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终究是领着这个第一次认识的小萝莉坐着出租到一家风评不错的洗浴店。
事实证明,章小伊虽然总是会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但小可爱还是小可爱,洗得干干净净后立马就摇身一变从浑身腥臭味的海货妹变成了光彩照人的银发小天使。
少女颇有成就感地给她换上好几套可爱的童装,然后拍了好几张照放到了朋友圈。
休息室,看着小萝莉香甜地吃着小蛋糕的时候,她试着问了问:“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诶不要吃那层纸,不能吃的。”
小伊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漂亮的的大姐姐,然后放下了叉子,奶声奶气地说:“我的名字,咿呀,呀……鸭小妮!”
原谅这个才刚刚学华夏语没多久的小家伙吧。
少女也被逗笑了,乐呵呵地说:“姐姐我叫做陈鹿七哦,你呢就叫我露露姐就可以了。”
“露露……姐姐?”
“哈哈,对啦。”她也不知为何和这个小家伙相处的时候总是感觉非常愉快。
也许是和小朋友交流的时候总是不需要像大人们一样费尽心思地去迎合摆态度吧。
她看着摆在小伊身旁的一竹篓的河鲜,终于忍不住问了:“小妮啊,姐姐问问你,你抓那么多鱼是想要做什么呢?”
小伊脆生生地回答道:“粗……鱼!”
“吃鱼?”陈鹿七有点困惑地问:“难道小妮你抓到的不都是大鱼吗?”
何止是大鱼,里面有只壳比小伊的脸还大的乌龟正探出头偷听着他们的对话呢。
谁知道小伊竟然苦恼地摇了摇头:“咿呀……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啊?啊姐姐明白了,是没有抓到你想要的那一条吧!那你最喜欢的是哪条鱼呢?”
说到这里她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小家伙了。年纪轻轻就可以在这样的深秋季节畅游河水之中,甚至可以轻松地抓到这么多条大鱼,竟然还对抓到的鱼挑剔起来了……
她开始对这个孩子的父母有点好奇了。
小伊认真地点了点头,用手比划着一个盘子的样子:“咿呀呀……糖,糖粗鱼。”
没错,她想要抓到的就是那只香喷喷的糖醋鱼!
她还真有点不明白:明明自己抓上来的确实是大鱼鱼啊?可是为什么每一条长得都和很好次的那一条不一样嘞?
有时她还会抓上来一些还长着硬壳的鱼,看起来怪神气的,结果吃起来却跟掺了沙子的土豆泥一样恶心。
难道那条叫做糖醋鱼的大鱼鱼知道我要来抓它,躲在石头底下不出来了?
听完她的回答后陈鹿七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她笑累了,她才摸了摸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笑得这么开心的章小伊,微笑着说:“姐姐知道啦。那既然这样,你还要留下这么多鱼做什么呢?”
章小伊眨巴着眼睛,竟然很认真地回答道:“送……送给爸爸。”
“爸爸?”陈鹿七诧异地问。
“嗯嗯,爸爸最喜欢的东西把我,我粗了,咿呀,呀……”
看着她一股不知道怎么说,着急得手忙脚乱的样子,陈鹿七心口升起一股暖意,帮她补充道:“所以你想把这些送给他,请求他原谅你,对吧?”
她顿时眨巴着星星眼连连点头:“嗯嗯嗯!最喜欢爸爸了!”
说罢,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她一时没忍住,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天使啊,可爱死了!
可是就这么把这些鱼送给自己的爸爸……啧。
陈鹿七顿时心生一计,对小萝莉说道:“可是小妮啊,你把这些鱼送给了爸爸,你有没有想过,鱼鱼的爸爸妈妈该会有多担心啊?”
话音刚落,章小伊宛如一道惊雷劈过脑瓜,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她看着竹篓里还在扇着鱼鳃的鱼儿们,顿时皱着眉头一阵纠结起来。
大姐姐说得好有道理啊!可是就这么把鱼鱼送回家,我就没有礼物送给爸爸了啊!
哎呀苦恼死了!
见到自己的计划得逞,她露出神秘的微笑,轻声对她说道:“别担心哦,姐姐知道有一个地方,一定可以找到你的爸爸最喜欢的礼物……”
……
极密实验室,主任办公室。
萨洛坐在往常自己最喜欢的办公位置上,喝着自己最喜欢的加了姜的蓝山咖啡,可是却再也没有往常悠闲自得的心情。
甚至,她有那么一点时间放着手里的工作不做,就这么坐在电话前渴望它忽然响起,然后接起来的第一句就是:“教授大人,抓到那只实验体了!”
然而没有,甚至连有关她的哪怕一点点信息都没有。
她踩到脚下的某个地板,里面传来的空洞的声音让她心抖了抖。
她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一沓沓实验报告和点线图,心里一阵恍惚:我,做这个实验室的主任多久了?
她,吉尔斯.萨洛,十六岁考入大学,二十岁成功考取博士凭证,二十三岁凭借一份有关爬行类秽种断尾再生性的研究报告在业界名声大噪,没过多久收到了基金会的聘请合同,一路高升成为了这个极密实验室的主人。
大家都说,她是百年不出的天才,注定要成为一名秽种学的大师,名扬千古。
可是为什么几十年过去了,她还是在这个破实验室日复一日地坐着这些枯燥无味的数据搜集工作?
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喜出望外地拿起手机,却惊恐地发现原来是下班时间到了。
是的,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依旧一无所获。
她收拾好物品,在门口的衣帽镜前硬是整理了好一阵子衣着穿戴,才端起架子打开了门。
她一打开门,所有人都望向了她身上。
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已经从座位上起来和好朋友勾肩搭背准备好离开了,甚至还有女研究员从手包里拿出口红开始补起妆来……
但就是没有人再像从前一样继续埋头做着工作,然后齐刷刷地开口向她打招呼。
甚至一个戴着戴着鸭舌帽的清洁工竟然直接把她撞开,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办公室。
这群死家伙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满脑子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愤怒在心口涌出,瞬间淹没理智。她破口呵斥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成何体统!”
所有人的身子狠狠一颤,有人偷偷地坐回原来的座位。
气氛格外死寂。
“我觉得大家并没有做错什么,萨洛女士。”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谁!给我站出来!”
谁知道,在萨洛愤怒的质问后,在办公室不起眼的角落处还真的站起了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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