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元帅办公室。
秘书密苏里将文件摆在桌子上,“元帅,这里是所有舰娘的证词,除了一些细节有差异,其余全部一致。”
“行了,我等会再看,你先出去吧!”克罗斯揉了揉额头,“对了,给林毅元帅也发一份。”
“是。”
五分钟后,克罗斯手中的电话响起。
“喂,老林,这件事责任在我,没想到一时没注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这次反而是好事。这孩子的指挥能力太强了,有我当年一半的风范。”
“现在人已经不见了,需要我派人去找吗?现在非洲战区到处都在传,说黎铭杀了六七名提督,拦都拦不住。我要不要发布一份公告,澄清一下事实?”
“不,正相反,我不建议你找人,也不要去澄清,就这么放着,随他们讨论去。”
“你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培养他。我内定的接班人哪能被这点小事压垮,正好乘着这次机会好好的锤炼他,也能省上不少的精力。”
“你的意思是借德沃特的手?也对,出了这么大的事,德沃特肯定会造谣,甚至在暗中开出悬赏。”
“还有深海!我跟你打赌,他现在肯定在横穿印度洋,准备去查戈斯群岛躲一会。”
“这样的话,他在任何地方都寸步难行了。你认为他能平安度过这次难关?”
“当然,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对了,欧洲战区那边是不是该敲打敲打了?”
“那个在欧洲战区任职元帅的孩子都不急,我们这些老家伙急什么?随它去呗。”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老伙计,我知道你也喜欢上他了,可是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局势已经不允许我们花上十几年去培养他,只能让他在斗争和战争中飞速成长了。”
克罗斯躺在椅子上,“只能寄希望于他真的能解决这些问题吧。”
同一时间,欧洲战区某处。
舰娘恭敬的站在德沃特身后,“提督,情况就是这样。”
德沃特晃荡酒杯的手早已停下,等舰娘讲完整个事件,右手甚至已经开始冒青筋,“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死了活该。”
不过随机便松开了手,“不对,我要学会忍耐,不能动不动就捏碎杯子。”
德沃特大饮一口,将残余一点红酒的高脚杯轻轻放在管家的手中,“不过那个黎铭,真让人恼火。”
舰娘在等待德沃特的下文。
“知道黎铭会治疗方法的人都死干净了吧?”
“是的,提督。”
“这样,你继续散布黎铭杀死提督的谣言,然后去老地方发悬赏,我要活的。”
“价格怎么定?”
德沃特邪魅一笑,“当然是事后面议,我可要先验货。”
“明白。”
舰娘走后,德沃特轻轻摇晃酒杯,小声说道,“能从我这占到便宜的还没生出来呢!”
……
海面上,黎铭看着西下的太阳,指着前方的荒岛,“行了,今晚就在这座岛上休整吧。”
夜幕再次降临,不得不休息了。
今天白天,黎铭一行人为了规避风险,反复绕路,导致今天航行的路程是昨天的一点五倍,位移却少了很多很多。要按位移算的话,昨天走过的直线距离可能连总路程的八分之一都没有。
只是到了晚上,任你再厉害,只能乖乖找个无人的小岛躲着。
“啊,总算能休息了。”信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了岛,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黎铭直言道,“你别写那些东西就不会累了。你看看周围,有那个航妈会在控制舰载机的时候分心干其他的?”
“嗨一~~下次一定改,下次一定!”信浓摊好睡袋,缩进去睡觉了。
不知为何,黎铭也有了些许困意,于是像昨天一样,早早钻进睡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原来,春困、夏乏、秋盹、冬眠这四样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的啊。
只是躺下之后迟迟睡不着,不适感异常剧烈,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少了点什么,异常别扭。
黎铭的心里好像有只猫在挠痒痒,睡不着了。怎么办呢?战术翻滚呗!
只见黎铭从侧左边翻成平躺,再翻成,侧右边。还觉得不舒服,继续翻成日地姿势。
“提督,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做噩梦?”武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那只猫的沉醉了,心一下子就不痒了,黎铭觉得那不是声音,那是一记救命良药,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但是,但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但是,因为此药见效极快,所以持续时间也极短。武藏停了一会没有说话,黎铭就觉得心里的猫又要苏醒了。电光一闪,黎铭记起来到底缺了什么,“对,武藏,能不能再来一次膝枕?”
武藏耸耸肩,“本来是不行的,但是看在提督这两天确实很辛苦的份上,奖励提督的。”
黎铭什么都没说,直直的往武藏大腿上一枕,发出让人感到羞耻的呻吟声,“啊,舒畅!”
武藏笑盈盈的看着,“不怕被信浓听到,然后记在小本本上吗?”
自从黎铭允许信浓记载八卦后,信浓成天到晚就拿着小本本,遇到什么事情就写一写。舰娘倒是对此不感冒,就是黎铭总有些心虚体虚。
“不怕,今天我要做最真实的自己。不就是信浓吗?我怕过吗?”说是这样说,黎铭还是偷瞄信浓一眼,见信浓还在睡觉,没有拿小本本,还是松了口气。
嘴上说说谁不会,关键是事实是什么。
事实就是,黎铭还是怕信浓的小本本记下一些有关自己的糗事。以她那张嘴,之后肯定会散布整个镇守府,届时,舰娘们时不时就会拿某些事情来调侃自己,而且是经久不衰的那种,这乐子可就大了。
“刚刚似乎有人在叫我?”信浓揉着眼睛坐起来,迷茫的小眼神令黎铭特别的心安。
见信浓不知道,黎铭满嘴跑火车,“没人叫你,是你幻听了,赶紧睡吧。”
信浓半信半疑的躺下了,“哦,那我就睡了,明天早上该我侦察了。”
“行了,我也睡觉了。晚安,武藏。”
“晚安,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