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四糸乃与时崎狂三,夜刀神十香,或许是唯一一位仅与‘幽魂’相识的精灵了吧?
只可惜,她与五河士道的交好,导致了伊拉不得不对其藏起自身的第二层身份。
这也造就现在略显尴尬的局面------她不得不以‘幽魂’的身份与之接触。
如果可以,艾琳莫德不太想这么做。
不只是因为‘幽魂’的着装怪异注定难与普通的社会和谐共处。
也因为
甚至比穿着‘奇装异服’的十香更加难被世人所接受。
虽然对方已经表情严肃地用双手紧紧握住了名为鏖杀公的巨剑,但仍有闲来无事且不知事态严重性的路人驻足围观。
这让伊拉感到有些无奈,却又毫无办法。只能依靠着‘幽魂’的身份向她快速靠拢。
起码,这样应该不会惊扰了本就因路人指点而神色紧张且焦虑的公主(Princess)。
而其结果,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尽管‘幽魂’这一身打扮无法博人喜爱,然而不得不承认,在吸引眼球方面,还是拥有着一定建树的。
得益于此,公主才能比艾琳莫德预期得更早注意到其的存在。
‘麻烦,大概是不会有了吧?’
观察着十香手中逐渐放下的鏖杀公,她如此思考,并加快步伐,来到了对方的身侧。
“你为什么会在这?”
而在伊拉抵达的那一刻,十香强势地提出了让其感到无语的问题。
‘这个问题似乎是应该由我提出吧?’
她本想如此反问回去,但观察到对方仍不时在路人身上扫过的目光,最终叹了口气,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耽误时间。
“唉......无论如何,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我相信你并不喜欢被人围观的感受。”
她扶着面具,地下头小声地在十香的耳边说道,同时拉起了对方穿戴着臂甲的手腕,大步跑离了这条人来人往的街道。
“我是因为发现你才出现的。那么,你呢?”
在一条相对清冷的街道侧,伊拉随意地靠在人行道边的路灯杆上,回答了夜刀神十香的疑问,并不解地反问其对方。
但十香,却是一脸呆萌。
“哎?我也不知道啊...醒来就发现……”
‘唉......’
这样的答复不禁令艾琳莫德失望地地下了头无声地叹息着,以至忽略了对方后续的解释。
不过,说到底,这或许才是最合理的答案吧?
正如其自身一样...
任何事物都永远是无法彻底自知的。
只要知晓自己该做什么,就好了。
想到这,她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十香的身上,重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么,你准备做什么?”
......
穿着华美紫色盔甲的少女扶额,苦恼地低下了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粗糙且凹凸不平的砖石地面,一言不发。
沉默萦绕于两人之间,而所剩的,只有过路行人的脚步与行驶车辆的引擎声了。
“约会...”
许久,她才有些犹豫地说出了一个词。
“......约会么...和谁?”
面具之下,伊拉·艾琳莫德眉头轻皱。
这不是她预期范围内的回答。
但似乎又并非无迹可寻。
回想起对方近期所接触过的人与事,一个名字闪过了她的脑海,并令其脱口而出:
“啊---是五河士道吗...”“是士道。”
耐人寻味。
伸手抚摸着自己脸上面具粗糙的下端,伊拉感到自己不得不去理清这已混成一团乱麻的线索了。
确实,近在昨日,在校内,他就曾进行了多次练习。
甚至,曾找上过自己。
然而...
‘目的是什么?’
这样的行为究竟能为其与精灵之间搭建起怎样的联系呢?
难以理解。
不过艾琳莫德知道自己又得将一个新的目标列入观察了。
甚至不便在其与梦魇之间做出先后的取舍。
‘如果对方目标是精灵的话,梦魇也应该被涵盖在其中吧?’
她不能确定,但相比牵扯到自身,她更倾向于让他人去试探,以便其通过观察。
想到这,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身为学校医生的身份了,快速地令系统从自己的记忆中翻找出五河士道病历上的地址信息,并放下手,离开了倚靠着的路灯,一边将头转向十香,一边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态,故作轻松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或许,能帮你找到他。”
思考花费的时间并不算长。
而面具也彻底地阻断了夜刀神十香对艾琳莫德情绪变化的观察,令她无法把握其内心思考的任何轨迹。
只能略带狐疑地凝视了一阵对方脸上连五官都没有的白色黏土面具,在纠结后,最终选择了握住。
至于艾琳莫德,她也确实没有欺骗任何人的打算。
毕竟,在这次事件内,她需要的只是安静地抽身事外,观察就足矣了。
她不需要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只是,但愿最后也没有谁会被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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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刺耳的门铃叫醒了沙发上的五河士道。
他有些恍惚地坐起,睡眼惺忪并茫然地看着漆黑的电视机屏幕,嘟哝到。
根据其身侧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早已过了正午。
只是这对通宵归来的五河士道而言,还是有些早了。
他依依不舍且略显踉跄地从沙发上站起,随意地踩上了一只拖鞋,扶着墙,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向大门。
而在走廊上挪动的同时,他不禁开始梳理起了自己大脑中留存的记忆。
‘昨夜...精灵...佛拉克西纳斯......’
但回忆与整理,只能加剧其内心的疲惫。
“幽魂(Exspiravit)...”
他语气略带颤抖地低声念叨。
在昨夜回归弗拉克西纳斯后的所见,再一次刷新了他对于幽魂的认知。
也可以说,是所有人的认知。
血红与焦黑浸染了画面中的一切。
石座,花坛,操场,与人。
哪怕是经过了处理,仍旧能令其内心感到摇摆与不安。
为什么?
五河士道就像几乎所有见证了这一幕的人那样开始思索。
为什么AST要无休止的讨伐精灵?
为什么幽魂要放弃抵抗?
又为什么我昨日一点都没能察觉到这近在咫尺的一切?
伴随影像的播放,五河士道内心怀揣着不甘与自责,嘶吼道。
到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能做到,甚至于无知中享有了他人带来的安宁。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该做什么呢?
又何谈去拯救?
士道找不到答案,琴里也找不到,佛拉克西纳斯上没有人能找到。
所发生的这幕最终也只是淡化了他们内心对幽魂(Exspiravit)的恐惧,坚定了拯救对方的计划。
但如此矛盾的行径让疑问仍存,甚至更胜。
这是思考所无法解答的,只能期待着未来。
“唉-------”
行走于过道处的五河士道无奈地长叹,扶额晃动了一下,暂时性地将这些烦恼抛之脑后。
随后,拉开了大门。
“久等了,对不起。啊...”
接下来的话语,他未能说出。
只因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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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看不见自己的,如果能,那五河士道一定会发现自己那不可谓不精彩的表情变换。
好在,伊拉只会沉默地观察。
她伸手在陷入呆滞的五河士道面前晃动着,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只是引路人,如果没事,就告辞了。”
士道这才猛地从恍惚中惊醒,这才发现了对方身后那位同样令自己眼熟的少女,十香。
这不禁让他更为慌乱,仓促地追问了起来:
“为什么你们会找到这里?”
而伊拉则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万分无辜地进行了回答:
“我也不知道,但她想找你。”
说着,转身走向了身后不知何时开启的黑暗通道之中。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至于士道心中的疑惑,她可没有解答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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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更是人类的极限,多一更算我发生异变。
而众所周知,我是鸽子。故,我可能一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