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接我们的正是表面上是千羽学院校长的实际上确实GOC秘密作业员的上尉“学士”。
“没错正是我,凯文同学,怎么,你很惊讶吗?”“学士”笑着说。
“不不不,我只是在看到学校里还有幸存者太激动了而已。”凯文说道。
梅和苏也点点头,眼睛微微有点红,毕竟这种剧变对他们还是太残酷了。
“好了孩子们,”校长拍拍三人的肩膀,“能看到你们还好好的我也很高兴,你们快去看看学校里的其他人吧,还有一些人也都还在。”
三人在和我礼貌的道别后在千羽学院的几个老师的带领下去找其他同学了,而这自然也方便了我们。
“怎么?”我问道。
“情况很严重,”校长严肃的说道,“附近隔了一个街道出现了三只战车级崩坏兽,你也应该知道如果这三只崩坏兽如果发现了幸存者会产生的后果。”
我也严肃起来,“所以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GOC和SCP基金会的特工分一部分去引开崩坏兽,剩下的人带领幸存者们冲击到避难所。”
果然啊,计划还是这么的简单粗暴但有效。
“道具都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嗯。”校长点点头,将一个引爆器交到了我手上,“这里您的职位最高,请您带领幸存者们活下去。”
我接过来引爆器,对这名GOC的作业员做了个军礼,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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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梅、凯文还有苏三个人正在幸存者的休息处,几个人被死士咬伤了,最晚这个下午,他们就也要变成崩坏的一份子了。
“呜呜呜,妈妈。”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妈妈,女人的左臂被包扎起来,右手正轻轻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
“别担心,妈妈没事,不要这样嘛。”女人慈祥的脸上已经变得苍白,左臂裸露在外面的地方可以看到几条细细的崩坏能纹路,几条崩坏能纹路正在慢慢的向四周蔓延扩散。
“这位女士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一位伪装成医生的GOC特工说道,旁边的苏逐渐握紧了拳头,“最晚今晚,这位女士就要死士化了。”
“难道没有什么药物能够治疗吗?”苏问道。
“有,”医生说道,苏脸上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下来,但随即又被医生的话浇了个透心凉,“但是药物的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不是普通家庭所能负担的起的。”
苏还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唉。”医生摇摇头,转身又去检查其他病患了。
“可恶啊,”苏走出了帐篷,一拳捶到了一旁的一颗树上,“如果我是一位医生的话,如果我是……”
而在另一边,凯文正在和梅在另一处的伤患处,一位中年大叔拦住了二人。
“两位,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们,我知道,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大叔苦苦哀求道。
“大叔,你不要这么说,有什么困难你说就行,我们一定会力所能及的帮助你的。”凯文坚定的说道。
“那太好了,”,大叔激动的握住凯文的手,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默默地松开了自己粗糙的一双大手,“我想请你们在一会儿的行动中,帮忙照顾一下我的老婆和小儿子。”大叔恳求道。
“那您要去做什么?”梅问道。
大叔苦笑一下,只是默默地挽起来了自己的右腿裤脚。男子的右小腿处明显的露出来了一排被撕咬后留下来的血迹和崩坏能侵蚀的纹路。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我在保护我家人的时候被死士咬伤了,现在我的时间没有多少了,昂贵的抗崩坏药剂我的家庭也负担不起,所以,我想请你,哦不,是您们,您们,我求,求您们可以照顾一下我的家人。”
大叔扑腾一下跪了下来,刚毅的脸庞上露出来绝望的表情,“我没有告诉我的老婆孩子,这次行动要有人去引开死士群和崩坏兽,我,我加入了进去,所以,我希望您们可以照顾我的家人,不用太多,只要照看一下,哪怕只是照看一下,带个路,到避难所去,我求您们了。”
大叔泣不成声,但却有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凯文想要扶起大叔,“大叔,你不用这样,你可以活下去的,你不用这样。”
大叔没有起来,只是继续边哭边说道,“没用的,我一声的继续都随着崩坏的爆发而化为乌有了,变成死士后,如果伤到了别人,保险公司是不会赔偿的,我的保险的死亡赔偿金是我家人未来唯一可以指望的了。”
“大叔你……”凯文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这有一封信,”大叔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双手捧着递给凯文,凯文没有说什么,只是松开了自己的手,接过来了信。
“这封信是我给我家人留下的,如果你们有幸到达了避难所,请讲这封信交给他们,”说着大叔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帐篷,“请告诉我的孩子,他的父亲只是履行了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谢谢。”说完,大叔朝两人狠狠的磕了三下头,磕完后大叔不顾自己额头上的血迹,转身朝着与自己家人相背的方向前进,四周又出现了许多和大叔一样的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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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敲响了,冲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