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过桌面上的东西。雄性他……
咳咳,是一鹫将从房间里搜出的一顶绒帽丢过到我的手上。
“如果你需要出去的话,就带上这个吧。至少能盖住耳朵,另外尾巴你随便编个理由来胡扯过关吧。”
“大门前面的地毯下有备用钥匙,用完记得放回在那里。”
说着,雄性坐在玄关的木板上换好鞋子,然后走到附近的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自己手枪插进腰间的枪套里,一副正欲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哪呢?”
走到雄性背后,揉了揉带着一丝倦意的眼睛,我有些好奇问道。
“我要回分局里去工作,因为你的事情我被允许今天晚点回去报道,但现在也快九点多了,再不走我可要迟到呢。”
“我也要去!”
正在雄性一顿忙碌时,突然我脱口而出那么一句。
而等我说完之后,立刻红着脸将身子别向一边,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坏了,居然会闹出这样无理取闹的玩笑。
同样的,将头转过来看着我眨了眨眼睛,雄性在愣了几十秒再度开口。
“大小姐,我可不是去玩,你跟着我去是要干嘛?”
抱住胸脯冷哼一声,摆出属于我独特的高傲,撇了一眼站在门前的雄性然后细声喃喃道。
“不行嘛?”
“这,这我当然是有目的的,就是那个……”
“那个就是为了去监视你啊,要是你出去跟军队或者其他什么的人告发我的位置,那我岂不是很糟糕。”
慌乱的瞎编着理由,可是越说越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
如果按照我的说法,他根本不必等到我醒来再跟我说上那么一堆废话,从我晕倒直至现在,那可是足足有6个小时以上的空余。
虽然这里面其中有一半程度是我真正的想法,如果跟着他的话,我大概有可能会知道一些连我也不知道的事情。
隐藏在雄性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我需要彻底调查清楚。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想独自留在这儿,只有自己待在这种充满陌生气味的空间。感觉好安静,好害怕,我讨厌这样。
盯着我考虑半刻,雄性给出了他的回答。
“好吧,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在我的身边这样就不怕你会闹出什么事情。”
“不过先说好啦,你跟着我的话可要全部听我的。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问题,这个条件你同意不?”
“嗯。”
轻轻点头表示妥协。毕竟是在寄人篱下,我也没啥能说的,乖乖听话也不失为是个好办法。
而且即使答应了他,到时候我还是能反悔不是。
身为白狼的我,又岂能被一只雄性的人类所驾驭,要是真这样以后传出去了我的面子要哪儿搁。
“很好,那待会我就给你谎造出一个身份,到时候一定要配合我哦,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否决。”
“随便你吧。”
与雄性简单交易完成,这样我就获得跟随外出的权利,不用自己待在这里真的好开心呢。
稍微整理好出门的装束后,我跟着雄性走在公寓的正门站在那儿,然后在临关门时雄性他往着里面说了一句“我要出去了”。
可是这个屋子里不是没人吗?
我很不解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出于好奇心,我也学着他对着里面说了句“我也出去了”。
不知道人类真正的世界到底会是怎么呢?我很好奇,但同时内心涌起一丝的不安。
——
废了几分钟终于下到楼下,我坐上小车的后座位,望向窗外那堆满人群的角落。
那是由我一手创造的命案现场,此刻已被白色的封条路障围绕起来,在封条外还站着寥寥可数的几位制服警察。
“呐,雄……”
“咳咳,哥你这样真没问题?”
不得不说,所谓的伪称。
就是让我当成雄性他家里的远房亲戚,而来这个城市的目的就是要探望多年没见的远房堂哥,以及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至于尾巴的问题我更不想说,他居然随便解释成因为我过于沉迷游戏、动漫之类,结果就自己弄出这种假装的尾巴装饰物。
说真的我觉得随便在街上捡个理由都比这些靠谱吧。
再说为什么我就一定得要当他的妹妹,尽管是名义上的,但好像怎么算还是我比较吃亏啊。
总之先这账记住,等日后有机会再一次过报仇。
“你说什么?如果是在说关于你的事情,你难道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没。”
很干脆的回答了这个事实,我盯着窗外的人群,稍微感觉到有些不适,我动了下下尾巴的位置。
“放心吧,我说过没事就不会有事的,你就别再杞人忧天了。”
“嗯,既然雄性……”
“咳咳,哥你那么说我也不管啦。”
艰难操控着手里的方向盘,雄性驾驶着汽车缓慢绕开面前那拥挤的人群,花了数分钟我们终于踏出公寓前的那段小道。
将手放在窗边托着下巴,眼睛毫无焦距的在观望着窗外那些不断掠过的景色。
“老实说,我还是想不通雄性你到底是站在哪边?”
尽管知道雄性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但同时我到现在依然也不知道他内心里的想法。还有就是明明说过自己只是单纯的新人警察,可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制造出更多的麻烦罢了,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完全不了解,也不想去弄清楚。”
“笨蛋!”
我下意识的对着面前的雄性大喊。
“你脑子是豆腐做的吗!随便将别人捡回家里,然后就丢下这样的答案。你不知道这样做事又多危险吗,我可是随时随地都能送你进地狱的东西。”
气死我了,真是的,这家伙连半点神经都没有嘛。
翘起双手,我气呼呼的往着前面车座的靠背狠狠一踹发泄怒火。
“那个,不好意思呢。”
“你这道歉有什么用,再说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听到他那温柔的话语,反而让我觉得更加的不爽,收回小腿我再度往车座的靠背踹去。
“别这样啦,小白。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就算会被你杀掉,我也不能放任你在外面不管。”
“再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方面的事情,而且我能盖过你杀人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有些背景的人。”
“切!被说的自己很厉害似的,明明就是只让我讨厌的雄性。”
无视掉他刚刚所说的那番话,将脸撇到一边,我决定不再与他对话。
没过一会,雄性所驾驶的车辆来到北市区前的一段小路旁停下。
鸣响一下喇叭,站在远在的店外,一位外表邋遢,脸上长满胡腮的大叔向着我们走近。他拉开车门,坐到小车的副驾驶座上。
“赤鸢,你还真慢啊。”
“抱歉,前辈,被些事情耽误了。”
摸着后脑,雄性一脸不好意思的在低头道歉。
“是你家楼下的命案吗?听说挺惨的,死者类似都被分肢还是怎么……”
刚坐进说着车里,看了下倒后镜那个邋遢大叔似乎注意到我的存在,他顿时开口问道。
“这后面的女孩是谁?”
“诶……这个嘛,她是我的亲戚啦。”
“因为我被她的家人摆脱要照顾她一段日子,所以只好让她跟着我。对了,这小东西的名字叫赤鸢鹭白。”
等雄性说完那段谎言,我看了看自己的胸部。
“小吗……”
可恶!
这家伙是在找死是吧,居然敢这样说我,而且本小姐哪里“小”了,胸部什么的明明还有点的好不!
听到某种令我很不爽的词语,立刻抬脚踹向雄性背后的靠背,他的脑袋正好与软垫再次来了亲密接触。
“对啊!哥哥,真谢谢你为我作介绍呢,那边的大叔你叫我白就行了。”
“哦,是嘛。”
摸着下巴的胡渣,大叔用着一种非常猥琐的目光在盯着我(的胸部)。
“果然挺小的嘛,不过话说回来,小妹妹你跟家伙一样都元气满满的,确实很像赤鸢家的孩子呢。”
“不过这次我跟你哥哥可不是去玩的哦,你跟着我们可会妨害到大人们工作的。”
从上衣的口袋掏出烟盒,弄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大叔仿佛在用着哄小孩般的语气在与我对话。
“那个,前辈……”
似乎要想为我说些什么,但我很快就打断了雄性的话。
“哥,你闭嘴。”
或许他是想为我争取留下的理由,但我并不希望他这样做。
因为不用猜我大概都知道,他一定是想说一些“前辈拜托你啊”“前辈求求你啊”之类的无聊请求。
比起这些,我自己有更为之有效的办法。而且我讨厌太软弱的男人,感觉这样他连跟我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被我的气魄彻底震慑,雄性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坐在后车座上的我,却是露出阴冷的笑容,用赤红色的兽瞳盯住在我前面的大叔。
“是呢,我知道啦,谢谢叔叔的提醒。”
点了点头装作乖巧,我竖起食指抵在嘴唇前冷笑道。
“但是呢,叔叔你啊,如果想去去喝酒的话,请不要去那些让人误会的地方哦。”
“不知道在任警员去夜店会不会被警告或者处分呢?”
用着无所谓的语气说出威胁的话,如果不是看在是雄性的同伴,不然我早就将这个该死的大叔给活吞掉。
不过值得庆幸的事情,多亏我这个鼻子比较灵敏。
虽然那些臭烘烘的酒精味让我觉得作呕,但隐藏在那里面的其余气味,多多少少我还能嗅出一些。这个大叔所去的地方,绝对不是一些正当的娱乐场所。
“这小丫头!”
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他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我,然后吸了口气吐出烟云,靠在座位上的靠背,大叔似乎放弃继续与我纠缠的念头。
“随便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管不来。”
“谢啦,大叔。”
对着大叔露出愉快的笑容,我向着另一面的雄性眨了眨眼,而他也只能用无奈的表情回应了我。
经过一番折腾,我也是通过某种手段获得允许留在雄性身边的权利。
而在继后的时间,完全变成雄性与那位大叔的工作交流,无趣的我也只好躺在小车的后座位睡觉来补充所耗失的体力。
“前辈,这事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太了解,所以才会叫我们过去调查情况。今天就不用去分局报道啦,直接过去东区那边找人吧。”
“明白。”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但以上的对话是我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丝信息。
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呢。但是我的身体好累,好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