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随意瞄了瞄地摊上摆放的那些东西，首先吸引他注意力的就是一份被堆成一堆的脏器。
这些东西才刚刚从冷藏室里拿出来，丝丝的冷气从哪些血腥的器官下面冒出来，周围都弥散着腥臭的味道。
章羽一看就知道，这个玩意就是秽种的各种内脏器官，这可是在明文禁止不允许贸易流通的玩意。
秽种身上的素材固然很珍贵，但是其实除了外表的那一层晶石之外，里面的东西就只有猎魔者才会感兴趣。
而秽种的内脏，就恰恰好是某些实力底下的猎魔者用来提炼灵晶碎末所寻求的廉价替代品。
除此之外，章羽还看见了很多在正常市面上很难见到的玩意，价格都稍微有点让人咋舌。
违禁品，稀有素材，还明目张胆地在市中心的百货商场的下面叫卖……章羽不得不感叹这个“下水道”老板的大胆。
他对陈鹿七说：“所以，走私犯和违禁物都有了，地头蛇和寡头什么的也当然存在的吧？”
“当然，下水道可是什么老鼠都有的。”陈鹿七说到这，低着腰冲着章羽耳边轻语起来：“当然，也包括一些比较钟情小奶狗的，富，婆，啊。”
“……”章羽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又在调戏自己了。
“嘻嘻。不过亲爱的，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找这些脏老鼠的。我们要见的，是这片下水道的主人哦。”
下水道的主人？章羽好像想起了什么，跟着她一路走去。
走过了吆喝声与叫骂声此起彼伏的地摊，人流逐渐稀疏，而且诡异地安静了不少。下水道的污水发出点点回响，在顶上昏暗的日光灯照耀下发出点点水光。
忽然间，陈鹿七停了下来，章羽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望过去，发现在这个充满阴谋与黑暗的地方，竟然无端端多出来了一个装修格外典雅的咖啡店。
咖啡店上的招牌写着：“Coffee Cat＆Café”，店里面灯火通明，一股醇郁的咖啡香从里面弥散出来。
章羽看了很久，这才转头无语地吐槽起来：“不会吧，你跟我说这群老鼠们的老大就是一个猫女仆咖啡——”
“嘘。”
陈鹿七罕见地没有和他接腔，而是作出轻声的手势，一脸凝重。
章羽一阵错愕，然后也稍微靠向墙边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似乎是老板娘的样子，另一个则穿着一身女仆装，却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披风，头罩上漏出些许栗色的卷发。
他们两个人在门口又开始交流起来，似乎交谈得相当融洽，然后互相握了握手。过了一会儿，女仆把递过来的公文袋塞进怀里，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她走到两人身边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后继续离开了。
到了这时候，陈鹿七才示意章羽可以走了。她摘下兜帽和口罩，冲着咖啡厅响亮地喊起来：“哟，老板娘今天生意兴隆啊！”
那个老板娘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了，竟然毫不客气地奚落起来：“好个鬼！一整天来问咖啡的不下几十个，但是一听价格就全都跑了！一个个还四阶五阶呢，结果还没有你一个麻瓜阔气！”
两个人很快走到了老板娘的面前。她看起来身材略微娇小，但是眼神却相当锐利，随便瞥了章羽一眼都让他感觉有种紧张起来的错觉。
陈鹿七羽这样的人交流起来却丝毫不落下风，笑着说：“那是他们没眼力。东亚这一带，谁不知道你三脚猫的威名？”
老板娘抱着肩一阵肉麻地抱怨道：“就是很不喜欢和这些鬼死吝啬的粤港佬谈生意……算了！既然生意上门，你们都进来吧。”
……
三人各自在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来。店内放着慵懒舒缓的爵士，顶上的电视屏幕上却放着昨天的新闻联播，有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老板娘坐在对面，一把将腿翘到桌子上说：“老规矩，开门见山吧。你想要打听到什么事情？”
陈鹿七也没有怎么推诿，也同样直接地问：“还是一样，最近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好玩的地方吗？”
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她明明就是一副想要说点龙门粗口的架势，结果最后还是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及其心疼地吐了句：“好。”
老板娘挠着头似乎思索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着“好地方啊，最近确实不少，但是就这么放出去，不成不成……”之类似乎在纠结什么的话语。
到最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掌恍然道：“啊，刚才不是有一个吗？老城区那里，据说似乎窝藏了一批物件的说！”
“确定？”陈鹿七问。
“哎呀，我三脚猫，老店信誉你还不相信吗？相信我，绝对的！”
章羽后来莫名其妙地喝了杯咖啡，看着他们两个好像老朋友一样热忱地攀谈着就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后还是老板娘半委婉语气地把她们两个请走了。
肚子里好几杯咖啡翻滚的章羽走出这个咖啡店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开始有点内急了。他半懂不懂地问身旁的陈鹿七：“喂，你们刚才难不成是在买卖情报？”
“你也不傻啊章鱼。”陈鹿七挑着嘴角说：“还算那个铁公鸡有那么一点良心，知道这个情报没有被证实过，不好意思找我要钱。”
章羽恍然，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一番：既然都拿到情报了，干嘛还聊得这么亲热，搞得跟老朋友见面一样，搞得老板娘不得不他们两个都请走……等等？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陈鹿七抱着手臂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虽然我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能够白喝这么多杯咖啡，横竖她就亏了一大笔，我可是血赚，哼哼~”
章羽捂着额头，活生生地压抑住把什么全部吐槽出来的恶心感。最后他幽幽地憋出来一句：“真不知道这个老板娘为什么还愿意做你的生意。”
“因为这个百货商场是我的资产啊。”
“……所以这个咖啡店是你给她开的？”
“对啊，你不知道要给这个家伙多算八十万商业贷款要有多辛苦。”
“……所以现在？”
听到这，陈鹿七一把抱住章羽的手臂，露出一个粲然而幸福的笑容。
“还用问吗？就让我们来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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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又复活了。
嗯，被大家的收藏量汇聚的光激活的（奥特曼并感）
所以真的别打我了（狗头）
