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或许我连自己存在的意义的无法确认。
为什么我们会诞生,为什么我们不能被人类所认同,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
可是,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又有何用。
我唯一能做的是,就是用尽全力活着。
无论使用什么姿态,我都要生存下去。一直战斗,用属于我的方法,去守护那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这些,全部都是他告诉我的,而且这是我这辈子里唯一的约定。
——
噹……噹……噹……噹……
本应是安静祥和的深夜,我被那急促的脚步声与金属敲击钢板的噪响打破了睡梦。
“唔——”
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伸了伸懒腰。
“发生了什么?外面好像很吵的样子?”
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那些发着深红色微光的应急灯依然亮着,尽管有夜视能力的帮助,我也仅能看清房间内的一丝轮廓。
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很讨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该不会是停电吧?可家里从来就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我要不要出去看看呢?”
虽说家里在晚上会禁止一切的无关人士活动。
但在获得特殊允许,我能在任何时候都自由行动,不过为了爸爸添麻烦,所以我决定一般在晚上再也不踏出房间半步。
噹……噹……
而这次,那奇怪的声音离我更加接近。
随着乱响,我的心脏不断在跳动,那种烦躁的心情也在逐渐增加。
“烦死啦!有完没完。”
不知道在别人睡觉的时候被吵醒,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吗?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也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们,反正现在这个样子我也睡不了。
光着脚丫从床上爬下去,挠了挠脑后那头凌乱的银发。我缓步走向房间的自动门前。
当那扇厚重的钢铁门从我的视线移开,出现在我面前的东西完全超乎我的意料。
如果说这只是个玩笑,那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你问我为何要这样说,那是因为——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个比我身高高出20公分以上的人影,他正在用手里的那杆精制的黑色匣子的管口对准我的脑袋。
努力从我脑子里的所有认识寻找起关于它的记忆,我基本确认这是一种名叫“机枪”的攻击武器。
另外,从气味来判断的话,这个人大概为男性。
他想要杀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像是回答我的问题,男人在看到我的瞬间,他将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紧紧扣下。
子弹发射的声音响起,一丝鲜血溅在房间的墙壁。
在对方并不察觉的情况下,我稍微偏侧了下脑袋。在躲掉掉连续射击的子弹,男人手里持着的自动机枪继续往着房间的地板以及其他地方落去。
“不要怪我,我这是任务需要。”
停止手指的动作,男人镇定的说了一句。或许他认为在如此突然的状况下,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生存下来。
但很可惜,我可并不是一个“人”呢。
男人轻轻的缓了口气,稍稍放松绷紧的神经,他松开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在我看来,这或许是他所做的最差一个决定。
“真疼啊!”
“搞什么玩意,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虽然,这的确是被吓了一跳,但这点反应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举着左手挡在面前,估计刚才的子弹现在可能卡在我手臂的骨头里,麻麻的完全使不上劲,真是有够麻烦的。
算啦,大概也没所谓。
反正只要吃点东西,我也可以恢复过来,根本就不必在意身体受伤的事情。
“什么!”
对于我还活着的这个事实,男人显然有些惊讶。
可没等他作出反应,我用右手迅速捉住他持枪的手臂。
手指用力握紧,咔啦!传出骨头清脆的断裂声。
右手往身后用力一扯,握着枪支的手臂直接被我甩到地上翻滚几圈,从断缺的手臂里鲜红液体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啊!!”
因为痛楚男人立刻喊出声来。
真是的,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麻烦吗,得想个办法才行。
情急之中,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合并右手的手指,伸出爪子贯穿他的喉咙然后再将其撕裂。
身体被破开另一道缺口,属于人类体内的液体此刻犹如自动饮水机所漏出的水一样,透过黑色的皮革流淌滴落在地面。
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得男人拼命挣扎,他试图在让自己得救,估计现在在那副头盔下的脸,早已扭曲得不成人形。
“咳……咳咳……”
低沉的悲鸣声断断续续,想要求救却无法发出声音。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大概会想自己原来离死亡是如此接近。
“你就不能乖点吗?”
虽然我跟你没有任何仇恨,但我也不会对别人有多余的同情。
而且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会给我引来多大麻烦吗。所以就别怪我啦,我也只好稍微再用点手段。
再度伸出右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我将他高高举起然后按到房间对面的墙壁上。
黏糊糊的液体透过手指的缝隙不停往外漏出,这种感觉真让人不太舒服,但是又不能在他死掉之前松手。
“好啦,顺便我需要你身体的一些东西。”
“作为补偿的谢礼吧,我就不客气了。”
经过短时间的恢复,我用重拾知觉的左手捉起男人身上剩余的半截断臂,硬生生从他的躯体扯下。
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犬牙,往着手里的那根血淋淋的物体咬了几口,粗略咀嚼将能吃的部分吞咽进胃部,之后吐掉那些湿哒哒的皮革。
“人类的味道还真比想象中的要差很多呢。如果不是必须这样,我才不愿意吃这些东西。”
缓缓松开手指,放开那具已经死透的尸体,靠着墙壁它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抖了抖头顶上的那对银灰色的三角尖耳,银白色的长发乱糟糟的垂落到腰间,而在头发的末端染满着鲜血。
纯白的连衣裙衫也被弄得脏兮兮的,站在房间的门前,我静静看着那具被我搞得支离破碎的尸体。
到底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里被人袭击了吗?
啊!真头疼啊,这种情况大概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吧,不管怎样首先的问题就要要找到爸爸。着希望他别发生什么事情就好。
嗞——嗞——
正在我思考着该如何行动,突然我听到远处传来一种很讨厌的声音,皱了皱眉,我将视线转到走廊的转角。
这个感觉,绝对错不了。
随着杂音的接近,一体差不多有人类体型大小的红色机械正在走廊上悬浮前进。
它似乎注意到我的存在,转过身体正用它头顶上的“眼睛”锁定我的位置,然后立刻举起安插在两侧上的机枪。
“果然是这种东西呢。真麻烦,就不能暂时消停一会。”
话虽然是那么说,只不过对面也没想给我喘息的机会。
对准我所站的位置,红色的无人机械立刻作出反应。
快速射击的子弹摩擦出星星火光,绷紧大腿的全部神经猛然发力,我窜到附近的墙壁用爪子打入附近墙壁的钢铁里,在我原先站立的地面留下无数的弹孔。
失去目标后的无人机,立刻晃动起它那“小眼睛”寻找我的踪迹,再次用机枪对准了我。
你以为同样的招式,会对我会有用嘛。
趁着它没能精确捕捉到我的方位的空隙,双脚发力我再蹦到另一侧的墙壁,不断沿着那样奇怪的“道路”,我用最快的方法在缩短与它之间的距离,准备给予它毁灭性的打击。
就现在——
还剩下几米,我扑到那只红色小家伙的身上,用形如野兽的利爪直接贯穿它的装甲,将“眼睛”从体内拔出来随手丢弃。
牢牢捉住无人机的身体,我用双脚压在它的身上狠狠一蹬。
被夺走视力的无人机就像撞飞的油桶,砰的一声被我强硬推倒向墙角撞去,彻底变成一堆无法行动的废铁。
跳离那东西的身体,在空中灵巧翻身,落到地上后我用着一只手捉紧地面。
为了消除惯性作用,捉住地面我强行拖后半米的距离,陷进钢铁里的趾甲留下数道深深的细小划痕。
“全部收拾了吗?似乎跟平时的训练比起来,好像更简单一点?”
爬回起来站直身子,我稍稍整理下衣服。
不管啦,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还是赶紧找到爸爸再说。
“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呢,真头疼啊。”
顺着走廊尽头的方向望去,我撇了一样墙角上的那堆破烂废铁。看来似乎还有挺多这种家伙在这附近巡逻呢,我的小心一点才行了。
只是我到底要从什么地方找起?完全没头绪啊。
……
对了!还有那个地方,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爸爸绝对会在主实验室的。因为那里有对爸爸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好吧,既然决定好目标,就得赶快行动。
而且这边也被我弄出这幅模样,大概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被人发现,留在这儿对我来说根本没半点好处。
甩了甩背后的尾巴,我沿着无人机过来的方向走去。
——
潜行大概有十分钟,几乎一半的路程都是借助攀爬通风管道来躲避开敌人的视线。
直到我走近通往主实验室前的那段路前停下。
“锁起来了吗,虽然知道会是这样。”
“这下该怎么办?队长。”
空旷的方形空间有着上下两层结构,四周全是连炸弹都无法炸开的高密度钢板。我贴近走道的转角侧着耳朵,倾听里面那些奇怪人员的谈话。
大概他们还不知道,狼的听力可以听到几百米以外的声音。
不过这些其实是爸爸告诉我的,反正借着这种能力我倒是能经常偷听到别人秘密什么的。奇怪,我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义?
摇了摇头,我将精神重新集中到里面的人,仔细听着他们的话语。
“等吧,后面部队估计很快会过来。”
“那也只好先封锁这里啦。不过队长,这次突袭挺成功的,这里面的防守也有点少吧,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危险。”
“别太大意,据说这里还养着野兽。”
“那是什么东西?一路上没看到。”
……
等待数分钟,我得到的基本全是些毫无营养的对话。一、二、三……七、八,算上侧边的两个,这么多人我可没把握一次过解决。
“要怎么办?冲进去全部杀掉?”
只是再继续拖下去只会对我更加不利,要让我动脑子果然不是我所擅长的工作啊。可随便蛮干的话,也那只会给自己添加危险,早知道就叫爸爸教我关于战斗方面的知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自求多福啦。再说跟人类打架,我又怎么可能会输掉。
现在,KSII——202型变异体(未完成),苍白·贝莉塔准备战斗行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