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今早娜塔莉娅已经到了忍耐和不安的最大限度,不断的敲着门,娜塔莉娅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
打开门看墨阡在收拾东西。
墨阡说了些什么,娜塔莉娅选择了相信,毕竟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墨阡想要再伸手摸一摸娜塔莉娅亮银色的秀发,娜塔莉娅转身的一瞬间墨阡的手与娜塔莉娅的秀发达到了最近的距离。
始终没有落下。
“嗯?怎么了吗?哥哥?”
娜塔莉娅觉得现在有充足的时间让她可以悠闲地喊“哥哥”。
“没什么,快去吧。”
娜塔莉娅转身的时候墨阡也几乎同步的转了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墨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但又不住的用眼光在四处乱瞟。
索性,他放弃了发呆,上前。
「这是我的工作台,塔姐曾经来过这里和我一起铸造。」
吱呀---
「这件小屋子是我的画室,挂着我在这里唯一的作品」
「这张合影是因为一些小问题要去补偿她们拍的,她们手上拿着我送的愿望卡,我其实也很开心呢,毕竟砾不喜欢麻烦我,收下愿望卡,那就说明以后总会用到的。」
... ...
墨阡在恍惚中把自己的东西都轻轻抚摸了一遍,转眼间,东西也已经被自己准备好了。
晕眩感时刻在加重,在这里是不行的。
【到我这里来。】
谁在说话.
【艹。】
... ...
“跟你们说的你们都明白了?”
“... ...”
下面站的人黑压压一片。
“最后一次了,不要再多说什么,我认定的事也不是你们能够操控的。”
“... ...”
整个场面陷入沉寂。
墨阡没管,一步,一步,渐渐走远。
有人慢慢弯下腰来,朝墨阡的背影,腰肢下弯,最后整个人呈一个直角,两个边笔直。
有了第一个,很快的,鞠躬的速度越来越快。
所有人都成了直角,地上似乎还有没有干的雨滴。
「我曾经陪他们喝酒,陪他们玩乐,我们生死与共。」
... ...深夜.罗斯托夫卧室屋檐下。
“你今天就走了?”
“嗯。”
“不准备再多住一天?”
伯爵坐在台阶上,倚着身后的柱子,没有去看墨阡,夜晚也正巧掩住了他的黑眼圈。
“多住一天,回想着再多住一天。”
“缠丸还在外面等我。”
墨阡轻身走到伯爵旁边坐下。
传染给这个老东西真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伯爵支楞起来,眼神空空前望。
“你刚来没多久,伤刚好的时候,只有这么高。”
伯爵把手放在前面比划。
“真是好漂亮的头发和脸蛋。”
“当时我就纳闷为什么捡到的人不是我,要不然我也能多摸两下是不。”
“不可能的,我的头发是你能摸的。”
“... ...小东西不像话。”
伯爵有些郁闷的点燃一支烟。
“不好吧?”
“没事,今天正合适,就算是夫人在,她也会同意的,然后让我洗嘴。”
“从小啊,你们两个人精,跟娜塔莉娅完全不一样。特别是你,不让我摸不让我碰却又很有尺度,夫人罩着你我也不能怎样。”
“后来长大了更摸不到了。”
“凭什么夫人能跟你这么好?”
“凭什么你能跟夫人这么好?”
“后来我想了,应该是我的性格问题吧。”
伯爵不知为何在这里谈起了曾经,眼神里带着几分慵懒,好像小时候的墨阡就在自己面前,会一直陪着自己。
掩不住的留恋。
像是因失恋而颓丧的人,却又感受不到感情---他是伯爵。
墨阡站起身来。
“你准备去哪里?”
“随便一个好地方。”
“... ...带上砾吧。那孩子想去。”
“不行。你再做一次恶人。”
“艹,那孩子对我的误会刚解开,你就跟我玩这出。”
伯爵笑骂着站起身来。
墨阡往前走,要出了伯爵的门了。
月光清莹,静谧无声。
几道视线在看着,没有任何声响。
倏地墨阡动不了了。
伯爵从后面抱住了墨阡,没有什么贵族礼仪的约束,好像不是伯爵,只是单纯的罗斯托夫。
他的脸在墨阡头上厮磨。
“会感染的,放开... ...”
无力感。
墨阡无法挣开伯爵的拥抱。
这让伯爵的心碎的更彻底了。
“你... ...给我记住... ...你是我的孩子。”
“墨阡,你是我的孩子。”
“我的儿子... ...”
伯爵似是倦了,困了,声音说不清的酥麻,更像是在压制什么,声音到了最后几乎是跟着出气顺出来的。
像是呢喃,却又想要他的孩子听到。
“... ...”
“再见。”
「再也不见。」
... ...
墨阡是和他的一些手下一起出门的,直到脱离了娜塔莉娅的视线。
“行了,这几天你们就先不要回去了。”
“... ...头儿。”
墨阡没有答话,径直向前,缠丸快步跟上,带着一个旅行箱。
身后的人也在一步一步跟着,但相比于墨阡要慢多了。
保持距离,省的让墨阡不高兴。
直到一切都在众人眼前淡去。
不论是墨阡身后的脚步声,还是兄弟们视线中的老大。
黑夜掩住了一群矫情的人们的失态,谎言掩住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实。
「一切都是暂时的。」
【夔。】
【痴愚者,过来。】
【恭迎深海,为吾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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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或许还会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