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离开后,木屋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奥德西斯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来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缓过来。
“你没事吧!”
阿迪婆婆问道。
“谢谢你婆婆,我没事!”
“没事就好!”
婆婆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时候,格莱斯特叫住了她。
“您叫阿迪婆婆是吧!我叫格莱斯特,谢谢您刚才出手相救,您能否告诉我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是刚才的那个小伙子?”
“是的婆婆!我前些日子遭遇了海难,幸好有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才捡回一条小命。我想要报答这位小兄弟的恩情,所以想请教一下这位小兄弟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
听了格莱斯特的话,婆婆有些犹豫。
“毕竟是私事,告诉你……”
“说吧,婆婆。”
一旁的奥德西斯突然开口说道
“我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婆婆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二人。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恩格曼像平常一样来到酒馆,像平时一样喝醉了酒,又像平常一样喝醉了酒后开始闹事。只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他在闹事的时候弄瞎了一个叫保尔的年轻人的眼睛。
保尔是一个老实的年轻人,虽然人有些傻傻的,但是脾气好,待人温和,大家都亲切的称呼他为“阿保”。
恩格曼平时的所作所为让大家积怨已久,不过凭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也就忍过去了,虽然平时也会多多少少发泄到奥德西斯的身上。但是这会恩格曼的行为触碰到了全村人的底线,村民们终于决定让这个害虫从村庄里彻底消失。
叙述完这一切,阿迪婆婆便离开了,留下两人在木屋里不知所言。
“阿保……那个家伙曾经出手制止过欺负我的孩子,那样应该会被孩子们讨厌吧,这是个笨家伙……”
奥德西斯自言自语道。
“真正善良的人是永远不会被讨厌。”
“或许吧……”
奥德西斯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
格莱斯特问道。
“没什么,出去走走……”
“雨天出去走走……你是要去就你的父亲吧?”
奥德西斯没有说话,看来是拒绝回到他的问题。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为什么?”
“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忘了,我可是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这种好机会怎么能放过!”
“不需要!”
奥德西斯干脆的拒绝了格莱斯特的请求。
“别那么快拒绝呀!你好好想想,我说过,我不报答你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所以说如果我没能报答你,那么我就会一直缠着你,你想想是不是啊?”
“你这是在耍无赖。”
格莱斯特双手一摊,似乎在说:你能把我怎样?
奥德西斯懒得和他争辩,径直走出家门,任由格莱斯特跟在自己身后。
二人顺着那些村民留下的脚印前进,不一会儿就看到远处的悬崖上明亮的火光。
此时恩格曼正被愤怒的村民们团团围住,背后是身后是悬崖,悬崖下是在暴雨中翻腾的大海。
由于雨很大,村民们并没有选择用火把照明,取而代之的是手提灯,虽然亮度不如火把,但还是足以照清恩格曼那张扭曲的嘴脸。
“恩格曼!自从你到了这个村庄之后,你便一直惹是生非,我们对你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如今你已经犯下了不可挽回罪行,大家对已经你忍无可忍,老实点,快快接受惩罚吧!”
面对诉说着自己的罪孽的村民,恩格曼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忏悔之意,甚至还有一丝不谢。
“小奶猫们!老子当年在海上叱咤风云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惩罚老子?你们也配!”
说完,便纵身跃下悬崖去!
村民被恩格曼的行为下了一跳,为首的男人赶忙跑到悬崖边上察看,然而眼中只有破涛汹涌的海面。
“他……死了?”
他用问句作为回答。
村民们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沉默不语。虽然恩格曼做进了缺德事,他令村民们愤怒到叫让他死的心都有,但是当真正的见证了一个生命的消逝时,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毕竟还下着雨,村民也没停留太久便陆续离开。这时,躲在不远处的奥德西斯和格莱斯特才来到了悬崖边。
奥德西斯对悬崖下喊道。
“喂!老鬼!没死吧!”
“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叫老子,看老子上来怎么收拾你!”
恩格曼从悬崖下面探出了他那丑陋的头。原来恩格曼并没有掉下悬崖,而是藏身在峭壁上的死角下,从悬崖上根本看不见他,此时他往上爬了一些距离才能被人注意到。
但是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毕竟刚才在那些村民多愁伤感的时候他就一直挂在峭壁上,再加上下雨,现在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更要命的是那个木匣子一直被她抱在怀里,本来就少了一只脚的他现在又缺了一只手,这就更加难以让他自己爬上悬崖。
“呵!老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处境,还敢这么对我说话?”
闻言,恩格曼恍然大悟般立刻换了张脸,一脸微笑的看着奥德西斯。你笑容连格莱斯特都不禁感叹一句。
“真难看!”
“我的好儿子,我可是你的父亲啊!我们相依为命,你不能没有我是不是?你必须救我呀!”
奥德西斯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恩格曼,虽然他真心想让恩格曼就这么掉下去,但是就像那些村民们一样,即便是你恨一个人恨到想要他死,但是当给你一把刀让你亲手杀了他的时候,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显然,奥德西斯只是一个不同人,做不到凭自己的脾气杀人,不过奥德西斯想之上让他多这么受一会儿罪,毕竟这样让他低声下气求自己的机会可不多。
但是命运屁股不打算再给他多余的时间。恩格曼脚下的岩石突然脱落,他瞬间失去平衡,眼看下一秒就要落入巨浪之中。
就在这时,奥德西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冲向前去,两只手分别抓住了恩格曼的手和从他怀中飞出去的木匣子。格莱斯特虽然慢了一拍,但是还是及时保住了奥德西斯的腰。
“这个盒子好重!臭老鬼!你往里头装了什么?”
“奥德西斯!快把那个盒子扔了!”
“不行!”
停了格莱斯特的话,恩格曼突然暴怒!
“听着,臭小子!你如果敢丢掉我的盒子,我就把你打倒生活不能自理!”
虽然恩格曼的语气凶的能吃人,但是情况危机,奥德西斯了管不了那么多,他果断地松开了抓住盒子的那只手,和格莱斯特合力将恩格曼拉了上来。
“你个瘟神!”
恩格曼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奥德西斯的脸上,便飞快地朝悬崖之下的海滩跑去。
二人来到海滩上。看着恩格曼正在巨浪中疯了一般的翻找着。
格莱斯特捡起被海浪冲到了脚边的金银珠宝,对着恩格曼大喊道。
“喂!老混蛋!你的东西在这里啊!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是贝壳!”
“可恶!那这东西根本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二人现在雨中,没有说任何话,任凭恩格曼在巨浪中发疯,知道他精疲力尽昏倒才将他带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