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同学，你的水可以借我喝吗？”
苏梓萱对他说道。
少女十四五岁，肌肤白腻，双眸水润，粉唇柔/嫩，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像一块完美的翡翠。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及腰的黑发自然垂落，纤细的腰肢在制服包裹下的盈盈一握。
短裙下凝脂般的双腿靠拢，青春女孩的芬芳气息扑鼻而来。
任谁看到这么一位女孩子，都会忍不住我见犹怜。
上节是物理课，而这节课铃声刚响，少女向他提出这么一个请求。
她双掌合一道：“拜托，课间的时候我没有去超市。”
“可是这水我喝过的……”
“没有关系的，我不介意，我真的太渴了嗓子要冒烟了。”
“好吧。”见她那么着急，江煜只好把特大号水瓶递给她。
“谢谢。”
苏梓萱一边说一边递给他纸币。
江煜摆摆手，只是早上从家里灌的凉白开而已，不值钱。
苏梓萱喝得很急，水滴从脖项滑落到胸口，透过隐隐约约的水渍能看到若无若有的轮廓。
气氛有些暧/昧，他赶紧低头看向课本。
“谢谢。”她把水瓶还给了江煜，她的脸很红。
江煜也十分不好意思，她喝水不顾忌杯口，直接喝。
而且还是喝他，喝剩下来的水。
回去得洗水杯了，江煜默默把水瓶放回书包，这么想。
他可不想占人家便宜。
此时江煜没有发现，少女的耳根处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嫣红，并拢的双腿也在不自主的摩/挲。
“头痛终于减轻了……”
放学后，打扫值日的苏梓萱喃喃低语。
刚上初一的时候，一次雷阵雨没有打伞，高烧过后她患上了偏头痛。
期间寻了不知道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但就是无法根治。
最严重的一次，她捂脑袋撞墙，撞得额头流出鲜血，被父亲紧急送往医院。
而然，医生还是束手无策。
仪器显示少女的大脑没有发生病变，血液检测数值也十分正常。
之后联系了多名中医针灸加中药方子，头痛依旧。
寻医无果的父亲联系上了A市一名刚从国外回归的华侨老医生，希望拥有丰富经验的对方能治好女儿。
为此两人搬来到了A市，苏梓萱顺势转学到了初高中一体化的辉月学校。
也正是江煜所在的初三班，成为他的同桌。
对于父亲找到的那位德高望重脑科医生，苏梓萱根本不抱希望，两年了什么药没吃过，什么心理医生没拜访过，就差一把手术刀直接切开大脑了。
沮丧的少女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着了。
睡得很恬静。
这是她几年以来第一次睡的好觉。
醒来以后，她面色潮/红，胸口起/伏不定，起床后她换掉了内裤。
没错，她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的男生竟然是她一面之缘的同桌江煜。
怎么回事？自己这是怎么了……
苏梓萱没有谈过恋爱，她有崇拜的歌手和球星，她比较喜欢肌肉男。
因为能带来安全感，而且肌肉线条让人很馋。
江煜这个男生虽然很帅，但自己只是见过他一面，就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苏梓萱摇摇头，她并没有感觉到那股心动的感觉。
少女照了半天镜子，觉得这只是青春期一个意外，没放在心上。
期间一个礼拜，头痛逐渐减轻，最后没有发作。
病的消失，让苏梓萱欣喜若狂，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生如此美好。
父亲也替她高兴，终于找到一位能治疗她头痛的医生了。
然而幸福没过多久，头疼又开始了。
那晚她彻底失眠。
白天，她思考了半天，开始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病情减轻的缘由，好像就是从那晚的春/梦开始。
莫非跟江煜这个人有关？
苏梓萱观察了对方几天，并且询问班主任少年的相关情况。
老师告诉她。
江煜成绩优秀，尊敬师长，没有不良嗜好，年年被评为上级学生。
只是他爸爸两年前去世，妈妈又病重住院，他爸爸临走前公司欠了一大笔债，这些事全落在少年一人肩上。
所以也是命苦，每次奖学金平定，江煜都要拼命争取。
没有奖学金的话，他估计早早退学了。
听完这个故事，苏梓萱深深吸了口气，她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她也回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
那个拿着刀，把自己后背割出血痕的女人。
头痛又发作了。
不知道是不是儿时被撕扯着头发撞墙太多的缘故，那场雷雨感冒只是一个诱因。
头痛欲裂的她，决定对江煜下手。
像梦里发生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她可没那么不检点。
她觉得从小事情入手就可以了，像梦里那样如果能让自己羞耻起来的话……
或许能和之前那样，减轻头痛。
如上所述，苏梓萱喝了江煜的水。
当着他的面亲吻水杯，见他害羞低下头。
苏梓萱的心也不由得羞赧起来。
这算间接接吻了吧？
啊啊啊！
一般只有关系亲密的男女朋友才会这么做的，我，我也真够直接的。
唔……
我真不害臊！
少女脸红彤彤的，耳朵冒着热气。
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弥漫她的全身，从脚心到头顶盖。
如蚂蚁在爬的酥麻感，巧克力的甜味，薰衣草的香气。
总之飘飘然然的，太舒服了。
当晚回家，吃过晚饭后进入梦乡。
第二天舒适自然醒，苏梓萱照着镜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
她绑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发式，单马尾。
随后她脱掉睡衣，换上一件白色衬衫连衣裙，肩膀处有蕾丝钩花。
从柜子里取出一双白丝袜往修长的双腿上套。
最后是白色的短靴。
一切准备就绪。
少女没有跟往常一样搭乘家里的高级轿车，她要走路上学。
目的是为了与江煜碰面。
想要解决头痛，得对他做一些羞耻的事情，如果自己和他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
那到时候实施起来，任谁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苏梓萱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不由的笑了，在庭院像蝴蝶一样自转了一圈。
好久没有穿得这么漂亮了，自从被怪病缠身，她很少会穿好看的裙子外出游玩。
苏梓萱取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嘿咻！茄子~
我，我还真是臭美呢。
她脸红了红，收起手机。
话说回来这身衣服让他看见的话，也能感觉一丝羞耻吧，毕竟她第一次这么精心打扮给男生看。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对，像女朋友特意为了和男朋友约会，而穿上好看的衣服。
嘁，不对，我可没打算当他女朋友。
苏梓萱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只是为了治疗头痛的特殊行动。
加油，梓萱！
她握起拳头，给自己打气。
这件事，苏梓萱没和父亲说。
她不觉得那个除了会给钱给自己，从小到大只知道待在公司的父亲能理解她的想法。
他只会相信那些医生，相信那些药。
他是一个被金钱奴役的人，和他说没用。
还有那个住在精神病院的女人。
本来挺好的心情，此刻突然低落。
少女漫无边际的走着，耳边传来车水马龙的鸣笛声，眼前是一栋栋钢铁混凝土凝结的高大建筑，忙碌的人们像蚂蚁般涌出巢穴。
她想起太宰治那句话，如今的我，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只是为了活着而活。
机械的进食，机械的上学，机械的睡觉。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心的机械人偶就好了，那样便没有了烦恼。
我讨厌这个世界。
猛然，她回过神来。
自己在干什么，应该在江煜的必经之地，去等他的啊。
她连忙向人行道走去，岔口她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对方也发现了她。
“苏梓萱？”
少女吸了口气，挤出笑容说：“早上好，江煜。”
本以为对方也会微笑说一句早上好，然后开始聊天。
再注意到她今天的特意打扮。
哪知江煜脸色难看道：“快走，要迟到了！”
“啊咧？”
“还有十分钟就打铃了，迟到要扣分的！”
江煜将自己在二元商店买的电子表，递给少女看。
下面的话，江煜没说出来，扣分就会降低评级。
降低评级没有上等学生指标，就没有奖学金！
昨天写完作业，熬夜画画太晚了。
那最后一张图其实没必要精修的。
不过，说这些都晚了。
开始千米冲刺吧。
“噢，这样啊。
喂，等下，等等我啊！”
见他头也不回往学校方向冲，苏梓萱急忙跟了上去。
但常年坐车上学，体育课经常翘，体能差劲的她一分钟后便完全跟不上少年的脚步。
“你也跑的太慢了吧？来，把手给我。”
江煜回过头，见身后气喘吁吁跑不动的少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诶？”
“别傻站了啊。”
江煜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手腕，开始狂奔。
风在耳边呼啸，绿化树急速倒退，少女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她看着疾风一般的少年，还有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被他牵了手了……这一瞬间的害羞，令昨天那股舒适感又出现了。
“叔叔好。”冲刺到校门口，江煜立即举起学生证。
门卫也是见怪不怪按下电动门的按钮。
咻的一声，两人如鬼魅冲到楼梯口，三楼阶梯也是拾级而上。
叮铃——两人刚到门口，上课铃声刚好响起。
赶上了，江煜松了口气，随后连忙松开少女手腕。
因为用力太紧的缘故，苏梓萱白皙的肌肤烙上一圈红印。
他道歉：“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不用太在意。”少女摇摇头，走进了教室。
她心脏跳得好快，好久没这么激烈运动过了。
血液流的调快，一时间她的大脑陷入呆滞状态。
像坏掉的怀表。
江煜见她还没有取出课本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怎么运动，早知道自己不该抓她的手，一起跑来学校的。
万一出问题，就糟糕透了。
“我还好。”苏梓萱呼了口气，顿时感觉全身舒服多了。
“江煜同学。”
“我在。”
少女乘胜追击道：“刚才跑太快了，我有点渴，你的水可以借给我喝吗？”
“可以是可以。”江煜挠了挠后脑勺倒是没有拒绝。
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祸。
“谢谢。”苏梓萱甜美的一笑，接过少年的特大号水瓶。
她打了小算盘。
江煜每天都会从家里带水，从不喝饮料和矿泉水，每天水瓶里备足了一天的水分。
所以说早上她喝了这么一口，那么接下来江煜都要喝到，她喝过的水。
好羞耻啊。
少女一边喝着水，一边心想。
旋即脖项泛起粉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