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而且现在的人族军队士气很是低落。
他们即使想做些什么也是属于有心无力那种。
在人都走后,亚历山大深深叹了口气。
如今,能够依赖地也就只有上午老师给他提出来的方案了。
希望这个方案能够成功吧。
不然……
亚历山大已经无法再继续想下去了。
人族的军队没有什么大动作出现让克鲁尔心中松了口气。
派兵去接应支援舰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虽然这会让支援舰更加安全些,但也会让人族军队察觉到些什么。
好在,人族军队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就是派出来的斥候和岗哨多了些。
对此,克鲁尔也是不甘示弱,同样加派己方的斥候和岗哨。
双方在这片区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间谍战。
双方都想探查到与对方有关的更多信息,然后避免己方的信息被对方给探查到。
在一场战争中,情报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就比如说,若是人族知道精灵军队的异动是为了接应支援舰,那么相信人族绝对会想尽办法去截获精灵族的支援舰,将精灵族的物资缴获过来为自己所用。
可惜人族并不知道这个情报。
他们反而有些担心这可能是精灵族给他们设下的一个陷阱,就等着他们钻进去。
时间转眼过了两天。
当莫哈斯护送着支援舰队浩浩荡荡地从后方驶向小岛的时候。
人族自然也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
不过这时人族即便察觉到什么也已经晚了。
事到如今,他们根本无力阻止精灵的支援舰靠近海岛。
人族军队中,不少知情人都是面露惋惜之色。
如果之前他们……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他们没有行动就是没有行动。
海岛上的精灵得到了充分的补给。
这让人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变得更加没有信心了。
虽然人族的补给也是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输送过来,但是这个无法突破的海岛俨然已经成了人族军队的噩梦。
在这里,他们已经牺牲了许多同伴。
并且在接下来,他们也很可能牺牲在这里。
在**裸的死亡面前,这些追寻功勋与荣耀的精锐人类士兵们也是露出了自己人性的柔弱面。
对于死亡,鲜少有生命能够坦然面对。
大家其实都很怕死。
尤其是那种无意义的死亡。
与人类不同,岛上的精灵们开心极了。
这几天,他们都是大胜人类,让人类损失惨重。
如今补给又来了,在岛上他们吃喝不愁,也不用过多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那些人类根本没机会打到岛上来。
甚至有精灵趁此机会在岛上开起了宴会。
战场上条件简陋,宴会举办在一个露天的空地上。
不过那些魔法灯光依然将周围装饰地很是美丽。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克鲁尔的面色十分难看。
他们如今这可是在打仗,是在战场上。
人族的军队就在那边虎视眈眈,这些家伙居然有心情在这种时候在海岛上开宴会。
他们当这里是哪里了?是他们自家的贵族庭院吗?
怀揣着熊熊怒火,克鲁尔带着自己的卫队赶到了这处露天宴会场地。
面对来势汹汹的克鲁尔,宴会的欢乐气氛顿时消失不见,所有精灵都是静静地看着克鲁尔一行精灵。
宴会的举办者尤克心中也是有些发糗。
明眼者都看得出来克鲁尔此行来者不善。
虽然贵族的身份让他不用担心克鲁尔会过多为难自己,但是一顿责罚是少不了的。
这让尤克心中对克鲁尔产生了些许不满。
不过是举办个小小的宴会庆祝下这些天的胜利,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你是宴会的举办者?”
克鲁尔径直来到了尤克面前,对他问道。
“是的!元帅阁下。”
尤克轻轻点头回道。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的身体在此刻还是情不自禁地有些发抖。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克鲁尔加大了声量。
尤克立刻从克鲁尔身上感知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股压力正在不断压迫着他,让他感到很是难受。
附近的其他人也是感受到了克鲁尔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
这让他们意识到问题好像没有他们所想地那么简单。
尤克咬牙回道:“元帅阁下,我们……”
“你不用多说什么,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们。这里是战场上,不是你们自家的贵族庭院,来这里是让你们为了精灵族而战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贪图享受的。你们觉得你们这样做配得上你们所获得的荣耀吗?”
说着克鲁尔的视线就从尤克身上转移到其它精灵身上。
凡是被克鲁尔的目光扫到,那些精灵都是羞愧地低下头。
尤其是尤克,一张脸更是觉得火辣辣的疼。
克鲁尔的每句话都在打他的脸。
不过最关键地是他发现他无法反驳克鲁尔所说的话。
也就是克鲁尔所说地在他自己看来都是对的。
作为最早走向争霸世界道路的种族,精灵族毫无疑问是尚武的。
享乐主义也是在安逸下来后才开始在这个种族弥漫开来。
目前,这个种族还没有彻底被享乐主义所腐蚀。
见自己话语的效果已经达到,克鲁尔接着说道:“想要开宴会?可以,等你们打败人类,将人类赶回他们的国家,你们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我都不会管你们。
现在还不到让你们开宴会庆祝的时候!”
这场刚开没多久的宴会就此宣告结束。
在参与宴会的精灵都离去后。
克鲁尔将视线放在被单独留下来的尤克身上道:“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说完,他就带着自己的卫队转身走了,没有再跟尤克再多说什么。
在克鲁尔走后,尤克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迷茫。
克鲁尔的确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责罚他,但却是刷新了他的三观,或者说唤醒了迷途的他。
如果说克鲁尔所说地是对的,那么之前的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