院长本人了吧!说白了最希望学生之间互相竞争的还是他吧!”
“……是吗?”
公孙殇把“这个时候搬到这个寝室来的你也很可疑”这半句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应该说他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怀疑东皇白的来历吧!
结果昨天晚上趁他睡觉的时候东皇白也没有下手。
如果东皇白打了也是麒麟玉的主意的话绝对不会放过那样的好机会才是?
结果非但没有趁机抢夺还在第二天把麒麟玉的事情告诉了他。
还是说对方抱着别的什么目的呢?
要么,纯粹真的只是因为巧合所以才搬过来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不过一个内向的人从来都不会无条件去相信身边的人。
“你要吗?”
犹豫再三以后公孙殇将手上麒麟玉好像丢废物一样丢了出去。
“喂喂喂!”
东皇白慌忙地接住以后又立马把玉牌扔还给了他。
“怎么,不想要吗?”
“我就算说不想要你也不会相信的吧!”
东皇白苦笑了起来。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最强的名号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追求。
“你就算现在丢给我,也只是把争端的矛头丢到我身上而已。非要我说的话,如果不到关键时刻的话,我是碰都不会碰这种东西的。”
“是吗,那就丢了吧!”
不过世上总存在某些连追求都没有的家伙。
公孙殇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对着窗外做了一个准备投掷的动作。
“你觉得这么做真的就可以把麻烦丢掉了吗?”
“你是什么意思。”
在东皇白的阻止下公孙殇暂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现在大家都认准了你是麒麟玉的持有者,假如你把麒麟玉丢了以后,有人找上门来和你挑战,你说把你把玉佩丢了,他会相信你吗?”
不会,最多只会被当成逃避战斗的借口而已。
想到这里,公孙殇露出了一脸“好麻烦”的表情。
“同理,你把玉牌给了别人也是不行了。万一那个人死不承认玉牌在自己手上的话,到时候会被找麻烦的还是你!”
“按照你的意思是说,我想撇清麻烦的话就只能把玉牌交给那些一但拿到玉牌以后就会大喊‘我是全校第一’的白痴吗?”
“正解!”
白发少年一脸微笑地点了点头。
明明公孙殇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会对东皇白日后争夺麒麟玉极为不利。更加搞不懂他想的到底是什么了。
“说到热血的笨蛋,我根本不认识啊!”
想不通的东西就不去想一直是公孙殇的优良传统。
比起这个还不如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当前的问题上来:
把麒麟玉丢掉也不行,随便交给陌生人也不行,虽然还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把玉牌丢掉的选项,但没看到的人依旧回来怀疑自己。
说到底如果真的有一个拿走玉牌后就会到处张扬的热血笨蛋就好了。
不过对才转学过来第一天而且还有内向倾向的公孙殇来说,根本不可能会认识这种人。
“其实不用热血笨蛋,只要交给一些本来名气就很大的人就可以了。”
好像想要将公孙殇的思维引导向某个领域似的,东皇白这时幽幽地说道。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要我去找四圣兽吗?”
公孙殇喃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